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明一暗的現象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大家議論紛紛。但隨後那異象消失。


    突然間,一道模糊的身影閃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有人!河裏有人!”


    “那人是誰?在如此狂暴的幽冥河裏竟能存活下來,太不可思議了!”


    那人影漸漸清晰。


    “仇海!他還活著!”


    “奇跡!簡直就是奇跡!”


    所有人心中的希望之火“轟”的一下升騰起來:有的大喊大叫;有的手舞足蹈;有的繞圈而跑;有的淚水婆娑……


    那身影猶如一盞航燈,撥開黑暗照亮眾人前行的方向;


    那身影猶如太陽,驅散眾人心裏的寒冷,帶來生的希望;


    那身影猶如神明,在眾人的心中變得越來越高大。


    有的揮舞著雙手,歡唿雀躍;


    有的伸出雙臂,作出擁抱的姿勢;


    有的膜頂以拜,虔誠無比;


    ……


    所有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恭迎王者歸來。


    仇海的麵容漸漸清晰。平日裏顯得有些猙獰的麵容,如今在大家的心裏卻是最帥、最親切的;那嘴角的笑容,就像冰寒中的一簇火苗,溫暖著所有人的心窩,縱然是絕世笑容,也難及這笑容之萬一。


    “整隊!躬身以迎!”空空大喊道。


    “恭迎無冕之王歸來!恭迎傳奇之者歸來!”


    三聲高唿,震蕩四野,直上九天。


    這場麵夠隆重的,風銘還是第一次享受如此隆重的迎接,頓時變得有些局促。


    “找到方法了嗎?”


    空空的聲音裏滿懷期待,後麵幾千道期盼的目光聚集在風銘那滿是傷疤的臉上。


    四周寂靜無聲,眾人那急促的心跳聲、唿吸聲清晰可聞,那短促的一刹那,人們仿佛過了一千年,一萬年。


    風銘緩緩地而有鄭重地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寂靜瞬間被打破,急促的腳步聲如雨點般響起,人們湧向風銘,然後把他抬起拋向空中,口中大叫“無冕之王”。


    所有人歡唿著,呐喊著,帶著激動的淚水,宣泄著心中那份壓抑。


    “我說過,他是奇跡的締造者,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林風對站在一旁的空空說道。


    “相信了!相信了!如此兇險,他還能安然無恙地迴來,並找到渡河的辦法,這本身就是奇跡。他救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命。”空空的腦袋如搗蒜般點頭,“製止這種場麵嗎?畢竟時間有限。”


    “讓他們渲泄一會,這對他們有好處。生死間的大起大落和‘黃金古路’一路來的壓力都快要把人逼瘋了,這是減壓的一種好辦法。你我也去瘋一把吧!對身體有好處!”


    說完,林風“哇哇”大叫著衝入人堆裏。


    “等等我!等等我!”


    空空也嗷嗷大叫著衝進人堆。


    一場喧鬧在幽冥河的岸邊歡快地演奏著……


    當歡樂謝幕之後,人們盤坐在地上,感到輕鬆了許多……


    “仇海,給姐姐看看少了什麽零件沒有,害得姐姐白掉了許多淚水,你要作出補償。”


    嫣然拉著風銘一邊說,一邊拿著風銘的手臂、臉蛋、耳朵捏來捏去。


    “住手!住手!本來沒少,立馬就會被你捏少了!”風銘大叫道。


    “那你給不給補償?”嫣然問道,而手上更是變捏為掐了。


    “別掐!會給你掐死,要什麽,說罷!”風銘無奈地說道。


    “過了河再說!”嫣然賣一個關子。


    “大哥,……”熊大、熊二一左一右對著風銘的耳朵一陣嘀嘀咕咕。


    “喔,有這樣的事,那好辦!”風銘似笑非笑地看了王震一眼。


    “仇海兄弟,把過河的方法說出來吧!”空空說道。


    其他人紛紛豎起耳朵看著風銘。


    “哈哈哈!不用說,直接跟我過河就是了。”


    說完轉身朝幽冥河而去,其他人跟著後麵,心裏狐疑不定,就這樣咋過河?


    來到幽冥河邊,風銘大喝一聲道:“緊守心神,抱元守一!”


    隨後從儲物戒裏掏出一件其他人不知為何物的東西往河裏一丟,口中念念有詞。


    “大、大、大……”


    隻見河裏一朵鮮豔的花朵慢慢變大。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那嘴巴都呈o形狀:匪夷所思,那有喊大就大的東西。


    那花朵最後變得碩大無比,鮮豔至極,周邊光芒繚繞。


    大家望著眼前的花朵,不由自主地發出“好美”的讚歎。


    “仇海兄弟,難道這花朵能帶我們過河?”空空問道。


    “對!渡幽冥河就落在這花朵上。此花名彼岸花,乘坐此花,渡河彼岸。”風銘迴答道。


    “此花鮮豔欲滴,嬌媚無比,柔弱無骨,看起來弱不禁風,,如何能承受眾多武者的踩踏?又如何經得起大風大浪?”天算疑惑地問道。


    其他人心有同感地點點頭,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風銘。


    “天算兄,不妨打上一拳試試!”風銘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神色。


    “別打!千萬別打!”其他人焦急地製止道,“要是打壞了,我們就全完了!”


    “無妨,無妨,萬事有我!天算兄盡管打就是了。”風銘拍著胸脯說道。


    天算將疑將信,輕輕地一拳打出,神情緊張,生怕弄壞了那朵花。天算的拳頭輕輕地落在那朵花的花瓣上,隨即發出輕微的“鏗鏘”之聲。


    “咦!”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那朵花,那朵花竟傳出輕微的金屬之聲。


    “還是我來,你們都不敢用力。”


    風銘一說完,咬著牙,一拳打出,這一拳勢大力沉,仿佛與那花朵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其他人一陣驚叫:完了!完了!這麽嬌嫩的花哪裏受得起這麽勢大力沉的一拳。那一刻,大家仿佛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全身癱軟,渾身乏力,臉上蒼白。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關心則亂。那一刻絕大部分的腦袋都一片空白,根本沒去想仇海敢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完了!完了!全完了!”


    “哐當!哐當!”


    聲音鑽入大家的耳朵裏,讓所有人的大腦嗡嗡作響。隨即一道身影倒飛而出。而那花朵毫發無損。


    大家驚奇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激動不已:那“哐當、哐當”的聲響這時仿佛就是天籟之音,這世間再也沒有如此悅耳動聽的聲音了。


    “這迴總該相信了吧!”風銘灰頭土臉得跑到那花朵麵前說道,“堅愈金鋼,神鬼閃避,所過之處,黑水不興,黑氣閃避,屍骸避道,蠱惑之音消失。渡幽冥河如履平地,毫無危險,直達彼岸。”


    “相信了!相信了!奇物,奇人,奇事,三奇合一,創造神話!‘幽冥河無人可渡’,‘死絕之河’,自此成為曆史。”


    大家興奮不已,眼睛閃閃發亮。


    “仇海,穿渡幽冥河,你為第一人,萬世傳誦!”


    “大哥、火神兄、、空空兄、天算兄,維持秩序,開始登花船!”風銘大聲說道。


    “謹遵號令,所有人一一登船,不可亂來!”四人大聲說道。


    當王震等四盟及依附之人要登花船的時候,風銘突然說道:“這花船不歡迎四盟及其依附之人。”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登船的秩序頓時亂了。


    四盟及其依附之人瞪著血紅的雙眼,逼視著風銘,風銘的那句話讓他們的神態近乎瘋癲,狀若兇獸,隨時都會暴起,,不顧一切地毀滅一切。


    “怎麽?想來硬的!我在幽冥河的中心,整條河的黑氣、黑水,萬萬具屍骸壓向我仇海,我尚且活蹦亂跳,就憑你們還不夠看!”


    說完,一股股戾氣、豪氣、霸氣升騰而起,那氣勢攜帶無邊之威,無敵之勢,壓向四盟及其依附之人。整個空間“啪啪”作響,欲要崩塌。


    四盟及其依附之人寸步不讓,所有人同樣氣勢外放,一幅同歸於盡之勢。雨域的人同樣氣勢外放。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一旦雙方交手,此戰將慘烈無比。那花船是所有人的唯一生路,現如今仇海阻止四盟及其依附之人登船,這意味著斷絕了他們的生路。四盟及其依附之人死誌已生,大有玉石俱焚之意。


    其他人緊張萬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之間竟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應對。


    “仇海,絕我等之生路,不怕我等玉石俱焚嗎?”


    王震臉部變形,顯得猙獰。


    “石焚了,玉未必會焚,有種你們試試。”


    風銘一幅蔑視的神態。


    “是我王震一人開罪於你,罪不及其他兄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震一幅鐵骨錚錚的神態。


    “萬萬不可!”


    “王震兄弟,不可!”


    四盟及其依附之人急忙製止王震。


    “我等兄弟自踏入‘黃金古路’伊始,十三萬餘眾,一路涉險過關,如今隻剩我等區區千人。王震兄弟如今要為我等慷慨赴死,我等又豈會苟且偷生,大不了玉石俱焚,好早日與地下的兄弟們相會。”


    “休得多言!如果認我這個大哥,就全部退下。”王震大吼道,“仇海,我的命在這裏。拿去吧!”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空空一個閃身插到雙方之間說道。


    陣千、陳林、丹丹、器鑄、天算、商商、絕天、萬旺、穀蠱、素素、冰寒也同時插到雙方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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