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傻fufu的的玩鬧時,廚房裏的許秀燕探出頭來。


    手上還有些濕的她對裴幼清說道:“咱們今天客人比較多。男女各一桌,分兩桌行不行?”


    往年的初一客人是有數的,趙守時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趙守時外加三五好友,正好一桌。


    今天的意外情況比較多,趙守時一家與裴幼清、裴韻書,這就七人了。


    還有來找裴韻書的薑賴,還有送薑萊來的薑育恆,還有因為洪傳而來的趙有為,老二來了就不能落下老三。


    還有趙守時的那群來看嫂子的堂、表兄妹。


    這就是八人,再加五位好友。正好二十人。


    人數整整翻了一倍,就不是一張桌子擠擠的問題,而是根本落不下。


    裴幼清脆聲答應下來:“我們怎麽著都行。”


    許秀燕欣慰的點頭,畢竟一方水土一方習俗,自家很正常的事情就可能可能是別人家的不正常。


    不管如何決定,但提前說一句還是應該的,互相尊重嘛。


    得了最佳答案的許秀燕說道:“那就好。我聽說城裏人都是男女平等,生怕你們嫌棄我們村裏人思想落後的老封建。”


    “老話說得好【入鄉隨俗】。再者說、、”


    略一頓,裴幼清撇了眼趙守時,半低下頭的她輕扶鬢邊發絲,小聲說道:“再者說,我現在不也算是半個村裏人嘛。”


    “啊,對對對。”


    許秀燕樂得開懷大笑,嘴角快要咧到腮後去了,看向裴幼清的眼神裏滿是喜歡。


    高興的不隻是許秀燕,還有趙守時。他雖然帶裴幼清迴家,但一直擔心她是否真的能接受這裏的環境。


    現在確定裴幼清並不反感自己生活的地方,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讓他很高興。


    喜形於色的他頻頻點頭:“老話之所以是老話,就是道理比較大。”


    話音落地,許秀燕的眼神淩厲。覺得自己兒子說的話有道理歸有道理,但非常的不合時宜。


    快步上前兩步的她直接就是一腳:“傻站著幹什麽,沒點眼力價。真不明白幼清這麽好的姑娘怎麽就看上你憨貨。”


    趙守時也不知道自己心生感慨,竟然糟了無妄之災,偏偏這人自己還惹不起。


    生怕再挨揍,趙守時直接把裴幼清抱到自己身前當護盾,環顧左右啥都沒發現的他隻好開口問:“我能幹點啥。”


    “你說你能幹點啥,杵著那麽高的個,你裝電線杆呢?”


    趙守時咂咂嘴,啥也不想說,當然也不敢說。


    背對著趙守時的裴幼清臉色一紅,她察覺到趙守時扶著自己肩膀的兩隻手愈發用力。


    太過了解趙守時的她明白這貨再說:【答案是你】。


    至於問題,自然是【你能幹點啥】。


    裴幼清惱怒趙守時的胡來,也慶幸他的張狂之餘的‘收斂’。


    當然,其他人並不知道,甚至都沒察覺兩人之前的那點小tip。


    例如玩的正歡的裴韻書一副幸災樂禍,恨不得某人被收拾的再狠一點。


    哦不,應該是再狠億點,億點點就行。


    例如許秀燕更是怒瞪趙守時,明顯在惱怒某人竟然敢把裴幼清當盾牌。


    趙守時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喪著臉求饒道:“您要是單純的想罵我兩句,直接罵就行,不用費心八卦的找借口。要是不是這樣,那麻煩您直接告訴我有啥能為您效勞的。”


    “今天中午分兩桌,聽不懂?”


    趙守時恍然大明白,打了個響指,“餐桌不夠是吧?我三叔家有是吧?讓我去拿是吧?”


    “顯你聰明是吧?”許秀燕反問一句,也不等趙守時迴話,便一指門口:“趕緊滾。”


    趙守時是看明白了,某些人就是有些兒媳忘了兒。


    生怕留下再被絮叨,連忙轉身離開。


    迴到客廳的趙守時招唿兩位發小,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去搬餐桌。


    其中一人叫趙有毓的,直接說搬什麽搬,他剛買了輛四輪,直接拉過來就行。


    趙守時也不是個勤快人,一聽這話直接鼓掌表示讚同,正要催促這位趕緊去。


    就聽見身後傳來裴幼清的聲音:“那個,我問一下,剛才有人說‘煙花’?”


    趙守時直接明白裴幼清的意思,這是想放煙花了。


    其實也理解,城裏人放煙花的本來就少,早年間過春節也就放個鞭炮意思下。


    後來城裏就禁止了。


    裴幼清看過很多煙花,也放過。但要說一次放過癮,目前還沒有機會。


    尤其是趙守時知道這一點後,就時常拿自己的童年來刺激她:例如農村孩子放煙花放到想吐。


    而且想放就放,隨時隨地。


    尤其是每年的正月十五那一天,村裏的的主路上擺著滿滿一溜煙花。


    那才是真正的火樹銀花。


    裴幼清雖然惱怒趙守時的炫耀,卻也非常的羨慕。


    趙守時強忍著笑,指著趙有毓說道:“他。他現在買了輛四輪做點小生意。春節前賣春聯,春節後賣煙花。來點?”


    裴幼清點頭表示答應,然後怯怯的把攤開的手掌伸出:“那就來五十塊錢的?”


    趙守時笑了,搖頭道:“五十塊錢也就放過寂寞。至於火樹銀花,那是想都別想。”


    裴幼清把手往前一推:“要不然就五百?”


    趙守時走上前來,伸出手與裴幼清的手十指交叉,“想要看個過癮,起碼得這個數。”


    “這麽多啊。”


    剛才被趙守時提起的趙有毓站起身來,“守時年前就讓我給他提前備貨,還特意囑咐我要那種最好的火樹銀花,估計是想給你驚喜。現在都擱我家呢,一會就給你們送過來。保證今天晚上你們放個過癮。”


    裴幼清驚詫的看著趙守時,後者點頭表示承認。


    聞著那沁人心脾的發香,趙守時笑著說道:“你不會以為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放煙花’的故事都是為了氣你吧。”


    裴幼清臉色一紅,她其實真的以為趙守時就是故意氣自己的;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的她掐著趙守時的肉就是一擰。


    太氣人了。


    不過,還挺好的。


    趙守時吃痛,輕輕一扭身,就脫離某人的魔爪,抬腿就走,隻撂下一句:小爺去去就迴。


    ···


    下午三點許,喝了酒臉色有些紅的趙守時邁著自以為筆直,其實歪扭的步伐來到門口送客。


    薑萊是特意來找裴韻書的,小半年沒見的她們就此一別之後還不知道多長時間能見麵。


    裴韻書邀請,她就順勢決定在這裏玩兩天。


    等後天裴幼清去衛坊機場出國時,跟著一同迴去。


    薑育恆肯定是要迴去的,但他因為喝酒的緣故不能開車,就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這個朋友就是之前洪傳嘴裏提到過的劉書籍,趙守時沒有跟這位劉書籍認識的想法,薑育恆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是以在那位劉書籍眼中,趙守時就是曾經的上級薑育恆的女兒薑萊的同學裴韻書的妹妹裴幼清的對象。


    雖然很繞,但完全沒有認識的必要。


    畢竟人家劉書籍可是一縣父母官,正@處級的存在,大領導誒,眼裏哪有喝的醉三八四,站沒站樣,坐沒坐樣的農村精神小夥。


    是以劉書籍沒有下車,甚至連車窗玻璃都沒有降下來,趙守時也樂得如此,更是連客套的邀請進屋喝杯茶都沒有。


    薑育恆離開之後,其他人也相繼告辭離開。


    除了趙守時的表妹、堂妹,她們留下來陪裴幼清她們說話。


    今天中午吃飯的人很多,但並不算亂。因為趙守時的朋友們都不是客人,也不把自己當做客人。


    就像有一人是廚師,挽起袖子直接進廚房忙叨。


    而且熟練程度幾乎等於三個許秀燕。燉煮烹調炒一起進行,隻恨家裏灶具少。


    就像大家吃完飯離開前,就把桌子、餐具全都收拾妥當。


    碗筷以及屋裏的環境也有趙守時的表妹、堂妹。


    客廳裏整潔一新,跟之前沒有什麽差別。


    隻不過畢竟是剛吃完飯,屋裏還有食物、白酒餘留的味道交雜,有點怪。


    在許秀燕的催促下,裴幼清等人就去了二樓。


    趙守時也在,不過他沒有加入女眷的話題,當然,他也沒法加入。


    中午喝了酒的他有些上頭,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大家也想過,要不然去隔壁,雖然房間有點小,但不會吵到趙守時休息。


    可唿唿大睡的趙守時緊緊拽著裴幼清的手不鬆手,而裴幼清又是今天話題的重中之重。


    她走不了,大家自然也走不了,隻得盡量小點聲。


    說是聊天,其實主要是裴幼清講述她與趙守時認識的過程以及解釋下大明星的生活。


    趙守時的堂妹趙明真看著自家未來嫂子,即便她覺得自己還算漂亮,但這一刻也得承認,有的人生來就注定藐視她人的,“嫂子,你長得不僅漂亮,脾氣還真好。我哥喝酒都醉成這樣,都不帶生氣的。”


    裴幼清看了眼打著酣睡的趙守時,似乎想起什麽事的她直接笑了,“我怪什麽,你哥就這麽個酒量。”


    趙明真一愣,隱約覺得自家嫂子好像不怪自己堂哥喝酒,而是怪他酒量不行。


    而且,還有點恨其不爭的意思。


    趙明真覺得哪裏好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疑惑的眼神看向許明言,然後就看到對方眼中同樣大大的問好。


    裴韻書看了眼趙守時,確認他是真的睡著,膽子也就大了幾分。


    盤著腿搖擺著身子的她嘖嘖兩聲:“不是我看不起你哥,我是真看不起他、、的酒量。我記得她今天中午喝了二兩白的,半瓶紅的吧?


    這才哪到哪啊,就醉成這個熊樣了。”


    許明言終究還是趙守時的表妹,主動替他辯解兩句:“我聽我爸說,喝酒不能混,一混就得醉。”


    “哪跟哪啊,還是酒量不行。”裴韻書說完話,再看趙守時一眼,再次確認他睡得香,不可能起來打自己。


    不過,心虛的她還是往一旁挪了一點點位置。


    趙明真好奇的問道:“韻書姐,我聽你的意思,好像酒量比我哥還厲害啊。”


    一聽有人誇,尤其還是跟某人對比,裴韻書來了精神。一副欠揍表情的她伸出攤開的手掌:“如果以你哥的酒量為標準量,我也就喝他五個而已。”


    “這麽厲害啊。”趙明真滿是驚訝的問了一句。


    一旁的薑賴幽幽的說了一句:“大姐,你家開酒廠的,從小聞著白酒味長大的,不能喝才怪。”


    被揭短的裴韻書不高興,拉著臉看著薑萊,也不說話。


    後者被盯的發毛,直接舉手告饒,“好好好,我認錯,我認錯。”


    裴韻書幽幽的說道:“您可是副市@長的閨女,是千金。千金哪有錯啊,要錯也是我們這種平頭百姓。”


    薑萊之前告過饒,見裴韻書還這般陰陽怪氣,也就不客氣了,直接動手撓她癢癢。


    “我讓你怪話連篇。還千金呢。要說千金也是你千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的江小白有多火。


    好家夥,年前我們同學聚會,除了江小白都不喝。還說什麽咱們喝的不是酒,是文化,是藝術,是fashion。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家的文案咋這麽牛逼呢。


    把我們這些不愛喝酒的年輕人當韭菜給割來割去的,差點就要成韭天玄女了。韭菜的韭。”


    裴韻書被撓的受不了,上氣不接下來的她開始求饒:“我認錯,我認錯,饒了我吧,薑大姐。”


    “就用嘴認錯啊?”


    “我送你兩箱江小白。還有正在研發的一種銳澳的雞尾酒。還沒上市,特別稀有,沒有我的麵子你根本搞不到。”


    薑萊一聽竟然有新品,對裴韻書的態度總算滿意的她這才收手,想起一事的她問道:“對了,你家那個什麽雞尾酒咋樣啊?你別為了糊弄我而杜撰的。”


    “不可能,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裴韻書剛才笑的腮疼,捏著臉頰的她說話都有些不清晰:“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個酒準備在年底或者明年初上市。好像麵對的受眾群也是年輕人,低度微醺類型。”


    裴韻書對家裏的酒廠是毫不關心的,要不是江小白太過出名,她都不知道家裏現在主推什麽酒。


    至於知道還沒上市的銳澳雞尾酒,還是機緣巧合。


    中北電視在今年準備推出兩部電視劇,其中一部就是都市愛情類。拿下酒類品牌廣告的就是銳澳雞尾酒。


    裴韻書因為職務的關係,對這些工作都要有所了解,然後就發現這個銳澳竟然是自家酒廠的新品。


    但也沒敢嚇打聽,就怕老爸誤以為她對酒廠有興趣,再把她給抓迴去。


    薑萊嘟囔一句:“好家夥,江小白,銳澳,這一正一反,你們家不把我們割成韭天玄女是誓不罷休啊。”


    “話說迴來,這麽陰狠的招數是誰想出來的。”


    裴韻書朝一旁睡得正香的趙守時一努嘴:“除了趙守時這損貨,還能有誰?真能鬧。”


    “嗯?你叫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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