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咬牙應下了,轉身便打電話給蘇莫,此刻蘇莫正在莫色和手下們商討著今晚主動出擊的事宜,因而手機設了靜音,並沒有察覺管家的來電。


    管家急得要命,又給蘇夜打電話,對方也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股票的走勢,壓根兒沒時間去理會這些電話。


    這下管家茫然了,該找誰來幫忙呢?哦,對了,還有容岩,可是打過去,對方卻不在服務區內,他哪裏知道,為了應對文家,容岩跑去了密室,一心研究著致命的殺人武器,順帶囤積了一大箱的泡麵,餓了便吃,吃後繼續研究。天才嘛,在鑽研的時候總是會廢寢忘食的。


    於是,管家便隻能硬著頭皮買來了電腦,看著鬱小北歡歡喜喜地上了網,那一刻,他隻覺得頭都要炸開了。


    不出所料,鬱小北才上了半個小時的網,便一臉陰沉地開了門,低吼著:“來人備車我要出去”


    管家急忙去攔:“我的小姐,您就安心待在別墅裏吧,少爺們吩咐過了不能讓您出去的,有什麽事等他們迴來了再說,好嗎?”


    “不好”她斬釘截鐵地迴絕,難怪這幾天電腦集體壞掉,連電視機都壞了,敢情是為了瞞著她這件事啊,當她是白癡嗎?沃薩奇瑟都要瀕臨破產了,她這個當事人卻還蒙在鼓裏,毫不知情她有這麽弱嗎?在蘇莫的眼裏,她就是個累贅吧,這迴她一定要他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個巨大的包袱


    管家還想攔,卻被她狠狠一瞪:“讓開不然就立刻離開蘇家”


    管家無奈地望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這下好了,兩個少爺迴來後指不定把他罵成什麽樣呢,還是早點收拾了行李,離開吧。


    一路驅車到了文氏別墅,她一人獨往,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目前形勢嚴峻,她隻能去求文森特了,洗腦後的他似乎變得好說話許多,隻希望這一次沒有白來。


    被人畢恭畢敬地引到了文森特的書房裏,他已聽手下稟告過了,但是見到她的瞬間還是激動難耐,顧不得行動不便的左腿,快步跨到她麵前,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鬱小北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也忘了掙紮,隻聽見耳邊他宛若情人般的囈語:“齊娜,我的妻子。”


    她渾身一震,他記起來了?怎麽會容岩不是說洗腦後什麽都不會再想起了嗎?


    腦袋飛速地運轉著,鬱小北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了,文家財大勢大,怎麽會找不到給他恢複記憶的辦法呢?


    剛要伸手推開他,卻已經被他放開,正在心裏納悶著他的紳士,一個吻便猝不及防地落下來,他的吻如同初春破冰而出的流水,纏綿而有力,唇齒糾纏間,她似乎感覺到他洶湧如潮水般的愛戀。


    “齊娜,你迴來了,我不會再讓你被他們搶走的。”文森特動情地說著,卻說得鬱小北一頭霧水。


    “你在說什麽?”她掙開他,不明所以。


    “齊娜,我一直想問你,當初我被洗腦後,在蘇家遇見你的那次,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的關係?”他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追問道,“還是說,你被他們搶走後,便愛上了他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她皺著眉,也不再掙開他的手,“這次來,我是請求你能夠放過沃薩奇瑟,那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


    文森特一怔:“齊娜,你是不是也被他們洗腦了?”


    鬱小北這才驚覺文森特的話有問題,於是正色道:“我不是愛瑪齊娜,那隻是你為了保我而取的假名,我是蘇小北,你我之間的恩怨我不知道你想起來了沒有,總之,我希望你能放過沃薩奇瑟,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你騙我你是不是愛上蘇莫了?所以當初我被洗腦,你也不肯與我相認?”文森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你才在胡說我和你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是你一直不肯放過我,原本是要殺了你的,但是我還是求莫放你一條生路。你就當是還我一個人情吧,放過蘇家,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鬱小北最後一句話放得很低,哀求的眼神讓文森特心裏一痛。


    “可是母親說,你是我的妻子,是被他們搶走的。”文森特不死心地追問,這些天他一直沉浸在鬱小北是他妻子的夢裏,忽然被道出另一個事實,他接受不了。


    “她竟然這樣和你說。


    ”鬱小北一瞬間了然,“你並沒有恢複記憶?”


    “沒有。醫生說他沒有辦法幫我找迴記憶。”文森特黯然地低眉,如果可以恢複記憶的話,他便可以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不像現在,根本不知道誰說的話是真,誰說的話是假。


    鬱小北也垂了眸,又請求了一遍:“請你放過沃薩奇瑟,迴去歐洲吧。”


    他的眼眶一瞬間變得濕潤起來,這幾日的美夢在一瞬間破碎了,他舍不得見她難過的樣子,縱使希望留她在身邊,但是她不快樂,又有什麽意義?


    於是隱忍著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放過了她:“好。”


    “謝謝。”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將垂下的發絲別到耳後,然後又抬眼看了看他,有些猶豫地說,“那我走了。”


    就在文森特要開口的時候,一個傲慢而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何必那麽急著走?”


    鬱小北迴頭,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這人,正是文森特的母親。


    她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轉眼又看向鬱小北,以不容違逆的聲音對她說:“要麽留在文森特的身邊,要麽,沃薩奇瑟不出三日立刻破產”


    “母親”文森特氣得低吼出聲,他毫不意外地瞧見鬱小北一瞬間變得難看的臉。


    “住嘴”文母不滿地瞪住他,自從他被洗腦後不僅心變軟了,還和她唱起反調來


    “蘇小姐,你好好考慮清楚。”文母精明的眼神在她麵上掃視,仿佛利劍般刺穿她的心。


    破產?


    不要那是爸爸的心血啊


    可是,要她離開蘇莫,她怎麽做得到?


    文母見她低著頭,便繼續說:“到時候,蘇家所有的人都會給我兒子的腿陪葬”


    鬱小北渾身一顫,仿佛已經瞧見蘇家沐浴在充滿腥臭氣息的血泊中。


    她驚恐地搖頭:“不要”


    “母親,你不要太過分”文森特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心裏難受得要命,伸手將她扶住,鬱小北似是找到了依托,拽住他的胳膊,勉強直起身子,麵色慘白地對文母說:“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


    “隻有這一個辦法。”文母篤定地說著。


    “讓我想想。”鬱小北隻覺得腦中混亂一片,幾乎要炸開了,她從文森特的臂彎處離開,身形一晃,險些摔倒。


    文母見狀,心想這事情也成功了大半,便也不再逼她:“那你好生想想,我等待你的答複,記住,沃薩奇瑟和蘇家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裏。”


    說完,優雅地轉身,在一行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鬱小北心裏亂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文森特安撫地伸出手,猶豫了幾秒,還是鼓起勇氣放在她的肩頭:“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為難你的。”


    她抬起臉,正要開口說話,兩個黑衣人去忽然從門外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架起文森特就走。文森特氣得麵色鐵青,掙紮著怒斥:“你們做什麽滾”


    然而,他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那兩個黑衣人麵無表情的將他架了出去,留下鬱小北一人坐在偌大的房間裏,不知所措。


    她心亂如麻,低頭看向手機,想要給蘇莫打個電話,這個時候,隻有他才能給她堅定的勇氣了她隻要再聽聽他的聲音,一會兒就好,那樣,她就不會害怕了,心,一定會告訴她答案的。


    咬咬下唇,她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嘟——


    沒有人接。


    她的心猛然縮緊,難道,文母已經開始


    不


    她立刻站起身,朝著門外奔去,守在門外的黑衣人麵無表情地攔住她,她急道:“讓我見她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讓她住手”


    黑衣人對視了一眼,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後,接到了指示,轉而對鬱小北說:“走吧。”


    飛機當夜起飛。


    當蘇莫帶著手下做好了埋伏準備後,卻遲遲沒有等來文氏的人,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千方百計想要保護的女人,已經跟著敵人坐上飛機,飛往遙遠的歐洲


    “放她迴去”文森特坐在機艙裏,對優雅的文母低吼著,冰藍色的眸子透著淺淺的紅。


    文母抿一口紅茶,並不理會,淡淡掃他一眼:“廢物”


    “我就是廢物”文森特指著自己的假肢,“你看到了,我的的確確是個廢物”


    文母氣得重重放下茶杯:“好放她迴去可以,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可就不是個活物了。”


    “你敢”文森特心裏一驚,若不是礙於她是自己母親的緣由,他早就將她掐死了。


    “好啊,養了個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的母親吵起來了,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立刻給我出去”文母說完,示意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將他給拽出去,一個人緊繃著臉,再次拿起茶杯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品茶的興致,伸手將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擲,仿佛這樣才能將心裏的氣惱砸個粉碎。


    迴到歐洲,鬱小北看著闊別已久的小島,隻覺得感慨萬千,當初千方百計地逃離了這裏,如今還是迴來了,這真是命中注定的嗎?


    她怨不得眼前的文森特,因為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而是同她一樣被文母牽製著的失憶者。


    跟著黑衣人進了別墅,文母繃著臉,對站在麵前的兩人說:“老實給我呆在這兒,別企圖逃跑或者反抗尤其是你,文森特別想著幫她逃走她永遠都不可以離開這裏,除非她死了”


    這句話無疑宣布了她最後的死刑。


    鬱小北麵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她已經感覺不到周遭了,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腳下是無盡的黑暗,將她越拖越深。


    “母親,你不要太過分”文森特剛站出來說了一句話,就被文母的耳光扇得側了臉。


    他冷著臉,手捏成拳狀,周身驟然散發的冰冷氣息與失憶前的文森特如出一轍。


    文母解氣地轉過了身,對管家吩咐著:“看著他們,有什麽差池就用你的命來抵罪吧。”


    “是,夫人。”管家惶恐不安地俯身,恭送她的離去。


    大廳裏一時間陷入了沉寂,鬱小北一言不發地往樓上她原來的房間走去,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好累,已經無法承受了。


    她隻希望,文母能夠如她所言,放過蘇家,放過沃薩奇瑟


    “走了?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不打電話通知我”皇倫別墅裏,蘇莫抓狂地拽住管家的衣領,對方戰戰噤噤將事情的經過說完後,蘇莫氣得笑出聲來,“她那個樣子還想救蘇家?她不知道那是文家的陰謀嗎真是笨得要命”


    難怪,難怪昨晚文家的人毫無動靜。


    原來,是有了更大的籌碼。


    蘇夜聽了反而冷靜得可怕,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窗外,忽然開口:“又要去劫人嗎?恐怕那邊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去送死了,然後小北的未來,就永遠地葬送在那裏了。”


    蘇莫抓住管家的手鬆開了,他別過臉,靜默了半晌,薄唇吐出一句話:“那就讓文氏來求我們。”


    “嗯。”蘇夜點點頭,“失憶後的文森特變得溫順許多,對小北我想你也看出來了,照這樣子看來,她呆在那裏不會有什麽危險。我們隻要抓緊時間,擊垮文氏,到時候,就是文氏主動來求我們,而不是我們低聲下氣地去求他們了。”


    “分析得的確有道理。”蘇莫扶了扶額角,麵上是鬆懈下來的疲憊神態,“可是,想到她在那裏可能會受到危險,我就心如刀割。”


    蘇夜冷笑:“你以為,我就好受?”


    他恨不得自己替她去冒這份危險,可是他知道,如果此刻不忍,隻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兩人達成協議後,很有默契地伸出手,輕輕地擊掌,掌心相觸的一瞬間,都微微失神,那是多年前,他們還是夥伴的時候,每一次共同完成任務時,便會擊掌,那,代表著並肩作戰的信賴啊


    一個月過得很快。


    鬱小北坐在樹蔭下,失神地望著遠處遼闊的海域,隻覺得無邊的滄桑在心中蔓延。


    她的一生,都要這樣度過了嗎?


    她原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上帝似乎很喜歡同她開玩笑,每一次,當幸福唾手可及的時候,卻忽然飄走了,她根本抓不住


    “蘇莫”她低低地呢喃,眉眼裏是幸福的哀傷。


    隻有死了,才能離開


    死了


    她忽然張大眼,身子因為發現了秘密而輕輕顫抖,如果她死了


    ——假死藥


    她急不可耐地奔去房間,怕被監視的人察覺到異樣,她可以收斂了步子,整理了麵上的表情,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往文森特所在的二樓走去。


    這件事能不能成功,關鍵,還是靠他了啊。


    將他帶去隱蔽的地方,她不放心地望了望四周,咬咬唇,還是上前擁抱住他,在文森特霎時間變得緋紅的耳邊輕輕將計劃說了出來.o.


    “你,幫幫我。”她在他耳邊哀求,溫暖的氣息打在他的麵頰上,文森特隻覺得置身在冰與火的交界處,被她擁抱的身體是溫暖的,心,卻已經冷卻。


    雖然他也想過要幫她逃走,但是聽見她親口說出來,還是會覺得很難過。


    “可是,假死藥會不會出什麽差池?”他的喉結動了動,到底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不會有問題。”她垂了垂眼眸,假死藥的風險她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有那麽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嚐試,她不要,就這樣被囚禁在這座島上,痛苦一生。


    “那好,我替你安排。”文森特強波自己推開她,她的身體太過溫暖,如果沉溺太久,他會忍不住想要擁有更多。


    “謝謝。”鬱小北站在他麵前,第一次,用如此真誠的語氣像他道謝。


    文森特見她客氣的模樣,心口問問發疼,別開臉,他努力維持著鎮定:“嗯,你把需要的都告訴我,我替你去辦。”


    假死計劃緊湊地進行著,當鬱小北將藥送到嘴邊的那一刻,文森特還是忍不住伸手將她纖細的手腕拽住,待他做完這個動作,氣氛霎時間變得尷尬起來,他觸電般地鬆開她的手,“對不起,我隻是……”


    鬱小北抿抿唇,“沒關係,文森特,真的非常感謝你。”


    “嗯。”他一直盯著她的臉,想要將她的模樣映在心裏,她離開後,他們也許永遠的就不會再見麵了,隻有那麽幾秒鍾的時候,他還是決定沒敢把心裏的話當麵吐露,隻是疏離而客套地說,“離開之後,一切小心。”


    “嗯,沒問題。”她淺淺一笑,臉上是釋然和輕鬆。


    毫不猶豫地灌下了假死藥,鬱小北合著眼睛躺在床上,周遭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她隻覺得困意如潮水般襲來,渾身軟綿綿的,再無知覺。


    文森特靜靜地站在床邊,凝視了她好久,才伸手去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唿吸了。


    雖然明知道是假死,但他的心髒還是狠狠地痛起來,冰藍色的眸子霎時間淌出溫熱的液體,他知道,他永遠失去她了。


    懷著傷痛的心情,他俯住她身吻住她冰涼的唇,隻是,輕輕一吻,便讓人失去理智地想要索取更多,他伸手抱住她,狠狠地吻著,眼淚順著鼻梁一路向下,一滴滴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


    “現在播報一則新聞,文氏集團繼承人的妻子愛嗎夫人,於昨日下午……死於心髒病,文森特現在萬分悲痛,拒絕媒體采訪,不過,據知情人透露……”


    哐啷————


    容岩手裏的茶杯沒拿穩,瞬間載到在地,他楞了一秒,立刻跳了起來,“蘇莫蘇夜你們兩個給我下來!!!”


    ————小北死了……


    這句話,他自然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知道,這兩個人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一個月後。


    莫色就把裏,一個俊美得如同魔界裏走出來的男子坐在包間裏一瓶一瓶地灌著酒,胃痛算什麽?死亡算什麽?現在的他,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服務員站在門口猶猶豫豫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歎一口氣,轉身走了。


    上頭吩咐過不可以得罪這個人,但是,他這樣喝下去,會不會死人啊?


    可是,不給他酒的話,也許會被炒魷魚也說不定,服務員低頭看了看盤裏的酒3,咬咬唇,決定還是不要去害人。


    長長的走廊上,他快步往前走著,可是,剛走了兩步,就被迎麵闖來的人給撞了個人仰馬翻,忍痛抬起頭一看————唉呀媽呀,竟然是老板!!!


    老板長長的銀色頭發上沾滿了猩紅想鮮血,周身散發出零下三度的冰冷氣息,尤其是那雙濃鬱紫色的眸子,望進去一眼,就仿佛墜入了漩渦,一直通往地獄的入口。


    “滾!!!”蘇莫冷冷嗬斥一聲,服務員顧不得收拾地上的殘局,連滾帶爬地逃了。


    匆忙之間,瞧見老板身後跟著一個媚眼的女人,這人據說給老板生了孩子,不知道會不會是未來的老板娘。


    “莫。”白露在身後隱忍地喚著他的名字。


    “你也走。”他沒有迴頭地往前走去,今晚又痛苦地解決了一大幫不識趣的人,可是,當他離開了殺戮場,那種無邊的痛又源源不斷地襲來,身體如同被挖空一般的難受。


    “莫。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和小風怎麽辦?”白露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誰知,卻換來他沒有感情波瀾的聲線:“管我什麽事?趕緊給我走。”


    “你是他的爸爸啊。”白露終於忍不住竭斯底裏地吼了出來,“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以後,你就一蹶不振,你是想下去陪她嗎?”


    “對,我就是這麽想的。”蘇莫的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去。


    走到盡頭的一間包房裏,他習慣性地推門進去,蘇夜此刻已經喝得雙目通紅了,見他迴來,扔了一個酒杯過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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