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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的時間裏,何鳳仙一直在美國接受二次手術。但是她也被醫生告知,需要盡快找到一顆合適的心髒來做移植手術。否則她的生命隻有短短的三年時間了。


    何鳳仙並沒有覺得這個消息可怕,因為自己的家族一定可以為她找到一個心髒來延續她的生命,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


    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幾乎很少跟外界聯繫,不上網不看報,每天都隻是在美國的住所裏養花弄草,閑暇的時候聽聽音樂,用何成前的話來說就是在修身養性。


    何鳳仙聽到向北的聲音顯得非常開心,「哥,你怎麽好久都不給我打電話?難道你不想我嗎?」


    「想。怎麽會不想呢,但是哥怕打擾你的身體恢復,醫生說你的情緒不能大喜大悲。」向北的聲音格外的輕柔。


    「你別聽那些醫生的,他們隻會嚇唬人。」頓了一下。何鳳仙繼續說道:「哥你現在怎麽樣?在公司上班還習慣吧?」


    「還好吧,就是有些累,你那邊最近有什麽事沒有?」


    何鳳仙愣了一下,「沒有啊,發生什麽事了嗎?」


    「哦,沒有就好,我就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麽?擔心章俊會報復我?」何鳳仙輕笑著問道。


    向北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一年來我一直留意章俊的消息,他現在就在美國。成立了一家彗星基金公司,每次出手狙擊都大獲全勝,現在他有了一個新的外號,叫做華爾街之狼。」


    「哥,我不想談他,甚至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他讓我傷心了。」何鳳仙在電話裏的聲音頓時低迷下來,失落的說道。


    向北嘆了口氣說道:「阿晴,你騙不了哥,你這種態度隻能證明你還沒有忘了他,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聽到他的名字就不會是這個反應。」


    何鳳仙默不作聲,向北再次嘆了口氣,「你小心一些吧,章俊以前的行事作風絕不會這麽高調,他搞的如此大張旗鼓隻能說明他想要做一些大事,而這種大事極有可能就是對我們或者是何家展開報復。」


    「好的,我知道了哥。」何鳳仙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向北看著話筒,輕輕地嘆了口氣。


    何鳳仙放下手裏的花灑,對身後的華人保姆吩咐道:「給我訂一張飛往紐約的機票,現在就訂要最近的航班。」


    下午五點,紐約市曼哈頓區,華爾街。


    收盤之後的華爾街滿地狼藉,來往在這條街道上的人各個行色匆匆。一邊走一點大聲的對著手機講話。


    在一棟隻有兩層的小樓前麵,何鳳仙停下了腳步。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間毫不起眼的建築就是目前在紐約證券交易市場上聲名鵲起的彗星基金。


    深吸了口氣之後,何鳳仙推門而入,走進了小樓。


    「喂!郭子,你要瘋是不是?」


    「姑奶奶,我又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我床上的那些臭襪子都是誰的?」


    「我的。」


    「哎呀!?你還挺理直氣壯啊!」


    「是啊,就是我的啊!」


    「你的為什麽放我床上?」


    「當然是要你給洗咯!不過可不是白洗的,洗一雙一百萬,怎麽樣?」


    小郭麵對著暴跳如雷的邱影,訕笑著說道。


    「我給你每件兩百萬,你把我的衣服全洗了!」


    「……」


    兩人正在鬥嘴。隻聽有個弱弱地聲音響起。


    「請問,這裏是彗星基金嗎?」


    兩人同時把臉轉向門口,接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小郭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而邱影的臉上,更多的是疑惑。


    「何小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啦?」小郭冷笑著問了一句。


    「額,我想見見章俊,不知道他在不在。」何鳳仙端莊的站在那裏,露出一個極度優雅含蓄的笑來。


    小郭非常痛快的答道:「在,章總平時不怎麽外出,跟我們幾個成天宅在這裏,他隨時都在的。」


    「那……我能不能見見他?」因為有求於人,所以何鳳仙比以前的態度要溫柔許多。


    「這個嘛。恐怕很難,你覺得章總會見你嗎?而且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治療心髒病,我怕你萬一死在這,我們就沒法辦公了。」小郭一臉認真地說著,語氣雖然是淡淡的,可話裏的意思卻十分惡毒。


    何鳳仙並沒有見過小郭,也並不知道小郭跟章俊之間的關係,所以她聽了小郭的話之後心裏一陣窩火。就連章俊手下的一個員工都敢對她這麽無禮!


    邱影用肘部碰了小郭一下,接過話茬說道:「何小姐,你還認得我麽?」


    何鳳仙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穿著牛仔熱褲露臍t恤的馬尾辮女孩,端詳了半晌才用遊移不定的口氣問道:「你是……邱影?」


    「很榮幸何小姐還沒有忘了我,我是邱影。」


    「真的是你?!」何鳳仙顯得有些興奮,幾步走到邱影麵前抓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去我家的時候我才十五六歲,這一別竟是七八年了!」


    邱影淡淡的笑著,不著痕跡的抽迴了手,「我現在是彗星基金的員工,跟著章總混飯吃。」


    這一句話就表明了立場,而且也透露給何鳳仙一個信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全知道。


    何鳳仙尷尬的笑了笑,「阿俊平時對手下一直很好。你跟著他做事一定會非常順心的。」


    「是啊,他這人拿著我當男人用,拿著這幾個爺們兒當牲口用,是夠體貼的。」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是誰啊?」


    邱影的話音剛落,二樓的一間辦公室的門便打開了,章俊走了出來。她吐了吐舌頭,踮著腳跑進了位於一樓的廚房。


    章俊的目光落在了何鳳仙的臉上。盯了幾秒之後便邁著舒緩的步子走下了樓梯。


    「何小姐可是有什麽業務嗎?如果有的話,很遺憾,彗星基金不做何家的生意。」


    聽著章俊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何鳳仙幾乎窒息。


    一年的時間過去,她以為自己再次麵對章俊的時候會坦然無比,但是她錯了,章俊那刀子般的眼神依舊能在自己已經癒合的傷口上狠狠的紮下一刀,那種痛,徹骨。


    「阿俊,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麽?」何鳳仙蠕動著嘴角,發出了微弱的請求。


    「不可以!」章俊用了不到半秒鍾時間便斷然拒絕,幽深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眼底宛若冰封著一片寒冷的雪原,冷冷地斜睨著何鳳仙,譏諷道:「我這裏不歡迎任何一個姓何的人。我怕忍不住動手打人!」


    聽到章俊這麽殘酷的話語,何鳳仙身子一顫,瘦弱的肩膀抖了一抖,接著清澈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滑落到下巴上。


    何鳳仙無聲地哭了出來,身子一矮,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章俊麵前。


    何鳳仙下跪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到何鳳仙身上。


    大家不敢相信,這個衣高貴的女人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章俊下跪。


    以何鳳仙那種何家大小姐的驕傲的性格,一直養尊處優生活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給人下跪?做出這樣自掉身價的事情?


    可事實擺在眼前,此時的氣氛安靜到詭異的地步,就算是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會清晰可聞。


    「阿俊……」何鳳仙知道此時一定會有很多人看自己,可是她已經顧不得那些人的眼神了,她隻知道,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求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用哭紅的雙眼,淚眼婆娑的望著章俊,細弱的聲音裏滿是哭腔:「阿俊,我知道你一直為許清雅的事情恨我,可是不管怎麽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一年來我養病的同時一直在恨自己,為什麽要做出讓你傷心的事。為什麽會把你從我身邊越推越遠。我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我不求你能原諒我,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家人,不要再出手打擊何氏財團了,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一人承擔好不好?」


    章俊眯起了眼睛,黑眸深諳的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浮動。他就保持著筆直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看了很久後,才微微抬起頭,眼底閃過了一絲恨意,冷冷地說道:「如果一年前你能站出來承認這一切說不定我還能網開一麵,不過你沒有。你已經錯過了唯一一次贖罪的機會,現在我不需要你的求饒,我要的是你的家族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阿俊……」何鳳仙的哭腔纏著顫抖,痛心的喊著章俊的名字。


    「住口!」章俊一聲冷喝,厭惡的皺起眉頭,看向站在一旁還在看熱鬧的小郭,厲聲道,「郭子,送客!」


    說完,章俊轉身走上二樓,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摔上了門。


    「何小姐,我早勸過你不要自取其辱了,你的所作所為永遠都不會被大哥所原諒,所以,請吧!」小郭走到何鳳仙麵前,抬手指了指門口,做出『請』的手勢。


    何鳳仙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邱影走上來跟在了何鳳仙身後,「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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