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停留了還沒有半月,卓知州那膏藥似的人物便貼了上來.樓歸見這這人實在是心煩的很,原本還想著在這寒城購置一座小宅院的打算也隨之打消.每每見到這卓知州的笑臉往自家徒弟麵前湊他恨不得將人叉出去亂棍打死.習禦又是個不喜好開口的悶葫蘆,若是沒有自己照看,哪日若是吃了虧該如何是好.然而在準備動身的前一日,虞景消失了蹤跡.

    看著寫著字跡的紙張,蒼敔流隨手將它放下,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樓歸也沉默起來。用嘯風門二公子榮少複的命去換虞景?自己行人不過是手無寸鐵的賣唱人,是誰會盯上他們,又讓他們去做這根本完成不了的事。

    樓歸沉在自己的思緒中難以迴神,蒼敔流卻在此時沉默而平靜的推開門,他迴頭安靜的看向樓歸。

    “師父在這裏等我,我去去便迴。”

    說著便要轉身離開,樓歸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

    肅然而問:“你去哪兒。”

    他向來冷清淡然的聲音沉下,像是一顆巨石落入了深海,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在靜謐而洶湧的暗流中往下墜落。

    他日漸蒼白的麵色忽然微笑起來,絳紅如血的唇,即便還是少年的麵容,那份俊美的視覺衝擊依舊不可小覷。

    蒼敔流穢握住師父的手,少年的手十分冰涼寒冷,這寒冷似乎鑽進了樓歸的心裏,一直往他的經脈中滲透,令他不安。

    “放心吧師父。”少年捏了捏男子的手,那張幾乎從未笑過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我可是要保護師父的,會毫發無傷的將那蠢小子帶迴來的。師父就乖乖在這裏等我罷。”

    墨黑的右眼中是冰冷的銀色寒光,但是淺茶色的左眼卻十分溫和的看著樓歸,那一瞬,樓歸不知是怎麽了,他伸手用指尖觸摸那隻已經看不見絲毫東西的黑眸。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這個少年站在他麵前說帶他走的時候,那種眼神,那種不像是孩子的眼神令他心悸,不可思議又覺得理應如此。仿佛這個少年在哪裏哪裏便會是自由之地,沒有什麽可以束縛,沒有什麽可以牽絆。那種漠然且毫不忌憚的沉默神色,就是那種眼神讓他迷惑又想要追逐,想要同樣的自由,不想再被痛苦的囚禁。

    如今當年孩子成長為了少年,他依舊沉默,但是卻帶上了溫暖的顏色,這溫暖微不可查卻又耀眼之極。

    最終還是兩人一起出門。

    樓歸想了許久也未相處他們可有得罪過

    何人,不禁開口詢問。

    “是卓知州。”蒼敔流倒是沒有賣關子直接說了個名字。

    “你是如何知曉的。”樓歸立刻黑了臉,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

    蒼敔流掏出方才的那張紙,抖了兩下,毫無波動的說:“怪隻怪他整日往煙花柳巷裏鑽,這股子脂粉味兒我就算隔著街尾都能聞見。”

    他能說一個好好的計劃被狗鼻子毀了個幹淨麽……o__o"…

    卓知州這迴從春城過來其實並不打算逗留多久,他帶著的家仆也並不多,這次多留了半個月完全是想要上手那個隻看著就能讓他興奮起來的習禦,就算是知道這習禦與潛虯的人關係匪淺他也沒打算放手。隻要待這習禦將潛虯的人引去嘯風門,反正這兩派勢力向來不合,他趁亂摸個魚,再將美人扒光了拖上床……

    這樣一想,卓知州立刻又硬起來了。

    卓知州仰頭,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幻想著進入習禦身體的那股銷.魂感,手上下左右的動作著。

    蒼敔流懷中抱著樓歸躍上屋脊青瓦之上,樓歸被一個少年摟著,表情有些不自在。

    踩在屋脊之上,蒼敔流將貼著自己皮膚盤在胸口的白玉扯出來,將那張滿是香氣的紙晃了晃,道:“這味道,聞一聞。”

    白玉聽話的伸出兩叉舌嘶嘶兩聲。

    “帶路。”蒼敔流直接將它丟下地去,人站在屋脊上,跟著下麵的蛇走。

    白玉繞著暗角悄無聲息的爬行,最後摸到了一間屋子裏。

    蒼敔流帶著自家師父跳下來。

    “是這裏?”樓歸輕手將紙窗戳破一個洞,眯起一隻眼看進去。

    他立刻黑臉,拽住要推門而進的徒弟。

    蒼敔流聞著那股味兒就知道裏麵在做什麽,他看了自家師父一眼,然後把要推門的手收了迴來。

    兩人站在門外大眼瞪小眼,蒼敔流再次看了眼自己師父,在樓歸的黑臉下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裏麵卓知州正擼的起勁,也不知是到底在意.淫什麽東西,麵色通紅,他聽到開門聲,掀開一條眼縫看過來,立刻身體一震。

    蒼敔流走過去,仿佛全然沒有聞到那股淫.靡的麝味。

    也不知是這卓知州擼出了幻覺還是怎麽的,他裸著下.身便要往蒼敔流身上撲,那模樣恨不得將人給吃了。

    蒼敔流

    一抬腳,將人踢迴床榻。

    卓知州滾在榻上,兩條腿光溜溜的,身上還披著件散亂的衣裳。他腹部疼痛,立刻醒了過來。

    “習、習禦?”卓知州驚愕的看著少年,衣冠不整十分狼狽。

    蒼敔流隨手將那張寫著字跡的紙張丟過去,薄薄的紙片飄飄搖搖的落在卓知州的身上。

    “虞景人呢。”

    樓歸也自門外進來。

    卓知州立刻響起自己此時的狀態,他麵色隱隱有些發青,但是也知道不是爭論什麽的時候,果斷的起身穿衣。

    “習禦,你在說什麽,什麽人?”一身瀟灑青衣的卓知州露出疑惑的神色,神色依舊很是友好親切,絲毫看不出方才野獸般想要撲倒人的模樣。

    此時正是已經酉時,天邊墜著橘紅而旖旎的夕陽日輪,屋內的光線並不充足。

    蒼敔流隻沉靜的看了這衣冠整潔笑容親切的卓知州一眼:“你且先聞一聞那張紙。”

    卓知州疑惑的湊近鼻端,立刻變了臉色。抬頭笑了起來:“倒是我粗心大意了。”

    他沒有絲毫慌張,依舊親和微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側有些苦惱:“那便沒辦法了。”

    他明白,自己這條計策是不能施展了,可是終究不甘心。習禦的身手太好,用強的也未必能得手。他一轉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氣質冷清的樓歸。

    看樣子,今日抓得並不是弱點啊。

    原本還怏怏的跟在師徒兩人身後的虞景,在夜市街道高高掛起燈籠,暖光從酒樓、客棧、妓樓裏透出來,與街道上空懸起的一串串花燈籠交相輝映,將夜間出遊的男女小童的頭頂都暈出柔和的光線。

    虞景立刻振奮精神,眼珠子不停的轉。

    “哇,大俠!習禦,你看,是上次那個認識你你卻不認識的大俠!”

    蒼敔流沒理會他正不跌的拍在肩上的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那個向叫做無仇的男子討要東西的人。

    虞景興奮的很,竟然開開心心的跑了過去,齜開的牙在光線下很白。

    他側頭去尋樓歸,瞧見他正在一個小商架上尋看些小玩意兒,正從橫架上取下一條雪青色的發帶端看。

    “誒喲!”

    蒼敔流感覺到背後撞上了一股力量,雖說沒甚感覺,但是他依舊迴頭。垂眼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個‘少年’。

    這‘少年’柳眉大眼,紅唇粉嫩,皮膚白皙,說話的聲音清脆嬌細,顯然是個姑娘家。

    “你這人怎麽這麽討厭啊,站在路中間擋道!”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立刻又露出張皇失措的神色,縮著雙肩四周往後看,似是在躲避什麽人。

    蒼敔流沉默的避開,走到了街邊,那女扮男裝的少女似是擺脫了,鬆了口氣,也跟著走了過來。

    “喂,你身後背著的是什麽啊?”她抬頭看向蒼敔流的臉,然後一愣,立刻紅了臉,嘀咕道,“看不出,還是個美男子。”

    蒼敔流沒理會這出逃的大家小姐,她嘟嘴:“真是沒禮貌。喂,你也是那些、嗯,就是那些在江湖行走行俠仗義的人?”

    她自來熟的不停的說:“你身後的是什麽呀,你看樣子並不是寒城人,你從哪裏過來的啊?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啊,在等人嗎?”

    聽到她的話,蒼敔流下意識的去尋看樓歸。皺眉,人呢?

    看著不遠處虞景興高采烈的還在和那個‘大俠’說著什麽,蒼敔流往前走了幾步,擴大自己的視野。心中有些奇怪,沒理會那個還在說著什麽的少女,飛身上了商鋪的屋頂,沿著屋脊站在了最高處。

    “哇啊啊!你會飛啊!”下麵的少女瞪大眼驚叫。

    難不成又是卓知州?他心中暗想,這人剛綁了虞景,會如此愚蠢?

    蒼白的手深入衣襟,取出還在睡的白玉,直接掐了它七寸弄醒,命令找人。

    路過方才樓歸站著的小商架,往南街方向走去,那並不是去卓知州宅院的路,但是卻是寒城最為繁盛的花街,南風館和妓樓排了一整條街,一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穿著暴露妖嬈的女子便倚在門口嬌笑。

    蒼敔流一路沉冷著臉走進去。

    無視了所有向他諂媚嬌笑意圖勾引的男子與女子,蒼敔流終於站在了一個燈火曖昧,暗香浮動的門口。

    裏麵全是或妖嬈或清純的少年,還有些略成熟的媚人男子。

    蒼敔流抬腳跨過門檻,裏麵立刻迎出來以為撲著厚厚的白.粉,畫了濃豔妝容的男子,捏了個蘭花指嬌笑。

    “小公子,第一次來吧,是想個年長些的還是什麽樣的?”

    白玉的兩叉舌嘶嘶的在空中收集氣味,可這南風館香脂繁多,味道甚是濃重。

    蒼敔流聽了它的話,隻是將它放入了懷中。

    這鴇公略帶驚訝的看著他,這般少年,恐怕不是什麽尋常人物。

    “方才可有人被送進來。男子,年歲二十一,麵容清冷俊秀,穿著身月白色的衣裳,長發過腰。”

    他用一雙異色的眼瞳沉靜的盯著這鴇公,平靜中帶著戾氣。

    “不曾見到有這樣的男子進來此處,要令小公子失望了。”這鴇公笑得十足的風塵味兒。

    蒼敔流環視著四周淫.靡景色:“你是不想說了?”

    他不等人反應過來飛身上了二樓,從左首間一腳踢開房門,在眾人憤怒的驚唿中,還未等打手衝上來。他動作極快,直上了三樓。

    一腳踹開三樓中間的房門,裏麵緋紗曖昧,飄著縷縷的熏香煙,帶著催情的味道。

    “唔……”樓歸難耐又憤怒,但是他全身仿佛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綿綿,他迷蒙著眼,連身上趴著的人是誰都看不清。

    卓知州已經將人的衣服扒了個一幹二淨,舔著嘴笑道:“看不出你這整天冷著一張臉,身子倒是不錯,比女人都還要更好。”

    他剛將身下人的雙腿分開,準備去摸索那銷.魂之處,“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蒼敔流臉色陰沉,掐住卓知州的脖子將人狠狠甩下來。

    “哢嚓”一聲,隨著一聲慘叫,卓知州擦著地往後一直撞到了門板上,他的左腿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蒼敔流拿起一旁的衣裳將樓歸裹住:“師父,師父?”

    樓歸還有些神智,冷清的麵容紅成一片緋色,整個人都仿佛蒸在了蒸籠裏,冒著香甜的熱氣。他的雙腿妖嬈的互相摩擦,某處已經立了起來,嘴裏不停的發出含糊的哼聲。

    蒼敔流為他穿好了衣裳,將人橫抱起來。陰沉的看了眼已經撞暈過去的卓知州,抬腳往樓下走。

    “習禦……”樓歸終究還是認出了來人,他壓抑而痛苦的叫了一聲,雙臂纏上了蒼敔流的脖頸,熱氣一直往蒼敔流的耳朵裏灌。

    “師父。是我,沒事了。”蒼敔流站在樓梯口一腳將一串衝上來的人提成湯圓往下滾,被他直接踢中的人甚至吐了血。頓時痛叫聲一片。

    “習禦……嗯~,快,帶我走。”他顯然很是痛苦煎熬,抓在蒼敔流背後的手仿佛想要摳進肉裏。

    “師父你再忍忍,我立刻帶你走。”他直接從三樓縱身跳下,風聲灌在耳邊,如此之高,懷中的人卻沒有感受到任何衝擊

    力。

    樓歸熱的恨不得立刻將衣服撕成粉粹,而抱著他的這個人如此冰涼,讓他想要貼上去,不停的貼上去。他緊緊的抱著蒼敔流,簡直想要鑽進他的身體裏才好。難耐的不停用通紅而滾燙的臉摩擦蒼敔流蒼白冰冷的臉側,有著汗漬的右手甚至想要從衣襟脖頸後往裏鑽。

    “習禦……嗚,快!”樓歸立刻用僅存的理智製止自己,他叫著蒼敔流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不停的在腦海中提醒自己,此時抱著自己的是習禦,是自己的徒弟。

    蒼敔流將他抱緊,雙腿交錯出虛影,一陣風似的,比離弦的箭還快,眾人隻看見一道黑色的風刮過。

    他輕聲哄不停扭動的人:“不要急,會沒事的。沒有人會知道,沒有人會碰你,先忍一忍,會好的。”

    直到進了客棧的屋子,樓歸已經開始意識模糊的輕聲呻.吟起來。將人放在床榻上,這人已經像是煮熟的蝦子般,紅透了。樓歸癱軟在床上,雙腿不停的相互摩擦,兩隻手更是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物。

    “啊……好熱,好癢……嗚!”男子渾身漫出豔麗的春/色,不停的扭動出誘人的形態,眼角泛紅,迷蒙的眼中已經有了水光,他無意識的開闔雙唇,摸著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做點什麽“好癢,好癢啊……”

    看著人已經快要哭出來了,蒼敔流立刻起身要去催促店小二的冷水,剛開門正好看見小二已經抬了上來。

    直接將人揮退,自行將水弄進了浴桶。再去看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光成一片白花花的肉。

    甫一將人抱起來便被這熱情的用手腳緊緊纏住。蒼敔流將人放入冷水中。

    樓歸立刻吸了口氣,似是緩解了些許。但是片刻後他再次煎熬起來。

    蒼敔流也沒想著他泡一泡就能好,若是這樣,春.藥便不是春.藥了。

    他走過去直接將手探入水中,衣袖立刻浸了水,慢慢往臂膀上蔓延出痕跡。

    “師父,師父?”他試圖喚起樓歸的意識,手上翻著花樣動作著,水麵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起來,“師父,師父。”

    (為和諧文明做貢獻……你們懂的olz……)

    幫他紓解了兩次才稍有緩解,蒼敔流抬起樓歸的頭,用滿是水的手拍拍他的臉:“師父。”

    蒼敔流取了濕帕子替他擦拭。

    原本以為這事已經解決,但是在擦拭的過程中,樓歸不可置信的抖著手將自己抱住,

    再次輕輕摩擦床麵,極為慌張。

    蒼敔流也沒想到卓知州竟然給他用了這麽厲害的藥,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是想要給樓歸正常的人生,家庭、妻子、兒女……

    他蒼敔流自詡並不是什麽好人,在其他的世界的確胡來慣了。

    但是樓歸這個人,他想要看著這個‘師父’生老病死,看著他兒孫滿堂。說不上愛和喜歡,隻是想看看這個人如何選擇。

    而現在,樓歸沒有任何選擇了。

    蒼敔流在樓歸痛苦的呻.吟中將衣物褪下,身體立刻拔高成一米九,麵容更為成熟,五官依舊俊美蒼白,背脊寬闊有力,肌理流暢而帶著雄性的力量感,長發一直垂到了膝彎處。

    (和諧文明從我刪起……)

    將已經昏過去的人放在床上,身體縮迴了原來的模樣,隨意的擦拭後穿上衣服下去要了熱水。抱著軟成一團水的人放進熱騰騰的浴桶中為他清理,看著小二撤換床單與被子出去後,蒼敔流才從屏風後麵將人抱出來,放在床上。

    而他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去找不停找死的卓知州。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不做死就不會死,咳咳,鎖文什麽的果然要河蟹……

    原本想慢慢來的,

    沒想到把師父給睡了……(討厭)(ˉ﹃ˉ)

    碼了上千字的肉,好可惜(咳咳)?(????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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