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兒心中一驚,暗自道:不行,不能讓他知道義兄不是太監,否則不但會被趕出後宮,還會被治欺君之罪。


    “嘿嘿,那個太監人很好,很熱情,對我和睿兒很衷心,所以就比較親近,熟識一些。”趙陽兒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上官傲點點頭。


    不等上官傲多想,趙陽兒拉起他的手道:“快走啦!幫我拆禮物,還有好多呢!”邁步朝外走去,不給他多想的機會。


    上官傲從質疑中迴過神來,不滿道:“朕堂堂天子,怎能幫你拆禮物呢?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呢!”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外麵的大廳,上官傲要走。


    趙陽兒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道:“有政事還有時間跑來教訓人,分明就是說謊,不拆完不準走。”


    “你竟敢命令朕?”上官傲故作不悅。


    趙陽兒可不怕,雙手掐腰道:“怎麽,不可以啊!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老婆啊!命令你合情合理。拆!”氣場很足的一指地上禮物。


    上官傲無奈,跟她認真,到最後無理的總是自己,算了,還是軟些吧:“朕讓小勝子留下來幫你拆。”


    “不行,就你拆!讓你做點事怎麽這麽難呢!拆禮物丟臉啊?”趙陽兒不滿的質問道。


    上官傲一副很為難的表情:“你怎麽這麽任性呢!朕拆自己嬪妃送給皇後的禮物,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什麽統不統的,難道你不好奇這裏麵的寶貝嗎?你想想,帶著一顆好奇又期待的心情去打開這未知的禮盒,是件多麽興奮又激動的事情啊!”趙陽兒聲情並茂道。


    上官傲苦澀一笑道:“朕沒你這麽大的好奇心,無非就是些金銀珠寶,玉石擺件。”


    “說的也是,你是皇上,什麽沒見過啊!隻有我這個從鄉野山村來的村姑,才會好奇。”趙陽兒酸酸道,心裏卻激動道:若是能在二十一世紀收到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禮物,那還不高興死。


    “朕不是那個意思,朕——算了,朕幫你拆便是。”上官傲搖頭歎息一番後,選擇服從命令,不知為何,看到她失落,自卑的樣子,自己的心就不是滋味。乖乖的蹲下來拆離去。


    趙陽兒下巴一抬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上官傲瞪了她一眼道:“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在朕麵前這麽任性,胡攪蠻纏呢!”


    “哼!”趙陽兒冷哼了聲。


    禮物真的很貴重,有的連上官傲也隻是聽說過,並未見過。


    趙陽兒看上官傲的表情從不以為然到微怒,淡淡的問道:“怎麽樣?你的嬪妃不簡單吧!她們每個月的份子錢能買起這麽值錢的東西嗎?若是父母給的,做商人的,或許能給的起,可那些做官的父親,有這麽高的俸祿嗎?”


    “這就是你讓朕留下來拆禮物的用意?看看何人是貪官,或者貪妃。你就不怕今天朕幫你拆禮物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沒人敢再來對你行賄。”上官傲說的漫不經心,實則是在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呢!


    “若能因此揪出魚肉百姓的貪官,也值了,反正這些寶貝換成錢,也夠我花了。”趙陽兒不以為意道。


    上官傲笑了,心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看著貪財,實則又不像,有時看著錢在她心中很重要,有時感覺又不像是為了錢。她真的很像一個謎,越離得近越看不懂她。


    低頭拆禮物的趙陽兒,感覺到了上官傲一直在注視自己的視線,抬頭不滿道:“看什麽啊?別偷懶哦!”


    上官傲笑了,直言道:“朕的皇後不簡單,若你是男子,定能幫朕治國安邦。可惜你身為女兒身。”


    趙陽兒不滿的一撇嘴,咕噥道:“重男輕女,有色眼。”


    “有色眼?什麽東西?”上官傲一臉的不解。


    趙陽兒白了他一眼,不悅道:“就是看不起女人啊!女人為何就不能治國安邦呢?”


    “後宮不得幹政,這是規矩。”


    “規矩不也是人定的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此防著女人,豈不是承認女人比男人厲害。”


    “你還是安於後宮吧!”


    “放心,你讓我幫你打理前朝,我還不幹呢!不過你們不用女人,真的會錯失很多好的意見,建議,天下百姓也不止男人,女人的想法男人會懂嗎?”趙陽兒隨口說道。


    上官傲也沒往心裏記,若是別的女人說這番話,自己一定會治那人的罪,可她是個沒心機的人,所以沒必要認真,不知是自己對她偏袒,還是習慣了她的口無遮攔。


    “立太子之前,你和睿兒處處要小心些。”上官傲突然說道,語氣雖淡然,卻很認真。


    趙陽兒抬頭問道:“為什麽?”


    “你心裏明白,少與德妃接觸便是。”上官傲的話很明了了。


    趙陽兒搖頭一笑道:“你聽說過人不找事,事找人的嗎?她若想找我麻煩,我就是不與她接觸,也難能躲掉吧!”


    “總之小心些便是,不要和她硬來,她仗著娘家的勢力,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的皇後也不是吃素的。”趙陽兒自信道。


    上官傲搖搖頭,沒再說什麽。


    “哎呀!真是和諧,恩愛的一幕啊!這算不算是閨房之樂的一種呢!”就在氣憤剛要寧靜時,七王適時的出現,打斷了這難得的寧靜。


    上官傲眼神淩厲的掃向一臉不懷好意笑容的上官魅,冷冷道:“你來後宮做什麽?”


    七王卻不避嫌道:“我來看皇嫂啊!”


    上官傲瞪向趙陽兒。


    趙陽兒立刻解釋道:“幹嗎這樣看著我?我和他不熟。”


    七王立刻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道:“皇嫂,你這麽說就太傷臣弟的心了,臣弟沒事經常來陪睿兒玩的,你怎麽能說和臣弟不熟呢!昨天臣弟還在這裏吃了你親手做的水果沙拉呢!”


    上官傲雙眼含滿質問道:“親手做的東西?”朕都不曾吃過,他居然吃了。


    “那是他硬搶的,再說了,宮人都吃了,有什麽不可以的。”趙陽兒直視上官傲道,沒一點心虛。


    “為何朕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上官傲有些酸酸的問道。自己在她心中竟連宮人都不如。


    不等趙陽兒迴答,七王搶著迴道:“是很好吃的東西,酸甜可口,涼爽極了。”


    “你閉嘴!”上官傲嚴厲的嗬斥了聲,瞪向七王道:“睿兒不在宮中,今天你不用陪他玩了,可以走了。”


    難得見皇兄吃醋的樣子,七王怎麽會走呢!立刻笑嘻嘻的道:“今天臣弟不是來找睿兒玩的,是專程來找皇嫂的。”


    “找我幹嗎?我今天可沒做好吃的。”趙陽兒緊張道。


    上官傲的表情很不悅,定是誤會了吧!雖說自己隻是他的掛名皇後,但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也關係到他的顏麵,若是傳出什麽不好的謠言,他也沒麵子,古人這麽在乎男女之事,所以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臣弟今天不是來討好吃的,臣弟聽說皇嫂今天收了很多的禮物,臣弟想來幫忙拆禮物的,沒想到被皇兄先了一步,看來是臣弟來晚了,不過臣弟還可以幫另一個忙,幫皇嫂把這些禮物拿出皇宮變賣了。”七王一副很認真的表情。


    上官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趙陽兒的心越提越高,瞪向七王道:“不需要你幫忙啦!”該死的七王,想害死我啊!不就是昨天沒有告訴你如何追女孩子的妙招嗎?你至於這麽陷害我嗎?


    “皇嫂,你不用客氣啦!皇兄又不是外人,對了皇兄,三哥和國師說找你有要事,讓臣弟來請你,他們現在人在禦書房等你呢!上官魅突然道。


    上官傲額上的青筋凸起,蹭得一下起身指向上官魅道:“你早不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話間,人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剛走兩步,卻又折了迴來,拉著上官魅便往外拖。


    七王不滿的咋唿道:“皇兄,你去就好了,我還要幫皇嫂呢!”


    “不需要你幫忙,以後少來這裏。”氣憤的把七王拖走了。


    奸計得逞的七王偷偷的笑了,看來皇嫂在皇兄的心中不一般呢!


    送走了兩個瘟神,趙陽兒長長的吐了口氣。


    七王就被上官傲這樣拖著來到了禦書房,等在禦書房的三王上官火和樊仁一臉的不解。


    上官傲把上官魅一把扔在地上,惡狠狠的指著他道:“以後不準再去鳳悅宮。”


    七王故作一臉很單純的表情道:“為什麽,臣弟覺得和皇嫂很談得來啊!臣弟難得找到一個知己,皇兄可不能阻止我們來往。”


    “你不知道什麽是避嫌嗎?他是你皇嫂。”上官傲吼道。


    上官魅依舊一副很單純的樣子道:“臣弟知道他是皇嫂啊!所以臣弟也沒想怎麽樣啊!就隻是去請安,聊聊天。無須避什麽嫌啊!”


    “和自己的嫂嫂有什麽好聊的,你的名聲你自己不知道嗎?一顆花心,誰都不放過,朕警告你,她是朕的皇後,你若敢動歪心思,朕絕不輕饒你。”上官傲從未如此無法克製自己情緒。


    “皇兄是不是太緊張了,臣弟沒想對皇嫂動什麽歪心思,臣弟和皇嫂就隻是純碎的叔嫂關係。知己關係。”上官魅淡定道。


    上官傲卻極不淡定道:“你信不信朕立刻就可以給你賜婚一位談得來的知己?”


    “不,不,不,不會又是國安侯家的孫女——梅絕色吧!”上官魅一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抖。


    上官傲邪惡一笑道:“朕的七弟就是聰明,朕覺得你們般配極了。”


    “呃!嘿嘿,皇兄,臣弟隻是給你開個玩笑,不帶這麽玩的。”上官魅立刻軟了下來。那可是出了名的醜女啊!


    上官傲收了怒氣,冷冷道:“下次再讓朕在鳳悅宮見到你,朕定會給你賜婚。”


    “不會,臣弟絕不會再讓皇兄在鳳悅宮看到臣弟了。”上官魅保證道,心裏卻道:我幹嗎和你趕一起去,你隻說不讓我去鳳悅宮,可沒說不能在鳳悅宮以外見皇嫂啊!


    解決了上官魅的事情後,看向上官火和樊仁道:“文武山又有什麽動作?”


    樊仁迴道:“據臣了解,文武山現在正在加緊拉攏朝臣,想讓更多的朝臣支持銘皇子做太子。”


    三位嚴肅道:“皇上,臣還了解到文武山近日與照國暗中有往來。”


    “什麽?他居然與照國有勾結,看來他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太子之爭隻怕隻是一個借口吧!”上官傲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笑,陰森得仿佛浸了毒的利刃,看得人渾身發麻。


    “繼續暗中觀察,萬不可打草驚蛇。”上官傲慎重道。


    “是!”


    揮揮手道:“下去吧!”


    “是!”上官火和樊仁離去。


    上官魅見狀,趕緊跟著離開,免得皇兄再拿自己開刀。


    看到上官魅逃也似得樣子,上官傲搖搖頭,批閱起手中奏折。


    眾嬪妃給趙陽兒送禮之事,很快便傳到了德妃那裏,德妃聽了極其氣憤,立刻招來了心美人和怡嬪商量主意。


    宮人們都被打發了出去,華樂宮的正殿裏,隻有德妃,心美人和怡嬪三人,馮山在門口把風。


    “你們倆趕快給本宮想想辦法,如何才能讓那個野種坐不上太子之位。”德妃急迫道。


    心美人勸慰道:“娘娘,你也不要太灰心了,皇上不是還沒宣布立誰為太子嗎?即便趙睿兒贏了,也未必能做太子。”


    “心美人說的沒錯,皇上若有心立皇後的兒子,在他勝出之時,便會立了,怎還會拖到十日後呢!娘娘可從皇上的話語間探得什麽口風沒?”怡嬪問道。


    德妃歎口氣道:“就是因為皇上沒表態,本宮心裏才沒底的,若是皇上想立銘兒,來這裏也應該稍微透露些啊!可皇上壓根就沒朝立太子之事上扯,本宮也不好直接問,怕皇上多心。”


    “那娘娘是想——”怡嬪似乎悟出了德妃的心思。


    德妃陰狠一笑道:“本宮想讓他永遠失去參選資格,這樣就沒人給銘兒爭了,太子之位自然就是銘兒的了。你們給本宮出出主意,如何能讓那野種失去參選資格。”


    心美人眼珠一轉,記上心頭道:“娘娘,臣妾有一記,不知可行否?”


    “什麽記?”德妃立刻兩眼放光。


    心美人陰柔一笑道:“皇室選太子最注重的是血統純正,而趙睿兒是來自民間,身世一直受大家質疑,即便皇上相信他是皇上的兒子,但心中難免不會有猜測,若是我們再製造些證據,證明他的身份,那麽他的身世便是最大的突破口,一旦皇上否定了他的身份,他便在沒資格參選太子了,到時太後也會出來幹涉的,即便皇後母子不被賜死,隻怕也會被打入冷宮或逐出皇宮。”


    德妃連連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具體辦法應該怎麽辦?”


    怡嬪立刻自告奮勇道:“娘娘,這事好辦,臣妾覺得應該這樣——”三人在一起商議起來,時不時的傳出奸笑聲。


    轉眼間便過去了三人,德妃這邊遲遲沒有動靜,這讓惠妃和白玉瑩覺得很奇怪,二人在趙陽兒的寢宮內談起這事。


    惠妃擔憂道:“按照德妃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麽認了,至今都不見她有動靜,不是好事情,不知道她耍什麽陰謀,我們就無法想應對之策。”


    白玉瑩想想道:“或許她還抱有希望,覺得皇上推遲立太子,是因為對睿兒不滿意,想立銘兒。”


    惠妃搖搖頭道:“就算她抱有這樣的心理,但依照她凡事要求萬無一失的性格,也會有所行動的。”


    “是不是還沒有想到辦法?”白玉瑩單純道。


    惠妃嗤之一笑道:“心美人和怡嬪不是簡單的角色,出主意隻怕後宮沒人能與她們比。三天都還未想出辦法,不可能,怕隻怕她們已經在暗中進行了,我們處在被動的一方就糟了,到時隻能任他們魚肉了。”


    白玉瑩歎氣道:“那怎麽辦啊!她會做出傷害姐姐和睿兒的事情嗎?”


    惠妃搖搖頭:“不知道。”


    看到她們倆一臉擔憂的表情,趙陽兒很感動,在這冷血無情的後宮,能有她們這兩位好姐妹,真的是幸事。


    趙陽兒樂觀道:“惠妃娘娘,玉瑩妹妹,你們就不要再擔心我們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還未發生,我們何必煩憂呢!人生不滿百,常懷千年,是很容易衰老的。為了你們的美麗容顏,你們還是少操些心吧!有你們的關心,我真的已經很感激了,看到你們為我和睿兒這麽操心,我真的於心不忍呢!”


    惠妃看向趙陽兒一臉認真道:“娘娘,你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既然你說我們是好姐妹,好姐妹自然是要互相關心的,在這後宮之中,我們隻有同心協力,才能阻止別人傷害我們,這是為你,也是為我們自己。”


    “是啊姐姐,現在後宮的人都知道我們三人最要好,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絕不能讓任何人出意外。況且姐姐在小公主中毒時,幫過我,救過我,這份恩情,妹妹沒齒難忘,所以妹妹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姐姐和睿兒。”白玉瑩真誠道。


    趙陽兒聽了很感動,點點頭道:“好,我們要好好的,讓那些嫉妒我們,羨慕我們的人氣死去吧!哈哈哈——”


    惠妃和白玉瑩被趙陽兒樂觀的心態,和開朗的笑容感染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惠妃歎口氣道:“或許我們應該學學娘娘,凡事樂觀點,或許笑容真的會帶走不幸的事情。”


    白玉瑩讚同的點頭道:“惠妃姐姐說的好,讓我們開心的去麵對有可能發生的狂風暴雨吧!”


    趙陽兒蹭得一下從寶座上站起來,手一揚道:“讓我們笑對人生。哈哈哈——”


    德妃這幾日之所以沒有動靜,是因為她正在秘密的施行自己的計劃呢!


    次日請安,眾嬪妃無一缺席的來到了鳳悅宮給皇後請安,就在眾人談話之際,下了早朝的上官傲突然來了,這讓眾嬪妃很意外,同時也很高興,有的嬪妃已經半年,甚至一年都沒見過皇上,今天到皇後這裏請安能見到皇上,很是興奮,紛紛抱著希望,希望能被皇上注意到,然後得到寵幸,所以一聽到通報聲,紛紛整理起自己的衣著來。


    德妃看了,鄙視一笑,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趙陽兒,嘴角勾起陰險的笑容。


    片刻後,上官傲龍驤虎步的踏了進來。


    眾嬪妃趕忙起身行禮:“參見皇上。”


    趙陽兒也象征性的起身微頷首,算是給上官傲麵子了。


    上官傲來到趙陽兒身邊的位子上坐下,淡淡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眾人異口同聲。


    上官傲看向趙陽兒,勾唇一笑道:“皇後,朕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眾人見皇上對皇後溫柔的笑,紛紛羨慕,因為她們很少見到皇上笑,更何況是這種溫柔,寵溺的笑。


    德妃心中氣憤,又得意道:趙陽兒,你也就得意這一時吧!待會便有你好看了。


    趙陽兒也故作溫柔一笑道:“隻不過是和眾姐妹們閑聊罷了,怎會打擾呢!隻是臣妾好奇,皇上剛下早朝,為何不忙著處理奏折,怎麽會突然來臣妾這裏呢?”這不像上官傲的作風啊!雖然他經常會過來,但也都是處理完政事才會來的,莫不是今天沒有政事?


    “看來是天下太平,沒有政事讓皇上處理。”淑妃溫柔道。


    上官傲看向淑妃,搖搖頭道:“若真能如淑妃所言,那朕豈不是會輕鬆很多。”


    “既然有奏折要忙,皇上此時前來,定是有事嘍?”趙陽兒猜測道。


    上官傲點點頭:“沒錯,是德妃讓朕來的,說是有要事和朕說。”


    “要事?”趙陽兒看向德妃,溫和一笑道:“不知德妃娘娘有何要事,要讓皇上來到本宮的寢宮說,莫非是和本宮有關?”德妃呀德妃,你還是存不住氣的行動了,其實這個太子之位,我又怎麽會在乎呢!總有一天我會帶著睿兒離開的,到時候這個位子還不是銘兒的嗎?你著什麽急啊!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德妃一臉猶豫的表情道。


    上官傲神情悠然的斜靠在寶座扶手上,看向德妃語氣輕鬆道:“有什麽不好講的,德妃說話何時變得這樣吞吞吐吐了,這可不像德妃你的性格。”


    德妃一臉為難道:“皇上,此事事關重大,所以臣妾不得不謹慎。”


    “哦!聽德妃這麽一說,朕就更有興趣了,德妃你還真會吊人胃口啊!快說吧!不管是什麽事,朕恕你無罪便是。”上官傲心情大好道。


    德妃依舊一臉猶豫,看了看趙陽兒。


    趙陽兒已經感覺到德妃要說的事定和自己有關,但既然德妃已經把上官傲請來了,就說明她早就做好了說的準備,現在的猶豫隻不過是演戲罷了,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大度些呢!


    “德妃娘娘,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無需顧及什麽。”你的演技還真是高啊!生在這古代都可惜了這張表演天後的臉。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紀,奧斯卡影後的桂冠非你莫屬啊!


    “皇後都發話了,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上官傲依舊好脾氣道,心中則猜出了此事可能與皇後有關,至於是什麽,卻不得而知,無非也就是些栽贓陷害的小事,讓朕對皇後不滿,然後打消立睿兒為太子。


    “皇上,此事關係著皇家的聲譽,臣妾若是說了,隻怕會讓皇室蒙羞,若是不說,則會影響皇室血統,所以為了大局,臣妾也隻能得罪皇後娘娘了。”德妃起身跪下,看向上官傲道:“皇上,臣妾要說的事是——睿皇子並非皇上的親生兒子。”


    德妃此話一出,鳳悅宮內立刻炸開了鍋,眾嬪妃紛紛議論起來。


    “睿皇子不是皇上的兒子,這是怎麽迴事?”


    “應該不可能吧!皇後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欺騙皇上呢!”


    “若睿皇子真不是皇上的兒子,那睿皇子就沒資格做太子了。”


    “可不是嗎?那我們的禮物豈不是白送了。”


    “若是未來儲君身上流的不是皇室的血,那這江山豈不是易主了嗎?”


    “沒錯,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趙陽兒想到德妃會栽贓陷害,卻沒想到會拿睿兒的身世做文章。


    上官傲也是一臉的震驚,瞪向德妃,不悅道:“德妃,休得胡言,你可知質疑皇子身份是何罪?”


    “德妃娘娘,就算你想讓銘皇子做太子,要和睿皇子競爭,也不能這樣競爭吧!”惠妃娘娘不滿道。


    “看來德妃娘娘是太想讓銘皇子做太子,以至於神誌不清了。”白玉瑩憤憤道。


    德妃瞥了眼惠妃和白玉瑩道:“惠妃娘娘,瑩嬪,本宮知道你們和皇後娘娘友好,但也不必這麽快就幫皇後娘娘開脫吧!若是你們心中沒有鬼,心急什麽?沒有證據本宮自然不會信口開河的。”德妃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把惠妃和白玉瑩卷了進來。


    上官傲怒瞪德妃冷冷道:“德妃有什麽證據?若是道聽途說,便在這大肆宣揚,妖言惑眾,朕決不輕饒你。”


    “皇上,臣妾辦事,自然是有證有據才會說的,臣妾可不是會冤枉別人的人。”德妃自誇道,可卻有好多嬪妃在心中反擊她這句話。


    “你有何證據?”上官傲質問道。


    德妃不急不慢道:“皇上,近日選太子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百姓們自然會認為這太子之位會立比賽勝出之人,就連臣妾也覺得應該是這樣。


    就因為如此,睿皇子的身份便浮出了水麵,當睿皇子勝出這件事傳遍承平國時,也傳到了皇後娘娘之前居住過的友情村,友情村的村民們一聽說睿皇子要做太子了,紛紛擔憂起來。


    他們一是為國擔憂,二是為自己擔憂,因為他們知道睿皇子的真正身世,若是睿皇子坐了太子,將來繼承了大統,那麽這江山便不再姓上官了,天下便改朝換姓了,而知道睿皇子身世的他們,也必遭滅門之災,所以他們整日惶恐不安,就怕皇後娘娘和睿皇子會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世,而暗中派殺手滅村,所以他們是夜不敢寐,白天出門都要幾人一起方才敢出去。晚上早早的便大門緊鎖,不敢出去。


    現在他們整村的人都死氣沉沉,被恐懼所籠罩著,


    最終他們實在被這種恐懼折磨的受不了了,才派了幾個村裏的人代表全村,不遠路途遙遠的來到京城,找到了大將軍府,說出了實情。


    父親覺得此事太嚴重,便留下了來到大將軍府的幾個村民,把此事暫且壓下來,然後立刻進宮把此事告訴了臣妾,臣妾也覺得事情嚴重,便請來了皇上,還請皇上明察此事,萬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有機可乘了。”德妃言辭鑿鑿道。


    趙陽兒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這德妃也太會編故事了吧!


    上官傲半信半疑的瞪向趙陽兒,冷冷道:“皇後,此事你可有話說?”


    趙陽兒立刻迴道:“這事明明就是德妃自己杜撰的,皇上莫不是相信了?”上官傲,難道我在你心中沒有絲毫的信任可言嗎?


    “德妃,你說你有證有據,那麽你的證據呢?若是證據不足,就拿此事說事,朕定會加倍懲罰你。”上官傲嚴肅道。


    德妃立刻迴道:“皇上,臣妾有證據,友情村的幾個村名臣妾已經帶來了,現在就在外麵,皇上可以審問他們。”


    “傳進來!”上官傲語氣冰冷道。


    趙陽兒卻在心中苦澀一笑,看來上官傲是相信了德妃的話,至少對自己不信任,對睿兒的身世有懷疑。


    小勝子立刻去辦,片刻,便有三個村民被小勝子帶了進來。


    三人一進來,便嚇得立刻趴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道:“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各位娘娘。”


    “你們抬起頭來。”上官傲下令道。


    三個村名嚇得立刻抬起頭來。


    上官傲看向趙陽兒道:“皇後,你可認識他們三人?”


    趙陽兒點點頭:“認識,村長,王婆婆,趙婆婆。”


    “可是?”上官傲冷冷問道。


    三人立刻迴道:“是!”其中一位五十來歲的老人道:“草民是友情村的村長。”


    “草民是王婆婆,就住在皇後娘娘之前住的房子附近。”


    “草民是趙婆婆,是接生婆,當年皇後娘娘生產時,就是草民幫著接生的。”三人分別做了迴答。


    “那你們如何證明睿皇子非朕親生?若是敢有半句虛言,朕定讓你們滿門抄斬。”上官傲嚴厲道。


    三人立刻嚇的趴在地下直磕頭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說!”簡單的一個字,包含了無限的怒氣。


    “草民知道皇後娘娘之前和我們村裏的一位叫王燁的秀才來往密切,兩人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那個秀才經常在皇後娘娘住的茅草屋內過夜。”村長說道。


    王婆婆立刻迴道:“沒錯,那位秀才就是草民的侄子,皇後娘娘經常找草民的侄兒幫她寫東西,久而久之,兩個年輕人幹才烈火便發生了男女之情,後來還有了肌膚之親。


    就在草民侄兒準備考科舉那年,皇後娘娘突然說自己懷孕了,懷上了草民侄兒的孩子,當時草民的侄兒急著去考試,便把她托付給了草民照顧,說考試歸來時,定會娶她過門。


    可誰知草民的侄兒命薄,在那年考科舉的路上遭遇劫匪,被劫匪劫了錢財,害了性命,好好的一個人走的,卻迴來一具冰冷的屍體。


    皇後娘娘當時見草民侄兒死了,便和草民斷絕了來往,還不讓草民說睿兒是草民侄子的孩子,當時草民以為她是太傷心,所以由愛生恨,恨草民的侄子拋下她一個人走了,才這麽說的,草民想等她氣消了,定會讓睿兒認祖歸宗的,可不曾想她如此狠心,居然一直都不和草民來往,也不讓睿兒姓王。


    所以睿皇子不是皇上的孩子,是草民王家的骨肉,如今我侄兒已死,睿兒是草民王家唯一的後,還望皇上讓他認祖歸宗,讓王家香火後繼有人,讓草民的侄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上官傲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發出關節的響聲。


    “僅憑你一人之言,如何能說明睿皇子就是你侄兒的孩子?皇上,此事還有待查證。”惠妃道。


    王婆婆立刻道:“迴皇上,睿兒是九月初六份生的,和草民的孫兒前後隻差一天,所以草民記得很清楚,和草民的侄兒說他們有肌膚之親的日子剛好吻合。有趙婆婆可以作證。”


    趙婆婆迴道:“草民可以作證,睿皇子確實是九月初六生的。當時是草民親手幫皇後娘娘接生的。”


    “你既然是接生婆,一定接生過很多的孩子,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啊?皇上,難道這不可疑嗎?”白玉瑩分析道。


    “皇上,臣妾覺得瑩嬪分析的有道理,這個趙婆婆看上去也有六旬了吧!年紀這麽大了,記錯日子是有可能的。”淑妃附和道。


    趙婆婆立刻道:“兩位娘娘有所不知,草民之所以會記得這麽清楚,是有原因的,因為皇後娘娘和王婆婆住的近,所以草民前一天給王婆婆的兒媳婦接生過,當時接生好是夜裏,王婆婆因得了個大胖孫子,一家人高興,便留下草民吃飯,住了一晚,第二天準備送草民走時,見皇後娘娘一人在院子裏捂著肚子喊痛,王婆婆當時看了很擔心,二話沒說,拉著草民便去了皇後娘娘家中,當時草民隻覺得這個王婆婆很熱心,對鄰居很幫助,卻不曾想皇後娘娘生的孩子竟是她侄子的孩子。難怪王婆婆當時那般緊張。”


    上官傲瞪向趙陽兒,冷冷道:“皇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你不是說睿兒是六月份生的嗎?為何他們說睿兒是九月份生的?若如此,豈不是在朕走後三個月你才懷上的睿兒。”


    趙陽兒冷冷一笑道:“皇上既然相信了他們的話,又問我做什麽?我說六月份,他們說九月份,皇上是信我,還是信他們?”


    “皇上茲事體大,萬不能隻憑個人的信任而忽略了事實。”德妃趕忙挑撥道。


    “皇上,僅憑他們三人之言就斷定睿皇子不是皇上親生的,未免太草率了,皇上還是派人查清楚再做定奪的好。”惠妃說道。


    白玉瑩幫襯道:“皇上,皇後娘娘絕不會欺騙你的,這其中定是有人使了詭計,你們說,你們三人是不是被人收買了,或威脅了,皇上在此,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點虛言。”村長道。


    王婆婆道:“皇上,草民隻不過是小老百姓,怎麽敢冒欺君之罪來欺騙皇上呢!草民說的是實話,草民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就是希望帶迴我們王家的唯一香火。”


    趙婆婆道:“皇上,草民已經是六旬老人了,已是將死之人,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所以又怎會害怕別人的威脅呢!更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不遠千裏來陷害別人。


    草民實在不想國家改朝換代,才會來作證的。皇後娘娘,皇上仁慈,若是你說出真想,相信皇上會原諒你的。


    趙婆婆我是過來人,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娘娘,人活著錢財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女的平安,皇後娘娘不要因為權利地位,而害了自己兒子的性命,不值得。”


    趙陽兒笑了,笑的很諷刺:“趙婆婆,你的話本宮記住了,本宮想上天也會記住的,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做了昧良心的事,就是不懲罰在己身,也會懲罰到自己兒孫身上的,所以人活著,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孫積福。”


    “皇後娘娘,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迷惑人心的話了,是非曲直,大家都有判斷,就算有人能威脅他們三人,總不能威脅一個村子的人吧!皇上隻要派人調查就清楚了,娘娘還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還是招了吧!爭取寬大處理。”德妃幸災樂禍道。


    一直在外麵聽著這一切的趙睿兒跑了進來,跑到母親身邊,瞪向德妃道:“我母後不會騙父皇的,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你安排的。”


    德妃嗤之一笑道:“本宮知道睿皇子不願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窮秀才,這樣你不但做不成太子了,就連皇子也做不成了,所以為了滿足你的愛慕虛榮,你會否定事實,但證據在此,狡辯也是沒用的。”


    “父皇,難道你也不相信母後嗎?”趙睿兒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看向趙陽兒道:“皇後,你想說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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