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瀧君,你來了呀!」被放在旁邊墊子上的富江的頭顱高興地叫起來,在墊子上一扭一扭地動起來,本來驚悚的畫麵一下子就變得清奇沙雕起來,「好開心,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的~」


    「開心嗎?」我嘆了口氣,「富江,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從這裏離開的。」


    「瀧君這話聽著簡直就像告白一樣呢!」


    ……我覺得我們的腦迴路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


    「來抱抱我吧,瀧君。」富江軟下聲音,「這樣說話好累的,這個墊子也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她是這樣對我說的,到視線一轉對他前麵那個被誘惑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又變得頤指氣使起來,「沖澤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別擋在前麵,妨礙我和瀧君接觸了!」


    那個男人身體一震,聲音顫抖著說,「富江,你就為了這個男人,不對,你就為了這個女人趕我走?」


    「滾開。」富江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耐煩了。


    場麵逐漸變得奇怪了起來,我本不應該在修羅場,卻好像總是不知不覺之間身陷修羅場?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那個男人身體搖晃著頹廢地站起來,自言自語念叨著這句話,念著念著眼睛盯住我,開始有發紅的跡象,「不對,不對!富江是我的!」


    他手裏還握著那把沾著血跡的刀,猝不及防地把刀向我揮過來。


    不過我一直就沒放鬆過警惕,在他抬起手的時候就察覺了攻擊的意向,用朱麗葉架住了揮來的刀,然後借勢上前一步,放棄在狹小的船艙空間裏用刀,而是用了個背摔。


    這個人雖然腦子已經不大清楚了,但是顯然體術還是不錯的,被背摔之後就地一滾卸掉了大部分力氣。


    太宰說的富江是魅惑了看守她的人離開異能特務科的,難道這個人就是原本負責看守她的人?


    「瀧君好帥!」


    「瀧君加油!」


    富江興致勃勃地給我喊著加油,如果不是因為隻有一個頭顱沒有手,她說不定還要找個螢光棒給我揮舞打call。


    她的話更刺激著那個人向我進攻。


    「好了,安靜下來。」我頭疼地製止她,瞅準一個空隙放倒那個人,同時聽到了外麵的響動。


    有人上船了,估計是異能特務科趕到了吧。


    「不愧是瀧君。」富江對著我微笑,淺薄而美麗的麵孔下不知道到底有著怎樣的表情,頭上的另一張臉還在本能地分離撕裂,船艙中還躺著她失去頭顱的身體,身體被刀劃得亂七八糟。


    顯然在我到達之前這個叫做沖澤的男人正在分屍。


    如果這個兇案現場放著不管,很快剛清理完的富江們又會像癌細胞擴散一樣變成大量。


    身後船艙的門啪得一聲被推開,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我不認識,他被船艙裏的畫麵震住,腳步止於門口,在看到被我放倒的沖澤時驚訝地叫了一聲。


    「沖澤?!」


    「是你同事吧,他沒事,麻煩把他帶出去一下。」我對那個人說,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了後麵上到甲板上的人。


    我眼熟一點的也就異能特務科的安吾,保護他的那兩個人,其他的特務科的人我就都不認識了。


    哦,還有太宰,他也上來了。


    總之人還挺多的。


    「我是來履行承諾的,富江。」我收迴目光,把朱麗葉別迴腰上,走到富江的頭顱放置的那個墊子前蹲下,與她對視。


    「我已經死夠了。」富江哀怨地嘆了口氣,用撒嬌抱怨的語氣說著。


    「抱歉,這是最後一次。」


    我這樣說,富江反而笑了起來,那一點淚痣生動極了,「瀧君你呀,不該這麽溫柔的。」


    她指責我,「這樣我會捨不得的!」


    她的眼神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悲傷,她的眼底是空的。在將死之前的這一刻,她才褪下了嬌縱傲慢,坦露出那個荒蕪空洞的富江。


    「把火給我吧。」


    我垂下眼睛轉頭對船艙外的人說。


    其他人沒有上級的命令都沒動,安吾推了推眼鏡似乎想開口,太宰已經徑直越過人群走進了船艙。


    「旦那。」他在我旁邊停下,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遞給我。


    「讓他出去!」富江本來都已經安安靜靜的了,太宰一走進來她一下子又精神抖擻起來,露出準備戰鬥撕逼的表情,「出去出去!這是我和瀧君的二人空間,我才不要在死之前還看到情敵的醜臉!」


    ?


    算了算了,情敵什麽的忽略,二人空間忽略,醜臉也忽略,都現在了就順著她一點吧。


    太宰大概也是這麽想的,沒說什麽就出去了。


    我用太宰拿來的打火機點燃了富江身上的衣服。


    火苗從小變大,裹上蒼白的皮膚。


    「這個火太小了,要燒很久才能燒完的!」一旁的富江的頭顱關注點歪到了奇怪的地方。


    但是事實上火遇到富江的血肉,就像碰到了助燃的燃料,噌得一下火苗就壯大了起來,連蹲在旁邊的我都感受到了火的熱度。


    「富江。」我伸出手把她的頭顱捧到麵前。


    富江本來狹長的眼睛因為被我突然的動作驚到了,不自覺地睜大了一點與我對視,隨著她這個表情,美麗魅惑的臉都變得有幾分可愛了起來。


    我撥開她額前的頭髮,用嘴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額頭,對她說,「晚安,好夢。」


    「啊。」富江眨了眨眼睛,「瀧君的晚安吻呀?我收下了~」


    最後,我把富江的頭顱放到她燃燒著的身體上。


    黑色的頭髮剛沾上一點火焰就開始燃燒了,這種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要聯繫什麽的話,我能想到的我就隻有電車上第一次眼見著一個富江被燒死。


    「我將永遠如此可愛,可愛又可憐吶。」富江在火中閉上眼睛,唱歌一般輕輕哼著。


    火從她的身體上升騰起來,連同她的頭顱也徹底吞沒了進去。


    火越燒越大,熱量在船艙裏充盈著,我站起來退出船艙。


    「我覺得我似乎是見證了一場感人的虐戀……」有個異能特務科的女孩小聲發出不確定的聲音。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分明就是!」


    ……你們異能特務科怎麽也這麽能腦補?


    我把目光落到安吾身上,眼神暗示。


    「後勤組留下等會兒處理遺漏血跡,其他人可以先下去了。」安吾推眼鏡利索地安排下去,「這艘船還要去交涉,別都呆在這裏。」


    差點忘了這件事,我還親手燒了港黑的船。


    刺激啊。


    安吾發話之後船上的人差不多下去了四分之三,隻剩下他本人和那兩個保護他的人,還有幾個異能特務科的後勤人員。


    我就一直在這裏等到燒完,火熄滅。


    等火熄滅再進去看的時候,我發現那個燃燒的位置居然還有一個東西存留下來。


    「這是什麽?」我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一張紙?是富江身上帶著的嗎?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種程度的火中,一張紙,普通的紙,要怎樣才能做到完全不留下火燒的痕跡?單是不被燒沒就很難了啊。


    所以得出結論,這肯定不是一張普通的紙。


    「看起來像是在哪本書上撕下來的書頁。不過好奇怪啊,居然完全沒被燒到,一點痕跡都沒有。」太宰好奇地湊過來看我撿起來的那張紙,還上手摸了摸。


    在接觸到的一瞬間,他的動作頓住,話說到一半聲音也消失了,仔細看的話連瞳孔都有些渙散。


    「太宰?」


    我叫了一聲他沒反應。


    「喂,太宰!」


    「啊,旦那。」我叫了好幾聲他都沒反應,直到上手拍了拍他,他才如夢初醒似的抬起眼,鳶色的瞳孔中還殘留著難以辨認的神色。


    「怎麽了?這個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問題啊,這就是一張普通的書頁~」太宰頓了頓,表情恢復了平時的樣子,輕快地說出這個結論。


    「……那你剛剛這反應是怎麽迴事?」


    我懷疑地看著他。不說他碰到這紙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就說這紙在火裏都沒被燒掉,你說它普通看我信嗎?


    反正我是不信的。


    「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太宰的笑容拉下來,怏怏地點了點臉頰,不大高興地開口,「我可能要辭個職。」


    「啊?」


    「嗚哇旦那我不想離開你!」


    「等等等等,你先給我說清楚是怎麽迴事啊!」


    ※※※※※※※※※※※※※※※※※※※※


    關於太宰離開萬事屋的理由,我跟舍友討論了很久。


    幫助別人,在萬事屋也可以,活著的意義,在萬事屋也能找,更別說還是織田作阿瀧。我根本就想不到離開萬事屋去武偵的理由了qaq


    舍友都在勸我要不別走了,幹脆把敦敦也撿來萬事屋,這樣吐槽役也有了。


    但是我為了走大綱倔強地堅持讓太宰去武偵,並且想出了一個辦法——既然沒有理由那就讓宰自己決定走劇情叭!讓他康康平行世界的發展。


    劇本塞他手上,你自己決定,理由什麽的我不要想啦!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叉腰.jpg]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忒伊亞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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