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吃頓飯而已,莫,我不想我們以後的生活也被他打擾,這一次,就讓我做點什麽吧。”她央求地看著他,“更何況,最壞的事我都經曆過了,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她低垂著眼,睫毛在風中宛若翩躚的蝶讓他心裏一痛,正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她打斷:“蘇莫,我會讓一切都結束,所以,這件事請你不要阻攔我。”


    說完,扭頭便走,她堅定的背影讓他跨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地僵住了原處。


    “文森特伯爵說,請你離開。”幾個黑衣人上前,將他圍住,彼此都是強勁的殺手,所以彼此還保持著淺淺的對敵手的敬意。


    蘇莫看著她走進別墅的大門,喉結動了動,心底一片晦澀的茫然,他不知道這一次聽鬱小北的是對是錯


    跟在文森特身後進了別墅,在聽見關門聲的瞬間,鬱小北心裏一緊,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又迴來了。


    一路走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菜肴,但是鬱小北此刻卻一點食欲都沒有,麵對文森特,她總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


    “坐。”文森特見她傻愣在原地,便抬眼催促。


    鬱小北看了看還候在一旁的女傭,有些不自在地坐下了。這一細節被文森特瞧在眼裏,他不動聲色地屏退了所有人,偌大的餐廳裏,安靜得令人窒息。


    “說吧。”文森特抿一口酒,對她說。


    鬱小北一愣,是他太過精明了,還是她把什麽都寫在了臉上?


    “文森特,請你放過我。”壓下心裏的緊張,鬱小北在他令人壓抑的眼神中緩緩吐出這句話。


    “放過你?”文森特握著酒杯,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凝視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聲線壓抑。


    “就看在我曾經為你擋子彈的份上,請你放過我吧。”她認真地乞求著,心裏慌亂一片,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會不會是容岩所說的那樣。


    嘩啦——


    桌上的佳肴被他一掌掃開,墜在冰冷的地麵,一聲一聲,宛若魔鬼在敲門。


    鬱小北喉嚨發緊,暴風雨要來襲了。


    不出容岩所料,文森特抓狂了,他拽住鬱小北的頭發,將她的頭抬起來與他直視,那雙冰藍色的眼此刻卻泛著隱隱的紅。


    “就是因為那一槍”文森特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換取了我的信任,然後逃離了我蘇小北,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放了你?”


    她冷冷地看著他,心裏怕得要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大膽得令人咋舌:“你有什麽不能放的?我雖然是騙取了你的信任,但是你又有什麽損失呢?猶家的勢力你早就已經完全接手了,我根本就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如果要找擋箭牌的話,大把大把的美人都會心甘情願地做你的棋子,若是別人問起愛瑪齊娜的話,你就說她死了就好。”頓了頓,她在他氣得殺人的目光中吐出下半句話,“還是說,高高在上的文森特伯爵喜歡上了我?”


    文森特的心仿佛被誰重重一擊,一時間愣在那裏,但是反應過來後,驕傲的他怎麽會承認這等荒唐的事


    “你不過是個奴隸,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


    “對,我不過是個奴隸。”鬱小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如果伯爵喜歡美人的話,我們蘇家也不是小氣的人,要多少我們送多少,保證你滿意”


    “閉嘴”文森特氣得臉色鐵青,“就那些身份低賤的女人也配爬上我的床?”


    然而鬱小北不聽他的警告,找著他話裏的漏洞:“被你視為奴隸的我身份比她們低賤得多,你不是也兩次自貶身份與我”她頓了頓,那兩個字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被戳穿的文森特惱羞成怒,低頭狠狠咬住了她微張的櫻紅唇瓣,將她的喋喋不休全然堵住。


    鬱小北被吻得措手不及,伸手不住地推他,卻被文森特牢牢固定住,他粗暴地扯開她的上衣,圓潤的肩頭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吻痕以及她為他留下的槍傷。


    重重地咬下他的舌,文森特卻沒有因為吃痛而將她鬆開,反而越發肆意地在她的唇齒之間輾轉。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文森特才放開她,滿意地看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鬱小北氣惱極了,繼續說:“文森特我是來和你說事的,請你正經一點”


    “哼。”他輕哼一聲,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我倒要你看看,是誰不正經”


    一路上了三樓,在一見偌大豪華的房間裏,文森特按下遙控鍵,屏幕上立刻出現了鬱小北潮紅的臉。


    她身體一僵,這就是那盤錄像帶吧,也難怪蘇莫會氣成那樣。


    畫麵上的她,緊緊地抱住文森特,眼睛半眯著,迷離的神色顯得更為誘人,仿佛熟透的果實散發出迷人的芳香誘惑著別人來摘采。


    “關掉快關掉”她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她不敢相信,自己會發出那麽*****的聲音,那不是她不是她


    文森特卻不緊不慢地坐在沙發上,雙腿優雅地疊起,一邊觀看著屏幕上的好戲,一邊注意著鬱小北的反應。


    她似乎快要崩潰了。


    “怎麽樣?你說,是誰比較不正經?”文森特發問,鷹目牢牢鎖住她。


    鬱小北麵色慘白地站在原地,如置冰窟,這比文森特***她那一次帶給她的傷害還要大,親眼看著自己妖媚地在仇人的身下索求更多的感覺,並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蘇莫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她被文森特下了藥,拍了錄像帶,並沒有提到她如此“精彩”的表演


    她當下腿一軟,便伏倒在地,渾身失了知覺,她隻想就此睡去,再不醒來


    文森特見狀,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毫不意外地瞧見她蒼白的臉,伸手去扶她,卻被她無力的手打開,她咬牙切齒地說:“滾不要碰我”


    胸中的一團火驟然擴大,文森特冷笑著說:“不知道是誰在我身下無止盡地索要,用完了又開始裝貞潔烈婦嗎?”


    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和傷痛全然湧上心頭,百感交集中她帶著哭腔衝他大叫:“混蛋那是因為你對我下藥”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麵,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響,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這樣狼狽地哭出來,無助的眼神仿佛困境中受傷的小狐狸。


    文森特的心髒異樣地一頓,仿佛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他的喉嚨,那些嘲諷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屏幕上的鬱小北還在不住地呻-吟著,混合著她此刻絕望的啜泣,在整個房間裏環繞。文森特忽然抬手煩躁地按下了關機鍵,那些****的聲音瞬間消失。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忽然煩躁,那種感覺困在心尖無論如何散步去,隻能衝她低吼:“別哭了”


    然而他的話絲毫不起作用,鬱小北哭得更加厲害,那般脆弱的聲音聽到讓人心碎。


    “蘇小北,我讓你別哭了”他暴躁地將手裏的遙控器摔在地上,瞬間砸個粉碎。


    鬱小北被他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收斂了哭聲,瞪著眼低低啜泣著,紅紅的眼眶,樣子煞是憐人。


    在他麵前,她從來都像個刺蝟一樣,渾身是防備的刺,這樣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麵前哭泣,還是第一次,文森特對此措手不及,別的女人在他麵前哭鬧他便一走了之,可是現在他卻像是被圈禁在了這個房裏,根本走不出去。


    蹲下身來,平視著鬱小北濕漉漉的臉,文森特抿了抿唇,伸手用袖子給她揩臉,笨拙的動作弄得鬱小北生疼,本能地往後退去,卻被他牢牢固定住後腦勺,強迫她麵對他。


    “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她迷惑了,容岩說文森特喜歡她,可是她才不這麽認為,哪裏有這樣惡劣的喜歡?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忽然說:“跟我迴去。”


    他文不對題的答案讓鬱小北更加急躁,容岩說得不錯,他就是隻會叫她跟他迴去,隻會這麽說,於是話題便又繞迴去了:“你是不是喜歡我?不然幹嘛眼巴巴地從那麽遠的地方追來,即使受傷了還要帶走我?幹嘛用5


    萬來交換我?”她眯起眼,照著容岩囑咐的那樣去說,“文森特,你是個精明的人,在我身上你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和財力,即使我跟你迴去了又能怎樣?我一死了之的話,那你便做了天下最虧本的事”


    “你敢”他掐住她的脖子,額角青筋驟然暴起,她的話句句直戳他的心窩。這些問題他也想過,但是越往深處想就越覺得可怕,他不願去麵對最終那個讓人心驚的答案。


    “放手”鬱小北被他掐得眼前發黑,這個男人太暴戾了,在這麽下去隻會被他弄死。


    見她神色痛苦,文森特趕緊鬆手,鬱小北緩了緩氣,不怕死地說:“文森特,如果你喜歡我,那就光明正大地來追,不要總是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那樣我隻會恨你,不會愛上你。”


    說完這些,鬱小北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這話太惡心了,也隻有容岩才想得出來


    她的話驚得他渾身一顫,鬱小北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他的反應和容岩說的如出一轍,那麽現在,她完全相信容岩的計劃是可行的。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蘇小北。”文森特起身,做著垂死掙紮,走到落地窗前,他望著窗外的香樟樹,喃喃道,“我怎麽會喜歡上你?”


    “不喜歡最好,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再來糾纏我了。”鬱小北從地上支撐著站起來,“如果是為了那5


    萬的話,我可以給你,如果是為了懲罰我的話,你的兩次報複手段我是見識過了,那麽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如果你再糾纏不清,就證明你愛上我了,我尊貴高傲的伯爵,你可不要做讓大家都笑掉大牙的事。”


    她的這番話無疑堵住了文森特的嘴,他根本找不到辯駁的話。鬱小北見他沉默了,便告辭道:“如果伯爵沒有別的事,那我就走了,以後,我們恐怕也不會見麵了。”


    “你在發布會上說的話呢?不算數了嗎?”他忽然轉過臉來,銳利的眼瞪住她。


    鬱小北在心裏冷笑,那句話不過是計劃二,如果計劃一不成功的話,那句話還可以讓她成功施展計劃二,如果計劃一成功的話——她揚起嘲諷的笑:“那不過是說給記者的官方話,到時候誰去不是去?還是說,伯爵你要自貶身份承認喜歡我這個奴隸?”


    “胡說”他暴躁地打斷她,“你給我滾”


    “求之不得。”她鬆口氣地離開房間,按住自己雀躍的心飛快地奔出別墅。


    毫不意外的,在不遠處瞧見了一直等在那裏的蘇莫,見她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蘇莫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莫,他以後都不會糾纏不清了。”鬱小北開心地抱住他,今天的驚嚇沒白受,至少,以後她的日子清靜了,不會再有文森特那個惡魔來攪和了。


    蘇莫見她如此開心,便不忍心潑冷水,文森特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就此罷手呢?她未免太天真罷。


    “莫,我餓了。”她抱著他,他身上有著令她安心的味道,讓人不自覺就產生了難以消散的依戀之情。


    “那我們迴家。”他將她攔腰抱起,一個躍身,便消失在香樟樹的綠衣之間。


    彼時,文森特站在落地窗前,久久都沒有動,她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縈繞,像魔咒一樣將他的思緒牢牢鎖住。


    “該死的”伯爵也忍不住失了優雅,發泄似的對傭人們低吼:“來人把酒給我拿來”


    有些問題他不願意深想,刻意忽略它,卻無形之中在心底紮了根,今天被鬱小北連根帶土地拔起,好不狼狽


    女傭戰戰兢兢地送來了酒,正要走,卻被文森特拽住了手腕,他惡魔般冰冷無情的臉讓人害怕到窒息:“你說,什麽是喜歡?”


    女傭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難道是她暗戀伯爵的事被發現了?可是大家都暗戀著英俊的伯爵啊,她知道伯爵殘暴不仁,指不定下一秒就會要了她的小命,便蜷在地上瑟瑟發抖:“伯,伯爵,饒了我。”


    “滾出去”他不耐煩地給自己倒上酒,可憐的女傭立刻飛也似的逃出去了。


    喜歡這個詞對他太陌生了,這麽多年來,看盡了那些為愛做出荒唐事的人的悲慘下場,對感情這東西,他實在是不屑一顧。蘇小北那個女人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他喜歡她?真是笑話


    隻是——心底的煩躁和異樣卻是無論如何都散不去,就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地覆蓋住整個心髒。


    皇倫別墅那一邊,雖說也在喝酒,卻是為著慶祝,鬱小北開心地舉起酒杯和容岩擠眉弄眼地幹杯,這件事多虧了容岩的傾力設計,她才能將文森特逼得啞口無言。


    蘇夜握著杯子正要喝,卻被容岩扔過來的勺子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腦袋,他抬起眼正要發火,卻聽見容岩涼凉的話:“胃不痛了?”


    於是便悻悻地放下酒杯。


    蘇莫見狀,唇邊露出笑意:“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你話了?”


    容岩得意洋洋地說:“我可是他的主治醫生,他不聽話,有得他受。”


    “夠了”蘇夜麵子上掛不住,立刻翻臉。今天鬱小北能夠平安迴來他倒是不追究容岩的責任,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麽事,他鐵定要容岩好看原本他的計劃安全性極高,這個該死的容岩卻仗著自己的高智商硬是給鬱小北出了這樣的餿主意什麽狗屁計劃一計劃二


    “喲,還翻臉了。”容岩不在意地繼續吃菜,整個餐桌難得有了和諧而溫馨的氛圍。


    “對了,小北,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來第二招了。”容岩鼓著腮幫子說,“等把他抓迴來了,看小爺我怎麽治他”


    “不要了。”鬱小北放下刀叉,迴絕道,“這樣就好,他以後也不會來糾纏我了,一切就這麽結束了吧。”


    “什麽?”容岩吃了一驚,瞪大了眼說,“他做了那種事,怎麽可以就這麽算了?”


    鬱小北心裏一哽,白日裏瞧見的不良內容又在腦海裏浮現,她那時是恨不得把文森特給一刀解決了,可是這樣的話,冤冤相報何時了?她隻想和蘇莫度過餘下平淡而幸福的一生,不想在仇恨裏不住掙紮。


    “不用了,隻要他別再來糾纏就行了。”


    “那可不行”容岩繼續嚷嚷,“那混蛋,就該給點教訓受”


    “好了,你別逼她了,接下來的事,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蘇莫打斷他的話,他可不想小北再和文森特有任何接觸。文森特是一枚炸彈,放在她身邊他怎麽放心的了?


    “莫。”鬱小北抬眼盯住他,她已經猜想到他會去做什麽了,“不要了,我隻希望你平安地陪著我。”


    “既然擔心他的安全,那就由我出馬。”一旁的蘇夜插話進來,“反正,即使我死了,小北也不會覺得難過,不如由我去辦。”


    “混帳話”蘇莫搶過話頭,“小北是我的女人,這仇當然由我來報”


    “她也是我的前妻。


    ”蘇夜神色戚然,卻異常堅定,“到現在你還是不明白她要的是什麽蘇莫,你不要犯這種愚蠢的錯誤,等到後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蘇莫握著刀叉的手頓住,側過臉去看向他,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他的話怎麽聽怎麽刺耳:“你覺得你比我了解她?”


    “當然。”蘇夜的話無疑讓氣氛降到極點,整個餐桌上的人都不說話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洶湧地泛濫著,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容岩打著圓場:“好了好了,吃飯。”


    蘇莫暴戾地一眯眼,刀叉在他掌中硬生生地斷掉:“別以為你生病了,我就會饒了你。”


    蘇夜淡然地瞥一眼墜在地上的殘骸,又看了一眼桌對麵的鬱小北,忍了忍,還是收斂了快要膨脹出來的情緒:“這個時候不要起內訌。”


    “你們別吵了。”鬱小北也不吃了,好心情被破壞了大半,“也別嚷著要去報仇了,他放過我已經是萬幸了,我不想再惹麻煩。”


    “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小北。”蘇莫勸說著,可是鬱小北根本聽不進去,搖搖頭說:“別說了,我不想再繼續文森特這個話題。”


    “好吧。”蘇莫隱忍著住了口,隻是他知道,不出三天,文森特又會來找她,就像鬼魅一樣,難以驅散。


    事情的確不出蘇莫的預料,鬱小北難得地過了兩天清靜日子,正在s市繁華的街市上轉悠著,卻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蘇莫安插在她身邊的保鏢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將鬱小北團團圍住,這架勢讓她吃了一驚。


    對方並沒有被這種架勢嚇到,還是公式化地將文森特的話送達:“蘇小姐,伯爵請你到文氏走一趟。”


    她詫異地睜大了眼:“為什麽?”


    “蘇小姐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你作為沃薩奇瑟的代表是不是應該履行自己的諾言?”


    對方的話讓鬱小北十分懊惱,她皺著眉說:“請你轉告文森特,我是不會去的,而且我和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再繼續這麽糾纏下去,難不成是真愛上我了?”


    文森特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麽問一般,連答案都備好了:“伯爵說,此次請你去就是為了討論這個問題。”


    “什,什麽?”鬱小北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蘇小姐,請你跟我們走。”對方的耐心被磨光了,不耐煩地催促著。


    “哼,小姐可不是你們想請就請得去的。”擋在鬱小北麵前的保鏢冷哼著,絲毫不給對方入侵的機會。


    不過對方也是有備而來,一句話就戳到了鬱小北的軟肋:“伯爵說,如果蘇小姐不去的話,他不介意把那天的錄像給全世界的人分享。”


    “卑鄙”鬱小北破口大罵,想了想,還是給蘇莫打了電話:“莫,文森特要我去一趟文氏。”


    在她被文森特的人接近時,手下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此刻的他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鬱小北在危險的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還是挺高興的,這樣甜蜜的負擔,他甘之如飴。


    “你等等,我馬上趕到。”


    掛了線,蘇莫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跑車如箭般躍如人潮中。


    當他趕到鬱小北所在的地方時,雙方正僵持在原處,見他從車上下來,鬱小北立刻衝他招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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