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期待下,任逍遙終於動了。


    隻見他身形一晃,飛快的閃到了劉宣武的右側,多次逃命經曆的磨練。任逍遙唯一自信的,就是自己奔跑的速度,用快若閃電來形容也許誇張了些,可絕對比一般人跑得快多了。


    劉宣武一眨眼。對麵的任逍遙便已不見了人影,頓時大驚。扭頭一望,卻見任逍遙已閃到了他的右側,劉宣武眼中兇光一現,化拳為爪,伸手便向任逍遙抓去。


    任逍遙反應不慢,飛快的又一閃身,移到了劉宣武的背後,還未等劉宣武扭過身來,任逍遙便欺身上前,彎腰伸爪,右手從劉宣武的胯下穿過,極快的在他襠部出手一抓……


    “噢——”劉宣武猝不及防,要害部位被任逍遙抓了個正著,頓時瞋目裂眥,發出**的一聲慘叫。


    數萬將士盡皆嘩然。


    猴子偷桃!


    江湖中人最為不恥的下流招式。而這位大名鼎鼎的任大將軍,卻將它使得如此嫻熟自然,似乎在這一招上浸淫研究了多年。


    校場上數萬將士目瞪口呆,除了劉宣武的慘叫聲外,他們依稀仿佛聽到一種清脆的破碎聲。——那是大夥心碎的聲音。


    這……這位任將軍,招式太……無恥了吧?傳說中的大英雄怎麽能使這種招式?滿懷期待的將士們不由大覺失望,這種心情,就像一個妖豔無比的絕色美人,脫光了正在用**而魅惑的手段勾引自己時,美人卻忽然放了一個又響又臭的屁,所有的期待和**,在屁聲中全部化為烏有。


    不得不承認,任大將軍總是有著化神奇為腐朽的特殊能力。


    跟隨任逍遙而來的數百名侍衛們對他的手段早已見怪不怪,不過強烈的羞恥心仍使他們慚愧的低下頭,滿臉無地自容,一副找地鑽洞的模樣。


    秦重仍然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笑意。而他身旁的那些高級將領們,對任逍遙的舉動,卻紛紛報以蔑視嘲笑的眼神。


    皇上派來統領城防軍的,就是這麽個東西麽?憑他也想把軍權接手過去?做夢!


    劉宣武仍在慘叫,粗獷黝黑的麵孔已經漲成豬肝色,強烈的疼痛使得他眼球通紅,似乎快要爆裂了一般。


    任逍遙貓著腰,仍緊緊的抓著他的要害,而劉宣武卻夾緊雙腿不敢動彈,二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場麵一時變得怪異。


    “服了吧?哼哼!”任逍遙對自己的下流招式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得意模樣。


    劉宣武在幾萬人麵前丟了麵子,心內本就忿忿,這時聽到任逍遙還在得意洋洋的挑釁,頓時勃然大怒,抱著拚命的心情,再也顧不上要害還抓在任逍遙手裏,怒聲大喝道:“老子服個屁!”


    接著他雙手往下身一探,抓住了任逍遙正捏著他要害的手,然後使力一扭,任逍遙吃痛之下,頓時將手鬆開,劉宣武將身子一轉,麵對著任逍遙,雙手成爪,死死的製住了任逍遙的手。


    情勢驟變,風水輪流轉,眨眼之間,雙任攻守易位,任逍遙已被劉宣武製住。眾將士心一提,對任逍遙的忽然失利又感到有些莫名的可惜和揪心。


    劉宣武的手像兩把鐵鉗子般。緊緊的將任逍遙的手製住,任逍遙動彈不得,吃痛之下,不由大叫“哎呀”。


    劉宣武眼露兇光盯著任逍遙,大喝道:“你服不服?”


    “老子服你媽!”任逍遙破口大罵道。


    隨即。一幕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景出現了。


    “啐!”


    任大將軍居然向劉宣武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劉宣武未曾防備任逍遙還有這一招。任逍遙這口口水不偏不倚的吐在了他鼻梁正中,劉宣武頓時一驚,下意識便鬆開了手,往臉上擦去。


    眾將士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太卑鄙了!”一名士兵忍不住脫口而出。


    “就是!太不要臉了……”一旁的士兵低聲附和。


    堂堂京城守備將軍。麾下統領數萬人馬,打架的時候居然吐人家口水,這……這叫眾將士情何以堪?


    劉宣武不敢置信的擦了擦臉,瞪大眼睛,麵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著。哆嗦著嘴唇道:“你……你吐口水?”


    任逍遙心虛的笑了笑,隨即胸一挺,理直氣壯道:“怎麽?不行嗎?隻要能打倒對手,什麽任法都不限,這不是你們的規矩嗎?”


    劉宣武擦了一把臉,怒火直衝靈台,狠狠的瞪著任逍遙,大怒道:“你……太卑鄙了!老子……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說完劉宣武身形暴起,朝任逍遙撲去。怒火已蒙蔽了他的理智,無盡的殺意在他心頭湧起,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不要臉的小子!


    任逍遙見劉宣武撲來,“哇!”的一聲大叫。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


    於是,在幾萬將士眾目睽睽之下,二人圍著空曠的校場轉著圈子追逐起來,一個在前麵連滾帶爬。一個在後麵跌跌撞撞,鴉雀無聲的校場上。任逍遙驚恐的聲音在上空迴蕩。


    “停,停住!我認輸了,認輸了……”


    “靠!老子認輸了你還追?你丫還是不是人啊?”


    “來人啊!救命啊!這家夥以下犯上,你們幫我把他抓起來……”


    “啊——吐老子口水?無恥!你這是抄襲!是侵權!”


    “……劉將軍,你要控製自己的情緒!”


    “…………”


    “…………”


    眾將士看得兩眼發直,心中震驚萬分,他們對任逍遙的人品已經有了一層新的認識,盡皆無語的看著校場上追逐的兩條人影,久久無人出聲。


    人品如此卑鄙無恥的將軍,若真被劉宣武揍死了,想必大家會拍手稱快吧?


    正在這時,校場上的情勢又發生了變化。


    也許是任逍遙跑累了,於是忽然停住了身子,然後飛快的一轉身,朝身後追來的劉宣武大喝道:“王八蛋,看暗器!”


    然後一把白色的粉末從手中撒出,劉宣武正在奔跑之中,來不及提防,當場便中了招。


    最後劉宣武慘叫一聲,頓時便倒在了地上,雙手使勁揉著眼睛,神情痛苦之極。


    眾將士離他們不遠,將情形看得清楚分明,見劉宣武倒下,眾人再一次被任將軍層出不窮的卑鄙手段所震驚。


    “石灰粉?”有眼尖的早已認出了任逍遙撒在劉宣武臉上的東西,不由驚叫出聲。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這位……任將軍的臉皮,到底是用什麽做的?如此令人發指的無恥手段,他使出來難道不覺得臉紅嗎?猴子偷桃,吐口水,灑石灰……這家夥難道就沒一個光明正大點的招數?這樣的人品,他是怎麽當上將軍的?


    在眾人盡皆鄙夷的目光下,任逍遙卻開始得意起來,慢騰騰的轉過身子,兩腳一跨,像個得勝的將軍騎著戰馬迎接士兵的歡唿一般,一屁股跨坐在劉宣武身上。


    然後好整以暇的活動了一下雙手,接著兩眼一瞪,雙拳一左一右不停的擊打在劉宣武臉上,使得本來中了暗算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劉宣武更是慘叫連連,其聲淒厲,聞者愴然。


    “服不服?”優勢盡在掌握的任逍遙一臉得意,厲聲大喝道。任才狼狽逃竄的頹勢一掃而空。


    “服,服!將軍,我服了,服了!”劉宣武閉著眼,半點掙紮都不敢,嘴裏忙不迭的大叫道。


    “服。你就給老子在地上寫個‘服’字,簽名蓋章!”任逍遙提出無理要求。


    “啊?”劉宣武愕然,趕緊道:“將軍,我不識字呀……”


    “什麽?不識字?”任逍遙一楞,接著勃然大怒:“不識字還敢打架?你要不要臉?”


    眾將士盡皆無語。如此不要臉的人。居然好意思問別人要不要臉……


    再說了。不識字跟打架……兩者有關係嗎?


    任逍遙沒理會眾人的反應,仍然不依不饒的痛扁劉宣武,直到將他揍得臉腫如豬頭,半昏半醒。確定他已喪失抵抗能力了,任逍遙這才意猶未盡的罷了手。


    喘著粗氣站起身,見眾將士都盯著他,目光很複雜,有鄙視。有輕視,總之,都不是那麽友善。


    任逍遙像個被流氓盯上的大姑娘一樣,雙手護胸,驚慌叫道:“……你們這樣看著我什麽意思?”


    眾人惡寒無語……


    低頭見地上躺著已然奄奄一息的劉宣武,任逍遙忽然高興起來。


    如此精壯的大漢都被老子擺平了,豈不是證明老子比他更精壯?迴去得向仟芸申請三飛……


    想到這裏,任逍遙心情舒暢的仰天放聲大笑,笑聲在空曠的校場上迴蕩不絕。


    “本將軍獲此大勝。你們不給點掌聲意思意思麽?”任逍遙恬不知恥的笑道。


    “啪啪啪……”不情不願的掌聲稀稀拉拉。


    任逍遙不滿意的一皺眉:“熱情一點!明日再請你們吃一頓肉,管飽!皇上請客!”


    “啪啪啪……”掌聲如山崩地裂,經久不絕。而秦重身旁的十幾名高級將領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很好!就是這個效果!以利誘之,以威懾之,不怕這支軍隊不聽話。


    現在就差一個人出來讓老子殺了立威了。


    任逍遙大笑幾聲。忽然將臉一沉,大喝道:“集合,列隊!”


    說完任逍遙急步登上了兩丈來高的點將台。


    將士們飛快的列好隊,眼睛全都盯著台上的任逍遙。


    “你們都聽著!剛才的情形你們也看見了。這是本將軍上任教給你們的第一課!”


    看著不明所以的將士們,任逍遙沉聲道:“這一課的名字叫‘不擇手段’!”


    “我不管別的軍中是怎樣練兵的。你們既然在我麾下,那麽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去看你們是怎樣執行上司的命令,我隻看你們有沒有完成這個命令!本將軍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隻要能達到目的,本將軍不管你們在執行的過程中用過什麽傷天害理,卑鄙無恥的手段,隻要完成命令,那就是好樣的……”


    “任將軍!”一個暴烈的聲音打斷了任逍遙的話,任逍遙定睛望去,卻見秦重身旁一名副將模樣的中年漢子走到台下,兩眼陰森的盯著任逍遙。


    “任將軍,您說的這些話,與咱們軍營的操練守則完全背道而馳,末將敢問將軍,這些話是您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任逍遙仔細一看,發現此人正是給劉宣武使眼色,暗中攛掇他與自己比鬥之人,任逍遙心中頓時怒火萬丈,腦門三屍神暴跳。媽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當老子好欺負是吧?你出來得正好,今兒就在你身上立立威!


    任逍遙哼道:“你是何人?”


    台下的副將隨意行了個軍禮,傲然道:“末將城防軍副將,沈信。”


    “沈信,你在質疑本將軍?”任逍遙眼睛眯了起來。


    沈信陰沉道:“末將不敢!隻是我華朝軍營之中,除了軍士們必要的訓練之外,所教所傳者,皆是忠君愛民之道理,而將軍上任的第一課,竟然是不擇手段,如此,我軍之軍法何在?士兵的約束何在?末將想請教將軍,將軍的這番話,是否經過太子殿下的認可?”


    “太子殿下?”任逍遙麵色一沉:“沈信,你不提皇上,單提太子殿下,莫非這支軍隊乃太子的私軍?你是何居心?”


    沈信眉毛一挑,冷哼道:“眾所周知,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殿下監國,總理軍政要務,此乃國法!末將提太子殿下,難道說錯了嗎?”


    任逍遙站在高高的點將台上,低頭冷冷盯著沈信,心頭怒意滔天。


    這幫將領們無法無天了!皇上還沒駕崩呢,他們就急著將這支軍隊的歸屬直接安到了太子頭上,日後易儲之時,這幫人怎麽可能不造反?


    “沈信,你既然跟本將軍談國法軍法,本將軍問你,軍法十七條,五十四斬,你可背得?”任逍遙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陰沉沉的道。


    沈信一楞,隨即大聲道:“當然背得!”


    任逍遙冷森道:“那好,軍法第四條是什麽?你大聲的告訴本將軍!”


    沈信下意識脫口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製,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說完沈信頓覺大事不好,睜大了眼睛看著任逍遙。


    任逍遙冷笑道:“你的記性不錯呀,很好,很好……”


    沈信大怒道:“將軍是什麽意思?莫非你要殺了末將不成?末將何曾犯錯?”


    “你沒犯錯?當著數萬將士的麵,你竟敢公然質疑並頂撞本將軍,這難道還不算犯軍法嗎?莫非要等你把刀架在本將軍脖子上才算?”


    說著任逍遙飛快的掃了台下一側默然站立的秦重一眼,見他仍舊板著臉,雙眼直視,麵無表情,對周遭發生的一切仿佛渾然不知。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


    任逍遙一咬牙,媽的!不管了!老子今兒若不殺了這沈信來立威,以後這支軍隊還怎麽掌握?沈信今日必須要死!“軍中執法者何在?”任逍遙大喝道。


    隊列中兩名校尉互視一眼,趕緊上前跨上一步,抱拳大聲道:“末將在!”


    “沈信頂撞主將,口出怨言,身犯軍法,把他押上點將台,斬了!”任逍遙眼中殺氣迸現,暴聲大喝道。


    此言一出,全軍嘩然,將士們望向任逍遙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畏。


    兩名校尉轟然應是,一左一右挾起早已嚇得麵無人色,說不出話來的沈信,連拖帶拉的將沈信押上點將台,然後一腳踢向他的腿彎兒,讓他麵向將士們跪下。


    台下的將士們驚懼不定的望著任逍遙。


    這位嬉皮笑臉的任將軍……殺起人來還真不含糊呀!沈信是城防軍的副將,軍中地位僅次於秦重,沒想到任將軍剛上任,說斬就斬了。


    “任逍遙!你膽敢在軍營擅殺副將,太子殿下若知道,必不饒你!”沈信跪在台上,極力的掙紮嘶吼道。


    任逍遙冷笑道:“皇上雖然病重,但他仍然是皇上,是城防軍的最高領導者,你口口聲聲隻提太子,分明是意圖不軌!老子再給你加一條罪名,那就是圖謀造反!”


    忽然,秦重的聲音從台下遠遠傳來,大叫道:“任將軍且慢……”


    任逍遙眼中兇光一閃,對秦重的喊聲置若罔聞,朝執法的兩名校尉大喝道:“斬!”


    雪亮的刀光掠過沈信的脖頸,沈信的頭顱頓時衝天而起,接著像顆球似的,遠遠落在滿是塵土的校場上。胸腔內的鮮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渾身不自覺的抽搐幾下後,終於重重的撲倒在點將台上。


    沈信的頭顱剛落地,數萬將士頓時嘩然,他們一直以為任將軍說要斬沈信,隻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卻沒想到,這位嬉皮笑臉,毫無正經的將軍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居然真的說斬便斬了,連台下的秦重將軍都沒攔得住。


    眾將士被深深的震撼了,古來軍營之內刑罰向來甚重,很多時候要維持軍營的秩序,保證將士的士氣高昂,往往必須要靠殺人來震懾軍營中的不安分因子。


    城防軍建軍多年,若說刑罰,也不是沒有,將士們犯了錯,頂多也隻是綁在旗杆上暴曬,或者打軍棍,鞭笞等等,卻很少有人因頂撞主將這麽點小過錯而被斬首的。


    很不幸,沈信將軍做了任逍遙用來立威的第一個倒黴鬼。


    眾將士望著任逍遙的眼神立馬變了,由之前的輕視和嘲笑,變得漸漸充滿了敬畏。


    他們仿佛現在才明白任逍遙身份的含義。那個使猴子偷桃,吐口水,灑石灰,打架全用下三濫招數的年輕人,他同時還是整個城防軍欽命的將軍,在這個軍營之中,他說了算,因為他的身後,站著華朝的皇帝。


    沈信的頭顱仍靜靜的擱在校場的地上,沒人敢上前去收屍,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眼中仍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愕之色,仿佛還不相信任逍遙竟敢真的一刀斬了他。


    望著這個一柱香前還活生生的頭顱,將士們都感覺到一股寒意,他們清楚的知道了,什麽叫軍法如山,什麽叫令出必行。


    看著將士們的神色,任逍遙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的達到了。


    “還有誰要質疑本將軍嗎?”高高的點將台上,任逍遙凝目四顧,沉聲問道。


    寬闊的校場上鴉雀無聲,將士們站得筆直,眼睛直視前任。


    “既然沒人發言。那本將軍再說幾句。”任逍遙頓了頓,向台下掃了一眼,沉聲道:“你們要記住!軍令如山,軍法,亦如山!當兵不是為了混飯吃。而是要時刻準備著打仗!你們每月吃的飯。領的軍餉,是誰發給你們的?不是你們的上司,也不是太子,而是皇上!皇上親筆聖旨。軍餉才會從國庫調撥出來,發到你們的手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隻有一國之君。才能讓軍隊為他效忠,你們不識字不要緊,但這些道理,卻不能不明白!”


    眾將士聞言神情各異,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卻是滿臉不屑,更多的,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任逍遙心裏歎了口氣,若想收服這數萬將士。不是殺個人嚇嚇他們那麽簡單,還需假以時日,循序漸進才是,非一朝一夕能竟全功的。


    可是……京城巨變已近在眼前,他還有多少時間去收服他們?


    碩大無比的軍帳內。任逍遙和秦重相對而坐。


    秦重眼睛半闔,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入定了一般。軍帳內隻有他們二人。氣氛異常沉默,二人都不知在想著什麽。


    良久。秦重歎了口氣,抬起眼皮,靜靜的看著任逍遙,淡淡道:“任將軍,恕末將說句不該說的話,你今日……實不該殺沈信的。”


    任逍遙早被軍帳內的氣氛弄得心情非常壓抑,見秦重先開了口,壓抑的心情不由稍緩,聞言歎氣道:“唉!誰說不是呢?年輕人,還是太不穩重了啊……”


    秦重愕然:“知道不穩重你還下令斬他?”


    任逍遙不好意思的一笑,望著秦重靦腆的道:“那什麽……我是斬了他以後才發現自己不穩重的……”


    秦重無語:“…………”(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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