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憶夢立刻跪倒在太後麵前,一臉真誠道:“太後明鑒,冰寧發誓,這次的疫毒與冰寧沒有一點關係,冰寧雖然喜歡研究毒藥,但那也隻是冰寧平時的愛好,冰寧絕不會用這些毒藥去害無辜之人的,冰寧雖然出身江湖,但是卻從未向江湖中那些煉製毒藥的人那般心狠手辣。”


    太後看向她歎口氣道:“你起來吧!哀家就是擔心,哀家那麽信任你,如果這件事若真的與你有關,哀家可真要生氣了。你平時可以與長孫悠鬥,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使用些手段也沒關係,但是你不能傷及無辜的百姓,百姓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他們有事,是給皇上惹麻煩,也會讓皇上的皇位坐的不安穩,到時即便是你贏得了皇上,他也不能給你高高在上的榮耀。


    既然你說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哀家就相信你。哀家相信自己看中的人不會有錯。冰寧,千萬不要讓哀家失望。”


    冷憶夢立刻誠懇的承諾道:“太後放心,您這麽信任冰寧,冰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如此就好。不要怪哀家質問你,哀家也是希望你不要走彎路,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就好比這次疫毒的事情,鄧文朝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是事情最終還是暴露了出來,害了自己,也傷害了家人。不要覺得有些事情做的縝密,別人就不會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得罪了百姓,就是把自己推到懸崖邊上,因為全天下百姓的力量是不可小視的。”


    冷憶夢讚同的點點頭:“冰寧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太後欣慰的笑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哀家相信你會以大局為重,不管你做什麽,永遠要站在皇上的立場去著想。”


    冷憶夢乖巧的盈身道:“冰寧會的,冰寧會謹記太後娘娘的教誨。”


    太後和藹的笑了:“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坤榮宮


    長孫悠迴到寢宮,紫若立刻迎上去擔心的問:“娘娘,你迴來了?太後沒有為難你吧!禦書房的事情奴婢都聽說了,好擔心娘娘。”


    長孫悠輕巧的轉了一圈,挑挑眉道:“你看本娘娘像有事的嗎?”


    金兒端著沏好的茶走進來,笑道:“我們娘娘福大命大,誰也傷不了我們娘娘。”


    長孫悠讚賞的朝金兒挑挑眉:“金兒這話我愛聽。本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為難本娘娘,那是不自量力。”


    紫若笑了:“這話娘娘在坤榮宮裏說說就好了,千萬別在外麵說,別人聽到了,若是傳到了太後的耳中,可又要找娘娘的麻煩了。”


    長孫悠笑了:“紫若提醒的是。”拿過金兒端來的茶,大口喝下,說了那麽多話,真的渴了。


    忙了一天,很快天就黑了,慕容權與南宮少宣在禦書房內議事,直到夜幕落下才商議好。


    南宮少宣迴了右相府,慕容權來了長孫悠這裏。


    紫若正好布好晚膳,長孫悠見慕容權來了,忍不住打趣道:“皇上的鼻子還真長,這晚膳剛端上來,皇上就來了,忙了這麽久,一定餓了吧!快點過來用晚膳。”


    慕容權走到桌前坐下,若是平時,就是不說話,聽到長孫悠的這番話,也一定會勾起唇角的,因為他在長孫悠麵前,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今晚,慕容權的表情顯得很沉重,沒有一點笑意。


    長孫悠擔心的問:“權,發生什麽事了嗎?”問完這句話,長孫悠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慕容權見狀搖搖頭道:“餓壞了吧!趕緊用膳吧!用好膳我再告訴你。”若是現在告訴她十七叔的事情,隻怕她沒有心情吃飯。她與十七叔雖然是長輩與晚輩,但是更是知己,與十七叔的感情很好,就像她說的,十七叔是她在這個陌生時空的第一個朋友,知己。如果知道十七叔出事了,一定很傷心。本打算這件事瞞著她的,但是明天早朝,隻怕她就會知道,與其從別人口中得知震驚,倒不如自己先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會那麽震驚。


    “權!”看到他一臉沉重的樣子,長孫悠哪還有心情用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先告訴我好不好。”


    慕容權拿起筷子幫她夾了道菜放在碗中,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先乖乖吃飯,吃好飯我會如實告訴你的。”


    長孫悠見慕容權這般堅持,也不再強迫他,立刻乖乖的拿起筷子吃飯。


    話說肚子真的好餓,午膳都沒有用啊!能不餓嘛!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慕容權見狀幫她夾菜。


    可是慕容權卻沒怎麽動筷子,長孫悠立刻幫他夾菜:“權,你別隻給我夾,你也吃啊!”


    慕容權點點頭。可是他哪有胃口吃啊!十七叔生死未卜。


    用完晚膳後,長孫悠立刻詢問:“權,快點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晚上都見你心不在焉,鬱鬱寡歡的,是前朝出了什麽事嗎?或者——我掉包鄧文朝的事情被傳了出去,有人要為難你。”


    慕容權搖搖頭:“別瞎猜,與你無關。”拉起長孫悠的手,朝院子中走去。


    來到院子中坐下,長孫悠迫不及待的追問:“權,快點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慕容權握住長孫悠的手道:“悠兒,你要先有個心理準備,這件事是有關十七叔的。”


    “十七叔?他不是去南方抗洪了嗎?會有什麽事?”長孫悠瞪大眼睛看向長孫悠,猜測道:“該不會,該不是,是十七叔遇到了什麽危險吧!”心不自覺的被提了起來,腦海中出現十七嬸的身影。


    慕容權歎口氣道:“十七叔為了救人,被洪水衝走,已經幾日過去了,仍舊沒有找到人,現在是生死未卜。”


    “什麽?”長孫悠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生死未卜呢!有沒有派人好好的尋找?”


    慕容權點點頭:“出事後,當地的府尹和將士們已經不分晝夜的去尋找了,可是找了這麽多天,卻毫無消息。朕明日會派少宣過去,一定要加強尋找。對了,十七叔還未完成的抗洪,朕打算派左相過去接替。”慕容權不想隱瞞長孫悠什麽,把自己與南宮少宣商議的事情告訴長孫悠。


    長孫悠挺意外的:“權要讓左相去接替十七叔的工作?”


    慕容權點點頭:“悠兒覺得如何?”


    長孫悠搖搖頭道:“這是前朝的事情,臣妾不應該插手。隻是臣妾很意外,難道皇上不恨左相了?”


    慕容權坦然道:“一碼歸一碼,朕與他的仇恨是朕的事情,但他是天下百姓的左相,應該肩負起這個責任。不管他在朕眼中是什麽樣,但至少在百姓眼中,他是一位好丞相,如今他的名聲很高,這次由他接替十七叔去完成剩下的事情,想必百姓會很樂意。”


    長孫悠點點頭:“臣妾支持皇上這麽做。相信左相一定會不負聖命的。”這些日子接觸下來,真的覺得長孫耀光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如果慕容權肯給他機會,說不定能證明他的清白呢!長孫悠為長孫耀光感到高興,好像在長孫耀光與慕容權的仇恨上,她的心已經漸漸的偏向了長孫耀光,甚至已經相信了他是個好人,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改變,但是對長孫耀光的看法真的已經發生了變化。


    慕容權點點頭:“這點朕不懷疑,朕既然打算讓他去,就相信他不會趁機耍花招,畢竟那麽多百姓看著呢!若是敢在這個時候耍手段,那是自己找死。”


    長孫悠很讚同,又把話題拉迴到了十七叔的事情上:“權,十七叔的事情,十七嬸知道了嗎?”


    慕容權搖搖頭,滿臉愧疚道:“還沒有敢告訴十七嬸,再過三個月,十七嬸就要生了,若是此事讓她知道這件事,真的擔心她受不了打擊,所以還瞞著呢!”


    “可是這件事又能瞞多久,明日早朝,大臣們一定會議論的,到時十七嬸一定會聽說的。”長孫悠擔心道。


    慕容權看向她道:“所以朕想,讓悠兒你明天去宏王府一趟,親口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她,總比她從別人口中聽說不一樣的版本要好,如果有人再添油加醋,隻怕更糟糕。十七嬸之前是女皇繼承人,應該有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慢慢的跟她說,讓她不要這麽激動,不至於這麽受打擊。”


    長孫悠點點頭:“好,我明天一早就過去。隻是這個消息太殘忍了,真的很替十七嬸擔心。”


    慕容權把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肩道:“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麵對。早知道就不該讓十七叔去。”


    慕容權的自責,讓長孫悠很心疼,安慰道:“權,不要自責了,沒人希望是這個樣子的,十七叔是有名的賢明王爺,就是你不讓他去,京城的瘟疫和南方的洪災一起發生,他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他不止是朝廷的王爺,更是你的叔叔,那麽的幫助你,看好你,他怎麽會看著你遇到棘手的事情而不過問呢!


    權,不要太難過了,相信十七叔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他和十七嬸經曆了那麽多才走到一起,他不會就這樣把十七嬸丟下的。他也舍不得離開我們啊!


    他知道,京城有很多人等著他迴來。他的妻子,還有他未出世的孩子,還有皇祖母,我們大家,我們都在等著他,我們的力量,一定會把他召喚迴來的,他一定會聽到我們的唿喚,然後毫發無傷的迴來的。


    這一定是上天給我們開玩笑呢!他肯定是在救人的時候被洪水衝走了,之後就遇到了好心的人,把他給救了迴來,至於他為什麽沒有迴來,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吧!其實沒有找到人也是個好消息,至少我們還可以抱有希望不是嘛!讓我們為十七叔祈禱,祈禱他平安迴來。”


    慕容權點點頭:“悠兒說的是,十七叔一定會平安迴來的。”二人緊緊的相擁著,在心中為慕容宏祈禱。


    慕容宏的事情讓人難過,但還有件事讓南宮少宣更難過,那就是冷憶夢的事。


    怡人宮


    冷憶夢與南宮少宣麵對麵的站在桃林中,四目相對,卻都靜默無聲。


    一番沉默後,南宮少宣首先打破了沉默,冷冷的質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冷憶夢嬉皮笑臉的聳聳肩反問道:“師兄在說什麽?小夢聽不懂。”


    “在我麵前還需要演戲嗎?這次疫毒的事情難道真的和你沒有關係嗎?”南宮少宣不客氣的開門見山。


    冷憶夢卻一臉不悅的看向南宮少宣道:“師兄,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今天在禦書房外發生的一切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這疫毒明明就是鄧文朝的五姨太研製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南宮少宣冷冷的笑了:“小夢,你真的變了,進了宮後,你變得讓師兄不認識了。”


    冷憶夢有些心虛道:“師兄,我沒有變,我還是那個我,隻是師兄的眼中心中已經有了別人,所以會拿小夢與別人比。”


    南宮少宣卻搖搖頭:“我沒有拿你和任何人比,你嘴上可以不承認,但是你心中應該知道自己有沒有變。鄧府的幾十條人命都是你殺的吧!五姨太留下的遺書,也是你逼著她寫的吧!”


    冷憶夢有些氣憤道:“師兄,說這話可要講證據,否則你就是在冤枉小夢,若是被別人聽到,你會害死小夢的。”


    南宮少宣笑了,笑的有幾分諷刺,感慨道:“我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能傷害得了你,進宮以來,你害了多少人,如今說別人害你,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你說這疫毒是鄧文朝的五姨太煉的,那麽我問你,煉這疫毒需要什麽藥引子?這次師父來,我問了師父,師父說若想煉成此毒,需要龍血做藥引子,這龍血可以是皇上的鮮血,因為皇上被成為真龍天子。也可以用冰山雪蟒的血,雪蟒被人成為雪龍,有這兩樣的其中一樣,便可煉成疫毒。


    試問這龍血做藥引子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做到的嗎?而雪蟒,更是少的可憐,很少有人見過,而鄧文朝的五姨太,每天在府中的婦人,嫁給鄧文朝後就未出過京城,她怎麽去冰山尋找雪蟒,而龍血,就更不可能了,她身份低下,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宮,也不可能見到皇上,更不可能要到皇上的龍血。


    所以五姨娘煉疫毒的事情可以排除,那麽你的嫌疑就最大,你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可以與皇上走的很近,隨便找個借口向皇上要點血做藥引子,我想皇上看在你救過他一命的份上,應該不會吝嗇這點鮮血吧!還記得前些日子,皇上的手腕受傷了,我問皇上怎麽傷到了手腕,皇上說你煉藥毒藥藥引子,當時我還奇怪,煉製什麽樣的藥需要人血呢?後來事情忙就忘記了這件事,直到這次疫毒的事情,我親口聽師父說此事,我才想起來,原來這疫毒是你煉製的。


    我一直都告訴自己,我的師妹雖然愛玩愛鬧,雖然有時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她絕不會做這種傷及無辜的事情,所以這次疫毒的事情,我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我相信你骨子裏是善良的,即便平時會由著性子來,傷害一些人,但是這麽多無辜百姓的性命,一定不會是你害的。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真的與你有關。


    而事後,你不但沒有拿出解藥救治無辜的百姓,還害死了鄧文朝,鄧文朝的滿門,包括方嬪。


    小夢,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心中有什麽事可以與師兄說,為什麽非要做這種傷害無辜的事情呢?看著那麽多無辜的百姓死在你手中,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疼和愧疚嗎?”


    冷憶夢冷冷的笑了:“原來師兄早就知道是我了,那麽今天在禦書房,你為什麽不拆穿我?”


    “因為我想聽你說實話?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傷害這麽多人。所以我沒有拆穿你,看在我們師兄妹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跟師兄說實話,讓師兄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不想你誤入歧途。”南宮少宣苦口婆心的勸說,這次疫毒的事情,他真的很難過,很失望,可是她是自己的師妹,他真的不忍心拆穿她,讓她落得天怒人怨的下場。


    冷憶夢卻挑挑眉,語氣輕鬆道:“我這麽做沒有為什麽,就是好奇疫毒,所以找人試下藥。師兄也知道我喜歡研製毒藥,喜歡挑戰,毒藥是我一生的夢想,而在夢想的路上,總會有些人成為墊腳石,他們能為毒藥而死,死的也算是有價值。”


    冷憶夢的說法讓南宮少宣很失望,心中隱忍著的怒氣和失望立刻爆發了出來,第一次這麽嚴厲的瞪向冷憶夢訓斥:“夠了,別說這樣的借口了,如果真的隻是試藥,一個人,兩個人還不足以證明這疫毒的藥效嗎?為何要傷害這麽多無辜之人,京城的水井,有十幾口都被人投了毒,這難道也是試藥嗎?如果是試藥,事後為何不給百姓解藥,為何要讓那麽多人死去。口口聲聲說研製毒藥是你一生的夢想,但這也隻是你一人的夢想,你的夢想不應該牽連其它的人,當你研究成功一種毒藥,迴頭去看,卻發現,這種毒藥是踩著白骨皚皚煉成的,那麽你煉製的這個毒藥有何意義?”


    冷憶夢立刻辯解道:“當然有意義,毒藥成功,就代表解藥可會隨之研究出來。那麽以後有人用這種毒藥害無辜之人,我就可以用研製出來的解藥去救別人,犧牲一些試藥之人,以後會救更多的人,這很值得啊!”


    南宮少宣笑了,笑的很苦澀:“用解藥救更多的人?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你用毒藥害了更多的人。小夢,你現在連師兄都不肯說實話了嗎?是不是讓我把師父請來,讓你親口給他老人家說?”


    冷憶夢看向南宮少宣,一臉受傷道:“師兄是要拿師父來壓我嗎?”


    “因為我不想讓你一錯再錯。”南宮少宣嗬斥道。


    冷憶夢卻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一臉清冷道:“如果師兄覺得我做錯了,那麽就去告訴皇上和太後啊!讓他來治我的罪。”


    “你,你真的要冥頑不靈下去嗎?”南宮少宣氣憤的質問。


    “師兄,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麽,請你不要幹涉我的事情,我不過是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不受傷害,僅此而已。”冷憶夢語氣堅定道。


    南宮少宣冷靜下心情,反問:“你要保護的人?你是孤兒,你要保護什麽人?什麽人需要你保護?”


    “師兄,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幹涉了,如果看在我是你師妹的麵子上,請你幫我隱瞞疫毒的事情,等我保護的人平安了,我會親自向天下人謝罪,我所過的一切,我會向天下人坦白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冷憶夢看著南宮少宣,求情道。她又何嚐想這樣,她也想做一個單純簡單的人,可是她不可以。


    “我不知道你要保護誰,既然你不想說,我知道我是問不出來的,但是為了自己保護的人,卻要傷害這麽多無辜之人,你的保護已經失去了意義,所以我不能再讓你留在這宮裏了,皇宮是一個大染缸,會把你帶壞的,跟我走,離開這裏。”南宮少宣一把拉過冷憶夢的手腕,想強行把冷憶夢帶走,。


    冷憶夢卻定住腳步,看向手腕上南宮少宣的手,淡淡的笑了:“師兄,如果你想用強行的辦法把我帶走,不是師妹看不起你,你是沒有辦法把我帶走的,記得當年我們在毒穀拜師,師父本是要教我們二人武功的,可是你卻隻對輕功感興趣,根本就不願學武功,所以後來也隻學了輕功,輕功學到了爐火純青甚至超出了師父的地步,可是武功卻一點不會。


    而師妹我,雖然武功不是天下無雙,但是想保護自己還是綽綽有餘,所以師兄是要跟我動手嗎?”笑著朝南宮少宣挑挑眉。


    “你——”南宮少宣無奈的鬆開了手,很是不悅道:“你真的要這麽執迷不悟下去嗎?”


    冷憶夢堅定道:“這是我的選擇,從我決定進宮的那刻起,就想好了一切。”


    南宮少宣點點頭:“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不逼你,但我希望殘害無辜這件事不要再發生,你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但是不可以再傷害別人,否則——別怪師兄對你不客氣。”


    冷憶夢淡淡的笑了。因為她心中知道,她做不到他說的事情,為了保護她想保護的人,她還會去傷害別人,但是她會盡量的不要他們的性命。


    “師兄,如果有一天小夢讓你失望了,請你相信小夢有不得已的苦衷。”冷憶夢看向南宮少宣一臉無奈。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師妹,他真的把她當親妹妹,從小那麽疼愛她,知道她犯了錯,很生氣,但是若真是讓他揭發她,他真的不忍心,也做不出來。看到她這般無奈可憐的模樣,他的心軟了,在別人麵前,她永遠都是一副堅強樂觀的模樣,也隻有在他和師父麵前,她才會露出自己的脆弱,所以他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她現在不想說,他也不想逼她說,隻希望她不要再錯下去:“小夢,每個人都會遇到很無奈的事情,但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能把我們的不滿加注到別人的身上。


    師兄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不要再去傷害無辜了,他們也都有家人,也都有要保護的人。每個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但是做錯事情後,要改。師兄相信你的心是善良的,你一定不會再讓自己繼續錯下去的。


    師兄不能經常來看你,但是記住師兄說的話,善待別人就是善待自己。明天我就要去南方了,師兄希望迴來之後,能看到從前那個善良,單純的小師妹,她可以亦正亦邪,但是她的內心是善良的,她可以狠狠的去懲罰惡人,但是她卻舍不得去傷害一個好人。”


    南宮少宣的一番話,觸動了冷憶夢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其實她不想傷害無辜的,可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這麽做。以前的自己,可能永遠迴不來了,現在的自己,可能會繼續讓他失望,師兄,對不起,原諒我的選擇。


    但是南宮少宣要去南方的事情,還是引起了冷憶夢的好奇:“師兄去南方做什麽?”


    南宮少宣歎口氣道:“南方的洪災至今還未解決,十七王爺突然發生了意外,所以急需派人去。”


    “所以皇上派了師兄過去?治理洪災會很危險的,洪水無情,十七王爺文治武功都那麽厲害,都能發生意外,師兄一個隻懂醫術,不會武功的人去了,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冷憶夢很為南宮少宣擔心。


    南宮少宣見狀笑了,欣慰道:“看來我的小師妹還是善良的,至少會擔心師兄的安危。放心吧!師兄不會有事的,身為臣子,就是要在需要時為君分憂,身為朝廷右相,就是要在百姓需要是出現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一起麵對災難,傷害。我這次去隻是負責洪災區的傷員,病人,防止有疫情爆發,而治理洪災之事,皇上會交給左相負責。”


    “左相也去?”冷憶夢更是震驚。


    南宮少宣點點頭:“左相負責接替十七王爺未完成的事情,搶險抗洪。”


    冷憶夢卻一臉鄙夷道:“皇上還真是會安排事情,危險的時候想到別人了,有好事的事情怎麽也沒見他與臣子分享啊!按理說天下百姓是他的子民,為什麽他不親自去南方抗洪呢!”


    南宮少宣不解的看向冷憶夢道:“皇上的使命就是指揮自己的臣子去做事情,安排好每一個人的事情,不需要自己親臨現場,因為指揮比親臨現場更重要。不過——你好像對皇上的安排有很大的意見。”


    “我——”冷憶夢斂了怒氣,淡淡道:“我當然有很大的怒氣啊!他把我的師兄派去了那麽危險的地方,我能沒有意見嘛!”


    南宮少宣想了想道:“可是——你好像是聽說左相要去,更激動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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