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敏的話,逗得大夥捧腹大笑。袁心罡漲紅了臉:“小子,小子,你一介糾糾武夫,豈能讀懂山人胸懷?山人平生唯一紅顏,雪嫻也;唯一知己,豹哥也。爾等後輩小子,何足道哉?”


    袁心罡半文半白的話,連賴欣怡都給嗆得咳嗽起來。


    熱健甫湊趣道:“袁大師,豹哥待你不薄,你如何報答他?”


    袁心罡瞪了他一眼,有點狗仗人勢:“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熱健甫給潑了一盆冷水做聲不得,他雖然年紀大,但論資排輩確實輪不到他喝高調。在袁心罡眼裏伊敏配與他平起平坐,當年他們三個人死裏逃生,他們都是後來者,頂多是後起之秀。他連帕麗娜紮都不放在眼裏,你熱健甫算哪個蔥?


    許小豹忙撫慰熱健甫:“老大哥,多擔待一些,他心裏不痛快,拿別人出氣。”


    熱健甫隻得陪著笑臉:“沒事,沒事,開句玩笑。豹哥放心,沒事的。”


    帕麗娜紮冷眼瞅著他:“借酒發瘋。豹哥都不擺架子,你憑什麽擺臭架子?”


    袁心罡酒醉心裏明,帕麗娜紮果然挾私報複來了,她哪裏是幫熱健甫出頭,分明是借鼻子放血,他早有準備:“豹嫂,你不是端起架子來罵人了嗎?你要不是豹嫂,我袁某人豈懼你哉?豹哥,豹嫂是臭架子,還是臭架子?你倒評評這個理。”


    許小豹吃吃笑出了聲音,帕麗娜紮本想發作,念他豹嫂長豹嫂短叫得順口,豹嫂是他叫響的,她咽了這口氣:“我是看不順眼,你別在這裏耍酒風,倚老賣老。”


    帕麗娜紮這幾句話,給自己長臉不少,其他兄弟聽了舒服。


    賴欣怡看他們窩裏鬥,她冷眼旁觀,不過,覺得這幫人不像她想象的冷血,還是很有血性,特別是帕麗娜紮冷豔中透著仇視,見誰都不舒服,見女人都防著偷她老公。


    許小豹卻樂於看他們打嘴仗,他並不調停,還是一味寵著袁心罡:“袁叔,別跟女人一般見識。今晚我好好修理她。娜紮,給我和袁叔倒酒。你,別嘟著一個嘴,跟袁叔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賴欣怡弄不明白許小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把一個老騙子抬得那麽高,帕麗娜紮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抗旨不遵,極不情願地給老騙子倒酒。


    “娜紮,你拿我這杯,給袁叔陪個不是。”許小豹可不管帕麗娜紮的心裏感受,再次作踐她。帕麗娜紮忍氣吞聲,冷森森地說:“袁叔,莫見怪。娜紮失禮了。”


    拿起杯子跟他碰了碰,先喝了;袁心罡掙足了麵子,當然也得給帕麗娜紮麵子:“豹嫂客氣了。有用得著老袁的地方,豹嫂盡管吩咐。”


    “好說。”帕麗娜紮不敢挖苦他了,丟下冷冰冰的兩個字,去攙扶豹哥去了。賴欣怡明白了,這是一種製衡,許小豹就通過袁心罡壓服這幫烏合之眾。袁心罡雖膿包,但他會耍權術,會陰奉陽違,會玩心計。


    果然,許小豹一坐下,安帕烈耶夫、阿迪裏、奴肉孜、熱健甫、喬力奇、烏穆乞答、哈裏克、大李飛、牛牛、古龍仔、剛子、老地主、小地主、曹業一夥主動給袁大師陪酒。袁心罡以不勝酒力為名,略表示表示,他們就要喝一杯滿滿的,很擺譜。


    許小豹看兄弟們熱鬧起來,他就騰出手來,招唿客人。先陪金城武:“大哥,讓你見笑了,兄弟們心裏想什麽,他們不會藏著掖著,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


    “阿弟,大哥高興。大哥很喜歡講江湖義氣,兄弟們服你,你從來不壓服,其實你是以義服人。阿弟,大哥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金城武與琴格格對上了眼,兩人熱戀上了,許小豹去了一塊心病。


    許小豹笑道:“我陪大哥、未來的嫂子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琴格格佯裝生氣:“豹哥,你說什麽呢?八字還沒有一撇?”


    金城武開金口了:“說明兄弟也支持大哥這門親事,阿琴,來,我們也可以祝阿弟,三位弟媳婦幸福美滿。”


    帕麗娜紮、魯玉、伊罕三人都站了起來,張朝陽朝賴欣怡和陳豔芳眨了一下左眼,賴欣怡緊咬嘴唇,陳豔芳蹙緊了眉頭。


    許小豹總算該陪“攝影師”了:“師傅,辛苦了。一路人,我看到你的敬業精神,我很感動。為這份感動。我敬你一杯。”


    張朝陽幫站起來:“豹哥是主人,我代表央視編創人員感謝主人的盛情款待,我敬豹哥一碗。”


    許小豹一臉莊嚴,舉碗齊眉,嘴唇緊咬,什麽也不說,跟張朝陽碰了一下;魯玉輕聲說:“豹哥,你眼眶怎麽了?你的手怎麽在顫抖?”


    許小豹真想掐她一把,趕緊一飲而盡,嗆得咳嗽了起來。伊罕趕緊給他捶背。魯玉哼了一聲,意思別演戲了,你什麽也瞞不過我。你要是敢對姑奶奶不敬,有你好看的。


    許小豹對魯玉有點驚悚的感覺,帕麗娜紮布滿疑雲的眼睛瞟一眼魯玉,又與許小豹對視良久:“你真的眼眶濕潤了?”


    “豹哥義薄雲天,前有幫我們走出泥坑之恩,再有隻手拉迴法拉利之壯舉,後有駕馭獵鷹之靈,現又有相邀之情,與兄弟豪飲之威名,不愧是大俠。更難得豹哥情深義重,天下豪傑皆歸心於你,身旁美女如雲都傾心於你,豹哥人氣之旺,人脈之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都是你人格的魅力,大俠的風範。”張朝陽文化底子深厚,說出來的話文縐縐的。


    “好!文人不愧是文人!”帕麗娜紮為之拍掌叫好,眾兄弟跟著附和叫好,眾兄弟說不出的話,他幫大夥說了。


    “老袁學著點,肚子裏有不有貨,一張嘴就知道了。不是擺譜。”伊敏不忘損了袁心罡一句,袁心罡推了伊敏一把:“去,去,去。他是有感而發,即興而作,真流流露。你什麽都不懂,光在這裏瞎起哄。”


    許小豹展顏一笑,再舉酒碗:“師傅一番話讓小豹汗顏,小豹深得兄弟們舍生忘死的照顧,小豹十分珍惜這份兄弟之情,沒齒難忘。小豹女人雖多,卻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還是兄弟們好,子曰: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呸——”三個女人都啐他,許小豹衝著她們嘿嘿笑,大貶了她們一頓,其實她們心裏有一股暖流,罵是親,打是愛嘛。連賴欣怡、陳豔芳感覺到了,許小豹所謂女人,那是將她倆也囊括了,兩人冒險前來,許小豹肯定捏著一把汗,原來許小豹身邊藏龍臥虎,有人早就識破!隻是懾於許小豹的神威不敢說罷了!


    布蘭尼偏哪壺不開提那壺:“豹哥,我與你情投義合,無怨無悔,不要你養。”


    布蘭尼的話把在場的兄弟笑噴了。


    金城武忙說:“甜甜妹子,我們東方人,說的養,並非是把你供養那麽簡單,而是精神之養,愛情之養。”


    “哦,怪不得常聽你們說養小三。我還真不懂怎麽叫養小三?我就以為是養金絲鳥一般,養著當玩物,供她吃供她喝,然後陪他玩。原來並非如此,而是一種不影響家庭、事業的一種情感滋養。”


    “小甜甜的悟性真高。”金城武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豹哥,我這個妾,你打算了怎麽養呢?”布蘭尼目光緊逼,讓人為之心動。


    許小豹顧左右而言其他:“大哥,你要養精蓄銳,明天我們要爬山,可消耗體力。”


    “許小豹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你的公主號——”


    布蘭尼可是知道尹龍的底細,她提了一個公主號嚇得許小豹半死,趕緊說:“妾嘛,就是我們華夏在過去,有的大家庭老爺娶一個小老婆迴家,有的是為了續香火,生兒育女,傳宗指代,有的是填補感情真空。現代社會都取消了,基本上是一夫一妻。你真想做我的妾也容易,把你肚子搞大了,你就幫我生個混血兒吧。聽說,混血兒天資聰明,是優秀種子。”


    帕麗娜紮頗為敏感:“什麽公主號?你們曾經認識?”


    “人笨無醫治。什麽認識不認識?她不是說得很明白了。”魯玉冷峻地說,許小豹忙去捏她的手,啪一聲,一縷電火花綻放,兩人都顫了顫,這種老婆真是不敢碰觸,邪了門了。


    許小豹按下葫蘆浮起瓢,賴欣怡撲哧笑出了聲。


    “你們又打什麽啞謎?豹哥,你們肯定有什麽事就瞞著我一個人!”帕麗娜紮撒著嬌,她以為是她們之間有風花雪月的情史,她天資再高,也猜不到尹龍的故事。


    “娜紮,我之所以能邀小甜甜過來助演、救場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瞞著你。”許小豹想避重就輕,來一個“大化功”。


    “怪不得魯玉一直說妾,妾,原來,你們早就——”帕麗娜紮被許小豹誤導了,她打翻了五瓶醋,沒有深究他的底細了,差點觸到了深水炸彈了。


    布蘭尼一個大膽的動作:“老公,我會讓你擁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天使。”


    “哦!”兄弟們一起起哄,許小豹心生一計:“你是妾,你要給姐姐們倒酒,她們才能接納你。這是我們許家的家規。你給姐姐們倒酒、敬酒吧。”


    布蘭尼還真的倒了滿滿一杯,她先敬給魯玉:“姐姐,以後多多照顧。小甜甜給姐姐請安了。”


    魯玉端起大姐大的架子:“嗯,以後少生事端,好生侍候夫君。要是觸犯家規,敗壞許家門風,決不輕饒。”


    “小甜甜領教。”布蘭尼百依百順,與魯玉碰了一杯。


    接著,再陪伊罕:“妹子——”


    “我也是你姐姐。”伊罕不接她奉上來的碗。


    “伊罕小姐姐,布蘭尼給你請安。”


    伊罕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才接過,跟她幹了。


    布蘭尼再捧了一碗酒到帕麗娜紮麵前,帕麗娜紮臉色難看,這不是擺明了她位居第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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