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紀大的乞丐清點他們碗裏的錢,少了數就用手邊的棒子抽幾下。

    清河有些氣憤,一彥拉著她不讓她過去,“每個人、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生存法則,你過去隻會幫倒忙。你救了這些孩子,你能養他們嗎?”

    “我會送他們去孤兒院。”

    “你覺得這些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他反問她。

    清河一臉不信,“你騙我,這……這怎麽可能?”

    “你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世麵?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一彥沒有嘲笑她,清河卻低下頭。她的氣勢弱了很多,卻不和他說話。

    一彥進了巷子的深處。這裏地勢比入口更低,道路兩邊一排的地下車庫,直接連接著裏麵的樓房。他找到了電話裏說的車庫,從樓道裏進去,在裏麵的偏門敲了幾下,才有人警惕地開了門。

    這棟樓已經荒廢很久了,上麵的住戶全都搬空。聽說之前要拆遷,造成百貨商場,但是拆到一半老板的公司破了產。再加上外麵原本的一個大型旅遊區搬了地方,封了上麵下來的路,地段也冷清下來,一直沒有人來問經。

    這棟樓下麵的樓道裏連著五個地下車庫,最西麵的兩個車庫被人租了,改造成雜貨店。王勝讓人綁了那個店老板,把這五個車庫全都關了,作為暫時的棲居地。這樣,食物來源也就不用擔心了。除了店裏的食物,還有車庫後麵的幾個廁所間也被這老板租了,改造成了堆積貨物的倉庫。這地方本來就偏僻,他本來是想減少進貨的時間,方便一下自己,誰知道,這時候卻方便了這幫歹徒。

    死了很多個人,路上還失散了不少,現在王勝這邊隻剩下了六個人,在車庫裏圍著一個鍋子煮東西。吃完了東西,王勝不禁意地對一彥說,“你來得挺及時的。”

    一彥仿佛沒聽到他話中的含義,“不及時怎麽趕得上你們?”

    王勝扔了碗,開了槍栓,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他的腦門,“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彥若無其事地抱著清河吃東西。

    “懷疑我啊?”吃了一些,他才對了句。

    王勝的目光移到清河身上,“這女人你也帶了不久了,怎麽都不碰一下?雄哥那邊,我也沒聽過你這號人。這樣的身手,不可能沒人知道吧?”

    “你去過台北幾次?我這人天生不喜歡在逃命中辦事,要上女人,也得找個安逸的地方。你連這個也要管?”

    王勝冷笑,“恐怕都是借口吧。”

    “借口?什麽借口?”

    王勝眯了眯眼睛,“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給我們好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帶著她,玩完了直接殺了就是。”

    周圍幾個小弟立馬眼放綠光,急切地站起來。

    清河緊緊地抓緊了一彥的手臂,嘴唇發白。

    一彥麵無表情的,半晌笑了聲,“那怎麽成?我可喜歡她了,她是我的女人,我還要帶她去緬甸趙家的地方。你們殺了她,我一路上孤家寡人的,也太淒慘了。”

    王勝獰笑了一下,“那好,現在就有個機會,你在我們麵前上了她,我就相信你和我們是一路人。不然,我這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呀。”

    “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看,我怎麽脫得下褲子?”一彥抬頭瞥了他們一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臭小子,你分明就是推三阻四,你不想上讓我們來!這小妞水靈靈的,操起來肯定夠味兒!”一個年過三旬的大漢j□j道。

    王勝的眼神明滅不定,半晌,嚷了聲,把人都叫了出去。

    偏門外是長長的樓道,這樣的小門下麵都有百葉窗般的開口。幾個歹徒猴急地趴在下麵偷看,你推我我推你。

    一彥捏著她的下巴,清河猛地推開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退到牆角裏,“你幹什麽?一彥,你瘋了嗎?”

    “沒瘋,我隻是想做一直一來都沒有做的事情。”他關了燈,室內一瞬間黑暗下來。

    外麵的匪徒大罵起來。

    半晌,裏麵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新章節

    有時候,光明和黑暗隻是一線之隔。

    在清河心裏,一彥雖然可怕,但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人戰栗。他的眼神漆黑地像墜入了深淵,卻又平靜地可怕,似乎已經決定了去做一件事情。而他這種平靜,就像鋸齒一般慢慢切割著她的神經。這種平靜,其實冷酷地可怕。

    一瞬間的明亮到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清河跌坐在地上,摸爬了幾下,像隻陷入困局的小動物。她摸到了一麵牆,順著牆麵站起來,彷徨地不知所措。忽然,一隻手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河一聲尖叫,已經被掀翻在地上。

    她掙紮著翻過來,努力地往前爬去,一隻足踝已經到了一雙冰冷的大手裏。那隻手隻是慢慢地摩挲著,手指停留在她的腳跟處,撫

    摸著她的足踝,然後,他猛地把她翻了個身,提起她的腳,放在唇下親了親。

    冰冰涼涼的唇,柔軟的唇,像羽毛般落在她的腳背上,仿佛一個神聖的儀式。但是,不管再怎麽神聖,都改變不了他是在侵犯她的事實。而是,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那些人的麵前……

    清河拚命掙紮,提起另外一隻腳踢他。另一隻腳也到了他手裏,被他正好抓住兩隻腳踝。

    “一彥……”清河的聲音有些絕望。感覺到他的情緒既不激動,也不憤恨,似乎早就計劃好了,這對他而言,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一彥摸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說,“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老師。”

    這句話像惡魔的詛咒。

    清河咬著牙,齒縫間都是“嘖嘖嘖嘖”的打顫聲,揚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這個禽獸,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你要……唔……”一彥捂住了她的嘴,看著她在懷裏掙紮、踢蹬,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神展出裙擺,踩、踏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疼痛,隻有貓兒撓癢般的興奮。

    眼淚順著眼角下來,清河扭著自己的雙腿,把他伸進的手夾住。一彥“嗬”地一笑,把她的臉掰過來,“你還是乖一點,免得受傷。現在這情況,我也沒法子啊。”

    清河氣得渾身發抖,大聲控訴,“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愛怎麽說怎麽說,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他用掌心抹去了她的眼淚,“反正我在你心裏,怎麽都比不上薑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禽獸,對嗎?我早看穿了。”

    清河還在哭,被他翻了個身,抓著頭發壓到地上,扯下了純棉的底褲。那條可憐的小褲子順著她圓潤的大腿掛到了膝蓋,又被他扯過了小腿,來不及完全扯下,最後隻掛在一隻腳踝上。裙擺像波浪一樣盛開在冰冷的地板上,後麵的一塊被撩起,塞進腰裏。

    屁股露出了一大片,圓潤挺翹,觸在冰冷的半空中。

    未知的恐懼,讓清河更加害怕。

    ……

    “不要,一彥,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清河搖頭抗拒。

    “我沒什麽耐心,還是從現在開始吧,你注定是我的。”

    ……

    清河淒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外麵偷聽的

    幾個歹徒都震了幾下。

    “媽的,這小子夠狠的啊。”一個矮個子擠開一個高個子,頭皮發麻地摸了摸脖子。

    “就是看不清,他媽的。”高個子大罵,又上來擠開矮個子。本來關了燈,這車庫又是封閉的,光線就很暗,現在又被一彥高大的背部擋住了,自然就更看不清了。

    不過,從外麵的百葉窗透進的一點縫隙,還是可以隱約看見兩條白花花的修長小腿在地上無力掙紮的樣子。纖細的腳踝上還掛著一條內k,隨著女人的扭動而搖晃。

    兩個歹徒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這女人叫的真騷,快被那小子弄死了吧。呸!”矮個子的受不了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猴急地解開褲帶,掏出醜物就兩手開弓,套動起來,嘴裏汙言穢語不斷。

    清河癱軟在地上,一彥把她撈起來,捏著她胸口的柔軟,隔著衣料舔著,清河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失去了興趣,抱起了她。

    一聲巨響,鐵門被他打開。

    兩個站在門口大擼特擼的歹徒正到緊要關頭,被他一嚇,頓時一瀉千裏。

    渾濁肮髒的粘液噴了一地,弄得他們滿手都是。

    “臭小子,你——”矮個子的話戛然而止,一彥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逼得他硬生生把後麵的話咽了迴去。他吞了口口水,不自覺地讓開了道路,隻能看著他抱著清河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女人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似乎已經被馴服了。兩隻白嫩的小腿隨著他的腳步一晃一晃,棉質的內k還掛在她的腳踝上,走了幾步,終於不堪著力,墜落在地,仿佛已經折翼。

    兩個歹徒都吞咽了幾口口水。

    他媽的,這妞看著真饞!

    走廊盡頭有唯一的洗手間。

    很窄的房間,和大學寢室的衛生間一樣大小,隻有一個淋浴。一彥打開了淋浴頭,把清河小心地放到地上。試了試水溫,正好,他才把淋浴頭對著她。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

    白色的襯衫沾了水,緊密地貼著她姣好的身體。剛才很黑,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很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美。

    很快,又自嘲地勾起嘴角。他覺得自己現在跟個禽獸也沒什麽區別。不過,既然做了禽獸,也就不假惺惺了,他就是想得到她,讓她一輩子都屬於他。隻要讓她呆在她的身邊,卑鄙一點

    ,那又有什麽關係?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就是這個道理。

    隻要一想,將來清河離他而去,倒在薑別或者別人的懷裏,他心裏嫉妒的火焰就會熊熊燃燒,怎麽也平息不了。對於一彥而言,薑別從一個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人漸漸變成一個值得一視的宿敵,也是一種變化,讓他始料未及。那個小時候就跟在他屁股後麵,從來沒被他重視過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那天,他和鞋店老板取得聯係,故意用山下的土壤引他前去,他急於破案,居然上當了。

    原本是必死之局,半途卻出了變故。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彥居然重重舒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既恨薑別,能得到清河這樣的喜歡,又不想讓他就那樣去死。對於他而言,在被人懼怕的幼年裏,隻有薑別是不怕他的。他雖然看不起薑別,也不想他就這麽死去。

    但是,他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如果清河再和他見麵,那又是怎樣一副場景?一彥心裏惴惴的,寢食難安。

    一彥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幹什麽?讓他去死不好嗎?他活著對他又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他理應不是被這種事情牽絆住的人,卻分明被牽絆並桎梏著。

    小時候,他特別調皮搗蛋,連家裏的古董花瓶也信手砸來,對付族裏麵那幾個老頭子就更加不手下留情了。他們從來都怕了他,十歲那年,父親也受不了他,把他外放到別的地方。他隻身一人踏上別途,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心性收斂了不少,但是骨子裏其實還是那樣。不過,他在對人對事上都不再那麽衝動,總是笑臉迎人,背地裏放冷箭的事情到幹過不少。

    一彥把她攬到懷裏,打開了她的雙腿,把淋浴對準她秘密的地方衝刷起來。猩紅的血水被水流衝淡了點,再從入口處淌出,已經變成了很淡的粉色。他用手指掏摸著清理,她也任由他動作。

    再後麵,水流出來就沒有顏色了。

    關閉了淋浴,一彥抱著她坐在地磚上,吻著她濕透的頭發、溫暖柔軟的嘴唇。

    清河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安慰她。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其看著她以後投入別人的懷抱,還不如現在就上了。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那麽黑,他們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一點、聽到一點也沒什麽關係。”一彥玩著她的頭發,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把

    她的耳垂含入嘴裏,心裏卻想著怎麽把那些家夥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他們的耳朵也割了。

    他的東西,從來就不準人碰一下,看一下摸一下都不行。

    清河聽了他的話,卻禁不住地抖了抖,雙眼含淚,抬起頭怔怔地盯著他,眼睛都有些血紅,“……對你而言,我什麽樣都無所謂吧?隻要能滿足你,我受到什麽樣的侮辱都沒有關係。你真的喜歡我嗎?你隻是想得到而已。”

    一彥的話憋在了喉嚨裏,眼神忽明忽暗。千言萬語,都梗在胸腔裏不得釋放。

    清河的控訴對他而言,就像一擊重擊。

    他捏緊了她的胳膊,似乎要看清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狠狠地瞪著她。清河在他的目光裏顫動,修長的睫毛也微微抖動,卻一點也不躲避他的目光。他們的視線在空氣裏交接,各自都帶著火焰。一彥是深沉的,帶著一點隱約的不被理解,清河卻已經呆了點厭棄,還夾在這恐懼。

    她何止一次想過,對於一彥這樣的人來說她究竟算什麽?究竟是什麽?

    是不是——隻是一個玩樂的工具而已?

    連續幾天,清河都沒有和他說話,一個人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青銅羊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2-3120:41:16被一個小人追著舉報,鎖了,所以改了一下,後來的童鞋抱歉,麽麽噠,╭(╯3╰)╮

    新章節

    清河被安置在最右邊靠著小區門口的車庫裏。

    車庫裏還是陰暗,一天到晚沒有一點光亮。

    靠牆角的地方用床板搭了張床,鋪了床棉絮,清河就躺在上麵,三天都沒有下來。牆頂掉下來一盞白熾燈,忽然被點亮了。整個昏暗的車庫,頓時亮如白晝。清河一時受不了這種刺激,用手背擋了擋難受地皺起眉頭。

    “吱呀”一聲,一彥端著個盤子進來。裏麵盛了片火腿芝士厚吐司,上麵蓋了一個荷包蛋,還有騰騰的熱氣冒出來,分明是剛做的。另一隻手還端著杯牛奶,“吃點吧。”

    他在床邊坐下來。

    清河仿佛沒有看見他。

    一彥放下牛奶,撕了點麵包,小心地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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