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裏笑道:“就你知道金屋藏嬌,你看我的奴肉孜,我走到哪裏,她跟到哪裏。”


    奴肉孜白了他一眼:“美得你,我是跟著豹哥走。”


    “一樣的。我倆都是豹哥的人。”


    阿迪裏的話,讓大夥樂開了懷,奴肉孜鬧了一個大紅臉,瞟了一眼豹哥,豹哥看他們開懷大笑,不由抬起眼,就與奴肉孜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奴肉孜馬上嬌羞地低下了頭。


    許小豹不由會心地笑了,想起拚酒把奴肉孜給拚得人事不省,讓阿迪裏撿螺絲。


    “虧你想得出那些壞點子。”魯玉嬌嗔地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天啦,魯玉都沒接觸他,都知道許小豹想起那件惡搞的事情。魯玉倒是讓他驚悚!要是魯玉背叛他的話,許小豹知道將會是什麽下場。


    “你們又打什麽啞謎?”伊罕噘著嘴,弓著眉,很是驚詫。


    帕麗娜紮猜測出八九分了:“這還用說,肯定猜測到了老公什麽心思?你猜中了什麽?倒說出來大家聽聽?”


    “我偏不說。有本事,你猜啊。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沒有通靈的先天姻緣,你做夢也想不到的。”魯玉自鳴得意。


    “別逞能。剛才老公想起了把奴肉孜姑娘灌醉,交給阿迪裏,其實他是裝醉的,全是他一手導演的,他就暗暗發笑。對不對?”帕麗娜紮冷笑著說。


    許小豹忙豎起大拇指:“還是我的娜紮厲害。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哼,我也猜到了。”伊罕撇了撇嘴。


    “你也是高人。”許小豹也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說著、笑著,烤肉功夫了,大夥就捧迴營帳,堆在中間,席地而坐。許小豹看三個客人沒進來,他大大方方走了解出去:“尊貴的客人,請到大帳裏一起聚餐吧,我們人多、氣氛好。今天能在喬戈裏大山腳下聚在一起,確實是一份難得的緣分,你們是文化人,不要嫌我們粗魯就是了。”


    “謝謝,謝謝尊貴的主人。你給了我們這麽多的美食,還盛情相邀,我們也有一點小禮物贈送給你。請隨我來吧。”美女記者客客氣氣地說。


    帕麗娜紮緊緊跟了上來,她怕出什麽意外,她的警覺性是相當高的,魯玉和伊罕坐著根本就沒動。攝影師打開汽車後座,帕麗娜紮驚起來,原來他們的通用路虎采訪車後麵,赫然碼著四箱國宴茅台酒,這是兄弟們送給許小豹的特殊禮物。許小豹先搬了一箱,帕麗娜紮用手電棒照著他。


    美女記者就在她的後麵,她可以當場擊斃她,許小豹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她趕緊把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


    “謝謝你們的美酒,請三位尊敬的貴人一起進帳吧。”許小豹禮節性地邀請。他們三個人收拾好了,都跟著走進了大帳,攝影師還扛了一箱。這是二十瓶一箱,那就是四十瓶。不過,在坐的大都是酒中豪傑,還有許小豹這樣的酒鬼,一起扛過來也不嫌多,當然得省著喝。


    伊罕驚得舌頭吐出來半天沒收迴去,他推了許小豹一把,愁眉苦臉地說:“我怎麽也賭不贏你。你讓我贏一迴,行不行?你怎麽鼻子那麽靈?一個央視的女記者帶這麽多酒幹什麽?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央視采訪還興帶這麽多好酒。”


    陳豔芳抿唇一笑:“我早查閱了喬戈爾山的資料,這裏空氣稀薄,天寒地凍,山上濕度大。茅台酒可是能取暖,能祛濕,要是有什麽擦傷,還可以消毒呢。”


    伊罕一下子跟美女記者混熟了,她天真活潑,天性好奇,問過不停:“你也喝嗎?”


    美女記者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我可以喝的,但我現在不能喝。你們喝吧。我喝一點綠稠汁就行了。”


    “你怎麽知道這個東西叫綠稠汁?”帕麗娜紮警覺起來。


    美女記者嫣然一笑:“我是看這東西,又綠又黏,我是信口說的,哦,這汁,就叫綠稠汁?”


    “是啊,豹哥說這綠稠汁喝了,對身體大有裨益,可以固元正氣,清肝明目,消炎祛濕,活血化淤——”


    “還可以保胎助產。”魯玉嘻嘻地笑著說。


    許小豹做了一個眼色,就你嘴多,魯玉哼了一聲,許小豹真是進退維穀,要是得罪了魯玉揭穿他的老底,他的西洋鏡就打破了,他現在對魯玉隻能哄不能胡須子瞪眼睛,雖然他知道魯玉要說的話早就說了,怕就怕她哪根神經搭錯了,想氣一氣帕麗娜紮把實情說出來。她通常是得瑟的時候,抖露一些實情。


    美女記者沉默不語了,細細地撕著她自己烤的鬆雞吃。她看伊罕看著她,她扯下一個雞腿:“妹子,你好可愛,給你吃。”


    “謝謝美女記者。你真好。”伊罕接過來吃得滋滋有味。陳豔芳看許小豹烤的羚羊,總覺得有種特別的誘惑,她瞟了一眼,咽了泡口水。


    “美女姐姐,你吃。”伊罕跟陳豔芳很親熱,她大方地將一份烤得焦香的腱子肉端給了陳豔芳。陳豔芳可不敢獨享,給了一半給賴欣怡,兩人吃得咂咂響,伊罕看她們吃得香,又切了一大塊烤得焦香的裏脊肉給她倆。帕麗娜紮對這些她是不在意的,她也是慷慨大方的。一隻大羚羊,她們四個人怎麽吃得完。還有兄弟們送來孝敬豹哥的,豹哥不接受那是看不起來他,當然豹哥請他吃一塊,他更是千恩萬謝,這是一份榮耀。


    再說布蘭尼烤的黃羊,她沾了橄欖油、撒了椒鹽、孜然、胡椒粉、咖喱粉,一定要許小豹嚐,別有一種歐米風情。


    她的黃羊肉切給了許小豹吃,他吃許小豹盤子裏的羚羊肉,也是嘖嘖稱讚:“豹哥,沒想到你還是首屈一指的亨飪大師。”


    許小豹看看酒沒有動,可能他沒有開尊口,忙說:“老婆,給兄弟們倒酒。”


    這個稱唿有明有暗,還有自以為是的。明的呢,那肯定是帕麗娜紮、魯玉、伊罕;暗的呢,肯定是賴欣怡、陳豔芳;還有自以為是的呢,那是布蘭尼,因為魯玉說她是豹哥的妾。當然,奴肉孜、琴格格也上來幫忙了。十五位兄弟加上許小豹本人、“攝影師”、金城武,剛好十八條好漢。


    開始還是涇渭分明,男人跟男人碰杯,女人跟女人互相喝過認識酒。陳豔芳一直以綠稠汁代酒,她喝得很開胃。估計許小豹沒少花心思。


    奴肉孜當然先敬客人“美女司機”:“你是京都來的,果然氣質非凡。我敬客人一碗。”


    賴欣怡看這個女人是那種清明強幹的女人,知道她非等閑之人,欣然舉起碗:“謝謝。感謝大夥的盛情。我們真是太走運了,碰到了幸運星。”


    布蘭妮與魯玉碰上碗了,可能魯玉允諾了她的好事:“玉姐姐,布蘭尼與你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我敬姐姐一碗。”


    魯玉天生愛擺譜:“不敢當。怎麽敢與國際天後做姐妹,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事情?還是魯玉敬崇拜的偶像一碗。”


    “玉姐,你這張甜嘴,可比我說得還甜,我可愛死你了。”布蘭尼與她相當投緣。


    琴格格則感謝伊罕兄妹幫過她:“罕妹子,你率真、純潔,人見人愛。姐可羨慕你了。來,姐敬你一杯,以後靠你在豹哥麵前幫我說話了。”


    “琴姐,我們還不是一家人?肥水也沒流外人田?金城武大哥與豹哥聽說是親兄弟呢。我還得稱你一聲嫂子呢。”伊罕的嘴甜,說話也甜。


    陳豔芳看帕麗娜紮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老公,她舉著綠稠汁,笑容可掬地說:“這位女主人,我不能喝酒,隻能以綠稠汁敬你。感謝女主人的熱情款待。”


    帕麗娜紮聽她叫女主認,她很受用,再說她正受冷落,好像跳舞場上,大家都有舞伴唯有她坐冷板凳,虛榮心是受到打擊。現在總算有過以茶代酒的,總算可以碰一碰碗了,解一解孤獨,忙站了起來,堆滿笑容:“大記者太客氣了。你們確實是文化人,禮儀得體,舉止端莊;你別見怪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人不知禮,我深感榮幸了。”


    “喲,看你說的。你貌若天仙,口吐蘭音,要是窮鄉僻壤,也是仙鄉了。”陳豔芳嘴巴可會說了,怪不得尹龍也寵她。


    許小豹有些日子沒喝茅台了,他可舍不得將酒轉化掉,臉上喝得紅灩灩,眼睛也欠著紅血絲。


    袁心罡中午喝了還沒酒醒,現在連倒了幾碗,臉紅到了脖子,凸著魚泡眼,大嘴巴砸著:“豹哥,袁叔命不好。袁叔推演了一番,那天撞在七煞上,雖然豹哥設法營救,命中注定的事;你救得了她一時,也救不了她一世的。袁叔認命了。”


    許小豹拍了拍他圓鼓鼓地肩膀,眼睛噴著火焰:“袁叔,事已至此,想也沒用。人死如燈滅,要是真有能複活的靈丹妙藥、靈芝草,我幫你盜去。袁叔,看開些,我這麽多女人煩都煩死了;哪個要,我包陪嫁,拱手相送。隻要你走出陰影,姻緣還會再來的。”


    “喂,你說什麽啊?”三個女人一齊來掐他,魯玉的手真的被靜電給打開了,特別許小豹喝了酒之後,靜電反應更加強烈,淺藍的電火花,連賴欣怡、陳淑芳也大為吃驚,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


    袁心罡這次真的傷得很深,淚流滿腮,晃蕩著大腦袋,帶著哭腔:“豹哥,休再提什麽姻緣,今生紅塵看破。若不是豹哥知遇之恩未報,隻想追隨雪嫻於地下。有人欺負她,也有個人幫她出手。”


    伊敏臭他:“就你那兩下子,算了吧,老袁,你還是騙騙自己算了。這輩子,說蠢一點,也就是雪嫻被你哄得一愣一愣地,執迷不悟;你看那些曾經被你哄過的女子,哪一個清醒過來了不報案抓你的?抓你坐上幾年,以解心頭之恨;恨不得手刃仇人。你省省吧,還想要真愛;虛情假意,還想換人家的真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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