許小豹一人幹完一瓶酒,他手一揮:“走,咱們泡溫泉去。我買單。”


    楊尚武、伍輝、秦至簡搶著說:“怎麽要豹哥買單?孝敬豹哥是做兄弟的本分。”


    “豹哥說話,你們是不是變著法兒反對?我說我買單。君子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你難道說我許小豹還不是君子乎?”許小豹怪眼著他三個,他三個隻得唯唯諾諾稱是。


    許小豹開著他的保時捷,帶著兩名女弟子走在前麵,他們三台車跟在後麵。可是車進入武裏南的大道,就有全身防暴頭盔,防彈衣,掛著tar自動步槍的防暴警察封了道。一個龐大的車龍堵在那裏大道上。看看時間,正是下午兩點,人的情緒最是易躁易暴的時刻。許小豹按下車窗玻璃,問端槍的一名防暴隊員:“兄弟,前麵出現什麽狀況,把路封了?”


    “沒看到前麵濃煙滾滾嗎?黃衫軍燒毀了很多車輛阻止通道,據說黃衫軍要跟紅衫軍決一死戰,不允許任何外力介入。很多通道,他們用汽車塞道,然後引爆汽車封路,估計進入總理府的整個通道都封死了。沒辦法進入了。”防暴隊員可能看他是一名有身份的人,跟他說得很明白。


    許小豹迴過頭來問莒訥:“會開車嗎?”


    “會啊。我早就考了機動車駕照,可隻能開摩托車。”莒訥綁著安全帶,一個神物凸點相當高,“我可不會開飛機。你不會要從高空飛過去吧?”


    “你把車過到花姐娛樂城。我瞧瞧熱鬧去。”許小豹說完拉開車門,砰地一聲關死車門,他隻身消失在車龍當中。到了路的盡頭,他突然將一名警察拽了下來,搶過他的頭盔往頭上一扣騎著他的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竄向汽車燒起的烈焰。好在這是一台性能不錯的越野摩托車,比起他的yk摩托車還是有差距的,加速度突然加不到三百邁,騰空高度就有點受限,因此要從火焰中心竄過,要不是戴上頭盔,估計頭發都要燒焦。摩托車一落地,有一個蹬地飛竄,否則摩托車輪子會砸爆胎。許小豹腳一蹬地,當然觸地受到的反彈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非要有護體神功,否則腳會骨折的。


    許小豹落地就極速前奔,箭一般穿過障礙物,再加上一連串的騰越動作,有時還得用上他的腳配合,總算突出了幾堆障礙物,衝上了街區。雖然有成群結隊的黃衫軍,但是他們手中還是沒有槍械,隻有撬棍、砍刀,當然無法追上去砍他。他直接轟上油門,瘋了似的衝向總統府前麵的草地廣場。


    草地廣場黃紅潮流正在衝擊紅色潮流,兩股顏色開始還涇渭分明,很快就混雜在一起,發出震天動地的吼、慘叫聲,眼看就要血流成河了。失去理智的兩股有馬,就像古代的大戰場,雙方的人馬雜然交錯,正在進行一番血腥搏殺。喊殺聲震耳欲聾,殺紅的眼的殺手在裏麵亂砍亂剁,現在的砍刀比古代的武器精良多了,德國造砍刀根本不卷刃。


    許小豹一腳刹車,刹住摩托車。黃衫軍當他是敵對分子,數把刀砍過來。許小豹可不敢大意,他馬上左牽左帶,使出八極拳的玉女穿梭,先將他們的狂亂的砍刀打落。再氣沉丹田,趕緊發動《洗髓真經》,真氣一到衝開附近的殺手筋脈,打通任督二脈,帶動他們大周天運氣真氣。真氣向四周延伸開來,以電流傳達室播的速度,不到十秒鍾,廣場上二十萬紅衫軍黃衫軍靜坐了下來,跟著參禪。好家夥,二十萬人一起跟他修煉《洗髓真經》,真氣浩浩蕩蕩,迅速產生真氣嘯。許小豹先抱元歸一,將真氣迅速轉化元氣,他迅速完成了固本清元。現在他要完成對二十萬人的洗腦,將他們腦海中的暴戾之氣洗掉,然後灌輸一種超然物外的浩然天氣。


    此時天空上出現了數架直升機,他們是航拍的。所有人感到意外,緣何這夥暴徒突然像是遇到了大德高僧,都盤腿修持?這一奇怪的現象,更增加了佛教徒的信仰,他們認為是佛祖顯靈了,不忍心看到眾生殺戳。不可能從浩如煙海的人群中找到始作甬者。


    看電視實況直播的帕米三姐妹和泰莎知道,這是老公在阻止流血事件。她們享受皇家最高待遇,現在就可以心安理得了,要不是老公出麵,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家庭妻離子散。


    白銀廟的白龍王掐指一算,知道其中原委,這可是佛國之福啊。看這位小兄弟可不是四年前的江湖義士,而是一位真神了。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將自己的衣缽傳授與他,讓他形為真龍王。


    一個小時後,總理府前的清障工作完成,紅十會的救護車一到,許小豹趕緊解除修法,醫護人員進入現場急救,估計已經有千號人傷勢嚴重,也有性命垂危的,但是在真氣的護持下,倒是撿了一條命。紅衫軍、黃衫軍自動散去,防暴警察輕而易舉地就清場了,解了長達半個月的對總理府的圍困。國王普密蓬以手加額:“小家夥,要不是你歸國,這可是血光之災啊!”


    此時,許小豹風馳電擎般地趕往花姐娛樂城,他約了兄弟們泡溫泉可不能爽約。他趕到前台一問,嘿,他們仍舊被堵塞在路上。直到清場結束,路障清退,交通恢複,他們才順利地突出車流的包圍。


    許小豹美美地泡在溫水池中,品嚐葡萄酒了。他們才驚歎不已地出現:“豹哥,你真是神了!”


    楊尚武、伍輝、秦至簡三個人換上泳裝一見豹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啊。許小豹嘿嘿地笑著:“我最怕無端地耗在半路,我當然要走捷徑了。我是一個最不守規則的人。你要是跟我賭,你們十賭九輸。為什麽?我是不按賭規不去賭的,你們肯定輸。”


    “師父!你看你,關鍵時刻,你總是會拋下我們的。”嗬,莒訥和木欣宜穿著三點式的也出現了,莒訥嬌聲嬌氣地直抱怨他;她當然不知道,師父挽救了二十萬生靈免遭塗炭。


    許小豹還是經典的鬼笑:“我這師父不是夠格的。我不會護犢子的。大難臨頭,我先飛,不會管你們的死活的。你們自尋生路吧。以後記住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師父做了初一,你們就不怕做十五了。以後大難臨頭了,你們也別管我。管我,你們就吃虧了。這是師父教你們的生存之道。先自己活下來,這才是真理。別人活不活,要等你活下來了,你有餘力再去救他不遲。”


    “師父,你說錯了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在飛。我們又不是夫妻?”木欣宜嗔怪似地說。


    “對啊,夫妻多麽深的感情。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當然啦,遇到什麽大禍臨頭的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許小豹其實希望全天下的人負他,他絕對不會負全天下的人。她們要是拖泥帶水,反而壞他的事。


    “我們才不會像你那樣無情無義。”莒訥撇撇嘴說。


    楊尚武深知豹哥的個性:“你們跟隨豹哥久了。你們就知道了。豹哥不管遇什麽事不會坐以待斃。他會想辦法逃離險境。別說豹哥丟棄我們不管,其實豹哥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想到最佳辦法解決難題。他最怕我們連累他,因為豹哥是獨行俠。喜歡獨來獨往,剛才算不定豹哥做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隻是豹哥不讓我們知道而已。”


    “哇,師父!你不會就是那位從天而降的大德高僧吧?”莒訥可是絕頂聰明的女子,楊尚武這麽一說,她結合電視報道,馬上得出了結論。


    許小豹隻是賴洋洋地泡在深水池中,不搭理她。莒訥顯然猜中了:“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絕對是你冒死前往感化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師父,我以後會不會也成為大德高僧?”


    “你們可以把師父想象得神乎其神,這個我沒有意見。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除非親眼所見,不可輕信。這是師父教你們的另一個人生哲學。我說你伍師叔以前是大德高僧,你信不信?”


    “切。他是大德高僧,是假冒的教主還差不多。”莒訥打死也不相信,“品行如此卑劣的人還大德高僧?那滿世界是大德高僧了。”


    “你們不相信。你問伍師叔,他法號是不是圓空禪師?你是不是有降魔除妖的法術?”許小豹說一句,伍輝點一下頭。


    “什麽?不會吧!剛才是教主出麵化解了這場血光之災?教主,真看不出來。你可是功德無量啊!”莒訥半信半疑,“我不相信。真看不出來。”


    “所以,你不信,因為不是你親眼所見。有時候親眼所見都會有假,還要用智慧去甑別真假。這是我給徒兒上的第三課,假做真來真亦假。”許小豹說完嘿嘿地笑了起來。


    “阿彌陀佛,一切都是虛幻。虛幻中來,虛幻中去。無蹤無影,無跡無痕。”


    楊尚武嘻笑著說:“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是穿上袈裟也不是禪師。頂多是一肥頭大耳的酒肉和尚。”


    “楊兄弟不知道這裏麵的典故,情有可原。此事說來還真話長。當年我跟袁心罡、豹哥一起躺在監獄醫院的病床上裝病,實在悶得慌。我們就給豹哥講故事聽。我就講了我當時的一段人生經曆。那些年,我不是看和尚很吃香啊,有的和尚都開起了寶馬。我研究了一月有餘,苦苦地背熟了幾本佛經。自己對著鏡子,像刮冬瓜一般給自己剃度了,穿上袈裟,戴上念珠,當起禪師來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個地地道道的騙人錢財的假和尚!”莒訥再次得出結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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