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悠笑了:“那就要問右相大人了,右相醫術高明,想必有辦法救活郡主吧!我們隻在這爭論是誰殺了郡主也沒意義啊!有沒有人關心過郡主的傷勢?關心郡主是否還有救了,也沒有人問禦醫和右相,這似乎有些太不在意郡主了吧!”


    攝政王冷冷道:“我自然是希望女兒沒事,可是右相不是已經說了,靈兒已經沒了,既然人已經沒了,還能救迴來嗎?所以我要為靈兒討迴公道,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


    長孫悠神秘一笑道:“若是幫郡主討迴公道,那就讓郡主自己親自告訴攝政王,是誰殺的她吧!”然後看向南宮少宣詢問:“右相,郡主真的沒救了嗎?”


    南宮少宣立刻拱手道:“非也!郡主雖然已經沒氣了,但還是能救迴來的。”


    “什麽?能救迴來?真的假的?”


    “右相的醫術未免也太神了吧!”眾人再次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慕容權見狀,立刻利眸一掃,眾人立刻識相的閉嘴。


    而聽到這話,最擔心害怕的莫過於鄧敏馨,若是右相真的能把薛靈珊救醒,那她就徹底的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聽到這話,最高興的莫過於攝政王,隻見攝政王立刻兩眼放光的看向南宮少宣道:“若是真如右相所說,能救活小女,本王一定會重金感謝右相的,會讓竹華國的人將右相視為座上賓,在本王有生之年,一定會每年派人向右相送重金,並且保證永遠與東華國友好。”


    南宮少宣卻笑了:“攝政王太客氣了,我雖是東華國的右相,但也是一名醫者,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是本職,攝政王無需客氣,其實真正救郡主的人是皇後娘娘,若是攝政王真的要感謝,就感謝皇後娘娘吧!”


    “皇後?”攝政王一頭的霧水。


    “少宣,你真的有辦法將郡主救活?”慕容權慎重的問,要知道給人希望然後再讓人失望,這份心情,會比一開始就接受郡主的死更難以接受。


    太後卻一臉的不信:“右相,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救不活,隻怕你的性命也不保啊!”


    南宮少宣認真的點點頭:“是!若真是兵器所傷致命,微臣是沒有辦法讓人起死迴生的,剛才微臣隻說郡主沒了,是說她沒氣了,並不是說她死了。”


    “沒氣不是死了嗎?這有何不同?”太後依舊不解。


    南宮少宣溫和儒雅的笑著解釋道:“迴太後,這沒氣和死了,就有大不同了。若是這個人真的是心髒被刺穿死了,那真是沒有辦法救了,但若是服用了氣絕丹沒了氣息,微臣可以讓人起死迴生。因為這不是死,而是暫時沒了唿吸,可以說是假死現象,隻要有解藥,便可讓人活過來。”


    眾人聽的一頭霧水。


    太後還算冷靜,不解的詢問:“按照右相的意思說,郡主沒氣是服了氣絕丹,可是郡主胸前明明被刺了一把匕首,而且還流了血,這不就是心髒被刺嗎?這還有救?”


    長孫悠立刻接話道:“右相,你還是先讓郡主醒來再說吧!免得大家越聽越不明白。”


    南宮少宣立刻拱手道:“是!”走到薛靈珊麵前,蹲下來,把一顆藍色的藥丸給薛靈珊喂下。


    片刻後,便見薛靈珊的眼皮動了動。


    眾人驚唿,同時也有人害怕,不自覺的退後一步,覺得是鬧鬼了,看著快要黑下來的天,真的覺得這一幕很恐怖,很害怕。


    薛靈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裏閃著調皮。


    攝政王見狀,立刻上前,拉起女兒,開心道:“靈兒,你活了?你真的活了。”


    薛靈珊調皮的伸手扯了下父親的胡須似埋怨似撒嬌道:“父王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希望女兒活過來嗎?”


    攝政王寵溺的捏了下女兒白皙的臉頰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父王情願自己死,也不願你有任何危險啊!”


    薛靈珊立刻偎進父親的懷中,撒嬌道:“父王,你真好,可是靈兒和父王一樣,情願自己有事,也不願父王有事。”


    “攝政王與郡主真是父女情深,讓人好生羨慕。”長孫悠看著他們喃喃道。想想自己,從小到大最缺的就是父愛,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對父親的記憶都是他很忙。穿來這裏,取代了長孫悠,雖然有了一位父親,但是對她這個女兒卻不待見,感覺不到一點父愛,所以很是羨慕薛靈珊。


    攝政王聽了長孫悠的話,看了她一眼道:“雖然靈兒已經醒了,但是皇後娘娘要殺死靈兒這件事,本王絕不會就這樣就算了的。”


    薛靈珊聽了父親的話,立刻扯了下他的胡須道:“父王,你說什麽呢!皇後娘娘什麽時候要殺女兒了,哦!在女兒沒氣的這段時間,父王是不是為難皇後娘娘了?說!”


    攝政王握住女兒的手,拍了下,安慰女兒不悅的心情道:“父王親眼看到皇後娘娘殺了你,怎麽能不替你報仇呢!這怎麽能叫為難呢!”


    “父王這就叫為難,眼睛看到的難道就是真的嗎?”薛靈珊雙手掐腰反問。


    攝政王看向女兒,一臉認真的詢問:“這麽說,殺女兒的人另有其人?”視線不自覺的落向了一旁的鄧敏馨。女兒醒了,攝政王的悲傷心情一掃而空,冷靜下來想想,剛才的確被女兒突然遇害一事迷失了眼睛,從他那個角度看的確像是皇後做的,但是這個鄧小姐,離得那麽近,想要出手,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一口認定是長孫悠,是因為冰寧公主說女兒之前與皇後的弟弟有過節,所以皇後有殺人的動機,而這位小姐,應該與女兒沒有關係吧!為何要害女兒?


    薛靈珊用力點點頭:“沒錯,另有其人。”薛靈珊故意不直接說出來,就是要讓害她的人多擔驚受怕一會兒,多受些精神上的折磨。


    “誰?告訴父王,父王定不會輕饒了他。”攝政王氣憤道。想他堂堂竹華國的攝政王,剛來就有人要害他的女兒,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竹華國的威嚴何在。


    慕容權見狀也出聲道:“郡主大可直接說出那人,朕定會為你做主的,我東華國是講律法的地方,東華國與竹華國兩國向來都是和睦友好,從未動過幹戈,絕不允許有不軌之心的人趁機破壞兩國的關係。”其實他已經猜到是誰了,這事已經很明顯了。


    慕容權的一番話,讓攝政王很感動,看向女兒道:“靈兒,快點說出那人是誰,陛下會為你做主的。”


    薛靈珊轉身看向鄧敏馨,然後纖手一指道:“就是她。是她把匕首刺向我的。當時我走在前麵,突然聽到身後皇後娘娘的喊聲,便想迴頭看看發生了什麽事,而在我轉身之際,見皇後娘娘突然朝我倒來,我便伸手想去扶皇後娘娘,可是在我的胳膊剛扶向皇後,這位鄧小姐突然靠近我們,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快速對刺向我。事情就是這樣。”


    攝政王聽了勃然大怒,怒指鄧敏馨道:“果然是你。”


    鄧敏馨立刻跪倒在地求饒道:“皇上明察,是郡主故意要陷害臣女的,臣女沒有要刺殺郡主,若是臣女真的要刺殺郡主,那郡主現在怎麽還會活著呢?剛才右相說郡主之所以能救活,是服了氣絕丹,如此說來,郡主沒氣是服了氣絕丹,可是臣女根本就不懂丹藥,所以怎麽會給郡主下氣絕丹呢!”


    薛靈珊嗤鼻道:“哼!你還狡辯,我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皇後娘娘提前看出你的不軌之心,讓我做了防備。”薛靈珊立刻拿出藏在胸口的護心鏡扔到地上,護心鏡上還綁了一塊軟墊子,軟墊子上有特製的血漿,這也就是薛靈珊被刺後,匕首為什麽能插進去,為何會流血的原因。


    眾人見狀驚唿,難怪薛靈珊會沒事,原來她根本就沒受傷。


    “大家看到了吧!沒有這些東西,我早就死了。至於氣絕丹,也是皇後娘娘之前讓我服下的,這演戲自然要演的像一些,這樣兇手才會乖乖中了圈套嘛!在我假死的這段時間,她是不是一口咬定是皇後娘娘刺死我的?”看向父親詢問。


    攝政王點點頭:“的確如此。”


    “那還有誰一口咬定是皇後娘娘?那些人一定是和她一夥的,目的是要破壞東華國與竹華國兩國的關係,如此不軌之心,實在是太可惡了,定要株連九族。”薛靈珊言語厲害道。就是要把不軌之人嚇得半死。


    冷憶夢看到事情突然發生驚天逆轉,無奈的歎口氣,看來連上天都不幫鄧敏馨,那她注定要輸的一敗塗地。


    “皇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慕容權看向長孫悠詢問,她的嫌疑沒有了,最開心的莫過於慕容權。


    長孫悠朝他溫和一笑道:“皇上,讓臣妾慢慢的講給你聽。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五弟與郡主的確鬧了些不愉快,但是在臣妾的調解下,誤會便解開了,臣妾擔心他們在寢宮裏呆著無聊,便帶他們到禦花園內賞花,雖然郡主和五弟還是有些不和,但也隻是鬥鬥嘴而已,年輕人嘛!心高氣傲很正常,但是他們對彼此絕沒有什麽要置對方與死地的仇恨的。


    臣妾帶著他們在禦花園賞花,突然有一道寒光射來,臣妾會武功,對與兵器的光芒是很敏感的,所以當時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身上戴了匕首之類的兵器,便四下看了眼,隻見眾人都在悠閑的賞花,隻有冰寧公主與鄧小姐在一切竊竊私語,於是便引起了臣妾的懷疑。但是臣妾卻想不明白,帶兵器的人要害誰,還是不小心帶進來的。


    就在臣妾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有人給了臣妾一個小紙條,說有人要害郡主。雖然不知道給臣妾紙條的人是誰,也不知紙條上說的是真是假,但郡主既然是來我東華國做客的,我們就一定不能讓她在這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臣妾便讓紫若帶郡主下去,做了一些防備,為了揪出兇手,臣妾故意讓紫若帶著郡主去找右相要了一顆讓人假死的藥,讓郡主先假裝死掉,這樣看兇手的目的。看來兇手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要刺死郡主,陷害本宮,讓皇上處死本宮,來平息兩國的關係。隻是臣妾不明白,本宮與鄧小姐無冤無仇的,鄧小姐為何要陷害本宮?這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說出那人是誰,本宮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這事和冰寧公主有關嗎?”


    “鄧小姐下午的時候的確與冰寧公主聊過一會兒,不知道與這事有沒有關係?”有人小聲議論。


    冷憶夢立刻上前道:“義兄,皇後娘娘,此事冰寧毫不知情。下午賞花的時候,鄧小姐的確與冰寧說過一會兒話,但說的無非就是禦花園的花有多美,然後鄧小姐又向冰寧詢問了一些義兄平時的喜好,便沒有別的了。這些下午的時候,有好幾位小姐都問了冰寧的,想必是因為愛慕義兄,所以冰寧也沒有看出哪裏不妥。至於皇後娘娘說的匕首,寒光什麽的,冰寧實在不知道,還請皇後娘娘與義兄明察。”冷憶夢倒是把事情推的一幹二淨,隻要鄧敏馨不咬她,她便可不受任何的牽連,如今隻能從鄧敏馨身上下手了。


    長孫悠在心中斷定,這件事冷憶夢絕對脫不了幹係。


    “既然如此,冰寧公主剛才為何一口咬定皇後娘娘是兇手呢?”孟風華立刻發難,就是看不慣冷憶夢的做作。


    冷憶夢立刻迴道:“冰寧隻是說了一些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還有一些猜測,冰寧說的皇後的弟弟與郡主之前有誤會,這件事眾人都知道,冰寧沒有亂說,冰寧也未一口咬定是皇後娘娘,隻是說了一些猜測。”


    太後立刻幫冷憶夢說話:“冰寧說的有道理,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沒有什麽不妥,說一些猜測也很正常,在這之前,哀家也認為是皇後,難道這件事哀家也參與了不成。風華不要處處針對冰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何況冰寧剛進宮不久,不可能與鄧小姐認識,今天隻怕也是初次見麵,怎麽會與鄧小姐合起來陷害皇後呢!她是皇上的義妹,不與皇後爭寵,也不爭地位,沒有要陷害皇後的必要啊!”就算太後這一刻知道是冷憶夢做的,也絕對會幫著她說話的,因為她就是想找人除掉長孫悠。


    太皇太後搖搖頭,其實剛才她便看出了端倪,猜到刺殺郡主的人是鄧敏馨了。女人之間的爭寵是最可怕的,雖然這個鄧敏馨還未進宮,但是對皇上的愛慕已經從眼睛裏流露出來了,嫉妒有時是把可怕的刀,會讓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斷,也會讓人輕易的被利用。不知道這個鄧小姐,是真的嫉妒皇後,自己要害皇後,還是被人利用了。


    “鄧敏馨,你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所為,與冰寧公主有沒有關係?若是再敢說謊,朕定當嚴懲。”慕容權冷冷的審訊道。


    冷憶夢看向鄧敏馨,眸中閃過一抹冷冷的警告。


    鄧敏馨見大勢已去,再狡辯已經沒有意義了,苦澀的大笑幾聲,然後利眸看向長孫悠冷冷道:“皇後,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你休要連累他人,是我恨你,嫉妒你,才想著要陷害你,除掉你。”


    長孫悠不解的看向她冷冷道“我並未做過得罪你的事情,你為何這般恨我?嫉妒我?”


    鄧敏馨冷冷一笑道:“你是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可是你卻一人霸占了皇上所有的寵愛,讓我們這些愛慕皇上的深閨小姐沒有了機會,皇上為了你不願選秀,那麽我們就沒有了進宮的機會,沒有了陪伴皇上的機會。


    上次禦花園賞花,第一次見到皇上,也就那麽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了皇上,想著將來能進宮做他身邊的人,可是人人都說皇上專寵皇後,不會選秀,不會再選嬪妃,那麽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我怎麽能不恨呢!我嫉妒你,瘋狂的嫉妒你,你憑什麽得到皇上的專寵,你隻不過是左相府不受寵的嫡女,有什麽資格得到皇上的專寵,我不服,不服。


    我也很美,我也有率真直爽的性格,若是沒有你,皇上一定會喜歡我的,所以我要除掉你,隻有你離開了皇上,我們才有機會。


    於是我就謀劃著今天進宮,找機會實施這一切,我知道皇後娘娘會武功,想要直接傷害你不可能,所以隻能傷害你身邊的人嫁禍你,正好今天下午你與竹華國郡主一起賞花,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我要趁著這個機會,刺殺郡主陷害你,這也是我為何會離你與郡主這麽近的原因,我就是要找機會出手,皇上來時,我欣喜若狂,但是我更高興的是我找到了好機會陷害你,除掉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終究還是太稚嫩了,不是你的對手,沒想到你早就看出了我的動機,早就有了防備,才會讓我輸的一敗塗地,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為了自己的愛努力過,付出過,即便是死了,也死的值了。我知道皇後娘娘精明,也知道皇後娘娘心狠手辣,但是皇後娘娘也莫要用我去陷害其它的人,趁機除掉你不喜歡的人,我今天是與冰寧公主談話了,但正如冰寧公主所說,我隻不過是問了她一些皇上的喜好,好為將來進宮做準備,因為我覺得我今天一定能除掉你,隻可惜,天不幫我啊!”


    長孫悠卻搖搖頭:“你好糊塗。”


    鄧敏馨笑了,笑的苦澀又無奈:“是啊!我好糊塗,但是在愛情上,又有幾人是精明的。”


    慕容權看向她冷冷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可想清楚了,刺殺郡主,破壞兩國邦交可不是小事,有謀反之嫌,是要連累你的父親刑部侍郎的。”


    鄧敏馨震驚的看向慕容權,立刻搖頭解釋道:“皇上,此事是臣女一人所為,與家父沒有關係,請皇上不要罪責臣女的家人,臣女是因為愛慕皇上才會這麽做的,臣女的家人毫不知情。”看了冷憶夢一眼。


    冷憶夢立刻道:“義兄,想必她也是因為太愛慕你了,才會做出此等糊塗的行為,應該與家人無關。”


    太後見狀也跟著幫腔道:“皇上,這事你也有責任,若不是因為你不選秀,也不會有這種事情。”


    “母後,此女心腸歹毒,若是進了宮,隻怕是後宮之禍。”慕容權冷冷道。


    太後被堵的無話可說,隻得轉而道:“皇上剛登基,不能因後宮之事而牽連前朝,讓前朝動蕩,此事明顯隻是鄧敏馨一人之事,就莫要牽扯她的父親與家人了,他的父親對朝廷忠心了一輩子,不會對東華國有異心的,既然是她一人做錯了事情,就懲罰她一人便可,莫要牽連其它,也好顯示皇上的寬宏大度。”


    慕容權看向長孫悠。


    長孫悠微點頭。刑部侍郎這個人為人還算正直,是個好官,隻希望不要因為鄧敏馨的事情,讓他迷失了本性。


    “好,既然太後為你求情,朕就不罪責你的父親與家人了,但是你膽敢刺殺竹華國郡主,毀壞兩國邦交,還意圖陷害皇後,已是死罪,不可饒恕。”慕容權冷冷道。


    冷憶夢暗自鬆了口氣,保住了她的父親與家人,她便不用擔心鄧敏馨會把她咬出來了,雖然鄧敏馨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慫恿的,但若是咬出來,多少還是會讓人懷疑的,會破壞她的名聲,讓她以後在宮中不好做。


    冷憶夢朝錢嬪與趙嬪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心領神會。


    錢嬪立刻站出來道:“皇上,下午的時候,臣妾與趙嬪妹妹在荷花池不遠處散步的時候看到了鄧小姐把鎮國公府的柳小姐推下了荷花池。”


    趙嬪立刻附和:“沒錯,當時我們害怕極了,便想跑過去喊人,此時風躍將軍來了,把柳小姐救了。”


    鄧敏馨氣憤的瞪向二人,卻收到了冷憶夢朝她使過來的眼神,示意她背下這個罪名,鄧敏馨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長孫悠卻覺得很奇怪,冷冷的質問:“為何下午的時候不說,現在才說?”


    錢嬪立刻迴道:“當時我們也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後來聽說皇上讓刑部的人調查此事,臣妾們本想過了今晚的宴會,明天把事情告訴皇上,誰知道鄧小姐居然又對郡主動手,我們不得不說了。”


    長孫悠看向鄧敏馨質問:“她們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道,你此刻承認了,就再也沒有翻案的機會了,你會生生世世背上這樣的罪民。”


    鄧敏馨雖然很不想,但是卻也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道:“沒錯,是我。把柳小姐推下荷花池的人是我,因為她是皇後娘娘在乎的表妹,喜歡的表妹,我擔心皇後娘娘安排他進宮陪駕,那我就更沒有機會了,所以我要在她進宮前,先把她害了。隻是沒想到她命這麽大,居然沒有死。”


    長孫悠冷冷的笑了:“好,很好。一再的給你機會你不要,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別人了。皇上,你宣判吧!”長孫悠相信這一切都與冷憶夢脫不了關係,隻是冷憶夢做事太縝密周全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而鄧敏馨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她就更是逍遙在外了,好個冷憶夢。


    鄧敏馨冷冷一笑道:“不用了,我知道我必死無疑,所以我早有準備。”立刻朝口中塞下一顆藥丸,然後咽下,速度很快,讓人來不及阻止。


    隻見鄧敏馨小臉蒼白,身子倒在地上抽搐,然後便不動了。


    南宮少宣立刻上前檢查,然後道:“死了。”


    “她剛才吃的是何毒藥?毒性這般厲害,這麽快便沒了性命。”長孫悠詢問。


    南宮少宣檢查了下迴道:“斃命絕氣散,這種毒藥,中了之後看不出是中毒,倒像是突然得了癲癇之症死的,若不是深知毒藥之人,是看不出來的,有時就連仵作驗屍,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宮中突然死的那幾位宮人,也是中了此毒死的。”


    “這麽說,這鎮國公府的柳小姐果然是鄧敏馨推下荷花池的。為了殺人滅口,給那些可以作證的宮人下了此毒,好狠毒的女子啊!皇上,可以結案了吧!”太後總結道。


    如今死無對證,便可任由他們說了,鄧敏馨,絕對是個替罪羔羊。


    慕容權冷冷道:“此事到此結束!把屍體拖下去,送到刑部侍郎府。”


    “是!”立刻有禦林軍上來把屍體拖走。


    今日宮中的這兩件事看著就這樣水落石出了,但是長孫悠知道,這兩件事背後,絕對都有幕後之人主使,隻是那人做的太天衣無縫,雖然有疑點,卻又沒有證據,隻能先結案。


    宮中有很多事情,不能完全尋得真像的,有時即便你知道是誰,沒有足夠的證據卻隻能忍著,有時甚至有證據,也不能動那人,這就是宮中之人的無奈。


    雖然這件事一定有幕後之人,但是太後要盡快結案,竹華國的攝政王與郡主也在此,的確不易在此時把事情鬧大,所以此時結案是必須的,若是堅定鄧敏馨不是真正的兇手,幕後還有人,隻怕會讓竹華國的攝政王對此事不放,到時若是查不到幕後之人,難保不會讓兩國之間撕破臉,所以為了大局,隻能先讓鄧敏馨背下所有的罪。


    幕後之人不簡單呢!也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才指使鄧敏馨的吧!


    鄧敏馨看著聰明,其實卻不知早已中了別人的圈套。


    “時辰不早了,該去明和殿參加今晚的宮宴了。”慕容權淡淡道,看向攝政王客氣道:“攝政王,請吧!”


    攝政王立刻恭敬道:“是陛下。”殺害女兒的兇手死了,攝政王的心情大好。


    慕容權牽起長孫悠的手,率先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看著眾人都去了明和殿,躲在一旁花層後的長孫威走了出來。今天下午與老姐一起賞花時,老姐突然把自己支走,說待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準他出來。


    當時他不知道老姐為何會這樣說,離開禦花園一段時間後,不放心,又偷偷的溜迴來了,正好看到薛靈珊被刺的一幕。


    聽著眾人指責老姐,她真的想站出來幫老姐說話,可是老姐卻發現了他,朝他使了個眼色,不準他出來。


    當時那種情況,若是他出來,悲傷中的攝政王難保不會直接把他給宰了。所以他隻能偷偷的躲起來,看著這一切,幾次都想衝出來,但是又怕自己會給老姐惹麻煩,便忍住了,幸好老姐平安無事,否則他真的要後悔死了。


    就因為自己之前與薛靈珊有過節,別人才會拿他們的事情行兇,若是因此連累了老姐,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以後行事定不可這般魯莽了,自己已經長大了,不能再讓老姐保護了,而是要把自己變強大,好好的保護老姐。


    當時看著那麽多人指責老姐,他真的很心疼,好想衝出去站在老姐的麵前,替老姐擋去指責和危險。


    老姐,我一定要變強,我要保護你,保護你在乎的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知道你的這個位置有很多的人惦記,所以有很多人要害你,等我變強之後,他們就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長孫威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其實長孫悠讓他離開,不讓他站出來,就是不想讓他參與進來,不想讓他有危險。


    長孫威隻顧著抒發自己的感慨了,一時間忘了趕緊趕過去參見今晚的晚宴。


    明和殿內歌舞升平,群臣們也都到了,品著美味佳肴,喝著美酒,看著舞台上優美的舞蹈,甚是快活,而禦花園發生的一切,好像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因為女兒突然在宮裏闖了禍,所以刑部侍郎並未來參加今晚的晚宴,而是迴家料理女兒的事情了。


    攝政王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看向長孫悠恭敬道:“皇後娘娘,剛才在禦花園下臣誤會娘娘了,還請娘娘大人大量,不要與下臣計較,下臣自罰三杯酒,以示賠罪。”


    長孫悠笑了,笑的優雅美麗,沒有一點虛假和責備,端起自己麵前的玉酒杯,看向攝政王,溫聲道:“攝政王嚴重了。當時那種情況下換成任何人都會有這種反應的,攝政王愛女心切,視郡主為掌上明珠,疼愛有加,本宮實在是羨慕郡主,又敬佩攝政王,所以怎麽會怪罪呢!攝政王與郡主來到東華國,是我們沒有盡好地主之誼,讓郡主受到驚嚇,是本宮不好,本宮也自罰一杯。”仰頭喝下杯中美酒。


    下首座位上的長孫耀光聽到長孫悠的這番話,臉上閃過失落,默默飲下麵前的酒。


    長孫悠眼角的餘光撇到了這一幕。他現在是不是很後悔之前對她這個女兒這般冷淡,他肯定做夢都不會想到,長孫悠有一天會母儀天下吧!


    攝政王朗聲大笑:“哈哈哈,陛下真是有位好皇後,之前隻聽說過皇後娘娘足智多謀,美麗善良,心胸大度,今日一見才知道皇後娘娘的與眾不同,下臣實在是佩服,這次東華國之行,下臣算是長了見識,皇上文韜武略,皇後聰明大度,東華國有這樣的帝王帝後,怎麽會不強大呢!我竹華國願永遠向東華國稱臣,以示誠意。”


    慕容權滿意的笑了:“以後東華國與竹華國就是友好之邦了,歡迎竹華國的人常來東華國做客。”


    攝政王豪爽道:“陛下盛情,下臣迴去一定會向吾皇稟告,讓吾皇年年都派人來東華國朝拜。”


    “好!”慕容權端起酒杯,與攝政王同飲。


    薛靈珊見狀朗聲道:“父王,今天若是沒有皇後娘娘,女兒現在已經見不到你了,所以皇後娘娘可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呢!”


    攝政王讚同的點點頭:“靈兒說的沒錯,皇後娘娘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若是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下臣一定會責無旁貸。”


    長孫悠笑了:“攝政王太客氣了。”


    太後看到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本以為可以除掉長孫悠的,沒想到她不但能逢兇化吉,還成了竹華國郡主的救命恩人,是她太精明,還是上天真的太厚待她呢!


    宴會已經開始一會兒後,長孫威才進來。


    而此時進來,無疑是很顯眼,攝政王一眼就看到了他,剛喝下口的美酒,因看到長孫威,驚喜的差點嗆到自己,好在他出生在帝王家,從小受過很好的教育,這才沒有讓他失了禮儀。


    看到弟弟剛來,長孫悠立刻不悅的訓斥:“長孫威,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過來?”


    長孫悠立刻上前,有些尷尬道:“皇宮裏的景物太美了,小弟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了。”


    太後眸中滑過鄙夷。


    長孫悠故作不悅的訓斥:“今晚是為攝政王與郡主接風的宮宴,怎麽能遲到呢!下次不可這樣了。”


    慕容權見狀道:“他還小,有些貪玩可以理解,皇後也莫要怪罪他了。”


    長孫威嘴角立刻勾起燦爛的笑容,拱手道:“多謝皇上不怪之恩。嘿嘿,老姐,別生氣了。”


    長孫悠笑了:“趕緊入座吧!”


    “是!”長孫威立刻走到父親身邊坐下。


    待長孫威坐下,攝政王再次起身,看向慕容權恭敬道:“皇帝陛下,不知您是否還記得下臣給你說的小女的婚事?”


    聽到攝政王這話,長孫悠心下一驚,該不會是這個攝政王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慕容權吧?難道薛靈珊也和上官旋舞一樣,來東華國是因為喜歡慕容權?


    慕容權點點頭:“朕自然記得。攝政王不是說等今晚的宮宴過去之後再尋找嗎?”


    攝政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下臣是這樣說的,可是不用尋找了,因為下臣要找的人就在今晚的宴會之上。”


    慕容權不解的看向他:“哦!不知誰這麽幸運,能有幸成為郡主未來的如意郡馬?”


    長孫悠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酒杯。


    攝政王立刻指向剛入座的長孫威道:“就是這位公子。”


    長孫悠提著的心突然落下了,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但另一個疑惑卻在心中升起,與慕容權相視一眼。


    慕容權看出了長孫悠心中的疑惑,湊近她耳邊低語了一番,把攝政王今天跟他說的,關於薛靈珊的婚事,大致向她講述了一遍。


    長孫悠聽後笑了,覺得這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攝政王居然把長孫威誤認成了商城之神,還要把女兒許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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