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朝憤恨的握緊手中的匕首,就算他想去皇上麵前揭發冷憶夢,沒有證據也拿她沒轍,如今他能做的隻能是盡量的以一人之死來換全家幾十口人的生。


    很快方嬪身邊的宮女錦兒便找來了,見到鄧文朝手中拿著帶血的匕首,方嬪躺在地上,立刻尖叫起來:“啊!不好了,殺人了。”立刻大聲喊著跑走了。


    巡邏的侍衛聽到喊聲,立刻趕了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那裏,那裏——”錦兒嚇得坐到地上,指向方嬪倒地的方向。


    侍衛們立刻趕了過去。


    而冷憶夢卻無聲的繞到了錦兒的身後,錦兒聞到有一股香味,然後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冷憶夢蹲下身來,把一粒藥丸塞到了錦兒的口中,然後離開,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長孫悠聞訊趕了過來。


    鄧文朝被壓去了禦書房見皇上。


    “方嬪娘娘,方嬪娘娘——”紫若蹲下身來喚道。


    長孫悠伸手試了下方嬪的鼻尖:“還有氣息,立刻去叫禦醫。”


    “是娘娘!”立刻有位侍衛去了。


    方嬪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來剛才冷憶夢那一刀並沒有立刻要了她的命,而是讓她暫時昏了過去。


    “娘娘,方嬪娘娘醒了。”紫若立刻稟報,抱起方嬪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長孫悠立刻蹲下身來:“方嬪,你醒了。”


    “皇後娘娘——”方嬪發出很虛弱很輕的聲音。


    “如果身子不舒服,先別說話,禦醫馬上就到。”長孫悠安慰道。


    方嬪搖搖頭笑了:“皇後娘娘就別安慰臣妾了,臣妾的身體,臣妾自己知道,臣妾不行了。但是臣妾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死去,還請,還請,皇後娘娘,幫臣妾,臣妾報仇,殺了,殺了兇手。”


    長孫悠抓住她的手道:“方嬪,你放心,本宮一定會幫你把兇手繩之於法的,鄧文朝已經被壓去禦書房見皇上了,膽敢在皇宮內行刺,還刺傷嬪妃,皇上一定不會讓他活命的。”


    方嬪搖搖頭:“不是鄧大人,是,是,是——”


    “不是鄧文朝?那是誰刺傷了你?”長孫悠緊緊的握著方嬪的手追問。


    “是,是,是——冰,冰——”


    “冰寧公主。”長孫悠接下她的話。


    方嬪點點頭:“是,她與鄧大人合手,策劃,策劃了,這場,場——”


    “策劃了這次的瘟疫?”長孫悠詢問。


    方嬪的唿吸開始困難,緊緊的握住長孫悠的手,微點頭。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自長孫悠的手中滑下。


    “方嬪,方嬪——”


    “方嬪娘娘,方嬪娘娘——”長孫悠和紫若唿喚,可是方嬪卻沒有迴應了。


    此時禦醫趕了過來。


    經過診治後,立刻稟報道:“啟稟皇後娘娘,方嬪娘娘已經走了。”


    長孫悠看著雙目緊閉猶如睡著了般的方嬪,淡淡道:“厚葬方嬪。把她送迴寢宮。”


    “是!”侍衛們把方嬪的屍體抬走。


    長孫悠喃喃道:“方嬪,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娘娘,這事真的是冰寧公主所為嗎?”紫若詢問。


    長孫悠的眸中閃過冷冽,冷冷道:“此事絕對與冷憶夢脫不了關係,方嬪是會些武功的,卻就這樣被鄧文朝殺了,這怎麽可能,鄧文朝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嗎?敢明目張膽的在皇宮內行兇。”


    “娘娘打算怎麽辦?”紫若詢問。


    “去禦書房見皇上。”長孫悠邁步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鄧文朝被壓進禦書房,把什麽都招了,這次的瘟疫他承認是他下的疫毒,派人行刺,他也承認是他所為,今天更是喪心病狂的殺了方嬪,還有放火燒救治站,也是他派人做的。


    而風躍和夜鷹明裏和暗中的調查結果也是這樣,能找到的參與的人都找到了,紛紛指向鄧文朝。


    慕容權很是氣憤:“鄧文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害了這麽多的無辜百姓的性命,真是罪該萬死。來人,把鄧文朝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皇上且慢!”長孫悠此時進來了。


    “皇後,你怎麽來了。”慕容權詢問。


    長孫悠立刻盈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後免禮,皇後此時來禦書房有事?”


    “啟稟皇上,方嬪的死另有原因,方嬪在死前說不是鄧大人殺了她,而是冰寧公主殺的她。”長孫悠稟報道。


    “冰寧公主?”慕容權眉頭微皺,看向長孫悠問:“方嬪現在怎麽樣了?”


    “方嬪因心髒被刺破,失血過多,已經在剛才走了。”長孫悠一臉惋惜道。


    鄧文朝聽長孫悠這麽說,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方嬪不死,可以把自己聽到的說給皇上聽,為自己作證,可是方嬪已死,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如果此時反咬冰寧公主,不但沒有人幫他作證,還會被冠上誣陷公主的罪名,家人也會死,算了,還是認命吧!這就是命啊!


    “鄧文朝,刺殺方嬪之事,到底是你所為,還是冰寧公主所為?你說實話,朕可以對你從輕發落。”慕容權看向鄧文朝質問。


    鄧文朝在心中無奈的感慨,可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能活命,他卻隻能背下所有的罪,立刻瞪向長孫悠道:“皇後娘娘,方嬪是我殺的,你休要誣陷其他人,就算你想除掉冰寧公主,也沒必要借我的手。方嬪是我殺的。皇上,莫要聽信皇後的話,她就是看冰寧公主不順眼,要除掉冰寧公主,就像當初害死我的女兒一樣。”


    長孫悠冷冷的笑了:“鄧大人,你真的要背下所有的罪嗎?你真的覺得你的女兒是本宮害的嗎?當初她承認所有的罪,本宮也給過她機會,可是她卻沒有珍惜,如今本宮也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珍惜。”


    “珍惜?哈哈哈,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害死我的女兒,我又何須走到今天這一步,你這個妖後,妖媚禍主,殘害無辜,如今還要借我的事情把冰寧公主拖下水,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鄧文朝氣憤的咒罵。他已經知道女兒的死與皇後沒有關係,所以他對皇後沒有恨了,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沒有迴頭路了,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慕容權聽了很是氣憤:“來人,把鄧文朝打入死牢,明日午時,午門前問斬。”


    立刻有禦林軍進來把鄧文朝拖走了。


    長孫悠看向慕容權道:“皇上,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鄧文朝所為嗎?他怎麽會有疫毒呢?”


    “他已經交代了,這疫毒是他花高價請一位江湖中人煉製的。而且投毒的人朕也讓人去調查了,都說是鄧文朝指使的,他是證據確鑿。朕沒有冤枉他。”慕容權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道。


    長孫悠卻繼續分析道:“這件事,鄧文朝的確脫不了關係,但他身後一定還有幕後主使之人,他一人絕不能做出這麽多的事情。剛才方嬪死前親口說她是被冰寧公主殺的,這場瘟疫,也是鄧大人和冰寧公主策劃的,方嬪說這話時,有幾位禦林軍在場,他們可以作證。皇上,這裏麵一定有內情,不可草草殺了鄧文朝結案。皇上不妨傳禦林軍來問話。”


    “問什麽話?皇後還嫌皇上最近的事情不夠多嗎?”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太後和冷憶夢走進禦書房。


    長孫悠和慕容權立刻行禮:“參見母後。”


    “母後,你怎麽來了?”慕容權恭敬的詢問。


    太後冷哼一聲道:“哀家若是不來,隻怕有人要陷害冰寧了。”


    “母後,兒媳不是要陷害冰寧公主,而是實話實說。”長孫悠不卑不亢的看向太後。


    “實話實說,什麽是實話,方嬪說的就是實話嗎?哀家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冰寧,所以方嬪在臨死前,也不忘用自己的死陷害冰寧。”太後不悅道。


    “母後,方嬪已經死了,你又何必這樣說她呢!如果母後說其他的人會在死前咬冰寧公主一番,兒媳會相信。可是方嬪母後應該知道,她自從進宮後,就一直很安靜。不與任何人爭,也不去參與到後宮的爭寵中,與冰寧公主更是沒有什麽來往,又何必去陷害冰寧公主呢!”長孫悠覺得太後這樣說已故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直安靜難道就不是爭嗎?方嬪這才是最高明的爭,以前在戰王府時,方嬪可不是這麽安靜的人,當時她好像為了爭寵,還與趙嬪錢嬪去找過皇後的麻煩吧!當時皇上為這事還把她們狠狠的懲罰了一番,一個如此愛嫉妒的人,進宮後怎麽會突然收心了呢!說出去誰信呢?所以方嬪是有心機的,隻可惜她的運氣太差,居然遇上了要行刺皇後的鄧文朝,這才讓他喪了性命,可是在臨死前,她還要陷害冰寧,就因為冰寧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深的皇上與哀家的喜歡,所以讓後宮的嬪妃感到威脅和嫉妒,所以才會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


    方嬪說她是冰寧殺的,有何證據?有什麽人能為她作證?方嬪死的時候,冰寧在哀家的寢宮,她根本就沒有刺殺方嬪的時間,皇後也說方嬪與冰寧沒有來往過,那冰寧又何必殺她呢!


    這場瘟疫更不可能是冰寧所為了,因為冰寧在宮裏,進宮不久,不可能與前朝的官員認識,而且下疫毒的事情,鄧文朝已經承認了,皇後又何必陷害冰寧呢!


    如果你不喜歡冰寧,大可直接跟她說,哀家讓她以後少出現在皇後麵前,皇後又何必給冰寧扣上這麽大的罪名呢!”太後冷冷道,就是要幫冷憶夢洗脫所有的嫌疑,也趁機說長孫悠要陷害冷憶夢。


    “母後,兒媳沒有要故意陷害冰寧公主,這是方嬪死時的原話。方嬪是會些武功的,而鄧文朝卻不會武功,她怎麽能輕易的殺了方嬪呢!難道這不可疑嗎?”長孫悠不讓自己生氣,冷靜的把自己分析的說給太後和慕容權聽。


    太後冷哼一聲道:“這有何可疑?鄧文朝本就是秘密進宮來行刺的,人人都不會想到,他出其不意的給了方嬪一刀,讓方嬪毫無防備,有何可疑?”


    “母後——”


    “悠兒,既然你說這件事與冰寧公主有關,可有證據?”慕容權問向長孫悠。


    長孫悠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有證據。”


    太後冷冷道:“皇後身為後宮之主,不但是後宮女子的榜樣,更是天下女子的楷模,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也拿來給皇上說,是不是太有失一國之母的品行了。”


    “我——”長孫悠想反駁,可是又不想讓慕容權為難,隻得忍下。


    慕容權見狀幫長孫悠說話:“母後,悠兒也是見方嬪死了,心裏難過,才會想著幫她查出兇手。”


    “想著查出兇手也不能亂冤枉人,如今兇手已經找到,而且也已經承認了,皇後就莫要再節外生枝了。”太後這話說的雖然委婉,但卻有著極濃的警告味道。


    一直沉默的冷憶夢開口了,一臉委屈道:“皇後娘娘,若是你不喜歡冰寧,給冰寧說一聲,冰寧走就是了,皇後娘娘無需這樣對待冰寧。”


    長孫悠冷笑一聲道:“冰寧公主莫要這樣說,在這皇宮中,誰人敢不歡迎你呢!太後都親自來為你說話,本宮還怎麽敢再說什麽。”


    慕容權攬過長孫悠的肩,溫聲道:“皇後,方嬪的後事還需要你操心,辛苦你了。”他是在給長孫悠找台階離開,免得太後再說些難聽的話嘲諷她。


    長孫悠盈身道:“臣妾定會好好的厚葬方嬪的,臣妾去方嬪的寢宮看看。”


    慕容權點點頭:“去吧!”


    長孫悠看了眼太後,微盈身,離開了。


    長孫悠離開後,太後氣憤道:“皇上,你看到了吧!皇後她這是什麽態度,走的時候連聲母後也不叫。”


    慕容權看向母親,緩和了語氣道:“母後,就算你要質疑皇後的話,也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啊!皇後也是不想有人冤死,才會要求朕仔細調查此案的,這是對死者負責,也是對那些無辜的百姓負責。”


    “負責?我看她就是善嫉,嫉妒冰寧救過你,嫉妒母後喜歡冰寧,所以處處看冰寧不順眼,要除掉冰寧。”太後不滿道。


    慕容權卻不悅道:“母後,你就是對皇後有偏見,皇後從未在兒臣麵前說過母後和冰寧的不是。”


    “那皇上的意思是母後故意找皇後的麻煩。”太後不滿的看向兒子。


    冷憶夢見狀道:“太後娘娘,冰寧覺得義兄說的有道理,皇後娘娘是對每個人負責,才要仔細調查此事的,皇後娘娘懷疑冰寧,冰寧能理解,畢竟冰寧是練毒的。”


    慕容權看了眼冷憶夢。


    冷憶夢淡淡的笑了。


    太後看了二人一眼道:“既然冰寧這樣說了,那哀家就不追究皇後的無禮了。”


    “右相大人到。”外麵傳來通報聲。


    太後見狀道:“皇上還有政事要處理,哀家就不打擾你了,冰寧,我們走吧!”


    “是!”冷憶夢攙扶著太後離開了。


    南宮少宣進來了,向慕容權稟報百姓疫毒的事情,如今中了毒的百姓都已經服下解藥,救治站的人都陸續的離開了。


    長孫悠離開禦書房,想到了李氏母女,立刻叫紫若去請她們進宮來,她要好好的封賞她們。


    紫若領命去了。


    長孫悠去了方嬪的寢宮。


    來到寢宮門口,看著清憂宮的門,門匾上掛著白色的布,裏麵傳來宮人們的嚶嚶哭泣聲,長孫悠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此事與冷憶夢有關,可是冷憶夢太精明了,做的天衣無縫,讓她一時間找不到證據,但是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幫方嬪報仇的。


    清憂宮是皇宮最靜的地方,當初進宮時,嬪妃們都害怕會被分到這個宮,因為這個宮離皇上的寢宮很遠,可是方嬪卻主動要這個寢宮,就是希望在皇宮中平靜度日,可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後宮的陰謀詭計。


    “皇後娘娘為何站在宮外不進去,是怕感慨,還是害怕再見方嬪最後一麵?”孟風華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長孫悠轉過身。


    “華妃娘娘,沒想到你會來吊念方嬪。”長孫悠很意外,因為在戰王府時,孟風華幾乎和府中的女人都不和,更沒有什麽來往,今天來這裏,的確讓她意外。


    “我與她本就沒有什麽過節,何況人都死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也應該來吊念一番的。如今後宮出了妖女,我們後宮的人是不是應該連起手來一致對外。先拋開爭寵的心態,先把外人趕走,怎麽說我們都是有著皇上嬪妃頭銜的女人,也算是一家人,而那個冷憶夢算什麽?一個冒牌的公主,不過是救過皇上,就要在這宮中興風作浪,殘害無辜,我們難道還要讓她繼續留下去嗎?”孟風華憤憤道。


    長孫悠無奈一笑道:“你以為我不想讓她離開嗎?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心思縝密,進宮之前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給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讓我們根本就防不勝防,如今她已經在太後的心中占據了一定的份量,有太後護著她,誰敢把她怎麽著?


    方嬪死前親口告訴我這場瘟疫與冰寧公主有關,方嬪更是她殺的,可是我去找皇上,還未說上幾句話,太後便帶著冷憶夢去了,一番話堵的我無話可說。


    我知道這件事與冷憶夢脫不了關係,包括上次鄧敏馨的事情,也是她出謀劃策的,當時有人給了我一個紙條,說她們要對付竹華國的公主,我知道那張紙條是方嬪給我的,雖然與方嬪交往不深,但是她的字跡我記住了,所以我能認出來。


    我之所以當時沒有說出給我紙條的人是誰,就是怕冷憶夢會對付她,畢竟當時她也隻是聽到了冷憶夢與鄧敏馨的話,並沒有證據,就是我讓她證明,也拿冷憶夢沒轍,所以我沒有說出寫紙條的人是她,就是想要保護她,因為我知道,進宮後,她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不想去爭什麽,所以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她也一直盡量的避開後宮的爭奪,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幸免。”


    孟風華無奈一笑道:“這就是後宮,有時你無害人心,別人卻有傷你的心。在這後宮,想獨善其身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你希望自己與表哥的感情長久下去,就早些把後宮這些礙事的女人都除掉吧!有冷憶夢在,後宮的女人都會動心思的,因為每個人都想得到皇上的寵愛,她們必定會耍心機。


    但是眼下除掉冷憶夢好像是最重要的,我們可以一起聯手,把冷憶夢趕出皇宮。”


    “聯手?”長孫悠很意外孟風華居然願意主動和她聯手,畢竟她不喜歡自己。


    孟風華卻一臉的高傲道:“我隻是不希望表哥和姑姑之間有心思不正之人,我這不是幫你,而是幫自己的親人,也是幫自己,我知道自己和冷憶夢不對付,我們早就撕破臉了,她這次對付的人是方嬪,可能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了,所以我要在她出手之前,把她先除掉。”


    長孫悠淡淡的笑了:“那我們要如何除掉她呢?”


    “當然是找機會啊!沒機會也要製造機會。直到把她趕出去為止。不過這事也不能太著急,我們可以好好的謀劃謀劃。”孟風華挑挑眉。


    長孫悠點點頭:“好啊!是時候該反擊了,不能總是任由她為所欲為。”


    孟風華笑了:“看來你也很討厭冷憶夢。”


    “她救過皇上,我感激她。可是她殘害無辜,就太過分了。”長孫悠冷冷道。


    “我們去看看方嬪吧!”孟風華道。


    長孫悠和孟風華一同進去了。


    看著方嬪,長孫悠和孟風華心中都很傷心。


    交代了一些事情,二人走出了靈堂,默契的感歎一聲,看向彼此。


    “啊啊啊——”前麵突然有個宮女身著的人跑過來,看到長孫悠和孟風華,立刻跪下來磕頭。


    真兒見狀嗬斥道:“大膽奴婢,見到皇後娘娘和華妃娘娘為何不出聲行禮。”


    跪在麵前的小宮女抬起頭:“啊啊啊——”指著自己的口。


    孟風華和長孫悠互看一眼,長孫悠喃喃道:“她是啞巴?”


    真兒看著麵前的宮女,立刻迴道:“啟稟皇後娘娘,她是方嬪身邊的宮女錦兒,不是啞巴的?你為何不說話?”


    “啊啊啊——”錦兒指著自己的口,就是發不出聲音。


    長孫悠與孟風華再次互看一眼,長孫悠出聲道:“你跟本宮到坤榮宮來,本宮讓人給你看嗓子。”


    錦兒立刻朝著地上使勁的磕頭。


    “快點扶她起來。”長孫悠吩咐道。


    真兒立刻上前把錦兒扶起來,然後被帶去了坤榮宮。


    長孫悠讓人宣來了禦醫,為錦兒診治。


    禦醫看後迴道:“啟稟皇後娘娘,華妃娘娘,錦兒姑娘可能是傷心過度,或者驚嚇過度,所以失聲了。”


    “傷心過度?”長孫悠喃喃道,看向孟風華,二人眸中都寫著不信。


    孟風華冷冷道:“如果是傷心過度失聲,那這聲音還能恢複嗎?”


    禦醫一臉為難道:“這個——”


    “什麽這個那個的,實話實說。”孟風華嚴厲道。


    禦醫立刻惶恐的迴道:“這個微臣也不知,或許很快就好,或許會一直這樣。”


    “一直這樣?有沒有辦法治好?”孟風華不悅的詢問。


    禦醫膽怯的迴道:“這個,微臣也沒有把握。”


    “禦醫院養你們做什麽的?傷心過度的失聲都看不好。”孟風華訓斥。


    長孫悠見狀開口道:“算了華妃,你也別難為禦醫了。趙禦醫,你退下吧!”


    “是!”趙禦醫一臉感激的退下了。


    宮中的人都知道這後宮娘娘中,華妃娘娘最難伺候,所以有華妃在,禦醫就會不自覺的緊張。


    禦醫離開後,孟風華看向長孫悠道:“皇後,你未免對這禦醫也太客氣了,這病沒治好,說話還遮遮掩掩的,我看他的醫術根本就不咋滴,根本就是混進宮來騙俸祿的。”


    長孫悠搖搖頭笑了:“如果錦兒真是因為傷心過度導致的失聲,你讓禦醫立刻給她治好也不可能啊!這看病向來最難看的就是心病。”


    “我看他就是故意找個借口這樣說,他根本就是庸醫。”孟風華不滿道。


    長孫悠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錦兒,走向她麵前道:“錦兒,你真的是傷心過度才失聲的嗎?”


    錦兒搖搖頭。


    “不是?”


    錦兒再次搖頭。


    “到底是不是?”孟風華沒耐心的質問。


    錦兒嚇得不敢抬頭。


    長孫悠看向華妃道:“華妃,你不要嚇到她。錦兒,你是想說不知道對吧?”


    錦兒這次點頭了。


    長孫悠淡淡的笑了,繼續問:“那禦醫剛才說你是驚嚇到了,是嗎?你是不是看到是誰殺的方嬪了?”


    錦兒搖搖頭,然後又比劃起來。


    孟風華皺起眉頭道:“這比劃的什麽啊?”


    長孫悠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說你看到鄧大人拿著匕首,而方嬪倒在地上。”


    錦兒用力點頭。


    長孫悠追問道:“那你看到是鄧大人親手殺的方嬪嗎?”


    錦兒直搖頭。


    “沒有看到?”


    錦兒點頭。


    “那之後呢?”長孫悠問。


    錦兒想了想,然後比劃了下自己的脖子,然後倒在地上。


    長孫悠猜測道:“你是說,你感覺到身後有人,想迴頭看時,就昏倒了?”


    錦兒再次點頭。


    孟風華立刻猜測道:“錦兒的昏倒難道不是傷心過度,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長孫悠點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很大。”然後看向錦兒的脖子,然後道:“錦兒的脖子上並沒有打暈的痕跡,如此說來,她應該是被人用迷香快速迷暈的。”


    錦兒再次比手劃腳。


    孟風華看的眉頭緊皺。


    長孫悠猜測道:“錦兒,你是不是想說,在你昏倒前,聞道了一股香味?”


    錦兒用力點頭。


    孟風華和長孫悠互視一眼,長孫悠斷定道:“錦兒一定是遭了人的暗算,但是那人沒有殺她,隻是讓她失聲了,看來她是怕錦兒說什麽。


    錦兒,你認識字嗎?會寫字嗎?”


    錦兒搖搖頭。


    長孫悠似乎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臉上沒有太多的失望。


    孟風華卻不解的問:“你為何問她識不識字?”


    長孫悠道:“如果錦兒識字,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寫下來,這樣或者能指正某人,幫方嬪報仇。可是她不識字,隻這樣比劃,別人也看不懂,會覺得是我們瞎猜的。看來暗中之人很精明。而且我現在可以斷定,錦兒的失聲並非是傷心過度導致的,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手。”


    “那個人是冷憶夢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迷暈,然後讓人失聲,除了她那樣的練毒高手,還會有誰?”孟風華氣憤的猜測道。


    長孫悠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喚道:“小滿子,你進來。”


    “奴才在,娘娘有什麽吩咐?”小滿子立刻進來。


    “你去禦書房看看,看右相和皇上談好事情沒有?如果右相出來,請右相來坤榮宮一趟,就說本宮有些不舒服,但是不要讓皇上知道。”長孫悠吩咐道。


    小滿子立刻道:“是,奴才這就去。”立刻退下了。


    孟風華不解的問:“為何不讓表哥知道?”


    長孫悠淡淡的笑了:“你還嫌皇上這段時間忙的不夠嗎?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在證據沒有找到之前,我不想讓他跟著操心。如果皇上知道我們調查方嬪的事,難保不會隔牆有耳,傳到太後的耳中,今天我懷疑冷憶夢的事已經被太後訓斥一番了,我不想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再被她老人家訓斥,說我心術不正。”


    孟風華挑挑眉:“我懂了。你是擔心表哥身邊有姑姑或者孟風華的眼線。”


    長孫悠喝口茶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啊!”


    “想扳倒冷憶夢隻怕不容易,就算讓錦兒恢複聲音,也不見得能扳倒冷憶夢,我們是不是還需要做些什麽?”孟風華詢問。


    長孫悠看向孟風華笑了:“華妃娘娘,我們不妨把自己想到的寫下來,看看是否想的一樣。”


    孟風華點點頭。


    金兒立刻準備好了筆墨和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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