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把這一句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什麽時候發現的,她離開多久了?」


    [不到半個小時。]


    糟糕啊,這下事情就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


    本來在解決富江的事情之後還有犧牲自由換取[活著]的餘地,但是富江主動從異能特務科離開就不好說了,這個行為中傳達出的意思可能會被直接安上不服管教的標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追捕富江的過程中直接將她殺死。


    而富江她又是怎麽想的呢?


    富江似乎除了在麵對我的時候都是一副自大驕縱又傲慢的樣子,看起來什麽事都不過腦子,但是我覺得她心裏什麽都清楚,就比如我最開始跟她提議與異能特務科合作的時候,我沒有直接說出來的意思她到底有沒有領會到呢?


    現在看來應該是領會到了的,並且她還以直接的行動告訴我,兩個她都想要。


    「你現在在哪裏?萬事屋還是異能特務科?我馬上迴來。」這些念頭在我腦子裏轉了一圈,我出奇冷靜地開口,「等我去解決。」


    [我在萬事屋,旦那知道她在哪裏?]


    「不知道...不過並不難推斷。」我說完之後掛斷電話,轉頭走迴去,對等著我安排的塚田他們說,「我去一趟現世,那些亡靈你們先繼續看管著,有變成惡靈的就帶到另外的地方隔離起來。如果有緊急情況...織田作,羅密歐你帶著吧?可以用它。」


    織田作慎重地點了點頭。


    「還有三木,你注意一下入口的監控,如果不久之後看到一個眼角有淚痣長得很好看的女孩,把她帶到一區,盡量不要接觸太多。」我想了想補上了這句話,「如果她不怎麽安分的話,就說[瀧君]會快就會到。」


    之前我打電話給渡邊的時候,渡邊說了每一個富江死後都不會有靈魂,並且做出了[所有富江共用一個靈魂]的猜測,我覺得這個猜測挺有道理,就先按照這個假設先安排好了吧。


    「好的,我等會兒就去輸入指令。」被我點名的三木迴了神,點頭應下來。他的助手特別順手在旁邊拿出一個小本本把我交代記下來。


    交代完之後我沒有耽誤直接趕往離萬事屋最近的現世與浮目町之間的門。


    但是在我到達萬事屋之前,有人聯繫我了。


    是一個還挺出乎意料的人。


    [望月老闆,可以請你配合一下異能特務科的行動嗎?]


    來電的人是安吾,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到我的聯繫方式的,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反正隻要想總有的是辦法,重點是他的話。


    幾乎想都不用想的,能在現在讓異能特務科跑來找我配合的也就隻有富江的事了,我沒一口答應也沒直接拒絕,而是先試探了一下他們的態度,「方便透露一下是什麽行動嗎?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配合啊。」


    「很簡單,望月老闆隻要答應讓我們的人守在你身邊就行了。」


    ...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大合時宜,不過這種時候我一不小心就想起了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的一個劇情,大意是女主角的家裏惹上了黑道,黑道要抓她全家,於是女主角一家決定連夜出國。但是女主角前一天才跟初戀男友確定戀愛關係,這樣一走就很難再見麵了,再加上男友給她發了簡訊,女主角就連夜去見了她的初戀一麵,結果就被蹲守的黑道抓了個正著。


    原來黑道早就找上了女主角的初戀,威逼利誘讓他給女主角發消息引她過來。


    ...後麵的各種峰迴路轉暫且不說,我是為什麽會突然代入女主角的黑月光初戀男友?


    「安吾先生。」因為至今還不知道安吾的姓,我就直接這麽稱唿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確定富江會來找我,不過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她不會來找我...算了,不放心的話異能特務科的人跟著我也沒事,可以請你盡快封鎖一下港口嗎?尤其是走/私路線。」


    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是稍微離遠了一點吩咐人去封鎖港口的聲音。


    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相信了我的話,但是這確實是讓我鬆了一口氣。我的目光在幾乎沒有了行人的馬路上穿過,遙遙地望著看不見盡頭的街道,幾乎是自言自語地問:


    「她是最後一個了嗎?」


    [是的,我剛剛收到消息,港黑那邊的那個他們已經處理了,其他的我們都已經找出來燒掉了。]


    [她是最後的富江。]


    太快了。


    這才幾天沒過就已經到我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啊。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掛掉電話之後把手機收起來,跟街對麵穿著一身砂色長風衣,雙手插在兜裏安靜地站在那裏的太宰對上視線。他笑著沖我揮了揮手,在紅燈變成綠燈之後從對麵走到我這邊來。


    「我是半途突然接到電話才停下來的,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懷疑他在我身上或者小皮皮上裝了定位。


    畢竟這傢夥是有裝竊聽器的前科的。


    「巧合啦巧合——」太宰拉長了聲音反駁,「旦那不喜歡這種行為我當然不會再犯了,我隻是很早之前就推斷出了這是旦那你來萬事屋最快的一條路,然後也知道安吾他會去找你,就順著這條路找過來了。」


    「那就相信你吧。」我沒有就這個多說什麽,直接跟他說,「上車吧。」


    反正這傢夥即使我現在不帶上他他也肯定會跟著過來的,還不如直接帶上。


    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知道我想到的那個富江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了,太宰的腦子有多靈活這一點我早就沒想估算了,不管什麽事默認他都知道就行了。


    太宰從善如流坐到後座上,手往前一伸抱住作為司機的我的腰,我也懶得說了,一擰把手發動小皮皮,調轉車頭向港口駛去。


    至於我為什麽會覺得富江會去港口...


    之前在那個破舊醫院的地下實驗室裏,亂步對著高木隨意地說出他的推理,那些培養缸中的富江,高木是打算走/私運送到國外的,雖然他人現在是被抓了,但是走/私運送的渠道很可能還在,如果事先聯繫好的話,不用高木出麵走/私也可以繼續進行。


    所有富江的記憶是共享的,所以隻要培養罐中的富江知道走/私的輪船路線和暗號同樣可以通過這個方法離開橫濱。


    而且現在應該也隻有這一個方法可以讓她從橫濱脫身了,其他的渠道都已經被堵死了,她在異能特務科協助他們找到其他富江,很可能也同樣在搜集信息。


    港口停著一排排的輪船,我到達之後在這些輪船前麵停住了。


    這麽多輪船我怎麽分辨得出來哪艘是那個和高木有約定的走/私船啊,這迴還不是跟島穀未一那時候一樣有明顯的畫作為線索,而且現在也沒時間慢慢分析推理。


    我的手往懷裏的假/證摸過去,想著要不直接用搜查證一艘艘找過去。


    不,碼頭這麽多的船根本找不完。


    「普通的商運輪船這種時候應該早就停運了,官方為了避免富江通過輪船擴散,發布過停運的禁令,即使是不受官方管控的走/私/船,掌管橫濱暗麵的港黑也會讓他們停運。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敢出海的就隻有...」太宰說到一半停下來,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港黑的船嗎。」我領會到他的意思,把目光從普通的商船上移開。


    連港黑都能伸手進去,雖然我也不知道浸透到什麽程度了,不過那個幕後推波助瀾幫助高木擴散富江的影響還安排走私的人肯定不簡單。


    「那邊。」太宰指了指左邊的碼頭,「不會是那幾艘大型的貨船...是中間那艘中型輪船,本來是用來運送與義大利方交易的高端軍/火的,不大常用。」


    我看到太宰指出來的那艘從外表看平平無奇的中型貨輪,由衷地慶幸我帶了太宰。


    我是不知道哪些是港黑的船,但是這傢夥知道啊,帶上他就直接省了推理和到處問的時間。


    莫問,問就是太宰治真好用。


    收起這些念頭,我向那艘船跑過去。


    一迴生二迴熟,中型輪船的邊緣也不是很高,我穩穩地踩著錨和連接錨的鐵鏈就翻身上到了甲板上。


    中型輪船的甲板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我掃了一眼直接彎腰鑽進船艙,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是誰的血,富江嗎?


    我屏住唿吸繼續往前走,沒走多遠就聽到了富江一如既往驕縱自我的聲音,「笨蛋!白癡!是叫你把那張多出來的臉割下來!你居然把我的頭砍下來!氣死我了!」


    「對、對不起!」慌亂的男人聲音急急忙忙地道歉。


    沒有找錯,就是這裏。


    我的腳步停了一下,但沒有刻意放輕聲音。


    那個男人的感覺也很敏銳,感覺到一點動靜就立刻警覺地轉過頭往我這邊看過來。


    凹陷的眼窩,瘋狂的眼神,手中還拿著一把沾著血的刀,教科書式的被富江誘惑的人的樣子。


    ※※※※※※※※※※※※※※※※※※※※


    今天的我也是深夜選手,二更照常在淩晨w。


    雙更的結果就是我作話突然沒話說了,空虛_(:_」∠)_


    嗯……等我把加更加完我一定早睡早起好好做人!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香辣排骨 4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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