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鳳仙感激的點了點頭,默默地推開了門。


    兩人緩步走在華爾街上,秋風吹起了滿地的紙張,顯得格外蕭條。


    走了許久之後,邱影終於低低的開口,「何小姐,你知道八年前我為什麽要跟你哥分手嗎?」


    何鳳仙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邱影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你作為當事人肯定是不清楚的,其實除了向北跟我之外,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我本來想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但是經歷了許清雅小姐的事情之後,我想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有權知道原因。」


    何鳳仙愣了,有些茫然的看著邱影。


    「不知道何小姐覺得向北對你怎麽樣?」


    「很好啊。從小到大隻有哥哥最疼我了,隻要是我想要的,他總能想方設法的滿足我。可以說,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邱影點了點頭,「那你覺得別的兄妹之間比你們的感情如何?」


    「小影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邱影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說道:「當年我跟他在非洲相識,那個時候他背著一個畫架,很有藝術家的氣息。他每天都會在日落的時候坐在草原上,對著夕陽畫畫,可是他從不讓我看他的畫作。知道有一次我偷偷的看了他的畫,才知道他的每一幅畫上都是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子。」


    邱影嘆了口氣,「我當時就覺得在他的心裏,一定非常愛這個女孩子,或者是他的初戀。直到他邀請我去見她的家人,我才在見到了那畫中的女孩子。那就是……你!」


    何鳳仙怔住了,「小影姐,哥哥剛開始學畫的時候就找我做他的模特,他畫我也很正常啊!」


    「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反而有些釋然。因為你們是兄妹,我潛在的那個情敵並不真實存在。可是後來我卻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我們在一起八個月,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我一下,我還沾沾自喜,以為碰到了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後來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去衛生間,卻驚奇的發現他在裏麵拿著你的照片自慰!」


    說到這裏,何鳳仙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怔了兩秒鍾之後突然憤怒的說道:「邱影,我尊敬你是因為你是我哥的前女友,而且許清雅的事情跟你毫無關係,你完全不用為了迎合章俊而汙衊我哥的人格!」


    邱影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非要你相信,而是從同是女人的角度上為你感到擔憂,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這跟我毫無關係,保重何小姐。」


    「你、你迴來!把話說清楚!」


    何鳳仙快步追上了邱影,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跟我哥雖然戀愛不成,但是你也不用這樣汙衊他!你快告訴我說你這是在汙衊他!」


    「何必自欺欺人呢何小姐?其實你敢說自己心裏從來沒有懷疑過?我不相信一個女人會對男人的狂熱毫無感覺,我從不汙衊任何人,哪怕是我的敵人。我隻希望你能從這危險的感情中走出來,否則不用章俊的報復,你的下場也會很慘!」邱影淡淡的說完,抽出胳膊轉身離去。


    何鳳仙看著邱影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感覺出哥哥向北對自己的感情有些不正常,可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是兄妹,不可能有任何結果,而且向北作為一個哥哥來講,他也不會讓這危險的感情升級。


    於是她就放心的要向北為她做著做那,直到向北被章俊的反擊逼到死角,她才感覺到了無助……


    何鳳仙走後不久,趙少凱便迴到了彗星基金。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一直在美國與華夏之間的上空飛來飛去,一方麵因為華夏的公司需要他來主導,但更多的還是為了汪靜。


    「兄弟們!我迴來了,歡唿吧!」趙少凱一推開門便放下皮箱張開雙臂喊了一嗓子。


    以往郭子和邱影一定會怪叫幾聲以和他配合,但是這次的反應讓他感覺到氣氛有些不正常。


    邱影伸出手指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樓上。


    「怎麽了這是?老大又犯病了吧?」


    趙少凱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一年中章俊總是會隔一段時間就莫名其妙的發一次火,而每次他發火之後柳風都會告訴他們,這天是許清雅跟章俊相識紀念日、他們第一次約會紀念日等等等等。


    「柳風那娘炮呢?」趙少凱打算問問柳風,今天又是什麽日子。


    「去雅典了,三天前就走了。」邱影說道,「你不用問他,我來告訴你,今天何鳳仙找來了,她求老大放過他們何家,老大這才發了一通火。」


    趙少凱瞭然的點了點頭,邁步走上樓梯,徑直走向章俊的辦公室。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發現章俊正倚在大班椅上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我聽小影說何鳳仙找來了?」


    章俊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眼睛卻始終盯著天花板。


    趙少凱眼底掠過一絲擔憂,低聲說道:「阿俊。我不知道你現在想怎麽樣,如果你想報復何家,我們大可以跟戴麗絲、凱撒聯手,從各個領域出手打擊何家,我保證他們連一個月都撐不過去就會破產。」


    「還不是時候。」章俊淡淡的說了一句。


    「阿俊,我覺得你現在有些不正常了,你這樣不僅僅是在折磨何家,你也同時在折磨你自己。如果這樣下去,我怕你根本撐不到找到清雅自己就先發瘋了。」


    章俊歪了歪頭,看了趙少凱一眼。扯動著嘴角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吧,我堅強的很,我寧可死掉也不會發瘋。我隻是在想何家破產後的樣子。」


    「說到何家我還要跟你說說,我這次迴去聽到了這樣一件事,那就是當初何成北用來向你求和的那十幾家分公司現在都被納入到了寶利集團旗下,而且你一定猜不到經手人是誰。」


    「嚴寬。」


    趙少凱剛說完,章俊便雲淡風輕的說出了嚴寬的名字。


    趙少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詫異,「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章俊淡淡的嗯了一聲,「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來美國了。」


    「哎,你說我怎麽就不明白呢,這何成前想你求和不成,連嚴伯父那關也沒過了,怎麽這公司就落到了嚴寬手裏呢?難道當初是他收了何成前的好處,然後找人劫走了許菲?」


    章俊笑著說道:「很多事情現在還不能說。我之所以離開華夏,很大程度上是在躲著嚴寬。」


    「喲嗬!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子的彎彎繞兒很挺多!不過你躲他幹嘛呀?他還能飛上天去?」


    章俊深沉的搖了搖頭,「我父親的時間不多了,他的診斷書我看過,頂多能撐到明年這個時候。我不想讓他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們兄弟相戕。不管我承不承認,他都是我的親弟弟。」


    趙少凱有些驚愕,「嚴伯父知道嗎?」


    「知道,我想他也知道我離開的原因,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有和寶利有過交集。也從來沒有進入過寶利集團做事,集團內部的高管我一個也不沒接觸過,自然無法繼承那份家業。而恰恰是這份家業讓嚴寬為之不擇手段,如果得到寶利能讓他感到安心,我何必要跟他爭呢?」


    「幸好我們爹就我一個兒子,不然兄弟爭搶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鬧的跟古代『九龍奪嫡』似的那還真是麻煩。」趙少凱悻悻的說道。


    章俊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其實我倒不是在意他爭奪集團的繼承權,隻是不想讓我父親看到我們兄弟相殘。至少目前,在我父親身體不好的這段時間裏,我不想家裏再發生任何事。但如果讓我證實他跟清雅的事有關,這帳我遲早要跟他算的。」


    「我說嘛,你跟嚴寬又沒在一起生活過多久,怎麽會有那麽深的兄弟感情。你大學都是在國外讀的,那個時候嚴寬才是初中生。」趙少凱調侃了一句後,話鋒轉到一邊,收起賊兮兮的小臉,嚴肅地問道,「對了阿俊,這次我迴去的時候還聽說了一件事。那就是凱撒要正式在華夏設立分公司,國內的許多大牌公司現在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而他現在公開表態說寶利將是他首選的合作夥伴。」


    章俊微微點了點頭,「這消息我也聽說了,其實這不奇怪,寶利在歐洲的業務早就和他們家族有合作的關係,隻是一直沒有公開罷了。再者凱撒畢竟是個商人,在商言商也沒什好奇怪的。」


    趙少凱看了章俊一眼,雖然章俊的語氣是正常的,可他卻發現在章俊的眼神變暗了一些。似乎眼中透出幾分失望。


    趙少凱正想說什麽調節一下氣氛,卻見章俊抬手搓了把臉,提起精神說道:「好了,不說別人了,既然迴來了就準備一下工作,從周一開始,我們就要狙擊何家的另一個合作夥伴,爭取在五個交易日內擊垮他!」


    大馬首都吉隆坡,兄弟會總部。


    姚景城赤裸著上身,雙手恭敬的握著三炷香,跪在一座頭紮黃巾腰懸寶劍的雕像麵前。四伯站在旁邊,手持一張黃表朗聲宣讀:「兄弟會弟子姚景城,年輕有為,恪守會規。友愛兄弟,身先士卒,屢屢為會裏立下汗馬功勞,為表彰其功績,經會裏長老合議後決定授予其『二路元帥』一職!」


    姚景城恭恭敬敬的對著雕像三叩九拜,起身將手裏的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謝祖師爺保佑,謝坐館提拔!」姚景城對著下麵的人抱拳拱手,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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