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這種東西,看著很好使,但是使起來真有點難度,說有點,還是輕了的,實在是非常有難度,葉茂的“忠臣”們聽到葉老六的拖油瓶要在小年夜時辦酒席時,都不由得看了看他們的首長,怎麽看都覺得他們首長一個人的,天可憐見的孤單——

    但是苦肉計,他們都思索了好幾天了,覺得樣樣都不行,——把首長弄傷住院?

    主意是不錯,但怕出亂子!

    讓首長裝弱勢?誰敢去提?誰都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於是事兒就擱淺下來了,叫他們幾個最嫡係的,那個心裏頭跟被貓爪子抓過一樣,都說首長有事,下麵的都得服其勞,他們怎麽就腦袋瓜子裏頭的東西這麽淺,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呢?

    美人魚搶救計劃,在他們傷腦筋的情況下,暫時被束之高閣。

    幾個人聚在一起,胡天海地的,脫下了白天的軍裝,個個都是玩的個中高手,大大的包房,喝起酒沒有個節製,逗起女人來更是沒有下限,開著黃腔兒,都比開的黃腔兒更黃——

    包房門給一推,還有個晚到的,他那一進來,包房裏的人都懶得給個眼神他,該喝酒的喝酒,該對身邊女人動手動腳的還是在動手動腳,有的到底是大咧咧的,褲子一褪,就讓女人坐在他大腿上了,上下起伏的,還有那種味兒,誰都知道他們在幹嘛,誰都是清楚明白的,都說了同樣的人,才進得同樣的門,話說一點兒都沒說錯。

    可進來的人那個神秘兮兮的,“哎,你們曉得我見著誰了?”

    誰都沒理他,這種調調兒,不就想勾起人的好奇心嘛,偏就是這麽一幫人不怎麽給麵子,怎麽玩的還是怎麽玩。

    來人長歎口氣,對他們真是無語了,索性擠開一個人,自己大落落地坐下,神情弄得有那麽點高深莫測,“我見著葉老六家的拖油瓶了——”

    這迴,他說得慢了,一字一句地說,說完後,還伸手一抓離他最近的洋酒,往嘴裏一灌,那酒量好的,大半瓶的都叫他給喝了,都不帶咽氣的,叫人看了都驚。

    葉老六家的拖油瓶?

    誰都停了下來,就是那位與女人正嗨著的人,也把人給推開了,也不管他自己是不是盡性了,拉上褲子,到是正兒八經起來了,把裏頭坐陪的公主們都趕了出去,更把包房裏亂哄哄的音樂都給關了。

    “誰,你說首長的女人在這裏?”

    他到是問了,那神情都是驚喜的,張磊

    那個護犢子的,護短的要命,他們到想親自去醫院逮人,都叫張磊的人給攔了,他們那是不想與張磊撕破臉,真沒有真正出重手,沒想到如今到是有了意外之喜。

    作戰計劃——

    重新打響!

    陳碧不知道自己已經讓一幫人盯上了,她與柳東慧一起,一幫人玩得正好,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最大也差不了十歲,說起來還挺有話題,而且柳東慧這個人,她算是看明白了,最直接不過的人,性子到是直爽。

    她有點想不明白的是柳東慧真想跟張磊重新開始?

    “東慧姐,你真想跟張磊哥重新開始呀?”

    陳碧的酒量淺,沒敢太碰酒,她知道自己那德性,喝完酒後就得倒,迴頭還是去醫院的,一身酒味兒,還不得把張放給熏著了,愣是沒喝一口酒。

    柳東慧喝得多,她酒量好,喝起酒來連推辭的動作都沒有,喝完了,還跳上最中央的舞台去扭兩把,大衣那麽一脫,露出裏麵鮮豔的連衣裙,引得人都叫好,沒一會兒,她又跳下來,拉著陳碧往洗手間跑——

    陳碧跟著跑,主要人太多,從人群裏擠出來都花了點時間,剛一進洗手間,柳東慧就吐個不停,她連忙上前用手替她拍拍肩,等柳東慧洗了把臉後平靜下來時,她才訥訥地問出口。

    “幹嘛不開始?”柳東慧吐出一口氣,連她自己都能聞自己身上那股酒味兒,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人家都說我心裏有他,我幹嘛不迴來,幹嗎不折騰一番,怎麽對得起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這話,叫陳碧聽的無語了,敢情是夫妻鬧別扭了,她才一不作二不休的去鬧張磊了?她像是聽到腳步聲,往洗手間門口那麽一看,卻見到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光站在那裏,身影都能壓人一頭,妥妥的氣勢驚人。

    “這裏是女洗手間,男洗手間在隔壁,你快出去——”她趕緊去攔人,話還沒說完,人就叫那男人給推到一邊去了,後背不可避免地抵上牆壁,疼到是不疼,就被人跟揮紙片一樣揮開,她心頭有幾分窘意。

    到是柳東慧“騰”的跳起來,那架式,跟練過一樣,那修/長的腿呀,直接來了個漂亮的直踢,結果——陳碧瞪大了眼睛,不是她不上前幫忙,而是男人戰鬥力太強大,她上去都不夠看的——

    柳東慧的腿給人輕輕鬆鬆地拽住了,而且連帶著那條腿,叫人一起抱住了,完全是公主抱,高挑的柳東慧整個人都深陷在男人懷裏,有那麽一點小鳥依人的

    味道——也就是有那麽點味道,柳東慧嘴上不饒人的,罵的可難聽了——

    陳碧默默然地看著這一幕,看著男人把胡亂咒罵的柳東慧抱走,不由用手抹了抹臉,汗顏萬分,東慧姐——對不起,我真是無能為力。

    “東慧姐呢?”

    她剛迴來,就有人問了。

    陳碧還有點訕訕然,“叫她老公給帶走了。”

    “真來了?”那人姓錢,錢老師,教小五班的,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還很淡定地喝了口酒,迴頭跟旁邊的人收錢,“你們看看,我就說人會來的,一定會來的,哪裏能讓東慧姐跑了——”

    “哎——”一幫哀嚎的,都是輸了錢的。

    陳碧再遲鈍也知道是怎麽迴事,敢情他們在拿柳東慧老公是不是出現這事在賭博?於是她好奇地問了句,“這事兒常發生?”

    “當然呀——”錢老師一點都不打算隱瞞,“以前那位就追著人跑,當時東慧姐還跟別人談戀愛呢,沒想到最後東慧姐還真跟那位結婚了。”

    陳碧聽得那個算是受教了,剛要繼續看台上的表演,突然間所有的音樂都停了,整個大廳跟白晝一樣通明起來,沉浸在表演裏跟著扭動的人都跟木頭人一樣停止了動作,愣愣在看著dj那邊方向——

    “這裏有沒有位叫陳碧的,請到經理休息室,有電話找——”

    居然還插播“尋人啟事”,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在同事的注目下,陳碧心裏焦急了,還怕張放出事了,就去拉拉離她最近的少爺,讓人帶她去經理休息室,她還是頭次來,會知道經理休息室在哪裏才有鬼的。

    經理休息室在最盡頭,昏暗的燈光,讓長長的走廊顯得空曠曠的,沒有一點兒別的聲音,光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讓人都覺得像是在走暗道一樣,生怕從兩邊蹦出來什麽嚇人的東西。

    陳碧就那種心思,腳下生風一般,別說走了,她是跑著過去的,一跑到經理休息室門前,一敲門,那門就開了,還沒等她報上名來,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她沒倒在地,有人扶住她了,緊跟著從經理休息室的內間裏湧出一幫子人,看著不醒人事的陳碧,露出一點謹慎的表情。

    “要不你來動手?”出手的那個人把人扶到沙發裏,沒好氣地瞪一眼那個馬後炮的,迴頭跟那個已經拿著針的人說,“小心點,別把人弄醒了——”

    拿針的人笑得一臉猥/瑣樣,把針尖往個透明的小瓶子裏弄進去,把裏頭的藥水吸了個幹幹淨淨,“就憑我的手藝,哪裏能這麽次,要不要整瓶都弄進去?”他問得那叫一個殷勤的,瞅瞅沙發上的人,“首長的品味真奇怪——”

    “奇怪你個頭,磨磯個什麽勁兒,還不快紮針!”

    一幫人啐他一口,都催他趕緊動手。

    “我其實呢,是怕藥性太強了,把我們首長都榨幹了就不太好了——”他其實還是挺為首長考慮的,用酒精棉花往陳碧手背一擦,針尖就戳了進去,手指一推,把針管裏的藥水都往陳碧血管裏推。

    “得了——”

    誰都沒功夫理他,這藥是找人拿的,這裏什麽藥都不缺,能讓人身體呀興啊奮的藥更是不缺了,他們幹這些事一點兒都不虧心,個個都是打著為首長分憂的旗子,首長身心舒暢了,他們也跟著舒暢了。

    “半小時見效,咱們得快把人送去,免得晚了——”

    一說好,個個都開始行動了,用條幹淨的毯子把人包了個密密實實,幾個人就抬著人出了會所,外邊早有車子等著,等他們一上車,幾輛車子頓時就開走了。

    鄭長生覺得不對了,他覺得那個廣播不對,開始還覺得可能是張放鬧小性子,想把人叫迴去,等他感覺不對味趕去經理休息室的時候,就發現人沒見了——而陳碧早就讓人帶走了。

    他也不打電話給張放,直接給張磊去電話,他跟了張放十幾年,知道那是個什麽性子的,要是讓張放一知道,事情就會鬧大的,就跟上次一樣,性子一起,就敢開車撞人了。

    “人不見了?仔細看了沒有?”

    張磊幾天都沒睡好覺,老婆沒在身邊,這睡眠質量真不是一般的差,好不容易才睡著,就讓鄭長生一個電話給吵醒了,就他家這個不省心的親弟,他簡直頭大。

    鄭長生心裏有點數,還是把話說清了,“葉茂的幾個嫡係剛才還在這裏,現在都沒有人,您說要不要去那邊?”

    “不用,就這麽著,別跟那小子說,那小子鬧起來沒完,他要是找你,你就說她喝醉了,跟同事們一起開房間了——”張磊一講完,就把電話掐了。

    作者有話要說:《半推半就》與《重生之荒唐情事》都確定得開定製的,當然我也不知道幾時開,雖然我嘴上說一修好就會開,但是——修文是個很慢的活兒,還是叫大家先看看軟妹紙給弄的封麵吧

    ,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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