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漫長等待,小陸期間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身體冒出。


    大家都擔心得不行,覺得小陸就要死了。


    王竇兒卻道,這是好事。


    隻有她知道,這是抗體產生作用了,正在和病毒做鬥爭。


    人體發燒會製造出高溫效果,能把病毒殺死。


    正當大家擔心得不行時,一個體弱的大夫身上也開始起紅疹。


    那三名在第一進院隔離治療的病人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他們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冒出了紅疹。


    這裏簡直就成了地獄,暫時還沒發病的人拚命地在門口拍打想出去,但是大門已被太守在外麵封死,他們根本就出不去。


    有人想翻牆逃走,卻被看守的官兵用箭射中肩膀,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個人知道,士兵如果再瞄準一些,他被射中的就不是肩膀這麽簡單了。


    大家都怕了,怨氣衝天,恨不得把王竇兒拆吃入腹。


    奈何那人中箭的位置十分棘手正好卡在骨頭裏,眾大夫束手無策,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眾人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拔箭,不拔箭就止血等於白費功夫。


    另一派主張先止血看情況再拔箭,萬一拔了箭血流不止怎麽辦。


    主張不拔箭的人數多,直接把主張拔箭的人擠到一邊,開始給那名大夫止血。


    不過說也奇怪,他們都用了自己畢生所學,那名大夫的血液就像泛濫的洪水似的,怎麽也止不住。


    大家都慌了,那名大夫臉色越來越蒼白,唇色都變了。


    再不搶救,隻怕那名大夫命不久矣。


    “何徑綱,你要幹嘛?”有人看到何徑綱身體動了動,似乎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有人攔住他,不讓他去找王竇兒:“你想去找那個女人嗎?就連我們都沒辦法解決的事,她能行?


    別忘了,就是她害得我們被困在這裏,隻能等死。”


    何徑綱皺了皺眉:“王姑娘說過,她會想辦法,是你們不信任她,怎麽能反過來怪她呢?”


    何徑綱推開那人,直直朝著二進院奔去。


    那間房間裏的幾人除了冬秀和王竇兒以外,每個都是感染瘟疫的人。


    大家都怕了這裏,沒人敢靠近。


    何徑綱顧不得其他,直接衝到門前,抬手敲門:“王姑娘,出事了,請你一定要救救鄭大夫。”


    屋裏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來到門邊,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冬秀從裏麵冒出頭來,眼裏滿是厭煩。


    何徑綱朝屋裏張望:“王姑娘呢?”


    “你們又出了什麽事,若不是天塌了,就不要過來煩著她。”冬秀朝身後看去,此時的王竇兒正靠著牆,雙眼緊閉,一臉疲倦,“從前天到現在,她從未閉眼,剛剛撐不住了,終於閉眼休息了一下,就不能又事沒事都來煩著她嗎?”


    冬秀知道那些人怕死,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把王竇兒說得一文不值。


    但是王竇兒付出了多少,她都親眼所見。


    王竇兒熬得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滿臉倦容都不願意休息。


    她說她在跟死神比快,隻有快過死神,大家才不會死。


    何徑綱心裏湧出一股難言的滋味,他也想就此離開讓王竇兒好好休息一下,但是……


    “鄭大夫他身上中箭,血流不止,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


    “沒辦法了就來找她嗎?那為何你們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說她,嫌棄她。


    沒辦法了就又想到她了?”


    冬秀可不是王竇兒,能對那些人的非議一笑置之。


    她愛恨分明,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


    “我……”


    “冬秀,是誰在外麵。”王竇兒聽到門外的動靜,突然醒了過來,隻覺喉嚨幹幹的像火燒一般難受。


    她抓起桌上的水壺,直接往嘴裏灌了好幾口水,終於感覺整個人舒服多了。


    她走到門外,看到了一臉焦急的何徑綱。


    突然她的心一緊,急忙問道:“是不是又有人感染了?”


    是她帶著後世的先進醫術和過於自信害得大家被隔離在這裏,若她這次的操作還不能救迴大家,隻怕太守真的會在幾天後放火燒了這裏。


    太守雖然答應了她封城的要求,但他也說過,最多隻能七天!


    所以她要在這七天內找到解決的辦法,不然大家抱著一起死。


    “不是,情況更加緊急,鄭大夫想要翻牆離開這裏不料被官兵用箭射中,現在血流不止……”


    王竇兒麵色一變:“糊塗,有什麽事不能跟我好好商量嗎,至於……”


    “人家都看不起你,怎麽會跟你好好商量。”冬秀在一旁說道,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死了更好,又能清淨一些。


    “冬秀,你進屋看著他們,有什麽情況,記得跟我說。”


    冬秀知道王竇兒不想她在這裏插嘴,但是她卻很想給王竇兒討個說法。


    隻是王竇兒的一個眼神下來,她隻好乖乖地進了屋。


    “等一下,我進屋拿工具。”


    王竇兒匆匆地進了屋不一會兒又出來了,跟著何徑綱往一進院趕去。


    大家看到何徑綱真的把王竇兒帶來,都像見鬼似的往四處散去,隻餘已失血過多昏死過去的鄭大夫。


    “何徑綱,人是你帶過來的,要是老鄭出了什麽事由你負責,不關我們的事。”有人冷漠地說完這番話便遠遠地躲開,無人敢靠近王竇兒。


    他們都怕王竇兒身上已經感染了病毒。


    但說了奇怪,王竇兒雖然整日照顧那些病人但是人卻沒事,身上沒有紅疹,也沒有發燒。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抽了自己的血進行化驗,不過她的血液裏並沒有對付此藥物的抗體。


    她隻能把自己不染病的功勞歸功於她時常會進入空間,口渴時就會飲用靈泉水。


    或許就是這些靈泉水增強了她的體格和身體的免疫係統,所以她才不會染病。


    “王姑娘是我請過來的,出了什麽事,我會負責到底。”何徑綱平靜地說道,眼裏閃過一抹失望。


    王竇兒蹲下,給鄭大夫檢查傷口,發現箭雖落在他的肩膀與脖子之間,卻是先劃傷了他脖子上的頸動脈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此不管那些人如何止血也沒能把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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