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走了她的心,這帳我也沒跟你算。”蘇夜緊繃著唇,縱使得到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他從未得到過。


    “那原本就是屬於我的。”蘇莫的紫眸在燈光下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


    蘇夜被他的話逗笑,他們兩個都是驕傲而霸道的人,認準了一件事就不會迴頭也不會讓:“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


    蘇莫沉默半晌,緩緩說:“睡吧,明天我們就再也不會見麵了。”


    “明天……我們還有明天嗎?”他難得說出這種傷感的話,蘇莫出言譏諷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像個女人了?”


    “滾!”蘇夜一腳踹過去,兩人在狹小的床上扭打起來,糾纏之中,發出獸一樣的喘息,誰都沒有注意到晚歸的鬱以航,他的手裏還握著鑰匙,眯起眼瞪著床上的兩個男人,厲聲問:“你們兩個,這是在搞基嗎?”


    c市清冷的街道上,兩個酒氣熏天的男人漫無目的地走著,蘇夜忽然一笑:“居然被趕出來了。”走過一張椅子的時候,蘇莫忽然停住了,怔怔地盯著那張長椅看了好久。


    ——“你知道嗎,在我讀高中的時候真的是那麽渴望能和我心愛的人一起坐在夜晚的霓虹燈下,欣賞c市的夜空。”


    ——“那你實現了嗎?”


    ——“沒有。因為這裏不是c市,不過其他的我都實現了,我很高興。”


    他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垂,那裏還墜著同她一對的耳墜,一顆心,一人一瓣。


    “蘇夜。”


    “嗯?”他挑眉。


    “我們就此道別吧。”他側過臉來,“不過你要記著,當年的仇下次我遇見你的時候還是會報的。”


    他淡淡一笑:“隨時恭候。”


    兩人對視一眼,就此話別,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相見,他們的命運糾纏了二十幾年,到這一刻,蘇夜忽然覺得,這個對手的離開,使他的生命徹底空了。


    不日,他便在報紙上看到了猶力的死訊,抿了一口咖啡,他淡笑著將報紙扔到一邊,按下了電話:“程奧,叫他們準備開會。”


    一切,都沒有變,他還是光環下耀眼的總裁,隻是,他現在比以前更加的忙,不肯給自己一點休息的時間,他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思念。


    每晚每晚,他都大張著眼,望著天花板,他感受不到她。


    自從有一次在酒吧喝醉了酒,他恍惚中瞧見鬱小北坐在他身邊,微微歪著頭,有些責備地說:“怎麽喝那麽多酒!”


    他忽然有些緊張,想要解釋,卻找不出理由,隻是愣愣地望著她,她那樣真實,真實到他不敢去觸碰。不過,第二天一早當他醒來的時候,瞧見的卻隻是賓館刺眼的燈光。


    他清楚而殘忍地知道,他不過是做了一場夢,一場他奢求了許久的夢……


    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裏,她被柔軟的絲綢掃過肌膚,像是蟬絲般緊緊將她包裹。


    越來越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模糊中瞧見一抹白光,光的那頭,一人逆光站著,他的臉上滿是淚水,一滴一滴,從他晶紫色的眸子裏滑落,那樣強烈的悲傷讓她窒息。


    她聽見他說:“迴來吧……”


    一瞬間她被什麽東西向前一推,刺眼的光落入眼中,她忍不住呻-吟著用手去擋。


    “she’sawake!”一個欣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鬱小北奇怪地放下手,微眯著眼朝床邊的人看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穿著潔白的護士服,正微笑著看著她。


    與此同時,一個高大年輕的外國男人用標準的中文對她說:“哦,上帝,你終於醒了,小北。”


    鬱小北疑惑地看著他,努力在腦子裏搜尋著關於此人的信息,可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稍微一用力想,就會痛得快要裂開。


    她害怕地問:“你是誰?”


    那人一愣,摸摸頭說:“我是dan啊,小北,你不記得我了?”


    “我是小北?”鬱小北有些急了,她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我為什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大腦一片空白!”


    一旁的護士用蹩腳的中文解釋著:“你,不,擔心,沒事。”


    她聽著更為頭痛:“你還是說英文吧,我聽得懂。”


    美女護士鬆了口氣,用英文說:“你被海浪打到了岩礁上,撞了頭,所以會暫時性失憶,不過,如果恢複得好的話,應該能記起全部。”


    鬱小北懵了,她為什麽會在海裏,還被砸了頭?難道是飛機失事?翻船?仇殺後被拋屍大海?


    她將視線移向dan:“你是我什麽人?”


    dan衝她揚起陽光的笑容:“我是你的朋友啊,當初我們在愛琴海認識的。”


    “那我怎麽會在海裏?”


    dan皺起眉,也很是不解:“我不知道,我那時在海邊陪外公呢,正開著私人遊艇在海麵上行駛的時候,忽然瞧見礁石上有一個人,沒想到會是你。”


    鬱小北皺緊了眉:“那我的家人呢?”


    dan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你有一個很兇的男朋友,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聯係你的家人的。”


    鬱小北心裏一片混亂,她的手緊緊拽住潔白的被子,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接受現實的力量:“謝謝你,dan。”


    dan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隨即又歎息一聲,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個壞消息告訴她。


    鬱小北見狀,便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沒關係,你說吧,反正我都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


    dan這才鬆口:“你的孩子沒了,不過還好流產沒有對你造成生命危險,但是你還是昏迷了一個星期了。”


    “孩子?”鬱小北微微一怔,她居然會有一個孩子!是誰的呢?


    她開始猜測起來,莫不是她和情人有了孩子,家裏不允許,他們就一同私奔,結果翻船了,兩人失去了聯係?


    她惡寒地搖搖頭,她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不會的不會的,再猜——


    難道是dan所說的那個兇兇的男朋友得知她懷孕了,就逼迫她打掉,她不願意,他就將她扔進大海?


    天啊,太恐怖了。


    鬱小北覺得還是不要去想的好,先好好養病,也許過不了多久自然就會想起來了。


    dan見她不時搖頭歎息,便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安心在我這裏養病吧,我一定幫你把一切都調查清楚。”


    “這是歐洲?”鬱小北外窗外望了望,卻隻瞧見光溜溜的樹枝,應該是冬天吧。


    dan一笑,道:“這是中國,我外公的別墅。”


    鬱小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還以為她被海水衝到歐洲去了呢。


    “喏,方才那個護士是我外公的私人護理,她叫may,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就跟她說。外公的私人醫生昨天請假了,他說你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不過我會盡快請醫生來給你看看的。”


    鬱小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不住地道謝。


    dan又與她說了些話,便出去了。


    鬱小北一個人躺在床上,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發生過什麽事,應該去哪裏,她隻知道自己叫小北,有過一個很兇的男朋友,還有過一個已經被流掉了孩子。


    歎息一聲,她閉了眼,這些事,以後慢慢來理吧。


    在dan家裏養了一個月的病,眼瞧著春天來了,鬱小北的身體也恢複得七七八八,隻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同may在別墅的花園裏走著,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鬱小北望著冒出來的小小新芽,開心地笑了,對身邊的may打趣說:“你和dan的婚事,什麽似乎定下來啊?”


    may有些臉紅,不過聲音裏卻透著說不出的歡喜:“dan說等天氣暖和一點的時候就可以在海邊舉辦婚禮了,他說想看我在陽光下穿婚紗的樣子。”


    鬱小北羨慕極了,想到自己丟失的記憶,就覺得煩躁,dan找過好幾個醫生,不過都沒有什麽作用,看得出她的著急,dan承諾說一定會請來s市最好的醫生。


    不知道這最好的醫生什麽時候能請來啊。


    她憂鬱地歎一口氣,最近她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見她被一個男人……咳,用強,唉,她都有些臉紅了,幹嘛夢這種奇怪的夢啊,那男人好死不死的還挺帥,弄得她以為是自己少女思-春呢!


    不過有一個夢卻讓她在夢裏心痛得不能唿吸,就是醒來了也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銀發男人摟著另一個女人對她說:“這是我的妻子。”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心快要裂開了,以至於半夜她淒涼的哭聲吵醒了睡在隔壁的may……


    發了會兒呆,鬱小北覺得無聊極了,便對may說:“may,我們出去逛逛吧,正天呆在別墅裏,我要悶死了。”


    may猶豫地看著她:“可是,你身體才剛好啊,我怕你半路忽然暈倒什麽的,還是過段時間吧。”


    “不會的,你不是學醫的嗎,我要是有什麽事的話你可以急救啊,不會有什麽事的!”鬱小北纏著她,may隻好點點頭,不過還是很擔心她的健康。


    兩人被司機送到繁華的s市,鬱小北在商業街裏蹦蹦跳跳,瞧見好吃的就央may給她買,may點點她的額頭說:“你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鬱小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是的確把她當成了姐姐看待。


    在一家裝潢特別精致的咖啡店前,鬱小北停了下來:“may我們進去瞧瞧吧,這家裝修得可真漂亮。”


    may無奈地聳聳肩,跟著她進去了。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她寧靜的麵頰上,鬱小北搖晃著雙腳愉快地品嚐著精美的蛋糕,may在桌對麵驚唿:“親愛的,你都吃了幾個了,這樣吃下去不怕長胖嗎?”


    鬱小北咂咂嘴,笑眯眯地說:“我就是喜歡吃蛋糕嘛。”


    就在兩人愉快交談的時候,另一桌似乎發生了爭執。


    鬱小北聽見一個女人用尖銳的聲音嘶吼道:“蘇夜你這個混蛋!我有什麽不好?你娶了我門特酒店就是你的了,你那個老婆已經死了!你還記著做什麽?”


    緊接著她聽見一個淡淡的男聲:“別鬧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你。”


    “哼!你會後悔的!”那個女人還在尖叫,聽得鬱小北都忍不住皺眉,替那個男人的耳朵感到難過。


    “隨便你,我已經浪費了半個小時時間了,我該迴去了,何小姐,我想我們以後沒必要見麵了。”說完,男人起身,絲毫不理會身後女人聲嘶力竭的叫聲。


    鬱小北這桌離他們並不近,所以她隻瞧見一個挺拔的背影,整個咖啡廳都充斥著那個女人尖銳的哭聲,鬱小北無奈,這樣美好的時光就被打破了,對may說;“我們走吧,聽著一個女人的哭聲,我可吃不下去。”


    may也同意,結了帳與鬱小北走出了咖啡廳,對麵是一座高高的大廈,may指著那裏說:“那是s市最有名的沃薩奇瑟總部哦,在那裏工作的人都是精英呢。”


    鬱小北的身體猛然一震,沃薩奇瑟,沃薩奇瑟,為什麽她覺得這麽熟悉呢?


    她疾步走過去,冥冥之中似乎有誰在指引著她,身後傳來may的聲音:“喂!你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


    越是走近,鬱小北心裏那種熟悉感越是強烈,她努力地想要迴想起什麽,卻感覺頭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額角起了冷汗,視線也有些模糊,最後聽見的是may的驚唿:“小北,你怎麽了?”


    再次醒來,瞧見的還是dan家的天花板,她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坐起身,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她端起來喝了兩口,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了,她失神地坐在床上,迴想著下午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她的過去一定和沃薩奇瑟大廈有著很深的淵源,她一定要找機會再去一次,探探究竟。


    不過介於她上次暈倒的事,dan明令禁止她再出去,就算要出去也必須有一大幫人跟著,更誇張的是,還得帶上私人醫生,以防路上忽然犯病。


    鬱小北覺得他是過分緊張了,她根本什麽事都沒有,隻不過當她想要迴憶過去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頭痛,然後暈倒。


    央了may幾次,她仍熱不肯放行,鬱小北隻好困在屋子裏上網了。


    如果她能知道自己以前的qq號是什麽,就好了。


    她在心裏無聲地歎息著。


    轉眼間,五月來了,dan和may決定迴加拿大舉辦婚禮,鬱小北猶豫沒有身份證,所以無法辦理簽證,也遺憾地沒法跟著去加拿大,隻好留在dan外公的別墅裏,與那個和藹的老頭子做伴。


    偶爾會跟著老頭子去海邊,不過當她看見海水的時候都會恐懼地退後,不肯靠近,老頭子知道她有心結,之後也不叫她了。


    鬱小北的日子越發的無聊了,一日,趁著老頭子外出,她便溜出了別墅,她再不出去逛逛,她就要發黴了。


    還是在商業街,鬱小北漫無目的地走在人群中,享受著五月柔和的陽光,白色針織衫襯得她的皮膚透明,買了杯奶茶喝著,鬱小北的腳步在沃撒奇瑟大廈前停住了。


    高高的階梯前,她的心跳得飛快,似乎有什麽謎團要解開了。


    一步一步,向上踏去,她刻意不去想過去的事,而是當作自己在普通的階梯上行走,這樣想著她也就不會暈倒了。


    終於走到了大廈的門口,當她的腳踏入大門的一刹那,隻覺得唿吸一滯,仿佛潮水般湧來的畫麵將她撲打在地。


    鬱小北難過地抱著頭,跌坐在大門口,引得周圍的人頻頻迴頭。


    有人走過來將她扶起:“小姐,你沒事吧?”


    鬱小北虛弱地擺擺手說:“不礙事。”


    那人將她帶去接待室,遞上一杯溫水:“喝點水吧,你來這裏是要找哪位?我幫你去叫。”


    鬱小北微愣,揚起臉問:“你認識我嗎?”


    那人端詳了半天,覺得她有些眼熟,卻始終想不起她是誰:“我覺得有些眼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北。”


    小北,小北……


    那人喃喃自語著,忽然一怔,趕緊起身,慌慌張張地對她說:“您先在這兒等著,我馬上迴來,一定不要走啊!”


    鬱小北點點頭,疑惑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正等著,手機卻響了,傳來老頭子的罵聲:“丫頭!你又跑哪兒去了,還不趕緊迴來!我已經派司機去接你了,看我迴來怎麽收拾你!”


    鬱小北幹笑一聲:“嗬嗬,您怎麽知道我出去了?”


    “哼!想糊弄我老爺子,沒門兒!一打電話給家裏,就知道你又溜走了,好了,趕緊迴來,出去也不知道帶個人,萬一出事了怎麽辦?”老頭子還在那頭絮絮叨叨,鬱小北往接待室外瞧了瞧,沒有看見離開的那人迴來,隻好垂頭喪氣地出去了,還是改天再來吧,迴去晚了老頭子又該罵了……


    剛掛了電話,司機就打進來了:“小姐,你在哪兒?”


    “我在沃薩奇瑟大廈門口。”


    “好的,我兩分鍾後就到那兒了。”司機說完,掛了電話,當鬱小北走下樓梯的時候,車便停在了她的麵前。


    鬱小北打開車門,往後看了看,玻璃折射的光亮使她忍不住眯了眯眼,轉頭上了車。


    此時,沃薩奇瑟總裁辦公室。


    一個男職員十分焦急地問:“這會還有多久才開完?”


    秘書助理輕瞟他一眼:“等著吧,還有半個小時呢。”


    “半個小時?!”男職員有些急了,他慌忙說,“不行,我必須馬上見總裁!”


    秘書助理瞪他一眼:“你發什麽瘋?總裁是你隨便見的嗎?況且總裁現在正在和客戶談事,你鑽進去做什麽?還不趕緊迴去做你的事!”


    “哎呀!總裁夫人來了,我這不是趕緊要來找總裁說這件事嗎?”男職員記得跺腳,不知道她會不會等不及走了。


    助理秘書輕笑:“你在唬誰呢,誰不知道總裁夫人已經死了,程秘書還去參加過葬禮呢,你這話,說出去也不怕閃了舌頭。”


    “哼!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非見總裁不可!”男職員的倔脾氣上來了,這件事如果告訴了總裁的話,他也許就能平步青雲了。


    “那你就在這兒等著吧。”秘書助理不以為然,繼續做她的事。


    男職員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把總裁給盼出來了,他趕緊衝過去說:“總裁,夫人來了。”


    蘇夜怔住,這句話無疑像一個錘子,在他心房重重一擊,擊得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男職員繼續說:“夫人得到在大廈門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客戶,結果她告訴我說她叫小北,我瞧著有些眼熟,因為之前也見過夫人幾次,所以我沒有看錯。”


    蘇夜恍然若夢般的抓住他的衣領,急問:“她在哪兒?快帶我去!”


    兩人急急忙忙地趕到接待室,卻沒有瞧見鬱小北的身影,蘇夜感覺什麽落空了,生氣地衝男職員低吼:“人呢?”


    男職員也慌了,趕緊問旁邊的人:“剛才坐在這兒的那位小姐呢?”


    那人想了想說:“好像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這,總裁,夫人好像走了。”男職員抱歉地抓抓頭發,心裏七上八下。


    蘇夜的眸子閃了閃,吩咐道:“叫人把監控錄像調出來。”


    監控室裏,蘇夜麵無表情地坐著,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屏幕,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握成拳,手心全是汗水。


    當畫麵上的人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時候,他再也無法抑製住心裏的激動,低吼道:“小北!是她,是她!”隨即吩咐操作人員說,“繼續調,調到接待室。”


    “是。”操作人員被他弄得很緊張,抖著手把監控室裏的錄像也調出來。


    畫麵上真是鬱小北和男職員對話的情形,蘇夜瞧見她接聽電話時無奈又調皮的神態,隻覺得心裏的一塊石頭重重地落了下來,她還活著,還好好地活著!


    蘇夜第一次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流下淚來,他趕緊擦掉,打電話吩咐清色一條街的人趕緊去找。


    看樣子鬱小北是被什麽人給救了,應該是個生活富裕的人,而且還並不知道鬱小北的身份,那麽目標的圈子就緊緊鎖定在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裏。


    工作的事他全部交給程奧去做,自己則驅車親自去查,一直忙到淩晨,終於有手下來稟報說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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