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麽沒有一個四盟的人?”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怪異的情況。》頂點小說,大家掃視了一下其他人,隻見在場的總共三十一人:中盟十人,林風幾人和雨域的人和起來十人,隱世豪門傳人六人,另外還有天算、商商、登高、春天四人,再加上風銘。


    四盟及其依附之人確確實實一個都沒有。其他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風銘,這種情況恐怕隻有風銘最有解說權了。因為隻有風銘和四盟及其依附之人沒和大家在一起。


    “大家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一迴事,我一直在裏麵療傷。或許他們看到驚世寶物,相互殘殺而導致全部死亡;亦或許困於某處無法脫困了。一切皆有可能!”


    風銘的話有真有假,讓人難以分辨。要是說四盟那些人都被他玩死了,還不得解釋老半天,同時讓其他人產生戒備之心,畢竟他們之間有了隔膜。所以,風銘幹脆一推三、六、九,佯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風銘那話也隻有鬼才相信,那四盟四子、陰陽子、馬林哪一個不是驚采絕豔之輩,風銘說的那些或許會發生,但以他們幾個的頭腦還不至於弄得全軍覆沒,就是碰到噬金飛蟻,尚且還逃出一部分人出來。所以說四盟那些人發生意外後,一個都沒逃出來的話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出現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人為因素。以風銘和四盟那些人彼此間不可調和的仇恨而言,雙方必然有一場激烈的碰撞。隻不過是遲早的事。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碰撞已經發生了,就在同時消失那段時間。結果很明顯,風銘還活著,這也意味著四盟那些人已全部死亡。


    其他人的才智都是絕頂的,七竅玲瓏,見識也非同一般,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卻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結果卻讓人驚駭,看到風銘就像看到一個鬼一樣。要知道風銘麵對的可是一百多個武皇,況且不是一般的武皇,那可是清一色的妖孽級的武皇,而且還有一些絕世妖孽級的武皇。每一個站在風雲大陸的舞台上都能引來千萬人的矚目。但如今他們全部在麵前這個人的手裏折戟沉沙。其他人除了驚駭,還是驚駭。


    有的人的眼睛不敢跟風銘的眼睛對視,心裏感到陣陣後怕。


    在“菩提悟道”之後,他們差一點和眼前這個人對碰,當時見他那風輕雲淡的模樣,還以為他是裝模作樣;有的人之後還思量如何去尋覓一個好的機會,獲取那令人瘋狂的神物。如今看來,幸好那對碰和好機會沒有來臨,否則,自己比四盟那些人走得更早。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怪胎,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這時,其他人是徹底絕了那份巧取豪奪之心。至於有幸踏出“黃金古路”之後,還會不會起心,就連自己也沒一個準數,畢竟那東西的誘惑力太大,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那誘惑,實在難以保證。


    至於現在,所有人都不敢再作他想,前路的未知實際上已讓所有人都心生恐懼。“黃金古路”還有兩關,越到後麵難度越大,照這個折損率折損下去,沒有哪一個敢保證自己能踏出“黃金古路”。就連一向自信滿滿的空空,那臉色也難看得很。


    一直以來,空空都堅信自己能夠踏出“黃金古路”,但隨著一關一關闖過來,他的信心越來越低,到現在為止,那心裏實在是沒底了。


    空空是個玲瓏剔透,聰明絕頂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穩居武王當世榜第一的位置。縱然風銘橫空出世;縱然風銘被譽為萬世之才;縱然他和風銘的爭鬥略輸一點,但這些都沒有讓他氣餒,他依然自信滿滿。隻要他努力,他堅信能夠甩開風銘,畢竟風銘的境界太低。武學到了後期才是一步一登天,每一個境界之間都是相差十萬八千裏,而武學要到後期才見功底。空空堅信自己到了後期仍舊能突飛猛進,並最終傲嘯山頂,甚至極有可能突破到那傳說之境。畢竟他所學的是空間神通,而空間神通的擁有者注定為大陸之尊。


    但當他得知仇海就是風銘,並且是至尊戒擁有者之時,他的內心糟糕透頂。


    至尊戒有靈性,它所選擇的對象毋庸置疑是這個大陸資質第一的人;而武王兩榜同樣有靈,兩相佐證,風銘的資質絕對在他之上,這對於一直居於少年天下第一的他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雖然風銘家傳武學在他眼裏不咋的,但從風銘到仇海,那一樁樁、一件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件足以證明風銘確實無比驚豔。


    有人把風銘的那些驚豔之事歸功於至尊戒,並說隻要自己也擁有至尊戒,同樣能達到風銘的高度。但空空對此卻是嗤之以鼻,認為那是愚蠢至極的說法,他認為至尊戒絕對不會充當保姆的角色,武者的路要靠自己去走,如果總是抱在懷裏,那他永遠找不到自己的路。所以風銘走過的路絕對是自己一步步踏出來的,在關鍵時刻,至尊戒救過他幾迴命倒是有可能,至於說至尊戒扶著風銘一路前行,絕對是無稽之談。


    至於風銘的資質究竟有何逆天之處,至尊戒緣何要擇風銘為主,與風銘相處這麽久了,卻看不出端倪。


    這世間竟有人在資質上比他還要好,這讓空空有種既生亮何生瑜的無奈。


    自從知道風銘是至尊戒之主之後,空空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那就是這次“黃金古路”是為風銘而開,他們這些一同進來的人不過是風銘成長的踏腳石,即使最後除了風銘之外,能有那麽幾個踏出“黃金古路”,也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現如今,他們都心知肚明,仇海就是風銘,風銘就是至尊戒之主,其他人都激動不已,小算盤打得啪啪在響,但空空卻無比渴望忘掉這一切。因為這個信息是一道催命符,沒這個信息,他們或許能撈個陪太子讀書的角色,但知道了這個信息,想充當這個角色的希望變得渺茫了。


    即便風銘大仁大義不動手,但以至尊戒的靈性,在風銘未成長起來之前,根本不會允許有足以扼殺風銘於搖籃中的存在出現。俗話說,人多嘴雜,隻要哪一個泄露出去,風銘將重迴被滿世界武者追殺的情況,這種情況不利於風銘成長,至尊戒不會再允許這種狀況發生。


    而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封口,這是最為徹底的辦法,而至尊戒明顯已經開始了,第七關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至尊戒與“黃金古路”設計者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難以知曉,但彼此間存在關係,那是確鑿無疑的。


    風銘言之鑿鑿地說他見過“黃金古路”設計者,其他人聽了都不太相信,因為風銘平日裏愛胡言亂語,特別是愛搞一些無厘頭的東西出來調侃大家,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姑妄聽之,笑笑而已,作為一種調料罷了,沒有哪一個較真去探究背後隱藏的深層含義。


    然而,在“元液之池”一關之後,從風銘的那副怪模怪樣以及大家束手無策的情形來看,“黃金古路”設計者和風銘之間絕對不是設計者和闖關者之間的關係那麽簡單。


    風銘確實是跳著腳才罵那“黃金古路”設計者的,這種情況要是換作其他人還不被那“黃金古路”設計者一巴掌拍得灰飛煙滅,然而,落在風銘身上,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這足以證明至尊戒與“黃金古路”設計者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理由無它,以“黃金古路”設計者那通天徹地的手段,豈能容忍他人對他不敬,但風銘偏偏捋了他的虎須,卻毫發未損,因為風銘是至尊戒之主。


    空空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其他人的言語好像根本沒進他的耳朵裏。這幅模樣起初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空空的異狀引起了周邊人的關注,不過,其他人也不敢打擾空空。


    空空不單實力超群,而且聰明睿智,空空那副模樣明顯是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其他人生怕打擾他,全都安靜了下來,關注著空空。


    到了後來,空空的臉色陰晴不定,一身大汗,雙目失神,這模樣讓其他人當心不已,空空素來淡定、超然,如今究竟是因為什麽,竟讓他變成這般模樣?


    “空空,你怎麽啦!快醒醒!”天算推著空空的身體焦急地大喊道。


    空空從沉思中迴複過來,眼睛緩緩地掃視其他人。其他人看著空空那眼神,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其他人感到空空看著他們那眼神,似乎是看待一具屍體一般。


    空空最後將目光投向風銘,久久地注視著,而臉色則是變幻不定,似乎在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風銘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正待說兩句笑話出來,打破這沉悶的氣氛之際,隻聽到空空以凝重的口氣說道:“風銘,我們的命都在你手裏攥著。”


    空空的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人心裏頓時波濤洶湧:這句話包含了太大太大的信息,特別是空空直接點出“風銘”這個名字,相當於把在場的人都推到了懸崖邊上。


    雖然之前已是心知肚明,但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把那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就這樣勉強地維持著一個暫時的相安無事。


    現如今,這層窗戶紙被空空捅破,那所謂的相安無事頓時化作劍拔弩張,讓人緊張萬分,因為“風銘”這個名字毋庸置疑地伴同著血腥、殺伐、死亡。


    空空的一句話讓剩餘的少年英豪迅速化作了兩個陣營,雙方氣息外放,火藥味十足,隻要有一點火星,立馬就會炸開。


    而空空對這種情況卻視而不見,仍舊注視著風銘說得:“‘黃金古路’還有兩關,我們這些人全部都會死,除了你之外,我們這些人無論如何都踏不出‘黃金古路’,包含你的表哥在內,個中緣由,以你的聰明才智,應當能夠知道。”


    空空這話聽起來讓人感到很邪乎,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其間也不乏才智出眾之輩,例如天算之屬,莫不是蘭心慧智、七竅玲瓏之輩,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瞬間就揣摩出七七八八。頓時額頭冷汗直冒,知道自己離死亡已是近在咫尺,並且避無可避。


    “誠如空空兄所言,我們踏不出這‘黃金古路’,無論我們多麽努力,無論我們才華多麽出眾,結局早已經注定。”天算麵如死灰地說道。


    話講到這裏,如果還有哪一個想不清楚其中的微妙之處,那他就是蠢豬一個了,而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走到這裏來。能走到這裏的,全都是精華中的精華。不過,如今一個個麵如死灰,仿佛看到那死神的腳步正一步一步地迫近,卻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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