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的話,讓林軼成,秦蘭跟方俊三人麵色一變,忍不住都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老爺子。

    此刻老爺子卻眼也不眨的,直直的望著地上的《女史箴圖》,眼中充滿了驚異跟疑惑。

    林老爺子仿佛沒有聽到周圍人的話,而是緩步走向了張三年,此刻他的眼裏隻剩下那幅畫了。

    慢慢蹲下,老爺子輕輕撫摸畫麵,不敢置信的自語道:“竟然是《女史箴圖》!”

    聽到這個名字,林軼成驚唿一聲,終於想起了他在哪裏見過這幅畫了。

    “啊,《女史箴圖》,我記起來了,以前曾跟老爺子還有婉兒,在英國博物館見過《女史箴圖》。”

    “軼成,你這麽說,這小夥子拿出來的畫,一定是假的了。”秦蘭有些擔心的問道。

    秦蘭倒是看張三年挺順眼,並沒有因為張三年的身份,就看低了他。

    再加上林婉兒的性子,她這個當母親的最清楚,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因此愛屋及烏之下,她倒是對張三年挺另眼相看的,所以不想看到張三年出糗。

    對麵的方俊卻更是大喜,隻見他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舅媽你還用問嗎?這肯定是假畫了。難不成一個國家的博物館,還能收藏假畫嗎?”

    林軼成顯然對《女史箴圖》有些了解,他搖了搖頭,解釋道:“也不能武斷這就是假畫,因為我所說的那幅畫,也不過是臨摹本,並不是真跡。”

    看了一眼一直沉浸在古畫之中的老爺子,林軼成歎息道:“唉,看父親這個樣子,這幅畫即便不是真跡,怕是也不簡單啊。”

    “這怎麽可能?”方俊不願意相信的說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還是繼續看下去吧。”林軼成說道。

    張三年卻一臉輕鬆的站在那裏,他對《女史箴圖》有絕對的信心,即便是富可敵國的人,怕是也不可能輕易得到。

    “奇跡,真是奇跡啊,這幅畫竟然比英國博物館裏的那幅,技法更加的細膩流暢,人物也更加的鮮活,細節方麵更加的嚴謹。”

    處於忘我境界的老爺子,一連用了三個更加,第一次發表了對這幅畫的看法。

    隻是老爺子這種無意識的真言,顯然不是方俊樂意見到的,此刻他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望向張三年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張三年對著蹲在地上的老爺子,拱手笑道:“嗬嗬,老爺子的眼光果然精

    準。另外我想說明的是,這幅畫做過檢測,年份基本可以確定在東晉時代。”

    “東晉,這麽說來,這真有可能是顧愷之的真跡啊!”老爺子忍不住感歎道。

    見此,方俊終於坐不住了,隻見他從座位上跳起來,快步走上前,指著張三年對老爺子說道。

    “外公,你不要被他騙了,他一個泊車小弟,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名畫?這定是仿造的!”

    “嘿,你這說,你是在懷疑老爺子的鑒寶能力嘍?”

    張三年一句話,堵得方俊麵紅耳赤,老爺子最在意自己的鑒寶能力,可容不得別人懷疑。

    臉色難看的方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一著急竟然口出狂言道。

    “哼,即便不是仿造的,也不可能是真跡。外公,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定會花高價從英國博物館手中,將那幅臨摹本買下來。”

    聽到方俊如此不過腦子的話,張三年忍不住楊天大笑了起來,眼淚都笑了出來。

    朝著方俊拱了拱手,張三年嘲弄道:“佩服,在下真是佩服方大少爺,竟有如此魄力。既如此,在下倒要靜候佳音,繼而一睹國寶歸國的盛世奇景了。”

    方俊的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就立刻後悔了。先不說他有沒有能力買下來那幅臨摹本,即便他能拿出幾個億,堂堂一個國家的博物館,又豈會看得上這些。

    更何況古畫是英國人從華夏搶走的,對華夏來說是恥辱,可在他們看來,那是日不落帝國曾經的榮耀,他們強大的象征。

    英國佬可不會為了區區一點錢,就將這種稀世珍寶送迴來。

    林軼成夫婦也沒想到,一向沉穩的方俊,此時竟然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實在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方俊一時間極其尷尬,說出如此腦殘的話,確實讓他感到無比丟臉。尤其是在林軼成夫婦麵前,肯定會讓他的形象變得極差。

    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張三年,發現他嘴角一直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方俊徹底的惱羞成怒。

    “混蛋,我讓你裝神弄鬼!”

    說著,方俊竟然朝著地上的《女史箴圖》踩去,這要是被他的皮鞋踩兩腳,這幅畫可就徹底被毀了。

    “哼,在我麵前,你……”

    沒等張三年說完,老爺子緩緩說道:“老王,攔住俊兒!”

    老爺子話音剛落,張三年

    直覺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接著一個佝僂的身影,擋在了方俊的前麵。

    “俊少爺,切莫在外人麵前失了分寸!”王老沙啞的聲音響起。

    方俊雖然自持身份,可在王老麵前,卻拿不出少爺的架子,因為即便是老爺子對王老都兄弟相待。

    更何況方俊可是知道王老的實力,隻怕這老頭一根手指,都能將他戳死。他更加不可能在王老麵前放肆。

    這老頭果然不簡單啊,怕是比秋無雙還要厲害啊,張三年心驚的想到。

    隻是這個時候,早已經沉睡的仙老突然出現,並饒有興致的說道:“嘿,小子,這老頭可比不上那女娃。這老頭也就後天大圓滿之境的高手,離那小女娃還有些距離。”

    聽到仙老的聲音,張三年嚇得趕緊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的人沒什麽異常,這才放心,並在心裏問道。

    “仙老?你怎麽出來了。對了,什麽是後天大圓滿之境的高手?”

    “隻是感覺到有高手出現,出來看看。至於後天大圓滿之境嘛,乃是修煉之人的一種境界,等你正式開始修煉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輕輕的點了點頭,張三年望了王老一眼,繼續在心裏問道:“那這王老很厲害嗎?我之前都沒看到他如何出現的,這速度也太快了。”

    “一般般吧,在這裏修煉,能到後天大圓滿之境已經算是頂天了,想要精進,怕是很難了。不過像昨天那兩個殺手,這老頭一個人對付幾十個沒問題。”仙老隨意的說道。

    張三年沒有聽出仙老話中,這裏究竟指的是哪?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後半句,昨天差一點讓他送命的那光頭殺手,王老竟然可以獨戰幾十人都沒問題。

    “還真是厲害啊!”心中忍不住感歎道。

    “小子,這樣的高手都能讓你吃驚,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這老頭最多才摸到修行的門檻,你想要參透生死線,這種實力可是遠遠不夠看。”

    張三年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眼光自然沒辦法跟仙老比。

    王老這種在他眼裏高來高去的神秘高手,放到仙老嘴裏卻是如此的不堪。

    “本來就是事實,小子等你重塑完身體,你必須一年之內達到這老頭的地步才算及格。”仙老的話再次響起。

    隻是張三年卻嚇了一跳,要不是周圍有人,他怕是要嚇得大聲喊了出來。

    張三年不敢置信的說

    道:“仙老,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昨天我差一點被那光頭殺了,要不是育寶壺幫我,我怕是早死了。”

    “你都說了,王老能輕易打敗幾十個那種高手,我怎麽可能在一年中達到這種程度?”

    仙老不滿的教訓道:“小子,我這已經是給你定的最低高度了,如果你達不到這種程度,根本就追不上生死線的漲速,到時候隻能是死路一條!”

    心中苦笑了一聲,張三年咬牙說道:“看來隻能拚命了!”

    “這就對了,不拚命怎麽能行,畢竟你的起步已經晚了很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重塑後的身體,修煉速度將會飛快,加上有我幫助,想要達到這個目標也不難。”

    “但願如此吧。”

    張三年已經能夠想到,今後他怕是要跟艱苦的修煉伴隨一生了,其中的艱辛肯定超乎想像。

    隻是為了活命,為了壓製生死線的成長,他隻能拚命。這將是一場持久的戰役,他隻有一次機會,輸了的代價就是他的命!

    就在這時,林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卷起《女史箴圖》,嘴裏感歎道:“小夥子,如此絕世珍品,你如此隨意的鋪在地上,老頭子都沒有你這樣的魄力。”

    張三年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老爺子莫怪,這不是沒地方展示嗎?我倒是想用餐桌,嘿嘿,隻怕不會有人同意的。”

    老爺子沒去看一臉焦急的方俊,而是盯著張三年,緩緩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跟俊兒打賭了,隻是你說的沒錯,有的寶物錯過了,也就再也沒機會得到。”

    老爺子十分清楚,這《女史箴圖》不管是不是真跡,都肯定比英國那幅珍貴。

    一旦這畫放出去拍賣,即便以他林家的財力,都未必有把握拿下。畢竟這個世上,比他們林家有錢有勢的人多的是。

    “外公!”方俊焦急的喊了一聲。

    老爺子抬手阻止了方俊嗎,繼續說道:“小夥子,你算是捏住老夫的脈門了,你從始至終都十分鎮定,是料定老夫舍不得這幅畫。嗬嗬,這番心機倒也不簡單。”

    “豈敢,在老爺子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張三年謙遜拱手說道。

    隻是老爺子話音一轉,沉聲說道:“不過,不要以為憑借著一幅畫,老夫就會同意你與婉兒的事情。另外,你開個價吧,這幅畫不論多少錢,都算我買你的。”

    搖了搖頭,張三年同樣有些生氣的說

    道:“老爺子,你這就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婉兒。婉兒在你心裏是無價之寶,在我心裏更是無價之寶。”

    扭頭望向了滿臉憋得通紅的方俊,張三年怪笑道:“嘿嘿,再說了,有人願意出雙倍價格買下這幅畫。老爺子,你可不要耽誤晚輩發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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