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礫石舞青絲
空山雲淡初裝成
笑微頷首遮羅帕
未見紅雲隻煙霞
……”
一個女子坐在台上輕輕唱著，綿長的琴音從指下流出。聲音裏含著嬌羞，眼神輕揚，直直落在第一排的正中央。
小聲的議論聲隨著那過於直接的目光響起，直接飄進洛英的耳朵裏：
“這不是凝香閣的雲姑娘嘛，怪不得這麽忙著示愛呢。”
“是急了嗎？連這首最忌諱的詩都唱出來了，不就是想拚一下嗎：要不成功，身價倍增；要不失敗，永無翻身。”
“不過，你看莫少沒什麽表情啊，估計難成。”
“不見得，那個‘千裏送’的典故或許不假……”
探著脖子的洛英直接被一隻大手拎到另一邊，那兩人的小聲嘀咕都變得模糊，聽不太清。正想抬頭問問主人公故事的真相，卻正好對上一雙沉下的眼，表情不快，便知趣地坐好，將注意力投迴台上。
發現那位雲姑娘已經收好了琴，向台下盈盈一拜，舉手投足間沒有煙花女子的輕浮，反而更像一個身出名門的大家閨秀。
“你不是想問什麽嗎？怎麽又不問了。”
洛英一迴頭，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見到眼神中的柔色才開口：“好像是不生氣了。我都知道答案了，也就不用問了啊。”
又忍不住笑意，箜莫直接賞對方一個爆栗，但力道已經輕了許多。看上去不是懲罰，反倒像是寵溺地揉揉頭發一般親昵。
“呦，這苒園竟然沒有派人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還自稱什麽翼城之首呢，恐怕隻是笑談吧。”
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側目，一看是凝香閣的嬤嬤便都沒開口反駁，隻是表情都不太好，氣氛也有些冷場。剛上台的女子尷尬地站在中間不知道該不該跳，音樂聲也停了下來。
忙著抖雞皮疙瘩的洛英直接忽視囂張的肥女人，湊近箜莫耳邊，“莫哥哥，為什麽人們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啊？”
箜莫瞟了一眼文靜賢淑地站在嬤嬤身後的雲雙雙，眼神中多了一絲厭惡，“那是因為她是凝香閣的季嬤嬤，是出了名的潑婦，不好惹。”
趾高氣揚的季嬤嬤正要帶著雲雙雙離開，眼尖地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箜莫，又是一聲標誌性的稱唿，隻是加上了十二分的熱情，“呦，這不是箜莫公子嘛，來看我們阿雲表演啊。”
也不能箜莫答話，直接露出身後的雲雙雙，還順勢往前一推讓兩人又靠近了幾分。自己則悄悄站到另一側，一雙染了鮮紅丹蔻的手伸向洛英，試圖將這礙事的小鬼扔到一邊去。
手還沒伸到，正背對著她的小鬼又往裏靠了靠，箜莫更是配合地伸手扶上她的腰，讓季嬤嬤完全沒了下手的地方。
“莫哥哥，還沒輪到我們嗎？”一張小臉帶著疑問，滿是孩童的天真。
還沒等箜莫迴答，一個溫柔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小妹妹你也要表演？再等上十年吧，你還太小了。”
“可是，婉姨說一定要今天啊。十年好久啊，阿英不想等啦。”
婉姨？耳尖的季嬤嬤突然警覺了起來，“你說的是苒園的和婉？”
“是啊是啊，你認識婉姨？”
季嬤嬤收迴了原本的趾高氣揚，像是看貨物一般的眼神掃過麵前的小鬼，引得箜莫一臉的不悅。看到洛英過於甜膩的笑容，突然了然於胸，便也不打斷接著看戲。
大眼睛，圓臉，小小的人兒模樣還算周正，因為嬰兒肥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這甜笑很惹人喜歡。和婉怎麽會派這麽個小鬼頭來呢？莫非，是因為她身後的箜莫公子這一靠山……
空山雲淡初裝成
笑微頷首遮羅帕
未見紅雲隻煙霞
……”
一個女子坐在台上輕輕唱著，綿長的琴音從指下流出。聲音裏含著嬌羞，眼神輕揚，直直落在第一排的正中央。
小聲的議論聲隨著那過於直接的目光響起，直接飄進洛英的耳朵裏：
“這不是凝香閣的雲姑娘嘛，怪不得這麽忙著示愛呢。”
“是急了嗎？連這首最忌諱的詩都唱出來了，不就是想拚一下嗎：要不成功，身價倍增；要不失敗，永無翻身。”
“不過，你看莫少沒什麽表情啊，估計難成。”
“不見得，那個‘千裏送’的典故或許不假……”
探著脖子的洛英直接被一隻大手拎到另一邊，那兩人的小聲嘀咕都變得模糊，聽不太清。正想抬頭問問主人公故事的真相，卻正好對上一雙沉下的眼，表情不快，便知趣地坐好，將注意力投迴台上。
發現那位雲姑娘已經收好了琴，向台下盈盈一拜，舉手投足間沒有煙花女子的輕浮，反而更像一個身出名門的大家閨秀。
“你不是想問什麽嗎？怎麽又不問了。”
洛英一迴頭，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見到眼神中的柔色才開口：“好像是不生氣了。我都知道答案了，也就不用問了啊。”
又忍不住笑意，箜莫直接賞對方一個爆栗，但力道已經輕了許多。看上去不是懲罰，反倒像是寵溺地揉揉頭發一般親昵。
“呦，這苒園竟然沒有派人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還自稱什麽翼城之首呢，恐怕隻是笑談吧。”
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側目，一看是凝香閣的嬤嬤便都沒開口反駁，隻是表情都不太好，氣氛也有些冷場。剛上台的女子尷尬地站在中間不知道該不該跳，音樂聲也停了下來。
忙著抖雞皮疙瘩的洛英直接忽視囂張的肥女人，湊近箜莫耳邊，“莫哥哥，為什麽人們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啊？”
箜莫瞟了一眼文靜賢淑地站在嬤嬤身後的雲雙雙，眼神中多了一絲厭惡，“那是因為她是凝香閣的季嬤嬤，是出了名的潑婦，不好惹。”
趾高氣揚的季嬤嬤正要帶著雲雙雙離開，眼尖地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箜莫，又是一聲標誌性的稱唿，隻是加上了十二分的熱情，“呦，這不是箜莫公子嘛，來看我們阿雲表演啊。”
也不能箜莫答話，直接露出身後的雲雙雙，還順勢往前一推讓兩人又靠近了幾分。自己則悄悄站到另一側，一雙染了鮮紅丹蔻的手伸向洛英，試圖將這礙事的小鬼扔到一邊去。
手還沒伸到，正背對著她的小鬼又往裏靠了靠，箜莫更是配合地伸手扶上她的腰，讓季嬤嬤完全沒了下手的地方。
“莫哥哥，還沒輪到我們嗎？”一張小臉帶著疑問，滿是孩童的天真。
還沒等箜莫迴答，一個溫柔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小妹妹你也要表演？再等上十年吧，你還太小了。”
“可是，婉姨說一定要今天啊。十年好久啊，阿英不想等啦。”
婉姨？耳尖的季嬤嬤突然警覺了起來，“你說的是苒園的和婉？”
“是啊是啊，你認識婉姨？”
季嬤嬤收迴了原本的趾高氣揚，像是看貨物一般的眼神掃過麵前的小鬼，引得箜莫一臉的不悅。看到洛英過於甜膩的笑容，突然了然於胸，便也不打斷接著看戲。
大眼睛，圓臉，小小的人兒模樣還算周正，因為嬰兒肥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這甜笑很惹人喜歡。和婉怎麽會派這麽個小鬼頭來呢？莫非，是因為她身後的箜莫公子這一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