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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竣在光明牛奶公司的門口等著,他開著一輛白色的卡宴,一身白色帥氣的西裝,頭髮全部梳起,活像個韓國明星一樣英俊。


    他含笑看著明朗的車來到,見到車上這麽多人,微微一愣,他本以為明朗約他單獨相見,是有要事商討的。


    明朗約他,確實是有關梁博維的事情要問,她是故意帶上冷少君和張守宇的,因為這兩人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在軍界十分有影響力,如果梁博維有心在國內發展他的事業,而又故意要把子竣拉下水,那麽,這兩人可以做個見證,至少,現在讓他們先接觸子竣,聽子竣說,就算沒有日後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子竣的清白,有這兩人和他們的舊部為子竣奔走,也總勝過自己出麵。


    而帶上甄陽呢,是她希望逐漸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不希望當等到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秘密的時候,隻有他懵然不知。


    「聰明,知道我約你在這裏!」明朗笑道。


    「當然了,奶盒上有地址的,而且兩瓶光明牛奶,自然是兩天後的早晨,姐弟多年,我怎會不知道你的心意?」子竣落落一笑。


    「給你介紹,」明朗拉著張守宇和冷少君,「這位是我爺爺,這位是甄陽奶奶,當然,現在也是我奶奶,至於他,相信不需要我介紹了,你姐夫甄陽!」


    「爺爺奶奶好,」子竣恭敬地喊了一聲,然後瞧著甄陽道:「姐夫,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了,但是還是第一次見麵!」


    甄陽瞧著這位小舅子,笑笑道:「這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從何而來呢?」


    「自然,在我們家,你就是神詆一般的存在,雙胞胎把你當神一樣敬重!」子竣不無醋意地道。


    「哦?他們很早就知道我?」


    「我姐沒說嗎?她從沒有在雙胞胎麵前抹殺你的存在!」子竣雙手插褲袋,帥氣地揚眉看了看明朗。


    「但是,」甄陽睨了明朗一眼,「她卻在雙胞胎三歲才讓我見他們!」口氣,也不無怨怪。


    子竣嗬嗬笑了一聲,「她腦殘,多包涵啊!」


    「沒辦法,眼光差,千挑萬選,選了個爛燈盞!」甄陽嘆息道。


    「我耳朵沒聾,說我壞話也挑個地方吧?」明朗翻翻白眼,這兩人簡直當她死的,當著她的麵就敢挑她的錯了。雖然她也確實有錯,可她的宗旨一向有錯不許說,因為她不打算改過。


    「還不許人說了!」冷少君戳了她腦門一下,嗔怒道:「小樣!」


    張守宇對子竣道:「年輕人啊,感謝你和你的父親,收留了我孫女。」


    子竣連連擺手,「爺爺別這麽說,是姐姐收留了我,否則,我現在就是孤兒一個了!」


    明朗道:「上車說吧,我有話要問你。」


    「現在?」子竣瞧了瞧兩位老人。


    「是的,他們都是自己人,明說可以!」明朗拉開車門,示意大家上車。


    見明朗神色忽然見變得正經起來,大家便知道一定有要緊事,也就趕緊上了車。


    明朗和子竣坐在前頭,甄陽和兩位老將坐在後排。


    明朗也不拐彎抹角了,「你的電話,是不是被竊聽了?」


    「是的,所以我說姐姐你聰明,你用這個方式約我出來,梁博維是不知道的!」子竣道。


    「這種手段是必備的,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一定會竊聽你的手機,子竣,我想問你,你在他身邊這麽久,到底查到什麽證據?」明朗問道。


    子竣愣了一下,迴頭瞧了瞧同樣微怔的三人,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明朗知道他的顧慮,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你就直說吧,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幫你!」


    子竣知道明朗在辦正事上十分謹慎,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遂道:「其實,我早就放棄尋找他洗黑錢的證據!」


    明朗一愣,「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留在他身邊?你上頭有什麽指示?」


    子竣苦笑,「上頭讓我繼續追查,但是,其實早在兩年前,梁博維就知道我留在他身邊的意圖了,但是他沒有戳穿我,相反,從兩年前開始,開始讓我跟他出入。」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在他身邊四年,沒有任何的收穫,你的部門為什麽不取消行動?這樣蹲守下去,半點收穫都沒有,甚至,會增加你的危險,你上頭沒有理由不知道的!」明朗蹙眉看著他。


    甄陽聽了幾句就明白過來了,子竣是臥底,接近梁博維是為了找他的犯罪證據,但是沒有一個犯罪首腦會容許一個叛徒在自己身邊,除非這個叛徒對自己有用,他道:「沒有什麽不明白的,子竣現在不是要找梁博維的洗黑錢證據,他是要找梁博維跟他上司勾結的證據。一個案子派出去臥底超過三年沒有收穫,一般會選擇另外的行動,尤其美國警方一向講求效率,沒有理由四年了,還不採取任何的行動。除非,是他的部門要掩飾什麽,而梁博維識穿了子竣的身份卻不殺他,同樣是在粉飾太平,所有掩人耳目的原因,是他們互相勾結。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他們部門為什麽一直隻蹲守不行動。因為子竣是警方派出去的人,梁博維早知道,所有要緊的事情都會防備著子竣,子竣不可能查到任何的事情,而子竣所在的部門,隻需要他去做個傻子,因為這樣對上頭也有所交代。」


    子竣奇異地看著甄陽,「姐夫,厲害啊,我用了兩年時間才看透的問題,你一聽就知道了!」


    「不難猜,我見過太多了!」甄陽淡淡地道。


    張守宇道:「梁博維我聽過,堪稱洗黑錢的專家啊,美國警方盯的很緊,但是至今為止沒有人抓到他任何的把柄,這人,洗錢洗得神出鬼沒了!」


    「凡事太過就有鬼了,一個人再怎麽小心謹慎,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尤其美國警方還盯得這麽緊,怎麽可能這麽長時間,一點線索都沒有?最大的原因,是有害群之馬跟他勾結,為他打掩護。」冷少君道。


    子竣肅然起敬,不愧是老將,一聽情況就能分析個子醜寅卯。他精神大振,道:「沒錯,我也是兩年前才開始懷疑的,當時,梁博維一名手下發現了我跟上司聯繫,他當著我的麵跟梁博維告發了我,當時他還拍了照片,但是梁博維卻不信他,甚至,當著我的麵殺了他。這點,讓我很奇怪,因為,那名手下跟了他許多年,出生入死過,他怎可能相信我?尤其我的身份還那樣的突兀,很難有說服力,但是他就那樣義無反顧地相信我,殺了那名告發我的手下,甚至,從那時候開始,十分的依賴我,去哪裏都要帶著我,除了,真正辦正事的時候!」


    「嗯,說明他這個人很謹慎,連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都有所隱瞞,不願意事事坦白,否則,那兄弟不會告發你。」甄陽道。


    「確實很謹慎,謹慎得近乎滴水不漏,就算這兩年他看似寵信我,卻也隻是讓我打理娛樂場的業務。這一次他帶我迴來,說是要開設兩家廠和一家影視公司,並且讓我投資成為影視城的股東。」


    「他這是要進軍內地市場啊?但是拍戲已經是傳統的洗錢方式了,像他這麽高端的人,會走這條路嗎?而且美國有人罩著,他為什麽要轉移陣地呢?」張守宇不解地問道。


    「隻能說,罩他的那個人,不能隻手遮天,而且,他大概也猜到有其他部門介入調查,他轉移陣地,不是轉移大本營啊,他隻是暫時避風頭而已!」甄陽分析道。


    「姐夫真是神人啊,」子竣大為佩服,「沒錯,確實已經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門專門調查此案,這個部門很多精英,如果他不走,相信不久之後,他會被人抓到把柄!」


    明朗聽他這樣說,便知道自己之前猜想沒錯,她冷笑一聲道:「他果然是想拉你下水的,新部門的人不知道你臥底的身份,而你一旦涉嫌跟他的案子有關,逼得我不得不出來保你,他是想通過你來遙控我!」


    「遙控你?」冷少君和張守宇不解了,「為什麽要遙控你?你有什麽能力幫他脫罪?」


    明朗自然不敢說她就是毒黃蜂,隻道:「他知道我在美國有足夠的人脈!」


    「哦?」甄陽不解地問道:「他莫非就沒有人脈嗎?這已經不是人脈可以擺平的事情了。」


    明朗隻得故作困惑地道:「或許是因為我創立君唐的時候,州政府曾經大行方便,為我開了很多後門,所以,他認為我有足夠的能力為他脫險!」


    「君唐?」張守宇愣了一下,「是什麽東西?你創立的麽?」他們兩人對商界的事情都不太了解,或者說是不去關注,所以,雖然君唐名聲在外,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尤其,君唐才進駐中國三年,在中國還沒算打響名堂,所以,他們不知道也不足為怪。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向看著落魄的孫女,會是上億集團的掌舵人。


    甄陽卻微微詫異地瞧了她一眼,這個州政府為她大開方便之門?憑的是什麽?美國經濟發達,即便是君唐創立根據地肯州,也有很多大企業,而君唐創辦的時候,州政府莫非就能看到它的潛力?這不太可能吧,除非,她原先就跟州政府一直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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