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和cris也極為懂時機地站出來,"請柬明天將會送達到各位的府上,大家若有時間,還請來捧場。"


    "冷小姐邀請,我們一定到場。"


    "能看到大師的時裝秀,是我們的榮幸。"


    "全港的焦點都聚在了這場大秀上,冷小姐和cris便是不邀請,我們也要厚著臉皮去蹭一蹭。"...。


    全場頓時活絡起來,主人翁都已經發話了,誰還會這麽不識眼色地繼續去圍觀八卦。


    再說,有些人的八卦是好看的,有些人的熱鬧卻不是那麽簡單能當戲一樣湊熱鬧的。


    無論這位冷小姐的男伴到底是什麽來路,敢這般明目張膽地和蕭家公子對上,難道還能是個平民不成?


    人群漸漸散開,歌舞重新響起,已經有不少名流上前邀請此次選秀比賽的佼佼者們入舞池跳舞。


    嶠子墨站在雲溪身後,並沒有離開。


    相反,他將雲溪那脫下的鞋子挪到她腳邊,微微扶住她的右手,目光冷淡地看了麵色難看的蕭然一眼。


    雲溪的腳踝其實就是那麽一扭,更本沒傷到多少,冰敷了這麽久,早就好了。嶠子墨既然看明白了,她也懶得再說什麽,直接穿迴鞋子,在原地微微動了動腳尖,一絲異樣也沒有。


    剛剛被蕭然捂住腳踝的那一刻,她並不是無動於衷,靈魂深處的記憶像是重新衝入腦海一樣,讓她毫無反應的餘地。


    但,這並不代表,她對蕭然的接近毫無芥蒂。


    與之相比,扶在她手邊的嶠子墨,目前雖然她還沒有完全看透,卻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已經漸漸地習慣了他的接觸。


    算起來,這次在香港不過才一個來月的時間,當初她告訴堂兄離這個人越遠越好,現在,反倒她自己食言了。


    "你是在維護他?"望著近在遲尺的雲溪竟然在出神,嶠子墨雲淡風輕的臉上慢慢多出一份幽深,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臉色冷峻的蕭然,低頭,垂在她耳側輕輕一問。


    這一聲,太輕,離得太近,旁人壓根聽不到任何內容,以至於,話音剛落,隻看到嶠子墨與冷雲溪動作親昵卻聽不見他說了什麽的蕭然,臉色越發難看。


    雲溪一愣,覺得這話真心搞笑。她會維護蕭然?


    可一抬頭,卻見嶠子墨那雙眼裏漆黑洶湧,如暗流疊起,仿佛一片深淵。


    心,不自覺地慢了一拍,一種莫名的情緒忽然爬上胸口。


    她手心一鬆,隻覺得那雙眼幾乎要穿透她的胸膛,看進她的心底。


    唇,微微一動,她想說什麽,卻見蕭然忽然橫插一杠,直接勾住她的另一隻手,順勢一拉,她的半幅身子幾乎倚進蕭然的胸膛。


    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鎏金頓時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男人,在麵對心愛的女人的時候,不管平時多麽的極致高深,眼下都是智商為零。


    好不容易場麵都兜迴來了,難道還想再來一場赤果果的龍爭虎鬥?


    司徒夫人倒是看得別有趣味,甚至還湊近鎏金,忍不住開口詢問:"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先來後到?"


    小白很少談及雲溪的情史,她也始終隻知道這位冷家小姐的異性緣極為出挑,前麵有祁湛、詹溫藍,後麵就跟上了這樣兩個出色非凡的男人。選哪個都覺得舍掉另一個很可惜啊。


    鎏金哭笑不得地看著司徒夫人幾乎用一種觀看tvb年度大戲的眼神,勾著下顎,滿臉驚歎。


    能不能不要這麽入鄉隨俗?


    這是現實,不是港劇,再沒人出麵,那兩個男人今天能把這場慶功宴直接給玩壞掉。


    像是聽到了鎏金的心聲,雲溪微微垂了垂頭,耳後的碎發隨之滑落,順著她的頸項,堪堪落在一邊,有種說不出的淩亂美,兩個男人同時眉梢一挑,知道她有話要說。


    雲溪卻並沒有出聲,而是臉頰微側,忽然,朝嶠子墨勾了勾手指。


    她慣常是錦繡冷冽,氣質空靈,一舉一動中都透出一種淡淡的悠然和疏淡,可此刻,偏著頭,做著這個動作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嬌俏,唇不點而紅,眸不眨卻潤。


    蕭然的瞳孔驟然一縮,心,倏然一痛。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一鬆,隻覺得,渾身難受之極。


    他放開了桎梏,雲溪自然離開他的胸膛,似乎沒有發現他泛白的臉色一樣,食指輕輕一點,嶠子墨眉目一展,順著她的意思低下半邊身子,上半身伏在她身側,微一側頭,剛要說話,卻感覺到一雙細膩溫熱的手摟上了他的頸項。


    那一瞬,便是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的嶠子墨也愣住了。後背微微一頓,整個人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雲溪的唇,不自覺地微微勾起。第一次發現,月下美人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的神色。倒算是值迴了票價。


    那一刻,流光溢彩亦不足以形容雲溪眉目間的靈秀。


    嶠子墨忽而展眉一笑,那笑,如長虹貫日,傾絕萬世,筆墨無法勾勒,隻讓人覺得,便是心魂都能被這一笑給勾的顛倒流離,魂不附體。


    他順著雲溪摟住的方向,傾身向下,雙臂拂過那窈窕的腰肢,順而往下,在她雙腿處微一用力,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整個人抱起。


    瞬間,雲溪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落入他的懷裏。和剛剛被蕭然半拉著摟入懷中的模樣簡直堪稱一個天、一個地。


    既便是早已年過浪漫芳華的年紀,司徒夫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弄得臉紅不已。


    這,這,也太大膽了些...。


    可這畫麵美得讓人連移開眼神都做不到。


    現場有一大半人都不自覺地癡癡地望了過去,在舞池裏起舞的男女們甚至有幾對都撞上了也沒覺得疼。


    雲溪歪在嶠子墨的懷裏,心裏卻隻有一個念頭。


    果然是墮落了。公主抱什麽的,竟然這輩子又體驗了一次,難道是會上癮不成?


    嶠子墨目光寵溺地看著懷裏有些飄忽的女人,轉身就要帶著她離開會場。


    身後,喑啞的聲音卻又一次止住了他的步伐。


    "慢著!"


    美人在懷,還是第一次投懷送抱,眼下嶠子墨心情晴朗無雲,也不介意某人的滿臉陰鷙,隻當同情弱者,難得主動地停下腳步,迴頭看蕭然一眼:"還有事?"


    蕭然卻並不看他,目光落在雲溪身上,卻又像透過她的眼睛看著某處,"我不會放手。"


    她是冷雲溪,冷家嬌生慣養,備受寵愛的小姐,卻也是住在他心頭的女人——笪筱夏。


    他曾對不起她,也曾傷了她。


    愛,在他和她之間,布滿了傷痕和誤解。他並不傷心她對另一個男人伸出了手,她有權利如此選擇。


    但,他亦有權利選擇,堅持。


    如果,一個人的愛,有盡頭,那麽她累了,這一次,換他來堅持。


    嶠子墨輕輕一笑,這是向他宣戰?


    懷裏的人,絲毫沒有動靜,不置與否,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他忽然覺得,這麽冷心冷肺的女人,當真天生是他的女人。


    蕭然,你當真認為你不放手,就一定會有結果?


    似乎連一句話也不屑於和蕭然說,嶠子墨這一次,直接迴頭,抱著懷裏的雲溪,漫步雲端一般,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眼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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