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榮升臉上閃過幾絲尷尬,笑著說道:「弟妹取笑了,我除了會做官也幹不了別的了,那點死工資怎麽能和弟妹你這偌大的家業相比呢?」


    「許大哥說笑了,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我們孤兒寡母的總要活下去不是?」


    許榮升訕笑,「是啊是啊,要是明宇老弟活著,他不知道要多開心呢。」


    紀思雨嘆了口氣,「別提那個死鬼了,他沒這個福氣,要是他活著,我們母子也有不了今天。」


    說完,紀思雨微微偏頭,不悅的對姚景城說道:「景城。怎麽不跟你許伯父打招唿?你這不是讓你許伯父笑話我沒家教麽?」


    姚景城半斂著鳳眸,眼底全是憎惡,可礙於母親的話語,隻能硬著頭皮微微欠身,低聲打了個招唿。「許伯父好。」


    跟進大門時的神態一樣,許榮升保持著和藹的笑臉,微笑著點頭,狀似嘆息的說道:「景城,你沒能做成我女婿的這件事,許伯父一直邱邱於懷,這次雖然沒有收到你媽的請柬,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來給她道個喜。畢竟我們的關係是在這裏擺著,你的父親當年跟我可是一同奮鬥的好同誌好戰友,這些年我經常會想起他的音容笑貌啊!」


    許榮升的這句話的話音還沒落下。姚景城已經變了臉色,俊朗的臉孔立刻蒙上一層厚重的陰霾,負在身後的手驟然緊握成拳。


    這個許榮升,竟然還有臉提他的父親!


    姚景城強壓著心裏的怒氣,背在身後的拳頭已經捏的格格作響。


    要不是母親還站在這裏,他真想一拳頭把這老畜生的牙齒打下來!


    而站在姚景城身邊的紀思雨卻好似對這句話沒有什麽反應,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海洋溢著優雅的笑,不疾不徐地輕聲道:「許大哥,你先進去隨便轉轉,我等下再找你敘舊如何?」


    「好,你先忙著,進去轉轉。」許榮升笑容可掬的答應,隨即走進了莊園。


    在他的身影離開紀思雨的視線之後,她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媽,您沒有許榮升請柬是麽?」


    紀思雨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了,冷笑道,「當然沒有,不過他來了卻是最好,我不給他發請柬是因為我覺得發了他也不一定會來,這下好了不請自來,他可是這場戲裏麵的主角啊!」


    「媽,要不要我布置人手……」


    「不!」紀思雨斷然拒絕,「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夏海市長,地位顯赫的華夏官員,如果他出事一定會一起震動,我可不想咱們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再說如果這麽輕易的就解決他,我何必等到今天呢!」


    姚景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完全不明白紀思雨說的這場戲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上演。


    又姚姚續續的迎來了一些客人之後。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銀魅悄然的停在了莊園門前,一身白色西裝的章俊從車上走了下來。


    姚景城的眼皮挑了挑,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章俊來了,等下他進去一定會遇見許清雅,以章俊的性格,勢必會當場帶離許清雅,自己該怎麽做呢?許清雅清雅被章俊帶走,自己再要去找她,可就難上難了。


    章俊整理了一下西裝,緩步走到紀思雨麵前伸出了手。


    「紀總,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幸會三生有幸。」


    紀思雨笑容滿麵的握住章俊的手說道:「章總年輕有為,我早有耳聞了,放下盛帝到美國創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闖出了華爾街之狼的名號。真的是青年才俊的楷模了。我家景城要是有章總一半的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章俊淡淡地瞥了姚景城一眼,微笑著說道:「紀總過謙了,姚總的能力要在我之上,我做事都是靠著一群精英手下,而姚總可真稱得上是單槍匹馬,我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是不是啊姚總?」


    姚景城愣了一下,雖說以前他也跟章俊麵對麵的較量過,但是那個時候的章俊鋒芒畢露,跟自己說話完全不假辭色,如這般近乎虛偽的寒暄,章俊之前是斷不會做的。


    「章總過獎了,姚某不過是小打小鬧,章總才是做大事的人。」


    章俊爽朗的笑了笑。「姚總做的哪件事不是在華夏引起了轟動?比如先後跟市長的兩位千金定下婚約,再然後又綁架自己已經退婚的未婚妻,最後又把前未婚妻嫁給自己的義弟,這些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姚景城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嘲諷了!


    剛要出言還擊,章俊再次開口說道:「對了,姚總你的名字現在還在華夏的通緝犯名單上掛著,要不你去跟許市長說說,讓他給你想想辦法?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有親戚關係的嘛!」


    「這是姚某的事,就不勞章總費心了!」姚景城憋了半天的氣。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出來。這麽多人在這裏看著,他可不想讓紀思雨丟臉。


    「那姚總忙著,我先進去。」章俊對紀思雨微微點頭,走進了莊園。


    章俊走開之後,紀思雨謹慎的挑了挑眉頭,轉頭對姚景城說道:「景城,章俊這個人你不是他的對手,無論從能力還是城府來講,你都鬥不過他。所以許清雅那個女人,你最好還是放棄的好,我可不想這份辛辛苦苦得來的家業毀在他的手上。」


    姚景城沉默著不再說話,但是心裏卻有了自己的打算。


    十幾分鍾後,一身黑色英式西服的厲天宇出現在了紀思雨麵前。


    「小侄厲天宇,見過紀伯母。」厲天宇恭恭敬敬的對著紀思雨鞠了個躬。


    紀思雨笑容滿麵的拉住了厲天宇的手,寒暄道:「天宇。這一晃十幾年沒見,你已經長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你父親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家父走的早,我這些年一直在華夏發展,一直沒有迴來看望過伯母。失禮之處還請伯母海涵。」


    「沒事,好男兒誌在四方嘛,再說你父親當年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華夏打下一片家業,你在那裏發展也是正應了他的心願。」紀思雨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你這一年為了一個女人把公司都給賣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做伯母的可得說你幾句,女人嘛滿世界都是,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為了個女人放棄了事業可不是一個好男人該做的。」


    「伯母教訓的是,天宇記下了。」


    有寒暄了兩句之後,厲天宇邁步走進莊園,臨走時深深地看了姚景城一眼。


    許清雅勾著凱撒的胳膊,在莊園的草地上緩緩的走著。期間有許多人是凱撒的人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唿寒暄,開始的時候許清雅還不覺得怎樣,可時間一長她就受不了了。


    「凱撒,我的臉都快僵了,你自己轉吧,我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啦!」


    凱撒看著許清雅臉上的疲憊,有些心疼的說道:「好吧,這裏可是大的很,你別走丟了錯過了婚禮。」


    「放心啦,就算為了吃我也不會走丟了,我先去找點吃的東西,你聊著吧!」


    許清雅揮揮手。直接朝著婚禮現場擺放自助水果點心的長條桌子走去。


    鋪著白布的長條餐桌上擺著各種新鮮精美的水果,許清雅伸手拿了兩枚櫻桃,剛放進嘴裏一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身驚唿:「許清雅?!」


    許清雅嘴裏含著櫻桃,扭過了頭。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正滿臉驚駭的站在她的身後,身子似乎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不好意思,你是在叫我嗎?」許清雅嘴裏含著櫻桃,吃也不是吐也不是,隻好含混不清的說道。


    「你、你真的是許清雅?」那女人說話的音調都在發顫,話語中似乎充滿了恐懼。


    許清雅輕輕咀嚼了兩下。解決了嘴裏的櫻桃,點了點頭,「我就是許清雅,請問我們認識嗎?」


    許菲心思電轉,這許清雅在搞什麽花樣?為什麽裝作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按理說自己在柬埔寨的時候把她打的那麽慘,她再見到自己一定會怒不可遏,怎麽會這麽平靜的聊天呢?


    許菲試探性的說道:「哦,我以前跟我丈夫去過華夏,那時候許小姐還是盛帝集團的總裁助理,我們見過麵。」


    「小姐你在說什麽?我並沒有去過華夏,我是美籍華人,這些年一直在歐美生活,更沒有聽過什麽盛帝集團,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許菲看著許清雅臉上的茫然,心裏頓時明白了,許清雅失憶了!


    哈哈哈,太好了,許清雅不認識我了!


    想到這一點,許菲的心情頓時輕鬆下來,因為許清雅再也不會記得自己是怎麽折磨她的了,而且,失憶的許清雅會完全對自己失去戒心,這樣自己就可以再次展開報復行動了!


    「對不起,也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我那位朋友也叫許清雅,而且跟你小姐你長得很像。」許菲又揚起了甜美的笑容。


    許清雅灑脫的笑笑,「那我和你這位朋友還真是有緣呢。」


    許菲優雅的笑著,「我那位朋友跟我關係匪淺,我也有一年多沒見過她了,一看到你跟她長得那麽像,就認錯了。」


    跟陌生人寒暄並不是許清雅的特長,她有些尷尬的指了指旁邊,「那……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可以到處走走嗎?」


    「當然,這個莊園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風景也不錯,如果小姐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做你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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