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我大慶又出了一位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啊!”


    “王風小兒,你當真是世間第一無恥之徒!”


    人群中稱讚聲絡繹不絕,就連林婉兒和範若若這兩位美女,都為葉玄這種英雄氣概所折倒。除了王風和賀宗緯之流,其他所有人都在高聲叫好,不斷稱讚這首‘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這句話。


    王風看著周圍局勢瞬間逆轉,咬牙切齒,盯著葉玄那張帥氣的臉龐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這世間有才華的人多的是,長相俊俏的男子更是比比皆是,但是像葉玄這般長得帥氣,又才華絕世的人。上天為何如此抬愛他?


    “諸位靜一靜!”


    太子看向了眾人,笑道:“既然有人懷疑,就自然有人自證清白。葉玄你可願自證清白?”


    “草民願意!”葉玄恭敬的行了一禮,正氣淩然道。


    一旁的曾文若突然插口道:“不如就擲銅錢來確認題目吧,以一刻鍾的時間為限,字麵為天上的明月,反麵為外麵池塘裏的荷花如何?豎著便為青山,省的有些小人比不過,就汙蔑別人舞弊。”


    語氣雖然平淡至極,但誰也能聽得出其中濃濃的嘲諷意味。


    眾人紛紛點頭,這倒是公平,全憑運氣,個人舞弊的行為自然就排除在外了。


    王風自告奮勇的上前,掏出一枚銅錢高高拋起,然後看著它在桌子上不停的轉動。


    那枚銅錢滴溜溜的轉著,始終沒有朝那邊落下。


    眾人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枚硬幣,隻聽見砰的一聲。


    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露出了字的那一麵。


    王風看到這一幕,險些氣暈過去,臉色想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眾人一起齊刷刷看向葉玄。


    葉玄聳了聳肩,擺了擺手,一臉無辜道:“此乃天意!”


    曾文若看了看葉玄,緩緩道:“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抗之!”


    說到這裏,他看了眾人一眼,隻是葉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此次便為明月!”


    王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淚流滿麵,難道真的是上天要亡我嗎?


    人群中頓時小聲議論了起來,剛才葉玄和王風,以及離去的範閑都曾做過一首明月詩。這輪比的還是明月,剛才葉玄的《水調歌頭》驚豔全場。但是王風的詩詞也是頗有獨到之處,誰勝誰負,這還真不好說。


    葉玄淡淡一笑,立刻題筆便在紙上寫了起來。


    王風有才華不假,但是之前那首詞也是他攢了好久的大招。再加上現在心情煩躁,哪裏還有心情在作出一首精品詩歌。所以在銅錢落下的那一刻,他便絕望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老師曾經在去年寫過一首精品詩歌,隻是礙於某種原因還並未公開過,他的老師是北齊莊墨韓的門下大弟子,是天下知名的大儒,他的詩詞足以救王風一命。


    畢竟像《水調歌頭》那般的千古名篇,一個葉玄怎麽可能再寫出來?這樣的作品,哪怕一生隻作了這一首,便足以青史留名!


    王風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罷了!若是現在不寫,怕是日後我都不會好過。老師那裏,日後再去負荊請罪!”


    想到這裏,他下筆如有神,快速書寫了起來。


    一刻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葉玄和王風也陸續完成。


    王風站起身來,把自己寫的那首詩詞亮了出來,口中高聲念道:“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裏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娥應借問,緣何不使永團圓。”


    眾人聽後為之一震,這首詩詞可是要比王風之前所寫那首要好上太多。


    張學士也忍不住感慨道:“此詩足以留史冊,乃驚世之作!”


    太子和曾文若二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張學士的看法。


    王風聞言心中也是一喜,隨後便被濃濃的恨意所替代。一雙眸子狠狠的盯著葉玄,隻要再過一會而,他便可以將葉玄踩在腳下。


    太子看了葉玄一眼,葉玄見狀馬上起身,高聲道:“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迴頭萬裏,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眾人也是一驚,但是非曲直還是得由太子和二位大家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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