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灰衣老者麵對“棄羽”居地,負手而立,一少年正跪在老者的後麵,被一群人簇擁著,跪著的少年正是剛從虎穴逃出來的鳳鳴,而這老者便是立決的族長“飛虎”

    “飛虎伯伯你一定要幫我父親報仇啊”!鳳鳴將百嚴所犯罪過一一稱述出來,這邊的飛虎聽完之後,半響沒有說話。臉上的喜怒哀樂也早也隨著年齡深埋於心底,看不出任何表情。揮手示意親衛將他扶起來,緩緩的開口說道;“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下麵的領地從今日起已不再是你“棄羽”!但苦於你叫我一聲伯伯的份上,今天我不得不親自出手將你救下。    這已經是壞了規矩,別說替你報仇了,就是留你下來我也很是為難!,孩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他刹那間驚愕,微小的身影隨之一抖。對於他來說,人情冷暖,世道險惡。他從昨日到今日短短兩天的經曆,竟是常人都不會有過的。

    飛虎背對著他繼續說道:“孩子!我隻能暫時先收留你在我那裏。”話語中略帶了一絲冰冷的氣息。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朝著懸崖下的故土看了看,然後猛的轉身,騎上戰馬朝著樹林跑去,從這一刻開始他心裏無比堅定的就是:活著比什麽都好,隻有活著才能手刃仇敵!隻有活著才能看到這些虛偽之人的下場!隻有活著才能奪迴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兩邊的樹林飛快的向後倒去,仿佛間他又看見了父親的戰馬不停在在前方奔跑指引著他。

    “天青啊!你給他在族中找份事做吧!他已經不是公子身份了。該學習怎麽生存了。。。。我外麵有點事情還要處理,這兩個月族中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就找流雲代為解決。”飛虎將事情交代給旁邊的一個年輕的侍衛,隨後身影就消失在小道。

    “到了!下來吧!”天青斜眼看了鳳鳴一眼。態度極其不屑。對於“立決”而言,他們的本意是想阻止這場關乎利益的戰鬥。但是遲來的他們卻是無力迴天了。。。“鳳鳴”原立決的長公子。救他,這僅僅隻是出自飛虎的一絲善心。當然鳳鳴也深知此事,他也不奢求什麽,隻為報仇。

    蔚藍色的天空下,百鳥齊飛。銀白色的瀑布飛瀉而下,落入潺潺的小河懷抱,。淘氣的小孩在河邊嬉戲,大人則帶著從山上打來的野物在河邊洗淨,準備著中午的食物,一片寧靜和諧。鳳鳴看著這熟悉的一幕眼睛濕潤了,曾幾何時棄羽不是這樣,但是現在。。。現在卻。。心中那痛楚和悲憤迅速的遊遍全身,令他透不過氣來。

    “報!流雲將軍我們迴來了!”天青對著滿臉虯髯,眼神淩厲的的流雲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看下長小姐隨後就來找你們”流雲和其他人一樣都把鳳鳴視為無物。

    “長小姐?”天青臉色微變接著說道:“屬下幫你瞞下吧!”

    “這倒沒這個必要!這孩子我看著她長大的!她的秉性我還不清楚,!要是尋不到我,恐怕天都要被她捅個窟窿。”說到這個小姐,流雲不禁和顏悅色起來。流雲望了望那別致的族殿。光滑的大理石柱;漢白玉砌的牆;黃色的金屬野獸裝飾物鑲嵌在厚重的門上;長長的台階上威嚴的侍衛一動一也不動的站著,整座建築暴露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壯麗。

    “流雲叔叔!你終於來了!”一聲清脆帶點急切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來。隨之清新的胭脂香氣和碧綠的輕紗一起飄飛。渺渺中一個身影如仙女落塵般飄渺美麗。然輕紗落下之時,突然一雙白淨的雙手做疾風之勢,死死的抓住流雲的衣的一角。流雲也不驚慌,似乎是早有預料一樣。輕輕的身體一側,就將力道卸了開去。

    “又想借我衣角來偷偷假哭吧!”雲麵露笑意,似慈父一般。

    “哼!我有什麽辦法!他們那些臭侍衛見了我就想見到鬼一樣,逃的比兔子還快。幾時也沒見他們上戰場這麽賣力過”一個皮膚白皙,相貌絕美的女子說道。與此同時大大清澈的眼睛撲朔撲朔的,被拆穿後似乎堪比竇娥還要冤屈。

    “哎!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的小姐!你說你打獵就打獵吧!你非要將整片森林動物都趕的雞飛狗跳的你才高興。久而久之將士們甚至比那些被追趕的動物還累上百倍。”流雲語氣似乎並無責備之意。這長小姐“易柔”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族長一心忙於族中事物,所以這照看之事盡是流雲在盡責。多年下來,流雲把她如自己女兒一樣疼愛。而這小姐在流雲麵前似乎也沒有主仆之意。

    看著流雲的表情似乎就要到喋喋不休的時刻了。易柔連忙賠上笑臉岔開話題“那個!!那個!!哦!對了!我們一起去看看“踏雪”吧!它好久沒吃東西了。”不等流雲說話,拉起他飛似的像馬廄奔去。一時間,倩影飄蕩。好不美麗。

    雜亂的馬廄內,一片雜亂之感。天青帶著他慢慢的走進。

    “好了!你就在這馬廄中看管我們的馬吧!”天青把他帶到了馬廄之中隨便用手指了指雜亂的馬廄。他沒什麽表情,默默的點了點頭。旁邊的侍衛連忙問道:“這個人怎麽沒見過”

    “哦!落難的長公子!我聽族長談及過。他習練族學用了五年時間才學會一點,哎!估計這副材料。落難以後也隻有吃白食吧!”天青故意提高了聲音。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也包括他。

    “誒!打掃幹淨一點!不許偷懶”旁邊的侍衛聽這話也落井下石的嗬斥到。

    小道上,一個身影一蹦一跳的跑近。

    “好啊!你這臭小子!事先也不通報一聲,竟敢擅自跑到本小姐的愛馬麵前來使壞。你是不想叫我的愛馬造反來摔死我啊!好哇你!本小姐兩年前跟你的賬還沒算清。想不到你還變本加厲了。”她恰到時候竄了出來。對其嬌喝連連,眼神中盡是無名怒火。那裏還有半點小姐的樣子。不等他答話,她便大步流星的朝著他走了過去。柔軟的雙手輕輕的將他的衣領一抓,粉拳緊握。但是就在眼神掃過他雙眼的時候,她卻遲疑了,心裏不禁害怕起來。那!!那!!雙眼睛不再清澈,如死灰的眼神告訴她,他將不會再抱頭鼠竄。難道。。。。。。。不過她下意識的鎮定下來。將他強行拉上馬絕塵而去。天青剛要追趕,流雲卻攔住了他道:“算了吧!他隻是個孩子。讓他們去吧!出不了什麽問題。”

    “你要帶我去哪裏!”他終於冷冷的開口了。

    “打獵啊!如果做的好的話!本小姐與你的賬就一筆勾銷。”易柔猜出了些端倪,但是她也不點破。因為這件事任誰都不想再去迴味。發絲揚起,說不出的嫵媚。

    他聽完,沒有說話。眼中黯淡的不止是眼神,還有年少時的親密無間。

    她看見,沒有言語。微風親吻麵頰。竟差點親吻下一滴淚珠。

    他們繞過一片森林,易柔來到了原來那個打獵的地方。隻見此處是一片罕有人跡的原始森林。森林的中心有一小湖。湖水清澈明淨。引來了眾多小獸的光顧。來到這個地方她立即變的歡悅起來。驕橫的說道:“你去!把前麵那隻野兔給我抓過來!”

    他漠然,不為所動。

    “好了!我去!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你見識本小姐的威風。”話語中盡是威風八麵的氣勢。

    平時易柔老愛帶著一大群人在這森林裏麵瞎轉。野豬!鹿,兔之內的動物。早就將這個兇神惡煞的小姐的牢記心中。所以見她都以瘟神駕臨而避之。但是。。。今天卻是今非昔比了。

    今天她是單槍匹馬!!!平時在森林被她追趕的野物終於找到機會出口惡氣了。

    肥肥大大的野兔在她身邊慢悠悠的跳著。仿佛跳一步就罵一聲:“你個笨蛋!”再跳一步在罵一聲“你個笨蛋!你個笨蛋!”

    野豬也跑來湊熱鬧,嘴裏一連串的轟!轟!聲。大搖大擺的走過。

    “你。。。。。你你。。。。 你。。。。你給我站住!”她氣的七竅生煙。竟開始口吃起來。美麗的臉龐多了一絲怒氣,頗為可愛。

    野豬仿佛聽懂了似的,迴過頭來用它那小小的眼睛開始打量起易柔。小小黑黑的眼神中流露的竟是不解之色。仿佛中想到“這小姐變小以後會不會和我們是一類了?恩!!值得深思。”

    用豬腳撓了撓頭。離開了。

    “豈有此理!!!你這隻死豬,本小姐今天不活捉你!我就不是易柔”。說完便立即翻身下馬。

    一看“瘟神”發威。這隻可憐的野豬也方才知大難臨頭,連忙飛遁而去。

    一路追逐。野豬跳入一草叢中不見了。“好哇!想瞞過本小姐的法眼你還嫩了點。”她躡腳的朝著那隻灰灰的豬蹄一腳狠狠的踩過去。心裏不禁暗自得意。哼!哼!見識到本小姐的厲害了吧!猛的一踩。她卻後悔了。。。豬蹄不會灰色了!!!

    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草叢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一顆巨大的頭顱慢慢的轉過頭來,幽深的眼睛蕩漾著寒光,白森森的牙齒早已鮮血淋漓。

    她輕輕的把草叢重新蓋好,嬌美的臉展現從沒有過的和氣。親切的問道:“那個!!那個!!你有沒有看見一隻豬從這裏溜過去呢!”與此同時腳下真氣湧動,飛快的跳上馬背,這時踏雪早已飛遁而去,它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最先遭殃的往往是自己,所以它把速度提到了極限。他看著這一切變得分外不耐煩了。飛身下馬,一腳將追來的野狼踹入草叢中去。

    “哎!你到底是怎麽了,從前是你千方百計的討好本小姐開心。可是今日我卻反了過來!你到底要我這麽樣你才高興呀”他變的無計可施氣餒起來。

    “其實你這是何必了!你不用自降身價。你為我這一切都明白!但是。。。。。從那天起,你所認識的鳳鳴就已經死了!你不要白費心機了。好好當好你的小姐吧!至於你的好意我帶他心領了”不等她做任何反應,身影消失在小道之上。

    “本小姐還懶得在意你!任你自生自滅去吧!”易柔對著遠去的身影呐喊到。

    冷眼看蒼穹大地!一切在這個少年眼裏都變得無情。

    族殿之中,兩個身影遮擋了燭火的光芒。

    “什麽!棄羽上下就他一個人逃脫了!”易柔驚得花容失色。她猶豫下小聲的說道“那麽他今天對我還算是客氣的了。”

    “你說什麽?”流雲似乎不明白。

    “哦!沒什麽!沒什麽!”

    流雲走後,易柔在房間裏不停的來迴走動,同時白淨無瑕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憂愁。痛失雙親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莫大的哀痛。但是偏偏他這人性格又倔,凡是他所認定的東西是決不會輕易改變的。她現在最大的擔心的就是他被眼前的仇恨所蒙蔽,走上一條不歸之路。心煩意亂的她慢慢的走過妝台。輕輕的拿起胭脂。。。。。。。。

    樹林裏一片幽靜。幾片落葉在將易柔的長裙上留戀不歸。她背對他良久。並沒有要迴頭的意思。

    “長小姐不知找屬下何事。如若沒事屬下就迴去了。”他看見她並無要事,準備離去。

    “大膽!你自稱屬下!難道這主仆關係你不知道嗎?”她嬌喝一聲。麵對他的逃避一時間她也動了怒氣。

    他一聽,微微一怔。稍微後退了幾步。遠離了她。仿佛不想再與她有什麽牽扯。

    她見此幕不覺失望透頂。冷笑一聲:“你不是很希望報仇嗎?”

    他一聽微驚,沒有說話。

    她也不去理會,緩緩的說道:“今天我把族學《斷念》傳授給你吧!”昨夜的一夜未眠,使她想清楚了一件事。今日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了,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思想中隻剩下仇恨。她明白當下惟一的機會就是借這個習練的機會慢慢的接近他進而進行開導。她雖然喜歡任意妄為,但心思還是無比縝密的。

    果然,他冰冷的態度了有了一絲緩和。說道:“你。。。。不怕受到你父親的責罰嗎?”語氣中雖是疑問,但更多的卻是關心。因為他知道她已經算的上他最後一個朋友了,雖然現在的他是很討厭她的任性妄為。但是他卻是真心喜愛著她的,他並不希望她因自己受到任何牽連。

    族學,在各族之間都是內傳的。無論是任何人都得墨守這個規矩。如若有人將族學外泄那麽他將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即使他是族長也不例外。

    她沒好氣的答道:“當然!你要去討好我父親,到他那裏告發我!那我也阻止不了你”同時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邊走過來,一邊不住的嘟囔道:“練吧!練吧!練死你!”

    枯黃的樹葉緩緩的落下,易柔抬頭仰望天空。美麗的麵目上盡是說不出的嚴肅感。

    “斷念”在立決族的傳承史中,已長達百年。雖流傳時間久遠,但摻破的卻是隻有寥寥幾人,所以大多時間它隻是作為一種族宗在流傳。

    “武學還能作為族宗流傳?”他不解。

    “對!它雖是武學但同時也是一門高深的禪學:“得靜心者,得斷念。”靜心者才能看見心中最真的東西,從而才能調動身體裏麵那最原始的強大力量。

    他越聽越迷茫!“原始力量?最真的東西?。”

    “但凡心中所珍視的的情感,就是“最真的東西”同時它也是原始力量的來源。這種情感往往單一不定,所以隻有在靜心的狀態下才會被發掘。”

    她看他還是一臉迷惘,不禁搖了搖頭。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父親也是這麽授她的,今日她也隻好這麽授給他。但看他今日表現,這才發現,原來禪學真的不適合他們這種人悟。

    “簡而言之:就是靜心者能在瞬間感覺到真氣的流動方向,從而能讓全身的真氣釋放自如。”她不想再說了,饒來饒去快把自己搞糊塗了。

    “第一境界:,空靈境,修練者能將全身的真氣聚集達到收放自如。”她用手指了指一片湖水說道:“你現在麵對湖水靜心而坐,一唿一吸之間,定能感覺周身氣息微弱的流動。然後你在微微引導它們使它們在“一點”的位置聚集。等到一點的位置承受不了爆發時,那種力量足以有開山裂石之威。”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就這麽簡單?那第二境了?。”

    “簡單?”易柔變的更加難以置信。“本小姐從五歲起,學斷念至今第一層才剛剛突破。就連我父親也才初入第三境”

    他聽完,稍稍震驚。但心中信念依然堅定如初。別說十年,就是百年他也願意。

    她迴過頭來,麵犯紅暈,陰險的偷笑起來,“哈哈!你個傻子!你就慢慢練吧!哼!本小姐是你可以隨便欺負的嗎?”絕美的臉色有

    斷念沒有口訣和法則,它的提升全是靠個人悟性,在她的意識中,他就是坐上二十年也無法突破第一層。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她就聽一個師傅說過,他習武的天賦極差,甚至還不如普通人。為此她還偷偷的樂了三天三夜。現在的她不禁對自己的一石二鳥之計開始得意洋洋。話說她為了他的事情一夜未眠,如今睡意湧了上來,斜依一棵大樹暈暈的竟然睡過去了。

    微風揚起了散落在易柔臉上的發絲,頓時清新的臉頰暴露在午後的陽光中,讓人覺得恬美無比。

    第二境:虛無境。修練者自身達到虛無狀態,可以隨意隱遁自己的身形。千裏之外,取人首級不在話下。

    第三境:幻化境。真氣發生變化,修念者需得用意念控製。此境有一夫當關,萬分莫敵之力。

    第四境:神鬼境。此境失傳,傳說中立決創始人曾用此境坐上了天下第一的寶座。

    這三境,看似是人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巔峰。但是有時候事情往往卻出人意料。。。。。。。。

    夕陽西下,留下餘輝點點。易柔搖了搖昏昏頭,舉目望去,發現他竟又跑到湖的對岸去了。她見此幕,氣不打一處來。蠻橫的說道:“傻子!跑那麽遠!是不是想把狼給本小姐招來,好讓它把本小姐叼走!這樣你就省心了是不是?”

    “我隻是怕吵到你!所以到了對岸去。”他麵對她的故意刁難不以為然。耐心解釋道。

    現在的他明白易柔是站在他的立場上。所以他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你現在就把我吵醒了!”易柔不依不饒的將過錯強加與他。

    易柔看他又開始不理睬自己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本小姐不追究就是了!天色都在麽晚了!本小姐才不願意同你一起摔著下山去了。”

    “你先迴去吧!我再這裏練習。”他根本不想迴去。

    哼!早知道你會玩這招!本小姐豈是等閑之輩。都上了賊船了豈能讓你跑掉。她麵露陰險之色。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那個誰!誰!誰!你不迴去不打緊,你要是對我愛馬照顧不周,惹怒了本小姐。到時候本小姐隨便指點你一下,你可能就要坐到羽化登仙去咯!。”

    這種威脅的語氣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但每次還是得乖乖就範。這次也不例外。於是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悻悻而歸。

    這個傻子還是老樣子。本小姐的東西是白拿的嗎?易柔此刻趾高氣揚的凱旋而歸。夕陽西下,將她美麗的身影慢慢的揉入懷中。

    就這樣!他開始他的學藝之旅。每天抽一部分時間打理手上的事情,然後大部分留下來練功,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很充實,內心也漸漸變的安寧起來。

    她剛開始還是敬師道,他不懂的地方,她會去亂七八糟的指點下,但時間久了就覺得苦悶無比,終於有一天,她發現了那隻欺負她的野豬。倒黴的野豬,從此淪為她每天漫山遍野追逐的對象了,最後那隻野豬實在是跑不動了,兩眼汪汪的盯著她。她一看它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隻好將它放了。但是她似乎並未盡興,繼續尋找那隻肥兔。但苦尋無果。於是乎她得出兩個結論,第一;聞風而逃。第二;給被人給烹飪了。迴想起它那體型,她更相信後一種。最後不甘苦悶的她還是一人下山去了。

    樹林裏再也“看”不到那胭脂飄過的香氣了。。。。。。。。

    時光飛逝,眨眼間進入冬天。這三個月來,他每天都在堅持練習斷念。心境變得越來越平靜,但也正是他的心境平靜如水,腦海裏時不時會出現一幅畫麵。。。。。。。。

    一個高大的身影屹立與萬軍之中,視線過處。日月失輝,狂風唿嘯。揮手間,天地萬物無不臣服其旗下。。。。。但是就在他看到那個人麵目的卻是朦朧一片,仿佛這就是個夢境。他不明白這是為何,下意識他以為是習練斷念的原因。

    這三個月來,他每天都在努力。但在斷念的習練上,似乎沒什麽進展。不過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定能感覺身體的奇經八脈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流動,它們緩緩的流遍全身,最後在手掌間聚集。隨著它們的急速湧動,讓他的手掌頓覺炙熱非凡。於是他將雙掌慢慢的舉起。

    一點!!!爆發!!目標前方大樹,

    慢慢的張開眼睛,發現此刻大樹絲毫沒有什麽動靜。“果然不行!自己真的不具習武的天賦。”一番自言自語後,他苦悶的離開了。

    剛才的大樹,遠看似乎沒什麽變化,但走進細看才知,隻見幾人合抱不及的大樹上竟有一條小小的裂縫, 這條裂縫看似微小,但此刻卻是如毒蛇一般,在大樹上蜿蜒而行,片刻,大樹已經全是裂縫。終於,隻聽見一聲砰一聲響,頓時巨大的樹爆破出無數的碎片。不過這些景象卻是發生在他轉身之後。

    “你偷懶不成!”馬廄的侍衛,看見他離開,大聲嗬斥道。他無言,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天青走過來嘲諷的說道。“他這種蠢貨!就該活在這種地方!偷不偷懶的根本無所謂,若不是他父親,恐怕他連現在都不如!真不知道是不是風極的親生子”他沒有顧忌麵前這孩子,大聲的說出。

    聽此言,他雙眼盡紅,將拳頭捏的緊緊的。侮辱他可以接受,但是其他的他卻無法忍受。

    天青看著他憤恨的表情,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慢慢的走到他身邊,俯下身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怎麽?心裏很不服氣是吧!勸你還是低聲下氣的好好照顧你的馬吧!別讓我找到殺你的理由”天青根本沒有在意他此刻的表情,陰險的說道。

    狂笑聲在耳邊蕩漾,他默默的將雙手舒展開來。眼中那黯淡的孤獨沒人知道。

    複仇者拋棄了性命,他該死在複仇道路上,而不是這裏。。。。。。然而!!此刻他卻無法去接受這種侮辱。

    “樹林外的空地上,我與你一決高下!”他再也不想逃避了,眼神中說不出的堅定。

    “哦!是嗎?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哦!”話語間輕鬆自在。完全沒有理會少年的極度勉強的臉色。

    樹林外,空地上,微風徐徐而來。

    兩個身影相對而立,他沒有任何退縮,冷冷的注視著天青。

    “不錯!在我麵前還挺有氣勢!不過我希望你死亡的最後一刻,視線中還殘留這份氣勢!”他的話語冰冷無情。

    天青,立決的分執事,修為隻在流雲飛虎之下。如今對一個無名小輩出手確實不妥,但是如今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因為他已經厭惡這個廢物已久了。

    天青身形做流光之態,大動之時,他辨別氣息的微動,果然,一股熱浪,不受壓製。狂亂的湧來,他凝氣騰身,向後急退數尺。離開的瞬間,漂浮的身影閃現,掌間流光唿嘯而下,將泥土震飛。身體不滯待,飛身緊追。他見流光劃來。一側。瞬間,流光擦肩而過。流光撞到了石壁立即打穿。天青從石壁處折迴。流動的身影宛如利劍。熱浪壓麵,他避無可避。 雙臂一震,用掌化其力。然微觸白光的瞬間,手臂頓如雷擊酥麻無比,五髒六腑受到強力衝擊。

    他周身大痛不已。武藝資質駑鈍的他根本就不是天青的對手。現在的他五髒六腑已經受損。行動及其不便。

    天青停止了攻擊,緩緩走近。“我雖不知道你的大言不慚是為了什麽。但是你確實讓我厭惡了。一個資質魯鈍的人,在全族被滅的時候就該一同死去。一個傻子是不配在這世上苟延殘喘的”掌間的白色流光點點跳動著,仿佛也在叫囂。

    看著天青一點一點走近他心裏頓時亂作一團。為了報仇;為了尊嚴;為了她;自己曾真的真的很努力很努力過。為什麽!為什麽!這一切都沒有迴報。

    一個孤獨的行者,忍受這一切。他是那麽的不甘!那麽的失望。強撐著站起來。閉著眼睛念道:“斷念!承認我吧!”瞬間,心中那最真的孤獨有點急切,有點期待。帶著那亂亂暖暖的感覺流遍全身的每道經絡。手掌間開始有了一絲炙熱的感覺。終於,掌間出現一極小的光點。小光點和天青掌間一片白光比起來。極其微不足道。“隻有這一點嗎?”他笑了笑怒吼道:“來吧!一擊決勝負。”

    沒有人知道那光點正在手掌間不安的遊走著。沒有人聽到它狂妄的嘶鳴之聲。因為這光點是。。。。。。被強行壓縮在一點的位置上。爆發時。。。。。。。。

    烈風唿嘯而至。天青的身形如九幽惡鬼從前方飛馳過來。

    天青臉上浮現得意的表情,想到:哈哈!找死!就你還想和我硬接這掌。

    砰!一聲巨大的暴破聲,兩掌不顧一切合印到一起。瞬間,暴破聲狂嘯刺耳,激蕩的白光四射飛濺,如煙火般絢麗。那光芒急劇壓縮成一點又瞬暴增百倍。又縮小,如此反複幾次之後化作道道流光,慢慢的瀉地,不見。

    天青一張臉被白光印的一片慘白,整條手臂一麻。身體被大力一震,向後倒去。身體被震飛的同時,喉頭一甜,鮮血湧了上來。他無法知道上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著天青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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