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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去吧,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不需要你的意見!」


    姚景城愣了一下,隨即起身離去。


    他想不明白母親的計劃到底是什麽,而且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當初他們那麽多人找許清雅都沒有找到,反而被母親的一張請帖輕鬆的就給請來了。


    到底是誰在給母親提供消息呢?


    帶著種種疑問,姚景城再次迴到了婚禮現場,看著忙碌的傭人們,他感到一陣迷茫,自己為什麽要做這些事?為什麽要為了仇恨去傷害一個自己深愛著的人?


    上午九時,婚禮現場。


    「吉時已到。新人出場!」


    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喊,現場竟然想起了嘹亮的嗩吶樂曲,一隊穿著紅袍的嗩吶手吹吹打打的向婚禮現場走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頂十六人抬著的紅色花轎。


    這竟然是一場復古的華夏式婚禮!


    「落轎……」司儀朗聲高喊,將現場的氣氛帶入了高潮。


    小雷穿著一身長袍,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一向僵硬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在司儀的主持下,頭頂蓋頭身穿紅色旗袍的許菲從轎子裏被小雷領了出來,站到了典禮台上。


    「下麵,請主婚人紀思雨女士致辭!」


    司儀話音剛落,紀思雨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典禮台中央。


    「我今天還想邀請一位現場的來賓上台來跟我一起,做這兩個孩子的主婚人。」掃視了台下的賓客一眼之後,紀思雨的目光落在了許榮升的身上,柔柔一笑,聲音婉轉地道:「許市長,請吧……」


    在紀思雨說完這句話後,台下所有的人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在了許榮升的身上,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高雪涵就是許菲,也知道許菲跟許榮升之間發生的種種過往,現在人們更想看到的就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許榮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反應過來,麵帶笑容的走上了典禮台,從司儀手中接過了麥克風,清了下嗓子之後從容不迫的說道:「首先,我感謝紀思雨女士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做這對新人的主婚人,其實我是沒資格做這個主婚人的,因為在我們華夏的風俗裏,主婚人隻能是新人的雙方父母。不過今天既然是受紀總所託,我就勉為其難做上一迴。」


    紀思雨鼓了幾下掌,笑著說道:「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我跟許市長之間的關係,我們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當年我的前夫姚明宇曾經和許市長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惜啊,後來他被許市長舉報有經濟問題。接受了好長時間的調查,後來不堪受辱含冤自盡了。」


    紀思雨的話一出,整個婚禮現場頓時安靜下來,目光再次聚焦到了許榮升身上。


    許榮升也沒想到紀思雨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許市長,您應該還記得這段往事吧?」紀思雨仍舊端莊地站在許榮升的身側,笑吟吟地問道。


    「紀總。」到底是在官場上混跡了多年的老江湖,許榮升很快就從恢復了鎮定,雙手負在身後,一派嚴肅地看著紀思雨,鄭重地道:「我當時也是秉公辦事,明宇有經濟問題是事實。我是為了挽救他不讓他犯更大的錯誤!如果明宇沒有經濟問題,他為什麽要畏罪自殺?」


    紀思雨臉上的笑容仍然優雅,擺了擺手,笑道:「許市長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們是多年的老相識,如果明宇還活著,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不是?說起來我似乎還應該感謝許市長呢!」


    任誰都能聽出紀思雨這話是在反諷,許榮升當然也聽得出來。但他隻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今天是我義子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說這些了,許市長你戴上這朵紅花,跟我一起坐在這裏。讓他們敬茶給咱們喝!」紀思雨笑著拉起了許榮升的手,坐到了主婚人的位置上。


    司儀這才繼續喊道「新人一拜天地……」


    許榮升坐在這個主婚人的位置上,卻如坐針氈一般。


    他此行本來是想警告紀思雨,他的義子娶的是他許榮升的女兒,而且這個女兒現在理應已經死了。再者小雷現在還是華夏警方的通緝犯,如果紀思雨再騷擾他,他就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可他沒想到這個紀思雨似乎根本不忌憚這點,而且還當眾把他當年誣告姚明宇的事說了出來。紀思雨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一絲隱隱的不安。現在他就盼望著這場婚禮早點結束,也好讓他趕緊離開這裏。


    「新人給主婚人敬茶!」


    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喊,小雷和已經掀去蓋頭的許菲雙雙轉了過來,從司儀手中接過了茶盞,雙手舉著遞到了兩人麵前。


    「母親大人請用茶。」兩人齊聲說道。


    紀思雨卻沒有伸手去接這杯茶,而是把臉轉向了許榮升,笑著問道:「許市長,您說這茶我是喝還是不喝呢?」


    「當然要喝了,新人的茶嘛!」


    紀思雨這才接過了茶杯,卻再次對許榮升說道:「如果我喝了這茶,他們的禮可就成了,按照老祖宗的規矩。他們從今天起可就是生同床死同穴夫妻了,你說是不是啊?」


    「當然了,茶盡禮成,這是規矩嘛!」


    「那。我可就喝了,喝了這杯茶,我還有個更大的好消息要告訴諸位呢!」


    紀思雨說完,將茶杯的茶一飲而盡。


    許菲端著茶。走到許榮升麵前,微笑著說道:「許市長,今天您能做我跟小雷的主婚人,實在是我的榮幸,還請您喝了這杯茶。」


    許榮升看著眼前的許菲,心裏一陣感慨,索性一句話也沒說,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禮成……」


    司儀一聲高喊,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章俊抱著雙臂坐在台下冷冷的看著,他已經嗅到了在這和諧的氛圍背後,一股異樣的味道正在蔓延。


    「阿俊,你坐的還真踏實,嫂子呢?」


    趙少凱的聲音在章俊身後響起。


    章俊迴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許清雅。


    趙少凱順著章俊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正在觀看典禮的許清雅。


    「我擦!你還真坐得住!」


    「不然怎麽辦?」章俊有些無奈地看向坐在那邊的許清雅,黑眸中盡是寂寥。「現在她根本不認識我,如果我強行帶走她,隻會讓她覺得恐懼和厭惡。昨天的情形你沒看到,我拉著她的手說了一些話,她卻幹脆把我當成了神經病,一個字都不信。眼下的隻有從長計議,急也沒辦法了。」


    「你是說嫂子失憶?」趙少凱聽了連連咋舌,「有沒有搞錯啊大哥。你當這是狗血言情劇麽?怎麽連失憶這種腦殘梗都出來了?」


    「我覺得她不是失憶,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誰,還有她成長的經歷,甚至她說她的丈夫就叫章俊但是已經死於車禍了。」


    「我嘞個去……」趙少凱撓了撓腦袋,「怎麽這麽亂啊?大嫂怎麽跟借屍還魂了似的?」


    一道靈光突然在章俊腦子裏一閃而過,他想抓卻沒抓住,隻覺得趙少凱的話似乎非常有道理。


    「不過你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啊,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你的正牌老婆許清雅,你隻要認準了這點,然後再想辦法讓她記起你,最後一家團聚不就結了?」


    趙少凱的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讓章俊的腦子一下清醒起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對啊!這才是重點。」章俊的黑眸頓時亮起了別樣的光彩,眉宇之間的憂愁淡化了許多,欣喜地看著趙少凱,「不管她記不記得我,她都是我的老婆,隻要我讓她重新愛上我不就好了?」章俊差點沒當場跳起來,但最終隻是用力的拍了拍趙少凱的肩膀,將他拍的直咧嘴。


    「現在,我有個更好的消息要跟大家宣布,那就是我的兒媳高雪涵小姐現在已經身懷有孕,再有七個月就要生產了,到時候我請大家過來滿月酒!」此時,紀思雨清麗高亢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莊園。


    台下再次想起了熱烈的掌聲,台上的許榮升也麵帶著尷尬的笑容鼓起了掌。


    紀思雨湊到許榮升耳邊,嘴唇翕動低聲說了句什麽,然後微笑著看著許榮升。


    突然間許榮升的臉色慘白,瞪著眼睛看著紀思雨,滿臉的不可置信。


    紀思雨笑著沖他點了點頭,許榮升便渾身顫抖的伸出了手指,指著紀思雨想說些什麽,然而他身子一晃,突然仰麵跌倒在典禮台上昏了過去。


    台下陪同許榮升一起來的秘書小李趕緊帶著兩個工作人員上台將許榮升架了下來,慌忙的向外麵的停車場趕過去。


    紀思雨伸手將姚景城招了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姚景城點了點頭,迅速帶人跟了上去。


    「喲!?這是唱哪出呢?好好的怎麽暈那了?」趙少凱忍不住驚唿了一句。


    台上的紀思雨泰然自若的說道:「各位不要慌,許市長長途跋涉,想必是旅途勞累外加水土不服,我已經吩咐人將他護送到醫院去了。」


    紀思雨的話隻能蒙蔽那些不知內情的人,而知情人都知道導致許榮升暈倒的絕對是紀思雨對他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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