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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竣詫異地瞧著張守宇,「老人家不知道君唐麽?」他疑惑地看著明朗,「姐,你連這個事情都瞞著啊?」


    「不是瞞著,是沒有必要說啊!」明朗迴頭看著張守宇,道:「爺爺,君唐是一家公司,由我創立。」


    「哦,公司!」張守宇嗬嗬一笑,並未太放在心上,他女兒也是開公司的,沒什麽奇怪,總不比秦煌集團大就是了吧。


    倒是冷少君想了一下,「之前秦嵐總說要爭取跟君唐的合作計劃,莫非,君唐就是你的公司?」


    「沒錯!」明朗道。


    冷少君輕笑一聲,「好得很,看著她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卻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合作夥伴就在身邊,還一個勁地折騰,活該了她的囂張了。」冷少君的心頓時像大熱天吃了涼粉那樣涼快。


    婆媳如同油和水,不可調和,冷少君吃了大半輩子的虧,如今見秦嵐被兒媳婦治得死死的,她怎會不痛快?大仇得報!


    甄陽睨了明朗一眼,「她啊,其實就是愛折騰!」


    「怎麽個愛折騰了?原先的項目我確實不打算跟任何人合作。」頓了一下,又鬱悶地道:「我現在不是給了她一個機會麽?是她自己放棄的!」


    甄陽淡笑,「那你放心好了,她這麽要強,怎會願意在股東麵前認輸?」說完,又譏諷地道:「你不是清楚這點麽?所以你現在就是等著她來求你!」


    明朗被戳穿了,絲毫不覺得臉紅,嘿嘿一笑,「她自找的!」她本來沒打算拿喬,但是誰讓秦嵐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當著公司人的麵就炒了她的魷魚。


    冷少君笑道:「好,就折騰她一下,等著她來求你,我一輩子都沒見過秦嵐求人,真想看看呢!」


    子竣有些奇異地看著冷少君,「竟有人敢跟我姐作對?」莫非不知道她是出了命的女魔頭嗎?


    「偏有不知死活的人呢!」冷少君聳聳肩。


    甄陽轉移話題,問子竣,「子竣,那現在你有什麽打算?」


    「跟了他這麽多年,一點轉機都沒有,我覺得,他迴國發展會是一個突破。所以,我打算以私人的名義跟他合作!」子竣道。


    明朗反對,「不準!」


    「姐,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如果不兵行險招,就算我蹲守十年,也不可能找到他的破綻!」子竣蹙眉道。


    明朗凝眸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他設計你入局,最終的目的也是引我出來,我何不就如他所願?你不要忘記,你如今的檔案是封存的,一旦你的上司出賣你,你就再不能恢復警察的身份!」


    「不,我不願意拖你下水,更不能拖垮君唐!」


    「我能成立第一個君唐,也能成立第二個,君唐垮了,我絲毫不心疼,再說,要拖垮君唐,也得看梁博維有沒有這個能力!」明朗自負地道。


    「姐,不要小看梁博維……」


    「我從來沒有小瞧他,相反,這個人我認識多年,卻一直不願意去接觸,就是知道他不簡單。」她一向不喜歡向高難度挑戰,尤其,還是致命的高難度。


    子竣還想說,明朗卻斷了他的後路,「那天早上,我已經跟梁博維達成協議,他在這邊的任何投資,我都會參與!」


    「姐,你真沒必要這樣!」子竣嘆息道,「君唐是你為雙胞胎創立的,是你留給他們的產業,而且,君唐幹幹淨淨,我不願意沾染任何的汙點!」


    「你錯了,君唐創立從來不是為了他們,子竣,我是為了你,這件事情之後,我不管你部門如何,你馬上退出接掌君唐!」明朗果斷地道。


    「姐……」子竣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無奈,「我說過,我有足夠的能力自力更生,你不必為我打算!」


    「你有能力是你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君唐是你的包袱,那你就把它分拆出來賣了吧!」明朗推他下車,「好了,這一次是你我私底下瞞著梁博維見麵,你不宜出來太久,此人疑心極重,你迴去吧!」


    「好,那下一次,我們什麽時候再見?」子竣問道。


    明朗笑笑,「隻要達成協議,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見麵,而且,無需要瞞著他!」


    子竣明白,隻要達成合作的意願,梁博維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那樣的話,他就沒有必要再監視自己了。


    也可以說,他對梁博維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驅車離開之後,四人都沒有說話。這一次的會談,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場見證會。冷少君明白,張守宇明白,甄陽更明白。


    甄陽的心,在知道子竣身份的那一刻,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連唐軍山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夠如此清白,為美國警方所用,是不是代表明朗這個養女更不可能接觸他的生意?唐軍山也是個十分謹慎小心的人,他不輕易信人,尤其事關生死成敗,他應該不會放心讓明朗處理他的「生意」,就算明朗有所接觸,也不過是打擦邊球!


    吃了早餐,張守宇提出讓明朗夫婦迴去看看張子菁。明朗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別扭,不知道如何跟張子菁相處,但是外公開口了,她也不能不賣這個麵子,隻得同意。


    張守宇給張子菁打了電話,張子菁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但是聽到明朗要過來,她馬上讓司機掉頭迴去。


    所以,明朗等人到達張家的時候,張子菁也剛好迴到家中。


    她在門口就下了車,然後追著明朗的車進了車庫,有些拘謹地站在車外等著明朗下車。


    明朗瞧見她這副惶恐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寧可張子菁和以前一樣,哪怕諷刺她幾句,也比現在叫她覺得舒服。


    「吃了早餐沒?」張子菁把毛衣外套拉緊一點,口中哈出白氣問明朗。


    「吃過了!」明朗瞧著她,她穿得很單薄,合體套裝裙,外套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半厚的絲襪,一雙尖底高跟鞋。


    明朗淡淡地道:「天氣冷,多穿點!」


    張子菁愣了一下,眸光閃過一抹狂喜,口氣哆嗦了一下,「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一行人往客廳走去。甄陽走在後頭,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才跟上大隊伍。


    張子菁進屋之後馬上吩咐人準備參茶,然後自己噔噔噔地上了樓。


    真真在後花園跑步,聽到有人來,便從側麵的玻璃門走進來,見明朗和甄陽來了,她臉上含著淺笑:「奶奶,姐,姐夫,來了?」


    「真真今日好漂亮啊!」冷少君笑著讚嘆。


    明朗抬頭看她,真真今日素麵朝天,剛運動完麵容上有緋紅的飛霞,一身粉色的運動服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皙清新,長發挽起,額頭一縷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際。整個人看著就跟雨後嬌嫩欲滴的一朵芍藥花。


    真真笑著走過去挽住冷少君的手臂,嬌滴滴地道:「奶奶取笑人家!」


    甄陽笑著遞給真真一條毛巾,「瞧你,一身的汗水,擦一下,免得一會感冒了!」


    「還是陽哥哥對我最好!」真真笑著接過毛巾,在臉上擦了一下。


    明朗瞧著兩人,男的俊美灑脫,女的嬌美清純,天生一對璧人啊。明朗的心有些酸溜溜,如果她死了,這兩人會不會愛火重燃?


    她想起以前聽說過一個故事,就是一個患癌症的妻子在臨死前幫自己的丈夫找了一個愛人,並且刻意製造機會讓他們獨處,最後,丈夫愛上了她找的那個女人,而妻子最後含笑而終。


    當時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呢,她已經覺得不妥,但是身邊好多人都說這個妻子好偉大啊,自己快死了,還要籌謀自己丈夫的幸福,紛紛贊這個女人是好女人。


    但是,她是一個人嗎?為什麽她覺得這個女人蠢鈍如豬?自己的男人,為什麽要給別人?就算自己要死,但是能霸得住一天是一天吧?除非她之前沒迴來,反正迴來了就不可能拱手送人。如果他在他們還在一起這期間愛上了別人,她就撕了他也不便宜其他人。


    真真見明朗臉色陰沉,以為她不高興自己跟甄陽說笑,遂退開兩步,訕訕地道:「我,我跟陽哥哥很少聯繫的!」


    明朗抬頭,瞧見她眼中的謹慎,知道她誤會了。她道:「為什麽不聯繫?他看著你長大,就跟你的哥哥一樣,我們兩家都是親戚,該多走動才是!」


    真真錯愕,「姐不介意?」


    「介意什麽?你如果要搶走他,在我沒迴來這幾年就搶走了!」


    真真釋然地笑了,「世事浮沉,人的想法也會變,以前我的世界隻有陽哥哥,可現在,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對比之下,我反而覺得陽哥哥這個人呢,太無趣刻板,一點都不好玩,做哥哥可以,做丈夫的話,不能接受!」


    明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有些無奈地道:「是啊,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小妮子,倒嫌棄我了!」甄陽敲了敲她的腦袋,又斜睨了明朗一眼,「得了,你們都覺得我不是寶,可這世間,總有人知道我的珍貴!」


    「誰?」明朗警覺地問。


    「自己琢磨著吧,總有你怕的時候!」甄陽哼哼道。


    冷少君在一旁落落地說開了,「是啊,以前念書的時候不是有一位姑娘很喜歡你嗎?叫什麽名字來著我都忘記了,經常來咱們家裏玩兒!」


    「賽琳娜?」明朗脫口而出。


    「沒錯,就是她,家裏做生意的,挺可人的一個小姑娘!」


    「現在,」明朗麵無表情地道:「是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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