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了,國內國外,任時光荏苒,他卻是第一次發現這樣的女子。


    雲溪有些出奇地看著嶠子墨。


    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會出神。從來都是高貴出塵,如謫仙般的人物,竟然也會有這麽稀奇的樣子。


    下一刻,她隻聽到一聲繾綣的歎息,如夢中遺落的珍寶一般,他靜靜地從身後勾住她的脖子。


    她神色一呆,他卻已挑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耳畔含入嘴裏。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整個人一下子被他給纏住了,兩人如藤蔓一般,交織在一起,再也無法脫身。


    庭院中的兩人彼此再也沒有說話,那廂,麵對幾位香港本地影響頗重的珠寶大亨,經理就快黔驢技窮,應接不暇。好不容易,等到雲溪從院裏走了出來,隻是麵色和剛剛他見的似乎略有不同。


    想到剛剛那極致的男人,經理摸了摸腦門的冷汗,隻覺得,自己果然今天長了見識。原來,有些人真的是上帝的寵兒。長相再驚心動魄,不過就是皮囊,可他那一身容華氣息,他環顧四周,望著展台裏被譽為名品的各色珍寶,頓時覺得,黯然失色。


    寒暄的場麵永遠都是那麽似曾相識。介紹人誇張地將雙方捧得極高,言笑晏晏間互相交換名片,手心相交,矜持地握住一秒,隨後放下。懶懶地找個話題,閑散地聊上幾句,便已算得上"認識"。


    雲溪向來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看到堂兄似乎已經被一甘美女圍繞,各個鮮花般的年紀,貌美無比,倒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鎏金和司徒白來的時候,引來一場小小的騷動,倒是已經有不少人認出司徒白就是此次選秀的最大贏家,頗為惹眼。再一打量她渾身的穿著,各個眼底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


    兩人穿過人群走來的時候,有人笑意盈盈地指著雲溪她們三人:"這到底是老天安排,同一個寢室的,竟然出來三個這樣的美人。"其實,若追溯到一年多前,那時曉芸風頭正勁,一個寢室,四個風格各異的美人,那才是真正的薈萃。這句話裏的豔羨怕是要透出種濃濃的酸味了。


    隻可惜,物是人非。她們四人齊聚的時候,細細算來,竟然也隻有開學的那段時間。司徒白苦澀的笑笑。人,果然是沒有前後眼的。當初,如果沒有遇上祁湛的那場生日派對,是不是,曉芸也不會走上不歸路?


    那麽自己呢?真的要在這個複雜的娛樂圈裏一路向上嗎?


    "唉,你想什麽呢?"鎏金發現司徒白在發呆,有些驚奇地用胳膊碰了碰她。


    雲溪也望了她一眼。


    "沒什麽,隻是覺得grantham好奇怪,為什麽非要急著今天走。來都來了,還不如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呆在香港玩玩。再說了,水牧蓮那小丫頭不是一直嘀咕著要再去迪士尼嗎?"司徒白不想說曉芸的話題,以免影響氣氛,故意岔開話題,倒是越說越覺得匪夷所思。漸漸的,目光投向雲溪,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感覺:"雖然,那個呃,月下美男很好,很極品。但我覺得grantham和你認識了怎麽久,你這樣喜新厭舊,是不是有點太不敬情意了?"


    "喜新厭舊"?


    恩,這個詞還真的有待商榷了。


    鎏金微笑著看著某人口中的"很好、很極品"的男人在遠處的庭院一閃而過,略帶調侃地看著雲溪,正待說話,卻沒想她下一句話把她嘴邊的話統統澆了下去。


    "無所謂,他即便留下來也沒用。我也是今晚的飛機。"


    "啊?"司徒白驚訝地看著她:"你今天就走?幹嘛這麽急?"


    雲溪靜靜地望著她,搖了搖頭,"我自然是有事必須迴去。不過,你們是什麽打算?我是已經修滿了學分,課時也夠了。你們倆難道就準備一直呆在這,樂不思蜀了?"


    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還是帶著金燦燦閃電的那種!


    "我擦!"司徒白下意識地爆出一句口頭禪。結果,立馬下意識地迴頭張望,發現cris和p那兩個魔頭都在外麵,頓時覺得心跳平穩了幾分。還好,還好。要被那兩隻妖怪發現她這個新晉代言人這樣說話,再來個一周集訓,她哭都沒地方哭。


    "反正簽約到我們公司,你的合同問題不用擔心。"雲溪見她這幅反應,好笑地看著她:"你要是真想走時尚圈這條路,後麵肯定會越來越辛苦。這世上,本來就是高處不勝寒。不管怎麽樣,先把學分都拿到,至於以後的,慢慢考慮就是。"當初讓她參加選秀,考慮的層麵有很多。最主要的一點是,自己是wang公司的老板,即便小白違約,也無傷大雅。


    路,人人都有,靠別人推著走,永遠沒有自己大步往前走來的利索和暢通。


    這幾年,和司徒白、鎏金相處下來,她早已經看透。友情雖然看上去十分簡單,但維護下來,著實不易。她上輩子孑然一身,這輩子習慣了這般熱鬧,再如剔骨一般將身邊僅有的溫暖都拒之門外,就真的是自己腦子壞了。


    "我要考慮考慮。"司徒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拿了杯飲料,靠在雲溪身邊繼續剛剛拐彎的話題:"說真的,伯爵就這麽不辭而別,你難道不介意?好歹他來香港也是為了你。"這事,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想到水牧蓮那粉嫩嫩的小臉蛋再也扭不起來了,司徒白頓時覺得很失望。


    "為什麽要介意?"雲溪用一種再平常不過的神色望著她:"我今天離開也沒有和他打招唿啊。"


    這次,不僅是司徒白,就連鎏金都有些愣住了。


    雲溪這是太把grantham當自己人,還是太不把他當自己人?


    剛想要出口詢問,卻見那一身清俊華貴的男子從容而立,靜靜地在大廳前含笑望著雲溪。滿室的奇珍異寶在他麵前,竟頓時顯得單薄起來。


    所有的人,各界名流,這一刻,眼光都從那華麗的珠寶上同時移開,驚愕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臉色迷蒙而驚豔。


    雲溪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耐心越來越差了。


    "你們要是晚上迴b市,就和我說一聲,機票我來定。"雲溪在兩人同時眼冒紅心的麵前揮了揮手,見無絲毫反應,頓時有些歎氣。


    剛剛還在說她喜新厭舊,怎麽近距離一看到本尊,就開始花癡成這樣了?


    腳步一動,忽然靈感一閃而過,福至心頭。


    她步步悄然,直至走到他身邊,望著這如煙雨中氣韻優雅的男子,靜謐一笑。"剛剛那麽情動,是因為我沒有給grantham送機?"


    他字字珠璣,神色雅致,眉目含情:"你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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