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地站起來,一扔手裏的資料,問:“在哪兒?”


    “在臨海別墅區,是個中國老頭,去年夏天才搬來這裏的,以前是住在加拿大的。”


    蘇夜一邊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邊疾步往外走去,即便現在是淩晨,他也要上門叨擾,他一刻也等不及!


    車在黑夜中飛馳著,蘇夜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景物,心髒跳得飛快,他怒斥著司機:“給我開快點!”


    司機很無辜,這已經很快了,難道要他當飛車黨嗎?


    蘇夜不耐煩地將他趕下駕駛位,自己坐上去,狠狠地踩下油門,車以極快的速度在公路上飛馳,那司機開車多年也沒見人能把車開出這樣的速度,驚懼地看著車窗外幾乎瞧不清就消失了的景物。


    天!他今天會不會被老板拖著一塊下地獄啊?


    一個急刹,車在臨海別墅區停下了。


    蘇夜仍下車就往裏走,身後的手下陸陸續續趕到,跟著他往裏走去。


    大門口守夜的門外見來了一大幫人,有些心慌地說:“什麽人?”


    蘇夜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冰冷的氣息凍得那人渾身一僵,手裏的電擊棒也滑落在地上:“我要進去。”


    天啊!一定是遇到了黑-社會!那人害怕地開了門,想要打電話求增援,不過卻被另一個大漢給敲暈了。


    蘇夜迅速地找到鬱小北所在的別墅,還算禮貌地按下了門鈴。


    “誰啊?”管家嘀嘀咕咕地從貓眼裏往外看,卻看見一群粗壯的大漢,嚇得一屁股坐地上,趕緊叫醒了全別墅的人,“快起來!都快起來!”


    鬱小北正睡得香,冷不丁被吵醒,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眼睛,吸著拖鞋往樓下走去:“什麽事啊?”


    不少仆人也都一臉茫然地從房間裏出來,不明所以地看著管家,老爺子最後一個出來,他走下來問:“什麽事?大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管家慌亂地說:“老爺,門外來了一大波漢子,會不會是強盜啊?”


    老頭子也十分奇怪,湊過去一看,還果真瞧見了一群人,便問:“來者何人?”


    蘇夜給足了他麵子:“我是沃薩奇瑟總裁蘇夜,勞煩您開門讓我進去。”


    老頭子一聽是他,有些詫異,他來這裏沒多久,怎麽就惹上了這裏的地頭蛇呢?


    反正他開不開門蘇夜都能夠進來,他還不如在對方發飆前自己把門給開了,雖然疑惑,不過還是招唿下人給他們送上茶果。


    鬱小北站在二樓往下瞧著,十分好奇地看著進來的那群大漢,老頭子在蘇夜對麵坐下,問:“敢問你們來,是有什麽事嗎?”


    蘇夜也不打太極,直接說明來意:“我來接迴我的妻子。”


    “妻子?”老頭子一愣,似乎有些明白是誰了,往二樓瞧去,鬱小北正穿著睡衣傻乎乎地站在那兒,隔得有些遠,她聽不太清楚兩人的談話。


    蘇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瞧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老頭子瞧見他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抖著。


    “你說的,是小北吧。”


    “正是。”蘇夜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鬱小北,那裏,飽含著深情和思念,鬱小北被他看的不自在,扭頭走了,既然沒什麽事,她還是迴去睡她的覺吧。


    見她走了,蘇夜心裏一抽,趕緊跑上二樓,老頭子還想說的話都被他拋在身後,他現在隻想將她緊緊擁在懷裏,再也不要失去她了。


    鬱小北正往臥室走去,冷不丁被誰捉住了手,有些錯愕地迴身,卻瞧見一張英俊的臉:“是你!”


    “小北,是我,是我。”蘇夜用力地摟住她,她的身上還帶著他所熟悉的蘭花香味,熟悉得他幾乎落淚。


    鬱小北被嚇了一跳,掙紮著想要逃脫他,卻被抱得更緊,蘇夜的聲音裏透著哽咽:“小北,不要逃,就讓我抱一會兒,有什麽氣你迴去慢慢給我撒,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都不會計較。”


    “喂喂,你誰啊!”鬱小北用力捶打他的背,這個人就是她夢見的那個對她用強的人,該不會那是個預知夢啊,現在就要成真了?


    蘇夜被她這句話刺得胸口發疼,他鬆開她,緊緊捏著她的肩膀,眼眶發紅:“你就這麽恨我嗎?裝作不認識我,那你白天來沃薩奇瑟找我又是什麽意思?”


    “等等,你別激動。”鬱小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我跟你說,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了。”


    蘇夜一雙眼在她臉上遊走,企圖瞧見任何撒謊的蛛絲馬跡:“那你方才對我說的那句‘是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鬱小北麵上一紅,那種夢怎麽好意思說出口,便吱吱唔唔道:“我夢見過你。”


    蘇夜一時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隻有帶她迴去讓容岩瞧一瞧才知道。


    “那你現在,跟我迴去。”


    “啊?”鬱小北詫異地張了張嘴,“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跟你迴去?”


    蘇夜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我是你丈夫。”


    鬱小北不信任地看他一眼:“我去問問老頭。”


    掙開他的手,鬱小北快步往樓下跑去,老頭子正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


    “老頭,我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老頭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她,鬱小北疑惑地接過,看完之後,心裏一頓,她居然真的和那個男人結婚了!


    “老頭,我可不可以不跟他們走?”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些怕蘇夜,指不定以前他對她施過暴呢!不然為什麽她會做那種夢?


    “不可以。”蘇夜替老頭迴答了她的問題,“你必須跟我迴去,你難道要放下自己的父母不管了?”


    鬱小北這才驚覺,扭捏地對老頭說:“那我還是跟他迴去吧,不過老頭我會經常迴來看你的。”


    老頭擺擺手:“去吧去吧,dan也找人去查過你的身世,不過他隻知道你叫小北,不知道你原來是蘇小北,所以才一直沒有查出來,現在好了,你家人來找你了,我們也該安心了。”


    鬱小北同他道別後,便跟著蘇夜走了,離開前她衝老頭揮揮手:“我還會迴來的。”


    坐上車的時候,鬱小北還趴在窗戶上往裏看,蘇夜有些不悅:“就這麽舍不得?還是舍不得那個什麽蛋?”


    鬱小北癟癟嘴:“你想哪兒去了,他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在海裏了。”


    這句話讓蘇夜心裏一顫,那些可怕的場景又在腦子裏迴蕩,每當他迴想起小北葬禮的時候,就會害怕得停住唿吸,好久才緩得過氣來,他側身緊緊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對不起。”


    鬱小北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掙了掙,揚起臉認真問:“你真的是我的丈夫?”


    蘇夜奇怪地看著她:“為什麽這麽問?資料你都看過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為什麽我會有些怕你呢?即使失去了記憶,我對你潛意識裏也應該有愛戀吧。”她這樣的無心之言卻刺得他渾身冰涼。


    雖然早就知道她心裏沒有他,可是現在被她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他如置冰窟,麵色立即變得慘白。


    鬱小北湊過來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掩飾著側過臉去:“沒事,我們先迴去。”


    迴到別墅已經是4點過了,鬱小北在車上一直嘰嘰喳喳地和他打探過去的事,這會兒迴了家反而累得張不開眼,還沒走兩步,就倒在他身上:“我太困了,先睡會兒。”


    蘇夜哭笑不得,她這般天真的模樣才是原本的她吧,比她初來蘇家還要純淨,這樣的她才是真是的吧,不像後來,戴上了一副麵具,將心遮起來,誰也不讓看。


    抱著她進了屋,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就這樣坐在床邊癡癡地望著她。


    就在他心死掉的時候,她竟然又迴到了他的身邊,他有些不敢相信,以為這隻是一個夢,一個他酒醉後的美夢。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永遠都不要醒來!


    就這樣一直看著她靜坐到清晨,鬱小北緩緩睜開眼時,瞧見坐在床邊的人,嚇了一跳,拍拍胸口說:“你要嚇死人啊,一大清早的坐在那裏。”


    他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柔聲道:“早餐想吃什麽?”


    她沉吟著說:“我要吃沃薩奇瑟對麵那家咖啡廳的蛋糕!”


    他微怔,隨即吩咐人去買,她製止了他:“不要,我要去店裏吃。”


    “為什麽?”蘇夜有些不解。


    “在那裏吃才浪漫嘛。”鬱小北白他一眼,“果然小說說得沒錯,總裁都是這麽不解風情。”


    他被她的言論逗笑:“好了,趕緊起來穿衣服。”


    鬱小北哦了一聲,扯開被子,卻瞧見自己隻穿了一見內衣,有些發懵:“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他理所應當的態度讓鬱小北頗不自在。


    “以後不要這樣了。”


    “為什麽?”蘇夜抱著胳膊,看看她會說出什麽奇怪言論來。


    “那女授受不親啊,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是我現在失憶了,對我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陌生人做這麽親密的事,多別扭啊。”她白他一眼,指著門說,“還不趕緊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蘇夜聳聳肩,也不逗她,轉身走出了門,關上門的一瞬間,唇邊蕩漾出一抹笑,這,似乎是個很好的開始,至少她忘記了仇恨,她現在像一張白紙,隻要他努力,她就有愛上他的可能。


    至於蘇莫……


    感情本就是場戰爭,沒有誰讓誰的道理,要怪就隻能怪蘇莫與她的緣分比他們倆的淺,怨不得他。


    等了一會兒,鬱小北終於開門出來了,笑眯眯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去吃好吃的蛋糕!”


    他的眸子裏蕩漾出溫暖的漣漪,一圈一圈一直蕩到心裏,拍拍她的頭,蘇夜愉快地上了車。


    鬱小北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頗為愜意地支著下巴:“做你老婆真幸福啊,不用去上班了。”


    蘇夜挑眉:“做我老婆就隻有這一個好處嗎?”


    鬱小北認真地打量著他的臉:“嗯,當然還有,你長得帥,看著真是賞心悅目啊!不知道迷死過多少女人。”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那日和may在這裏看到的事,有些揶揄地說,“我有一次在這裏瞧見你和以為小姐分手哦,那位小姐的哭聲還真是不敢恭維。”


    “你說什麽?”蘇夜愕然,她曾經在這裏遇見過他?可是他竟然該死的沒有發現她!


    這時,服務員將蛋糕和咖啡擺上了桌,鬱小北沒有理他,一顆心都撲在了蛋糕上,甜甜的蛋糕,吃一口都會覺得好幸福。


    “你就那麽喜歡吃蛋糕?”他實在想不出這種甜死人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


    “那當然了,以前哥哥總是用零花錢給我買呢。”剛說完這話兩人都愣住了,鬱小北喃喃地說,“哥哥,哥哥……”


    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忽然嗷一聲,手裏的叉子墜在地上,痛苦地捂住頭:“蘇夜,我的頭好痛啊。”


    他緊張地摟住她:“怎麽了?”一邊問,一邊掏出手機叫醫生,並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去附近的醫院。


    車在公路上飛馳著,鬱小北額角滿是冷汗,她緩了緩氣,停止了一切思考,總算是好多了,她虛脫般地靠在椅背上:“唿,沒事了,隻要別用力去想就沒事。”


    他騰出一隻手將她握住,她的手冰涼冰涼,讓他的心也跟著變涼:“不行,還是要去醫院看看。”


    “好吧,不過不可以要我打針。”她皺著眉,勉強答應。


    蘇夜心裏焦急,沒有心情同她說笑,一路上沉著臉,等到了醫院趕忙將她帶去預約好的醫生那兒。


    聽那醫生說了一大堆,鬱小北聽得哈欠連連,蘇夜卻是聽得仔仔細細,她支著下巴望著他,這麽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想想都覺得是在做夢。她有些恍惚,十分好奇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待會兒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出了醫院,蘇夜神色凝重,他原本自私地不想將找到鬱小北這件事告訴容岩,可是,這些庸醫卻沒法治她,難道要她經常頭痛經常暈倒嗎?


    捏了捏她的手,鬱小北吃痛地踩了他一腳,嗔怪道:“痛死了!”


    他卻沒有笑,有些悵然地握著她的肩膀,帶她去容岩那裏,她以後就不再屬於他了,不行!他不要這樣!


    “小北,你喜歡我嗎?”他忽然問。


    鬱小北有些愣住,客觀地評判著:“你嘛,有錢有勢有樣貌,你做老公其實挺不錯的啊,可是,你看,我失憶了,才剛和你見麵,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喜歡上一個人啊。”


    他失落地垂下了手,他已經知道結局了,當初她隻一眼就愛上了蘇莫,換到了他身上,卻是不可能這麽快就喜歡上。


    苦澀一笑,他轉身就走,想要把一切的煩心事都拋在腦後,鬱小北追上去,拽住他的手:“你怎麽了?”


    他無力地閉了閉眼,對她說:“你叫司機送你迴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鬱小北是巴不得可以有機會放風,趕緊鬆開他的手:“好吧,那你記得早點迴家哦,拜拜。”


    他失神地望著她的背影,仿佛她是一隻翩然的白露,就這樣遠遠地飛離他的指尖。


    直到車開走了,他仍舊失神地站在原地,英俊而憂鬱的樣子引得旁人頻頻迴頭,不論走到哪裏他都是這樣耀眼,耀眼得讓人無法忽視,也不敢直視。


    站了好久,他忽然掏出手機,找出了容岩的號碼,還是把她還給蘇莫吧,她,根本不屬於他。


    就在他打算摁下接聽鍵的時候,遠遠的聽見鬱小北氣喘籲籲的聲音,她喘著氣大步跑著:“唿,累死我了,還好你還在這兒。”


    他沉聲問:“什麽事?”語氣裏還流露著孩子氣,她不是不喜歡他嗎,還跑來找他做什麽?


    “我沒帶錢。”她皺著鼻子抱怨,“司機身上也沒錢,氣死我了。”


    他忽然笑了,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卡:“拿去吧,不是叫你迴家嗎,迴家還需要用錢?”


    她不自然地看了看他:“我隻是,想買點東西再迴去。”


    他歎息一聲,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將界麵調到主界麵,至於找容岩說明這件事,還是再等等吧。


    “走吧,你想去哪兒?”


    鬱小北眼睛放光地說:“我們去遊樂園玩吧。”


    遊樂園?


    蘇夜的表情一瞬間就變了,隨即嗔道;“你這麽大個人了去那裏做什麽?”


    鬱小北不滿地叫囂著:“遊樂園裏不是有那麽多比我還大的人嗎?”


    “那是為了陪孩子玩,你去湊什麽熱鬧。”蘇夜剛說完這話就愣住了,孩子,他們的孩子呢?


    他隻沉浸在找到小北的喜悅中,全然忘了孩子的事,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小心地問:“孩子呢?”


    “沒了。”鬱小北眨眨眼,“dan說我流產了,對不起。”


    他的喉結動了動,將她的頭埋進他溫熱的胸口:“應該是我說對不起,小北。”


    鬱小北從他懷裏掙脫,樂觀地說:“我們那麽年輕,要孩子的話隨時可以嘛,走吧,陪我去遊樂園玩玩。”


    他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隨了她的意,聽她話的意思,似乎是願意給他生孩子的,那是不是她心裏也是認同他這個丈夫的呢?


    蘇夜是第一次到遊樂園這種地方來,小時候跟著情-婦媽媽困在別墅裏,後來被賣給了蘇家,他也就跟沒機會去了。


    雖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在瞧見那些小孩被父親高高地放在肩膀上的時候,心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那是他從沒享受過的父愛。


    鬱小北踢踢他,指著售票窗說:“喏,去買票。”


    他頗不自在地走過去,恨不得找塊布將臉蒙住,這麽丟臉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做,被傳出去了他顏麵何存?


    堂堂總裁翹班來遊樂園?


    要瘋了!


    排隊的時候那些人也老看著他,這讓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這才意識到他的裝束同這裏格格不入,也難怪會引來怪異的目光。


    趕緊買好票,正猶豫著要不要脫身溜走,卻被鬱小北緊緊拽住了胳膊,笑眯眯地對他說:“走吧,親親老公。”


    蘇夜一個趔趄,險些絆倒。


    她怎麽會想到這麽肉麻的詞!不過,他的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她叫他老公了……


    剛一進去,鬱小北就帶著他直奔雲霄飛車,從沒來過遊樂園的蘇夜還不知道他即將麵臨什麽,有些茫然的打量著這裏的設施,以前隻在電視上瞧見過,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


    在坐上雲霄飛車的時候,鬱小北狡黠地衝他眨了眨眼睛:“做好了哦。”


    他奇怪地看著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身下的飛車往前移去,他有些掃興地想,也不過如此,還飛車呢!也就哄哄小孩。


    就在他悠閑地靠坐在椅背上的時候,忽然極速向下滑去,看著前麵的軌道,蘇夜趕緊抓住欄杆,失重感讓他想吐,耳邊是嘈雜混亂的尖叫,他奇怪地看向身邊的妻子,她正一臉揶揄地看著他,在風中大叫:“哈哈,你從來沒做過吧!小說說得果然沒錯,總裁都沒去過遊樂園呢!”


    他很是無語。


    失憶後的她怎麽變得這麽幼稚了,還是她根本就是這麽天真幼稚,因為進了吃人不吐骨頭的豪門,才日漸變得尖銳而敏感。


    下了飛車,蘇夜麵無表情地跟在她身邊,一點事都沒有,鬱小北很奇怪,摸摸他的額頭:“咦?你怎麽沒吐?”


    他瞪她一眼,這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心存不軌,他就知道她帶他來這裏準沒好事,一看就知道是想整他。


    鬱小北被他一瞪,趕緊安慰他說:“哎喲,我的好老公,別瞪我啊,我給你開個玩笑呢,走吧,我們去那邊玩。”


    鬱小北牽著他的手往另一邊竄去,蘇夜盯著兩人緊緊連在一起的手,心,忽然跳得飛快,一定是剛才做飛車還沒緩過勁兒來吧。


    當鬱小北跨坐上一匹旋轉木馬的時候,蘇夜的臉黑了,他才不可能個一群小屁孩一起做這種幼稚的東西,堅決地站在鬱小北身邊,怎麽勸也勸不動。


    “你若是喜歡騎馬,改日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真的馬。”


    鬱小北開始幻想她飛馳在草原上的身影,大片大片的草原,仿佛沒有盡頭版地延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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