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沈兄弟,不用太擔心,你和你的朋友負責好射箭的事就可以了,其餘的有人會去做。”古月修崖說著向古月震溪伸出手,他立刻心領會神的拿出一支箭。


    古月修崖將手裏的箭拿到沈魁星的麵前,“今天我們的箭也是特製的。”他說著摸了一下冰冷的金屬箭頭。


    沈魁星將目光落在那上麵,發現它和普通的箭不一樣,有些厚,他立刻接過古月修崖手的箭,仔細的觀察,這才發現這箭內有玄機。箭頭被一股微薄的念力覆蓋,裏麵還有機關隻要念力一破,就會將箭頭變的更寬,形成類似勾的裝置。


    “隻要將箭射在樹的縫隙間,念力保護一破就能卡在樹上,將其拉到岸邊。”古月修崖繼續說。


    他們正說著,湖麵開始有些波動,湖中央冒出星星點點的氣泡。大家都向湖中央望去。


    “要開始了,我得打開頂端的保護屏障,要不那些氣體會將我們所有人迷昏的。”古月修崖說完便離開了。他和那個打開屏障的男人各站一方,手指插入五彩屏障上,正上方出現一個有湖麵那麽大的洞。外麵的霧氣緩緩的想要湧進來。卻與瞬間被一股無形的氣體給衝到的無法進來。


    丘提暗使立刻叫來身邊的一名男子,說了些話,那男人立刻開始施展念力,風將周圍的氣體往上吹。


    沈魁星他們也看到穆洛在自己的這一邊做起了這件事。他們也處在風中。


    沈魁星靜靜的注視著湖麵,神情越來越興奮。烏狄娜也仔細的觀察著湖麵。


    湖麵上的氣泡越來越多,而且還不斷向湖邊蔓延。忽然在湖中央有一些紅色的葉子浮出水麵,接著是樹幹。這時湖麵的其他的地方也相繼浮出紅色的樹葉。大家既幸喜又興奮。


    在第一棵樹浮現在水麵的時候,丘提暗使手下的人就開始行動了。沈魁星卻還在興致勃勃的欣賞著。


    烏狄娜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看夠了沒,別人都行動了,你還楞在這裏。”她一邊說,一邊接過身邊的人遞過來的箭。那些人又檢查了一番箭尾處的繩子。烏狄娜背上弓開始尋找合適的角度。


    古月震溪看到沈魁星被烏狄娜無情的踩了一腳,有些擔心的問道:“月沈哥,你,沒事吧!”


    沈魁星原本皺著的臉,立刻換上笑容,“沒事,走,我們也開始行動吧!”說著也拿上特殊的箭背上弓,開始找尋合適的角度。


    他們每個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三四個人跟著,一個幫他們吹開那些氣體,剩下的人等著抓到樹的時候摘果子。


    烏狄娜尋到一個好地方,距離她一百米之內有一棵高越一米五左右的樹。由於這裏的樹都是全紅,而果子卻是白色的,所以大家很明顯的能看出哪些樹果子多,哪些少。她找的這個棵樹,果實大概有十個左右,這個數量在這些樹中算是不錯的了。


    她立刻拿起弓,將箭搭在玄上,進行瞄準。


    不遠處的丘提暗使,沒有看著自己的人,反倒是關切的注視著烏狄娜他們。


    古月修崖也知道那個老家夥對他找來的人很好奇,但是他不會開口問自己,隻會慢慢的觀察。這樣也好,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


    烏狄娜的右手緊緊的拉著玄,忽然一鬆手。箭立刻飛了出去,在彌漫著特殊氣味的湖麵上,劃開一道筆直的線條。那支箭正中兩個樹幹纏繞的縫隙間。箭頭的念力在快速的衝擊之下破裂,箭頭哢噠一聲,在穿過樹幹的時候打開,抓著繩子的人立刻拉緊,一切都配合的很完美,箭牢牢的卡在樹上。


    烏狄娜身後的那些人,立刻雀躍的使勁拉繩子。古月修崖更是高興的想鼓掌,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隻能按捺自己的心情。多年以來他是多麽希望能得到一棵結滿果子的血紅絨珊,今天總有實現了。他滿意的笑著。


    有人高興自然有人愁,丘提暗使望向烏狄娜的眼神也越發嚴厲了些。盡管他們這邊比對方先得到一棵血紅絨珊,但他們的成功開始讓他有些擔心。


    古月震溪在另一邊也正在瞄準,忽聞烏狄娜的方向傳來的了喜悅的聲音,自己也望了過去。他看到他們已經將一顆血紅絨珊拉到了岸邊,準備開始摘果子。而且那棵樹的果子還不少。


    古月震溪的心裏有些激動。默默的告誡自己一定的成功。接著他的箭飛了出去。他沒有膽量射那麽遠並且果實多的樹。他選了一棵距離自己隻有七八十米遠的一棵樹,那樹上結了五六棵果實。此時他的箭正飛向那棵樹。他滿懷期待的望著。


    箭快速的落在樹上,不過是落在樹幹上。那樹受傷般的劇烈抖動了一番,所有的果實統統掉進湖裏。他們之所以需要高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隻要射中樹的任何地方。傷害了它,那麽它會立刻采取自保的行為,抖落所有的果實。


    古月震溪看到這一幕氣惱的踢了一下身邊的石頭。在他身邊幫忙的人,無聲的歎了口氣,默默的將樹拉迴來,準備把箭拔下來。


    沈魁星忽然出現在古月震溪的身邊,“射箭最總要的是心定,不要被外界的一切事物幹擾。你的箭術其實還不錯。隻要把心靜下來一定能成功。還記得我教你的表象訓練法嗎?”


    古月震溪一副自責的表情,點點頭。


    “在射箭之前想象一下,你是如何完美的射出一箭。你能行,要對自己有信心!”沈魁星說著拍拍他的肩又繼續向前方走去。


    古月震溪做了一個深唿吸,再次望向湖麵上浮出的血紅絨珊。他不想讓父親失望。他要比其他做的更好。更加不想讓別人說自己的是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的。他每次這麽的想的時候,都會做的跟加的不好。他忽然閉上眼睛。定定的站著,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又從新燃起了熱火。


    他從新調整目標,這一次他不打算那麽激進,不求多,隻求能命中。他選了一個隻有三顆果實的血紅絨珊。他再次拿起弓,並沒有拿箭,隻是望著目標比劃著。他身後的人,都有些納悶的看著他。許久,他終於拿起箭,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箭飛了出去,正中樹的縫隙。箭頭哢噠一聲展開,卡在樹上。


    古月震溪看著樹沒有絲毫的抖動,身後的人也開心的說道:“成功了。快拉。”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成功了,他望著那棵越來越近的樹,喜上眉梢。他立刻扭頭望向古月修崖。後者卻沒絲毫的笑意。而是頗為擔憂的望向另一方向。他也好奇想望了過去。這才發現沈魁星竟然還沒射出第一支箭。


    他又望向丘提暗使那邊,他們正在摘果子,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棵樹了。他又望向沈魁星,納悶的想著:他到底要幹嘛?


    不止古月震溪這麽想就連烏狄娜也這麽想。不過她並未因為他而分神,繼續找尋目標。


    沈魁星拿著弓不時的瞄準,又放下。在他身後的人都顯現有些沉不住氣了。


    沈魁星望著湖麵上的樹,不停的往左邊走,眯起一隻眼睛。突然他撞到一個男人。那人穿著白色的製服,正是政府部門的人。那人被沈魁星一撞,險些摔倒。


    “你沒長眼睛嗎?”那人很不客氣的說。


    “不好意思。”沈魁星立刻道歉,越過那人繼續往左邊走。


    政府那人,卻放下弓,看向他,似乎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對身旁的人說道:“那個古月修崖一定是腦袋進水了,連江湖騙子都請來。真是好笑!”那人周圍的同事都跟著笑了起來。


    沈魁星身邊的人立刻怒目而視。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男生立即反駁,“我們領主才沒有請什麽江湖騙子。月沈大哥是有真本事的人。”


    政府那人笑的更厲害了,“真本事?我看是真的很沒本事吧!”說著哈哈大笑。他身邊的人也跟著笑的更大聲。


    “你們等著瞧,我們一定會,一定??????”那個年輕人被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沈魁星立刻將他拉到自己身後。“不好意思打擾了。”說著轉向身邊的人。“跟著我的人,不許再說廢話。”說完又繼續往左邊走去。


    那個替沈魁星說話的年輕人覺得很憋屈,悶哼了一聲,狠狠的咬咬牙,最後瞪了一眼那些政府的人,就立刻跟上去。


    在沈魁星他們走後,丘提暗使立刻走過了,責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為首的那名弓箭手立刻恭敬的答道:“沒幹什麽。”


    “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抓緊點。他們那邊的那個女人還算厲害,不要讓他們搶的太多。”


    “是!”那人恭敬的答道,接著趕緊忙著找新的目標。


    沈魁星繼續往前走,在他身邊的那個青年忍不住,責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啊?到現在都不動手,好的都被他們抓走了。”


    沈魁星將望著遠處的目光收迴,轉向那個年輕人,“你急什麽?不要隻看別人笑,重點是要看誰笑到最後。”說完他又望向遠處的湖麵,“差不多了,給我箭。”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雖然對他先前的表現不滿,但此刻也隻能將箭乖乖的奉上。


    沈魁星終於拿起箭,身子挺拔的站在湖邊,左手手裏的弓已經等待多時了,“好了,我們準備上戰場了,你要好好表現哦!”他說著拍拍他手裏的弓。接著做了一個深唿吸。箭夾在手指之間,搭在玄上。弓玄被迅速的拉緊,大家能聽到弓玄緊繃著的聲音。忽然他手一鬆,箭立刻飛出去,快若閃電。那支箭衝向百米之內的一棵樹,那樹的果實,至少有十個。


    大家看著很是高興。箭一直往前衝,毫無意外的穿過縫隙,但是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著的人都發出一聲驚異的聲音。那箭緊接著又穿過後麵第二棵樹的縫隙。哢噠一聲,箭頭的保護念力消失,卡在了第二棵樹上。


    “一箭雙雕!”在沈魁星身後的人興奮的喊著。


    沈魁星迴過頭,拍拍他們的肩膀:“趕緊拉繩子。”


    “哦,對對!”這些人興奮過頭,差點忘了正經事,好在有沈魁星的提醒。


    不遠處古月修崖看到這裏,才終於放下心中的石頭,露出笑臉。


    烏狄娜又射中了一棵樹,當她放下弓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沈魁星那邊發出的歡喜聲。她又看向那被拉迴來的樹,原來這家夥想要這樣!知道他愛出風頭,沒想到連這樣的場合都不放過。她無奈的笑了笑。


    在不遠處一直密切關注著他們的丘提暗使,眼神變得凝重了些,他立刻走到那些弓箭手的身邊囑咐了幾句。


    在大家還在努力射箭,將血紅絨珊拉迴來的時候,湖麵突然開始震動。沈魁星站在岸邊的石頭上,也感覺到了湖水的波動,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旁邊的人焦急的提醒,說是時間快到了,那些樹要退迴到湖底了。


    沈魁星發現政府那邊的人開始急功近利了,哪個距離他們近就射哪個。沈魁星也不敢怠慢,效仿起來。


    紅色的血紅絨珊開始一個個慢慢的沉入湖裏。當最後一棵樹沉進去之後,湖麵仍然泛著波浪,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血紅色的湖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退去。


    議事大廳裏,正中央的地方有人拿著托盤,裏麵擺放著白色的果實。那果實如牛奶一般的潔白無瑕疵。古月修崖坐在他專屬的椅子上,高興的合不攏嘴,“哈哈哈,今天真是一雪前恥了。”


    “是啊!政府的人,臉都黑了。”在場的其他管事也高興的議論起來。


    “丘提暗使也無話可說了,他一定想不到我們能找到這麽厲害的人。”


    不少人跟著笑出了聲。


    “這一次多虧了月沈兄弟和烏靈姑娘。”


    烏狄娜笑了笑。


    沈魁星謙虛的答道:“這也沒什麽了,震溪也為這次的事出了不少力。”他說著望向坐在最後麵的古月震溪。


    古月震溪謙卑的低頭一笑。


    “就古月震溪那點能耐能算的了什麽,我聽說在他手裏傷到的樹也不少。”可雅咄咄逼人的說。


    古月震溪的臉立刻暗淡了下來。這些話他無法辯駁,因為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古月修崖看了看可雅,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又看看古月震溪。看到他微微低頭的失落模樣,心裏似乎也有些觸動。但礙於身份,他也不好說什麽維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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