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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明朗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看了看,是張守宇,她把手機藏在枕頭底下,繼續抱著某人唿唿大睡。真不該啊,昨晚不該把手機號碼告知他們的。


    然後,是甄陽的手機輪番響起,甄陽想去拿手機,被明朗壓住,她迷糊地道:「別接,不是我外公就是雙胞胎。我外公呢,讓他老人家多睡一會,雙胞胎呢,讓他們折騰去!」


    甄陽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所以這會兒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是睡不著的。隻是見明朗這麽困,也不好硬是拖著她起來,他琢磨了一下,喚人起床,也有一千種辦法的。


    於是乎,他翻身壓了上去,邪惡地道:「老婆,我交功課了!」


    下一秒,他被人踢下床,伴隨著一聲母獅子的怒吼,「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


    甄陽自討沒趣,摸摸鼻子,這丫的,中文進步了不少呢。


    他拿著手機灰溜溜地出了陽台,手機有四個未接來電,張守宇一個,家裏三個。


    他給張守宇迴了電話,張守宇一接通地道:「蓁蓁起床了沒啊?起床的話帶她出來喝茶啊,我訂了位子!」


    「還沒呢,要不,改中午飯?」


    「也行,哪一頓都可以,我今天不去聯誼會!」張守宇又道:「那你讓她睡覺,別打擾她,這樣吧,我們先到你那邊去等她睡醒,順便給她買瓶牛奶,這早餐不能不吃的!」


    「不用了,一會我給她做早餐!」甄陽連忙道。


    「哦,這樣啊,但是,我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張守宇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甄陽一愣,急忙跳起來跑進去,「起來,起來,你外公來了!」


    明朗睜開眼睛,揉揉眼睛問道:「幾點鍾了?」


    「五點半了!」甄陽很殘酷地告知她。


    「天啊!」明朗有些下床氣,「他們不睡覺嗎?五點半起來做什麽啊?一位美國的科學家曾經說過,四點半到十點鍾這段時間,人的睡眠是最深的,如果驚擾了,這個人會短命!」


    「是啊,這位科學家叫明朗或者穆蓁!」甄陽沒好氣地道,「快起來,我不排除你外公會殺進臥室,你沒穿衣服!」


    明朗抱著被子坐起來,口中嘟噥道:「果然跟他們不能太熟的!」


    剛換好衣服,門鈴就響了。


    甄陽出去開門,門一拉開那瞬間,他不由得愣了,「你?」然後,再看向來人的身後,張守宇和張子菁正一臉幸福地站在後麵,而再後麵,又跟著一個睡夢未醒的真真。


    「嗬嗬,我跟沈部長在樓下碰麵,原來他也是來找你的,就一同上來了!」張守宇笑道。


    「進來說話!」甄陽側身請了他們進去,他的神色有些凝重,沈部長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他,而一般的情況,在電話裏告知就可以,讓他親自前來,想來事情一定很嚴重。


    沈部長笑道:「早知道老參謀長也來,我就給您帶一罐好茶葉,我記得老參謀長好這口!」


    「哈哈,虧得你好記得住,有心了!」張守宇笑道。


    「老參謀長是來找甄少將喝茶的?」


    「嗯,是啊,哦,對,還沒介紹,」張守宇驕傲地拉著甄陽對沈部長隆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孫女婿!」


    沈部長詫異地看著真真,「哦哦,你們結婚了啊?恭喜恭喜!」


    張子菁含笑道:「不是我的小女兒,是我的大女兒嫁給了甄陽!」


    真真也笑道:「是啊,他現在是我的姐夫了!」


    沈部長笑笑,「我一直以為子菁姐就一個孩子!」


    「不,我兩個女兒!」張子菁幸福地笑了。


    明朗梳洗完畢,就從房間裏出來了。


    沈部長抬眸一瞧,笑道:「甄少將,這位就是你的妻子吧?」


    甄陽眉目含笑,「是的,我來介紹,明朗,這位是國家特種安全部部長沈君。」然後,對沈部長道:「我妻子,明朗!」


    「沈部長好!」明朗伸出手。


    「甄夫人好!」沈部長微微一笑。


    甄陽知道讓明朗招唿張守宇等人,然後,對沈部長道:「我們去陽台說吧!」


    沈部長點點頭,與甄陽一同出了陽台。


    「我們收到可靠線報,國際頭號殺手毒黃蜂已經來了我國境內,並且,有跡象顯示就在廣市!」沈部長凝重地道。


    甄陽微微錯愕,「毒黃蜂?不是死了嗎?」


    「她隻是銷聲斂跡,沒有死!」


    「她都消失了幾年,怎麽會忽然出現在廣市?線報有沒有說她是以什麽身份來國?或者,她的目的是什麽?」


    「沒有!」


    「那,興許人家隻是來這裏旅遊,畢竟,我國出名的旅遊名勝不少。一個人,如果退出了那種環境,未必願意再迴去!」甄陽分析道,他知道毒黃蜂,但是,也了解此人所殺的,基本都是該死之人。


    「不能大意,此人身份曖昧未明,似乎被美國政府利用,也似乎是在替hei道做事,亦正亦邪,我們還是調查清楚為好!」


    「如何調查?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又不長得跟黃蜂一個樣,隱入人群中,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便站在我們麵前,也不一定認得!」甄陽蹙眉道。


    「那也未必,一個長期浸淫在兇殺中的人,一定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煞氣,如果真站在我們麵前,我們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能感受到那種淩厲的氣息!」沈部長篤定地道。


    「不一定!」甄陽是有過實戰經驗,他曾經見過一個kongbu分子,他簡直就是一個文雅書生,長得斯文秀靜,說話引經據典,如果不知,還以為他是教中文的老師。


    「不,這是作為前線人員該有的觸覺,如果你看不出來,證明你還缺乏經驗,因為,直覺往往來自於經驗!」沈部長有些失望地看著他。


    明朗靜靜地依偎在落地玻璃窗旁邊,問甄陽,「我外公問要不要去喝茶!」


    沈部長一驚,迴頭瞧著明朗,不悅地道:「你,怎能偷聽人家講話?你站在這裏多久了?」


    明朗愣了一下道:「我剛來啊!」


    「我們在說正事,你不該隨意來打擾!尤其你應該知道你丈夫的工作性質,許多事情都是保密的,就連親人都不能透露,你應該懂事點,走遠一些,而不是前來打擾!」沈部長不由得對明朗不滿起來,甄陽的身份如此特殊,他的妻子,怎能像一個無知婦人那樣?


    明朗淡淡一笑,上前拉著甄陽的手臂,對沈部長道:「第一,這裏是我的家,我出現在任何一個角落都是合情合法的。第二,如果你們真有要事商談,我會建議你們找個秘密的地方,而不是在家裏,我一直要求甄陽,工作和家庭是要分開的,他休假在家,那他整個人是屬於我的,至於您,浪部長是吧?不好意思,你是客人,客人上門隻是作客,隨便指責這個家的女主人,就算你是合法,卻也是不合理不合情的!」


    沈部長氣結,皺著眉頭看著明朗,「第一,一位在編的部隊人員,無論他身在何方,國家都是排在第一位,而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你務必做到尊重他的工作,支持他的工作,而不是在一旁偷聽,否則,我有權利懷疑你居心叵測。第二,我姓沈,不是姓浪,你尊重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沈部長,不尊重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沈君!」


    明朗鼓掌,「沈浪部長說得是慷慨激昂啊,但是……」她語鋒一換,「卻狗屁不通,作為夫妻,我們很多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但是,在作為夫妻之前,我們首先是獨立的個體,他做任何的事情,我不會過問,支持不支持看我心情。正如,我做任何事情,也不一定要得到他的支持,咱們國家法律保障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而我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在這家,我有絕對的話語權,也有對這個房子的使用權,無論是陽台還是廚房,甚至是廁所,隻要我想去,我哪裏都可以去。也就是說,我現在出現在陽台,是合情合法合理的,不存在偷聽的問題,而一個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要說一樣機密的事情,需得找一個絕密的地方,在這個房子裏,除去我之外,還有另外三人,你如此大意,首先犯了大忌,看來,沈浪部長還是缺乏一些經驗啊!」


    沈浪,不,沈君大怒,這繞來繞去的不說,最後一句,分明是撿他的話來說,也就是說,她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去了,他嚴厲地看著甄陽,道:「你最好保證你的妻子守口如瓶,否則,我會上報此事!」


    甄陽蹙眉看著明朗,又看看沈君,道:「隻是,我覺得我妻子說的並無不妥之處啊!」


    「你……」沈君沒有想到甄陽會這樣說,氣得臉色發青,道:「你這樣,是尊重你工作的態度嗎?」


    「那簡單,老公,辭職!」明朗揮揮手,灑脫地道。


    「你以為這是去洗碗嗎?隨便就能辭職的?」沈浪,不,不,沈君簡直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也真不明白甄陽怎就娶了這麽一個潑婦,不,村婦,一點見識都沒有,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洗碗怎麽了?你娘每天在家裏都洗碗吧?你是歧視洗碗工嗎?這就是你作為一位高幹應該說的話嗎?還是你覺得你的工作有多高尚,然後身邊所有的人都務必為你服務圍著你來轉?好笑,你不過也是打政府工而已,在這個國家裏,所有人都在打工,你別說老闆不打工,老闆也是為錢打工,你憑什麽就覺得自己高尚了呢?」


    如果秦嵐此刻在場,那麽,她以後的人生絕對不會這麽悲慘,因為,如果她監視過明朗這種吵架的功力,她絕對不會犯賤地去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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