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好像怕打雷,我陪賢弟一起睡。”陸遊不以為然的自若道。


    而嶽過可是被他的話嚇壞了,急忙撐起身,在身子還未完全起來時,卻被手快的陸遊長臂一伸,攬入懷中:“不要動,睡覺。”


    “誰要和你一起睡覺。”在他懷中掙紮著,可讓嶽過沒想到的是,不管自己怎麽用力掙紮,就是不能動他分毫,氣得嶽過隻能省點力氣怒瞪向他,希望這個辦法可以有用。然而事情卻是恰恰相反,陸遊不但沒有被她淩厲的眼神嚇到,反而被她的眼神迷住,不知為何隻要是注視她的眼神,身體就會莫名的澎湃,就有一種忍不住要靠近的衝動。想至此,人已慢慢靠過去,放下心中所有的顧及,由著自己的心去做主。


    看到他眼中的危險氣息,嶽過立刻露出防備之色,慌忙伸手捂住嘴兇道:“你要幹嗎,走開。”


    不去管她的防備和躲閃,扯開她的手,唇朝她的唇貼過去。


    “不要,唔——”還沒說完的話被截斷,唇被他強悍的堵住。他的舉動讓她驚恐的瞠目結舌,他的舌焰如火,肆無忌憚的品嚐屬於她的馨香和甘甜,嶽過反抗,用力去推開他,可一個柔弱女子的力道怎會是他的對手,這一點她之前已經驗證過了,繼而改用拍打和躲閃,希望能打醒他的理智讓他離開,但沉迷在她甘甜中的陸遊不但沒因而離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健碩的身軀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猛烈而霸道的吻著,不準她在反抗。


    他猛烈的深吻竟讓她一時間有種眩暈的感覺,嶽過搖搖頭,命令自己甩開這種丟人的感覺。


    而他越來越瘋狂的失控讓嶽過不再隻是驚恐,而是開始害怕起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再不想辦法製止他,恐怕不但自己的女兒身會暴露,就連清白之身也會被他莫名的奪去,想至此嶽過眼神一狠。


    “嗯——”一聲悶哼自兩人唇間溢出,血腥味蔓延開來,隻見陸遊眉頭微皺,離開她的唇,下唇溢出血來,看上去有些狼狽。


    原來是氣憤中的嶽過咬破了他的下唇,見陸遊手臂力道有所鬆懈,嶽過快速彈離他的懷抱,使盡全身力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揣向他,把毫無防備的陸遊一腳踹下床,羞憤中的嶽過抱起枕頭扔向躺在地上的陸遊怒罵道:“陸遊,你這個大淫賊,你不要臉。”


    陸遊懊悔的揉揉太陽穴,心道:我是怎麽了?怎麽會吻一個男子,而且——竟還不覺得惡心,反而有種很美好,美妙的感覺。天呢!我難道真的有斷袖之僻?不,不可能,我是堂堂東華國的十七王爺,怎麽可能會對男人有興趣?若被天下百姓知道是皇室多麽大的恥辱。不,這一定是錯覺,此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親吻他時心裏的感覺。我隻是在給他開玩笑,隻是在戲弄他,對,就是這樣。想到這,陸遊站起來,拍拍屁股,看向她,玩味一笑,語氣故作輕鬆自然道:“哈哈哈,怎麽樣?男人和男人接吻的感覺如何?我這個整人的手段很新穎刺激吧!哈哈哈,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給我上藥。”


    “陸遊,你這個人渣,濫人,我詛咒你將來沒有女人喜歡,如果你遇到了喜歡的人,也會和她磕磕絆絆,不能在一起。”嶽過氣憤的語無倫次亂罵一通。


    陸遊無謂的一聳肩:“我這麽帥,還怕身邊會缺投懷送抱的女人嗎?倒是賢弟你的尊榮,嘖嘖,讓人擔心。”


    “你——”


    “哈哈……。”朗聲大笑朝外走去,不去理會怒氣如火的嶽過。


    伴著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如瓢潑般灑向人間,心情如天氣的陸遊煩悶的順著長廊漫無目的的走著,長廊裏的燈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無力的抬起頭,長廊不遠處的邊沿上坐著一個人。


    “子奇!”陸遊訝異:“這麽晚了他怎麽還沒睡。”帶著好奇心闊步走過去。


    耷拉著頭想事情的魏子奇並未發現來到自己身後的陸遊,深歎口氣道:“煩呢!”


    “煩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深長冷沉的聲音。是陸遊故意拉長調,裝粗音量來嚇魏子奇的。效果:


    “什麽人?”魏子奇驚恐的猛得轉頭,本能的氣灌掌心,伸手揮過去。


    眼疾手快的陸遊伸手擋住了他揮來的手,燦爛笑道:“兄弟,是我。”


    魏子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收迴手揶揄道:“你這個尊貴的十七王爺三更半夜不睡覺跑這裝什麽鬼嚇人啊!”


    陸遊非常風趣的聳肩打趣道:“你這個木藝天才,是在為人體雕刻煩惱呢?還是在為研究鬼體醫術煩惱?”


    “是在為研究男人和男人之間不該有的奇妙感覺煩惱。”魏子奇毫不顧忌和隱藏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陸遊一怔,心道:難道剛才在房間的一幕被他看到了。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問出此話心不免砰砰直跳,剛才那一幕若真被好友看到,那自己以後還有何顏麵麵對眾人。


    魏子奇點點頭。


    “什麽你——真的看到了?”有些失控的喊道,連聲音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魏子奇又認真點點頭,不解的看向好友煩悶的反問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你激動什麽?”


    “呃!自——自己的心?”不確定自己所聽到的重複道。


    “對啊!你怎麽了?”這家夥今天真的很怪,一驚一乍的。


    “哦!沒什麽。看清自己的心好,看清自己的心好。”拍拍胸口,還好,虛驚一場。“對了,看清自己的心是什麽意思?”這才反應過來好友的話有些奇怪。


    魏子奇歎口氣道:“我好像喜歡上男人了。”


    “什麽?”陸遊激動的一屁股做到好友身邊詢問道:“具體指——”


    “我好像無法自拔,深深迷戀上了楊田。”眼神複雜,有喜悅有憂愁。


    陸遊無力的歎了口氣喃喃道:“我們還真是兄弟,同病相憐。”


    “什麽?宏,你——你也喜歡田弟?”魏子奇緊張。如果王爺好友和自己搶,自己肯定搶不過他,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沒自信,而是無力和他的權利抗衡。


    “哎呀!什麽甜地,還酸地呢!”沒好氣的揶揄道。


    “那你說的同病相憐是指什麽?快如實招來。”魏子奇緊張的追問。


    陸遊擺擺手不耐煩道:“好啦好啦,我說的是——嶽過啦!”


    “什麽?”魏子奇瞪圓眼:“你喜歡嶽過。”像聽到了天大的稀奇事大聲喊了出來。


    “你閉嘴。”陸遊伸手捂住好友的嘴,壓低音量提醒道:“你想讓整個書院的人都聽到啊!”


    魏子奇搖搖頭,指了指陸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陸遊這才把手鬆開。


    魏子奇湊近好友小聲道:“你的心裏有問題就算了,沒想到眼睛也有問題,那麽醜的人你都喜歡,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啊!”


    “說什麽呢!”陸遊用力敲了下好友的頭說教道:“醜與美看的不是外表,是心靈。他是最善良純真的。”


    魏子奇無奈的搖頭歎息道:“真的病得不輕,已經病入膏肓,就連禦醫隻怕也無藥可醫了。”


    陸遊冷瞪了好友一眼沒再理會他,轉開話題道:“那你打算怎麽辦?你父母若知道了一定會氣憤吧!”


    魏子奇想了想認真道:“我不想這麽多,我隻想跟著自己的心走,即使天下人都反對,我還是想為這不可能的感情做一次努力,因為——從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已被深深迷戀住,說放手真的很難。你呢,你可是王爺,還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陸遊聳聳肩,從容一笑道:“我可不認為這是喜歡,我隻是帥男美女看多了,對他那個醜八怪好奇所以才會有異樣的感覺,這隻是錯覺。”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你的興趣還是女人,他那個醜男左右不了你的心。”


    “當然!”自信滿滿。


    “那要怎樣證明?不如趕快選個王妃吧!”魏子奇提議道。


    陸遊擺擺手:“不急不急。我自有別的辦法證明,明天就去證明給你看。今天的話不準你和任何人說,若有第三人知道,就等著死吧!”


    “是!王爺。”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天空中的雨在他們說“愛”時,似乎下得更猛烈了,像是在預示著什麽。


    長孫悠跟著府內的管家來到了後院,管家指著蘭園道:“這裏是王府的禁地,王爺不準任何人進去,奴才也隻能帶戰王妃到這裏了。”


    “你確定十七叔在裏麵嗎?”長孫悠看向蘭園詢問。


    管家認真的點頭迴道:“自從王爺得知要大婚的事後,每天早朝迴來就把自己關在這裏。”


    長孫悠微點頭:“謝謝你管家,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十七叔。”


    管家躬身行禮,然後退下了。


    長孫悠邁步朝蘭園走去,走到蘭園門口,伸手輕輕的推開了蘭園的門,映入眼簾的景色讓長孫悠震驚,花海般的蘭花在風中搖曳,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好起來。放眼望去,隻見花不見人。


    長孫悠眉頭微蹙,喃喃道:“不是說十七叔在蘭園嗎?為何沒有看到人?”


    帶著疑惑,邁步走進花海。


    慕容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迴憶中不願醒來,神智已經開始恍惚。


    長孫悠一步步朝花海中心走去,濃烈的酒氣傳來,喝的醉醺醺的慕容宏演入眼簾,隻見他躺在花叢中,嘴角勾著笑容。


    “借酒澆愁嗎?”長孫悠笑著打趣。


    慕容宏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衣飄飄如仙的女孩,慕容宏的猛的起身,一把抱住了麵前的人兒,開心的喚道:“過兒,你迴來了,你真的迴來了?”緊緊的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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