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說完,餘瑾好半天沒迴音。他正要開口,餘瑾瞥了他一眼,道:“說完了?”


    “嗯,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純粹的憑空臆測。”


    “我覺得挺合理的,起碼邏輯自洽。”


    餘瑾說:“我們調查這件事是要找出真相,而不是讓你腦洞大開、胡思亂想。”


    丁馳一攤手:“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但這事兒到此為止了。那女孩兒都死了,我們還怎麽查下去?”


    餘瑾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漸行漸遠的救護車說:“也許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殺人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女孩兒。”


    “不是那女孩兒?那是誰?”


    餘瑾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他,道:“也許不應該問是誰,而是該問是什麽。”


    丁馳怔了怔,餘瑾認為連殺了三個人的也許根本就不是人,或許是某種非人生物,或許連生物都不是。他琢磨了下,覺得倒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如果真像餘瑾猜的那樣,那這事兒的詭異程度,絕對超過二十萬的懸賞了。


    “現在線索斷了,我們怎麽辦?”他問。


    餘瑾說:“你跟那警察挺熟,有機會多跟他打聽打聽。我再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丁馳立馬驚奇的看向餘瑾……她居然還有朋友?真夠新鮮的!在丁馳印象裏,餘瑾就是那種獨來獨往、沉默寡言的獨行俠。危險、神秘、強大,這種人就該命犯天煞孤星,怎麽會有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


    “一個法醫。”


    法醫……好吧,幹這行的貌似也沒什麽朋友,難怪會跟餘瑾混成朋友。


    餘瑾說:“你自己搭車去取車吧,我現在去找他,找到線索再聯係。”


    說完,餘瑾扣上頭盔,發動摩托轉眼就走了。


    丁馳攔了輛出租去停車場取了車,迴到家找了個小飯館解決了晚飯,這才給徐梁發了個音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徐梁聽完不以為意的道:“那就先這樣吧,有線索你就繼續查,沒線索就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麽大活兒。嘶……我這陣子忙著看房,有什麽事兒等我買完房子再說。哦……行了,沒事兒我先掛了。”


    “那懸賞還給嗎?要不你跟對方商量一下,少給點也行。”


    “嘖,想什麽美事兒呢?你這案子查得沒著沒落的,就算再有錢的凱子也不可能給錢啊。啊……掛了!”


    音頻掛斷,丁馳看著手機撇撇嘴,心道徐梁那廝到底跑哪兒鬼混去了?早晨聽聲音就不對,怎麽到晚上還沒結束?這廝也不怕被榨成人幹……嗯,權當減肥了。


    線索斷了,案子查不下去,丁馳算是徹底閑了下來。他琢磨著抽空先去公司辦離職手續,然後找大飛、肥坤幫忙搬迴新房,這樣就算是跟秦姝寧比鄰而居,沒準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嗯,平時也得多聯絡聯絡感情。丁馳拿定主意,給秦姝寧發了一串意義不明的符號,對方秒迴,隨即約好了組隊吃雞。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破遊戲給針對了,還是說最近接觸了太多詭異的事兒,於是連這破遊戲都變得詭異起來。開局丁馳帶著秦姝寧開車跑圈兒,麥田遭遇老銀幣,發現對方一夥兒人躲在草垛後頭,丁馳開著車就撞了過去,結果車毀人亡。


    下一局,丁馳特意找到那個無敵草垛,躲在後頭陰人,結果一輛摩托撞碎草垛,直接將他帶走……再加上丁馳心思分散,時不時的走神琢磨白天的案子,這一晚上他帶著秦姝寧一直當盒子精,決賽圈都沒進過。


    到後來秦姝寧這種娛樂主播都受不了啦,十點鍾不到就推說困了,草草結束了直播。


    …………


    第二天一早,丁馳是被電話吵醒的。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就聽一個女聲說:“你是丁先生?”


    賣保險的?還是賣金融理財的?


    滿肚子起床氣的丁馳立馬不客氣的問:“什麽事兒?”


    “我姓李,是一名運動教練。有朋友給我推薦,說是你打算請私人教練?”


    嗯?丁馳立馬清醒了不少。他還以為昨兒那個說是幫忙聯係的私人教練沒信兒了呢,結果還真聯係上了。不過……這位李教練怎麽是個女的?


    “對對對,我是想找個私人教練訓練一下。”


    “我朋友昨天說的有些含糊,您能說一下具體需求嗎?”


    丁馳如實說了,他就是想練成運動員一樣速度、力量與神經反應。


    “這個需要看到您本人的身體狀況,我才能列出合適的訓練計劃,另外還要配合適當的飲食習慣。我先跟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欣妍,以前是省隊一百米欄運動員,後來考了教練證,又在慕尼黑培訓了一年,理論、實踐這塊都算有些經驗。”


    說這些是要提價啊,丁馳琢磨著反正不差錢,就說:“可以,費用這塊你說個數,差不多咱們就定下來。”


    對麵沉吟了下:“嗯……考慮到您畢竟不是專業運動員,有可能堅持不下來,所以咱們還是按課時收費吧。一節課一小時……六百,您看怎麽樣?”


    “成,那就這麽定了。”


    對方愣了愣,顯然詫異於丁馳沒還價。於是鬆了口氣,道:“好,那咱們就先口頭定下來。我這邊現在在外地,大概還有三天才能迴濱州,那就等我迴濱州咱們見一見,合適的話就簽個合同。”


    丁馳應承下來,隨即客套著掛斷了電話。


    扔下手機,丁馳還打算睡個迴籠覺,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了床,鑽進衛生間一邊洗漱,一邊琢磨著今天先去把離職手續辦了。


    從衛生間出來,丁馳熱了牛奶衝了麥片,轉頭從床上拿起手機,迴到餐桌前邊吃邊看新聞。剛吃了兩口,一條短信進來,發信人是餘瑾。


    點開一瞧:剛從秦川那兒打聽到消息,那三名死者根本就不是疼死的!他猜測可能是老死的!


    秦川是誰?哦……就是餘瑾的那個法醫朋友吧?嘖,怎麽不叫秦明呢?


    三名死者不是疼死的,而是老死的……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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