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四周,宣和帝附首在李寇耳邊輕聲低語:“公公!聯讓你去一趟綠嶺和羊頭鎮,查一查武天驕的身世!”


    李寇神色一變,頷首道:“陛下有命,奴才自當遵從!”


    宣和帝沉吟道:“記住,這件事屬於皇家的絕對機密,除了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武無敵,一旦查清武天驕的身世,立刻迴來稟報於聯!”


    “奴才遵命!”李寇恭敬地道,一皺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陛下!你讓奴才去查武天驕的身世,不知陛下是想知道哪一方麵?”


    “關於他所有的一切!”宣和帝沉重地道:“聯想知道,他是不是十六年前聯在綠嶺寵幸了那個村姑所留下的龍種?如果是,那他就是我皇家的血脈,聯的皇子?”


    啊!李寇渾身一震,瞪在了眼睛,愕然道:“陛下!您是說……武天驕是您的皇子?”


    宣和帝苦笑道:“現在還不清楚,聯也隻是懷疑,至於是不是,還有待公公您去詳查證實!”


    “那奴才一定詳加的細查!”李寇頓了一頓,又道:“陛下!想知道武天驕是不是您在外麵留下的龍種,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奴才有個方法,能夠讓陛下很快知道,武天驕是不是陛下的皇子?”


    哦!宣和帝神色一動:“什麽方法?公公不妨直言!”


    “滴血認親!”李寇凜然道:“隻要看看武天驕的血能否和陛下您的血溶合在一起,便知道他是否陛下的皇子,如果能,便證明他是陛下的皇子,不能,那就不是!”


    宣和帝眼睛一亮,龍顏歡悅:“不錯!聯怎麽能把滴血認親給忘了,不過,事關重大,在沒有弄清武天驕的身世之前,暫且不讓天驕那孩子知道他的身世,以免引起武無敵的注意!”


    “這有何難!”李寇淡然道:“就讓奴才把武天驕叫進來,然後製暈他,再在他身上取一滴血,保管神不知鬼不覺,奴才來時,他就在殿外,陛下,您等著,奴才把他叫進來!”說著,轉身走出大殿,宣和帝一張嘴,正想說別傷了他,可話還未出口,李寇已然不見了。


    武天驕正在殿外候著,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悄悄地浮出水麵,人生已經開始了轉變。他懶洋洋地倚靠在勤德殿前的走廊紅柱上,眯著眼眼瞧著周圍過往的宮娥,樂不思蜀,心中在想:“宮裏那麽多的美女,老皇帝他一個人,又沒修煉過天鼎神功,他享受的過來嗎?與其放在宮裏擺設浪費,還不如做我的陰鼎,修煉我的天鼎神功。”


    他正想著,忽地感覺到邊上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虎視眈眈,不由得心中一凜,迴過頭去一望,才發現盯著他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郭公公。


    武天驕定了定神,一瞅自身,打量了一會兒,並沒有發覺不妥,問道:“郭公公!我……有什麽不對嗎?”


    嘿嘿……郭公公笑了笑,陰陽怪氣地道:“是不對!駙馬爺,您可不能仗著陛下對您的寵愛而得意忘形啊!您看看周圍的侍衛,哪一個像您這般當差的,坐沒坐樣,站沒站相,靠在柱子上,若讓陛下瞧見了,陛下會不高興的!”


    武天驕忙站直了身子,笑說:“公公教訓的是,隻是天驕第一天當差,不懂宮裏的規矩,還請公公多多提點才是!”


    “駙馬爺客氣了!”郭公公怪笑道:“駙馬爺,您可是奴才所見過的最受陛下器重的人,您可得好好表現,莫要辜負了陛下對您的信任!”


    “是是是!”武天驕連聲稱是,心中不以為然,暗道:“如果老皇帝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知還會不會信任我?怕是立馬要砍了我的腦袋才是真的!”


    他正想著,李公公已從勤德殿中走了出來,緩步到他跟前,微笑著說:“金刀駙馬,陛下宣您進去!”


    武天驕聽了不禁皺眉,心道:“一會出來,一會進去,進去又出來,沒完沒了的,進進出出的,這麽麻煩,當我是什麽!”


    心中有點不滿,武天驕卻也不敢表現出來,笑說:“是!我這就進去!”說著,走向了勤德殿。李寇見狀跟在他後頭,一起進入了勤德殿。


    進入勤德殿,武天驕抬頭隻見宣和帝坐在禦案後,忙道:“陛下!您找微臣來有何事……”


    話未說完,背心倏地一麻,一股暗勁侵入了體內,武天驕大驚,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反應,腦中念頭還沒轉過來,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撲通倒在了聲卡,瞬間失去了知覺,人事不知。


    偷襲武天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寇李公公。以他的身手從背後出手偷襲武天驕,出其不意,出其不備,武天驕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製昏了過去。


    看到武天驕倒地,宣和帝大驚,叫道:“莫要傷了他?”


    李寇一記得手,聞聽悠然一笑,道:“陛下放心,奴才隻是點了他的穴道,不出一個時辰,他便會自己蘇醒過來!”說著,抱起了武天驕,放坐到了殿側的椅子上。


    宣和帝稍感放心,起身走到武天驕近前,細細地瞧著他,並顫抖著手撫摸著他的臉蛋,道:“如果他真是聯的皇兒,那可真是天可憐見,不讓我皇家斷了血脈,帝國江山後繼有人!”


    李寇忙道:“陛下!事不遲疑,您馬上開始滴血認親吧!”說著,取過了一個白玉碗,放在了武天驕座旁的凳子上,捧起武天驕右手,取出一根銀針,在他的中指尖上紮了一針。一般人指頭上紮了一針,定然是血流不上,然而,武天驕指頭上紮了一針,血倒是冒出來了,但隻有微小的一點,很快便止住了。


    李寇見狀微微一怔,又紮了一針,仍是如此,不禁驚咦一聲。宣和帝聽了一驚,問道:“怎麽了?”


    李寇瞅著武天驕指頭愈合的小傷口,道:“他的體質很是特殊,傷口太小,放不出血來!”


    哦!宣和帝見此也感到訝異,道:“那怎麽辦?”


    李寇略一沉吟,銀針改紮為劃,在武天驕的右手中指劃了一下,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一來,武天驕指上頓時湧出了鮮血,露珠滾荷般滴落到了碗中,在白玉碗的清水中異常的鮮紅奪目。而武天驕指尖上在滴出一滴血後,也如先前一樣,傷口很快愈合,血止不流。


    見此現象,李寇暗暗稱奇,心中直說:“怪胎!”轉首對宣和帝道:“陛下!您可以滴血了!”


    事到臨頭,宣和帝心情難以抑製的激動,從李寇手中接過了銀針,顫抖著手,連紮了兩次也沒紮出血來,再紮銀針卻掉在了地上,當即一狠心,右手中食狠狠地咬破,頓時血噴湧出,宣和帝忙將手指放到在碗口上,血,滴入了碗中……


    兩滴鮮血滴在白玉碗的清水中,異常的鮮紅醒目。事關皇家的血脈,此時,宣和帝和李寇的心情都緊張了起來,屏住唿吸,四隻眼睛眨著碗中的兩滴血珠,目不轉睛,眨也不眨一下。尤其是宣和帝,更是緊張……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武天驕悠悠地醒了過來,想起被人暗算,第一反應就是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床榻上,處在一廂房中,不由一呆。


    “駙馬爺!您可醒了!”


    房間中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這聲音十分的熟悉,武天驕一聽便知道是誰,郭公公。


    武天驕朝聲音方向望去,隻見靠窗的牆壁躺椅上躺坐著一個中年太監,可不就是郭公公嗎!


    武天驕望了望四周,心頭一片茫然,問郭公公:“公公!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郭公公嘿嘿一笑,道:“這裏當然是奴才我的房間了,駙馬爺,您在勤德殿昏了過去,陛下便讓侍衛把你抬到奴才的房間裏休息!”


    “昏了過去!”武天驕皺眉,細想之下,愕然道:“不對啊!公公!我記得……我好像是中了別人的暗算,被人製昏過去的!”


    郭公公臉色一變,沉聲道:“胡說,在陛下的勤德殿中,誰敢偷襲暗算陛下的貼身侍衛,駙馬爺,我看您是昨晚睡覺沒睡好,累昏了頭!”


    看到郭公公嚴肅的表情,冷厲的語氣,武天驕不由愕然,心中直嘀咕:“邪了門了,我明明感到有人從背後偷襲我,怎麽就是我自己昏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想到此,武天驕試著一運氣,體內真氣運轉自如,暢通無阻,並無感到不適,也沒受傷,心中愈發的感到迷茫。


    郭公公離開躺椅,站了起來,對武天驕笑嗬嗬地道:“駙馬爺,您突然昏倒,陛下可是擔心不已啊!還特地請了禦醫看您,禦醫說,您是勞累過度,覺沒有睡好,精神不振,才會昏了過去!您瞧,您都睡到什麽時候了,現在都已經是傍晚了,您要是休息好了,就可以離去,出宮迴府去吧!”


    武天驕聽得稀裏糊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想:“難道真是我自己昏過去的,不是給人偷襲?不對啊!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碰上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武天驕懵了,昏頭昏腦的,茫然的從床榻上下來,才發現靴子都沒脫,腰牌和龍魂寶刀都還掛在腰上,心中尋思:“真是我自己昏過去嗎?不該啊!”


    武天驕腦中迴想著自己昏迷的瞬間,明明覺得自己是被人襲擊,而郭公公為什麽說他是自己昏迷的?這是哪兒跟哪兒,以他皇武級別的武功修為,自己會昏迷過去嗎?這說出去誰會相信,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可惜,武天驕並沒有看到偷襲他的人是誰,如果看見,他也就不會如此的昏沉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不是昏迷過去,而是被人偷襲製昏了過去,偷襲他的人武功修為相當之高,令他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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