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這不是豚鼠眼看著就要喝到夢寐以求的人血,興奮的叫聲,而是李顓拿著短刀在自己手臂上切割的的聲音。他把頭扭向一旁閉上眼,一刀下去,沒有想想中的疼,隻是感到手中的短刀在切割一張鐵皮,還是彈性很好的鐵皮。

    啊,我的皮膚怎麽如此之硬,連刀子都割不破。他隨即想到,很可能是他腦海中那株金色幼苗的緣故。

    朱曉璐見此,滿眼驚愕,奪過李顓手中的短刀,親自割了幾下,也是割不破,隻是覺得好像是在抽刀斷水。豚鼠吱吱叫了幾聲,跳到李顓的手臂上,張口來了一下,馬上抬起頭觀看,它見隻是在手臂上留下幾個牙印,臉上竟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又咬了幾口,最終含恨而去,跳到朱曉璐肩膀上悶悶不樂。

    李顓知道不會給自己放血,頓時異常高興,既然豚鼠威脅不了自己,朱曉璐一個弱女子,嘿嘿,這就好辦了。

    “你看這怎麽辦?”李顓邊說邊伸出手臂,走向朱曉璐。

    碰碰。

    李顓點住了朱曉璐的穴道,偷襲成功。

    “混蛋!快點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朱曉璐現在很後悔,怎麽當初沒有聽師傅的話,認真練習內功,說不定會把穴道自行解開。

    豚鼠見主人被點住了穴道,嗖,張牙舞爪的襲向李顓,李顓抓住豚鼠大力摔在地上。豚鼠起身跳起又衝向李顓,李顓攤開手掌一掌拍下,豚鼠又跳起,李顓又拍下。

    啪啪啪啪啪!!!

    李顓像是對著牆拍皮球那樣,直拍的手都麻了。

    豚鼠終於泄氣了,鼻孔噴出兩道白霧,跳到主人肩膀上,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把主人點住的人。

    李顓,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不過擦下的卻是一灘血水,這才想起自己全身都是血跡。他饒有意思的看著朱曉璐,朱曉璐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叫到:“你別亂來,這可是在空珠城外,一旦我出事,我爹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為我報仇。”

    “這個時候你覺得說這話有用嗎?我猜,你家和朱仕仁家關係不淺吧。朱仕仁陷害我們,還把我爺爺害死了。你又是這麽歹毒,我想你爹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會因害怕他,不敢對你怎麽樣嗎?”李顓反擊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又沒真的傷害到我。隻不過,我要你做我的女仆。哈哈,一想到堂堂順王府的郡主是我的仆人,我就心情舒暢。”

    “你休想。”

    “等著瞧嘍,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李顓拿開朱曉璐伸進袖子中的手,低下頭向袖子裏看去,看到一個小盒子掛在她的手臂上,小箱子周身是十幾個小孔,他知道這裏麵裝得是駭人的毒藥。不敢大意的取下,起身道:“把你袖筒裏的小盒子解下來。”

    “笨蛋。你不到我現在不能動嗎?”

    “笨蛋,傻瓜,我是叫你自己解下來嗎?我是讓你命令那隻豚鼠解下來。”

    “休想。”

    李顓不與朱曉璐爭辯,把滿是血跡的髒手放到她的胸前,作勢要蹂躪一番,“你讓它解不解?”

    “你無恥!”

    用舌頭舔舔上下兩排牙齒,李顓驚奇道,“我有牙齒啊,一顆不少。嗬嗬。”他的手在又向略微隆起的胸前靠近了一寸,“解不解?”

    朱曉璐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冷哼一聲,“小豚,你去把小盒子解下來。”

    豚鼠咬著係住小盒子的細繩,從袖筒裏跳到地上,放下小盒子,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顓,又跳到朱曉璐肩上。

    李顓把臉靠近豚鼠,道:“你去把小盒子撞飛。”

    豚鼠閉眼不理他。他的血爪子抓了抓,又向裏靠近一寸,這次完全挨住了朱曉璐的衣服,道:“你去不去?”

    豚鼠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憋屈,正憋著一股子火無處可發,所以它嗖的一聲跳到地上,火力十足的把小盒子撞了出去,小盒子被撞到一片樹林裏。

    !嘣!

    小盒子爆炸了。李顓眼看著那片樹林樹葉掉落個精光,還有些樹枝竟然也掉在地上。心想,如果這些東西施到他身上,後果——頓時唬了一跳,不知不覺的抓了一把。

    “啊!臭流氓,小混蛋!我饒不了你。”

    李顓又被高分貝的叫聲嚇了一跳,慌忙把手拿開,不過又隨即把手伸進去,不顧朱曉璐的大叫,從她的懷裏拿出一個小包袱。放到地上打開一看,是厚厚的一摞紙,盡是些麵額較大的錢票。錢票下麵壓著一張折疊的紙,他打開一看,見是一張地圖,他頭也不會的道:“死豚鼠,弄出點光來。”

    豚鼠都快被氣炸了,不過還得跳到地上,翹起尾巴,尾巴噔的一聲,亮了起來。李顓看清了地圖上的字,地圖上標著一條從空珠城出發的路線,路線兩旁時不時的標注著幾個字。

    李顓認真一看,扭頭對朱曉璐大喜道:“原來你是想去天霧山拜師。這下好了,我也有了一個去處。我就發發慈悲之心把你送到天霧山,不過我不能在沿途帶你去地圖上標注的風景,我會直接乘坐城際魔車,直接到天霧山。”

    他見朱曉璐不說話,又自言自語道:“我帶著你,先需要解開你的穴道,但是若是我解開你的穴道,你逃跑了怎麽辦,對了,我還有一種點穴的功法,能使人用不上力氣,但勉強可以走路。”說完,從懷裏逃出一本小書,“嗯。這個點穴功法我從來沒有用過,不知點的好不好。”

    翻開小書,查找起來,“,找到了,在這裏。先點這裏,再點那裏……”

    朱曉璐一時無語,要不是不能動,非得倒地不可,有點別人穴道,還要翻書查看著點的麽?

    “我的這個點穴功法是我李家秘傳的功法,隻有我一個人能解,你別幻想著逃走找人解穴。若沒有我隔段時間為你疏通一下氣脈,不出三天,你就氣脈阻塞,永遠也不會再有力氣了。”

    李顓又嘿嘿對著豚鼠道:“小豚鼠,去給我偷一件衣服去。千萬不要趁此機會迴到城裏通風報信,我會讓你的主人死的很難看的。”

    李顓趕著朱曉璐來到一條河邊,洗了洗手和臉,拿起豚鼠偷來的衣服,換上了。換衣服的時候,他不小心蹭了一下河邊灌木叢上的蒺藜,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抹,出血了,怎麽迴事,自己又變得正常了。趁著夜黑,朱曉璐和豚鼠都沒有發下,趕緊穿好衣服,把流血處遮住了。其實,他並不知道,此時在他的腦海裏,圍繞著金色幼苗的不斷旋轉,已經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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