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長孫悠驚訝的看著自慕容權掌心流出的血,有些不可置信,他為什麽要救她?理智慢慢的清醒,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想想剛才的一幕,覺得好可笑,好荒唐,好傻。


    而刺傷了慕容權的侍衛,立刻嚇得跪倒在地:“王爺饒命。”


    “快傳太醫,為王爺包紮傷口。”跟在慕容權身邊的風躍立刻下令。


    太醫很快便來了,為慕容權包紮了傷口。


    內室,兩個丫鬟進來幫長孫悠換衣服,長孫悠卻要求自己來,向來獨立自主的她可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


    傷口包紮好後,慕容權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隻留下自己和長孫悠。


    二人對坐在桌前。


    慕容權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身淡粉色的衣服,把她的皮膚承托的更加白嫩,忽閃著長睫毛看著他,粉嫩的小嘴微噘著,黑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在心中數落著什麽,樣子可愛極了。


    長孫悠的確在心中數落著慕容權:這個男人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她呢!真是倒黴,不但沒能穿迴去,眼下還要麵對他的審訊。


    慕容權看著她,忍不住有些怔愣,這丫頭,不但容貌嬌好,還有著非同一般的魔力,輕而易舉的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慕容權讓自己迴過神來,冷冷的看著她審訊:“你是怎麽進溫泉池的?又在這水下隱藏了多久,有何目的?”


    溫泉池外守衛森嚴,她是怎麽進去的?她出現的蹊蹺,剛才的池水也很詭異,不知她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長孫悠卻故作害怕的沉默著,實則心中在想著應對的辦法,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溫泉苑內的地形地貌。


    慕容權努力的隱忍住自己頻臨爆發邊緣的脾氣,極盡耐心的等著她的迴答,要知道她今天鬧得亂子足以把她趕出戰王府。長孫悠偷偷打量了眼慕容權,在心中暗道:oh!mygod!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啊!


    剛進門就壞了他與美人的好事,他不會認為她善嫉然後休了她吧!來著之前她的確希望慕容權盡快把她休了,可是現在不行,今天她發現了溫泉池,讓她看到了穿越迴去的希望,現在她還不能離開戰王府,那個溫泉池或許就能帶她迴去,她一定要留下來。


    想到這,長孫悠怯怯的看著怒瞪自己的慕容權,小聲道:“王爺,臣妾不是有意要破壞你的好事,臣妾閑來無事隨便走走便進了溫泉苑,見王爺來了,臣妾一時害怕,便失足掉到了池裏。”


    “你是怎麽進去的?”慕容權稍微放柔了些聲音,不知為何,看到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的怒火不自覺的消了。


    “後門——”長孫悠已經在腦海中搜到了溫泉池後邊的小門,立刻迴道,而翻牆進去的事絕不能讓他知道。


    “溫泉池那奇怪的一幕是怎麽迴事?”那一幕甚是蹊蹺,雖然他不信鬼怪之說,但那詭異的現象,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個——”她要怎麽解釋,她也想知道是怎麽迴事呀!隻得老實道:“臣妾也不知道。”


    “那你為何要說迴家之類的話?”這讓慕容權很不爽,戰王府難道不是她的家?她要迴哪個家?還是要迴到太子身邊去。


    長孫悠大眼睛一轉道:“臣妾也不知道,臣妾當時好像被什麽東西附體了,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受自己控製。”古人不是相信怪力亂神嘛!既然解釋不通的事情就隻能這樣說了。


    慕容權黑眸微眯,打量著她。上次在禦花園,暗中跟蹤她的黑鷹也說她被髒東西附體,如今她又這樣說。


    長孫悠卻一臉的平靜無波,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看不出在說謊。


    長孫悠生了副好皮囊,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和一張讓人看了就想憐香惜玉的小臉,特別是那雙無辜又清澈的大眼睛,不染凡塵,讓人輕易便會放下防備,但卻沒人知道這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怎樣腹黑的心。


    慕容權不想再審訊下去,她已經這麽說了,再問又能問出什麽,看著她冷冷道:“以後有本王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隻要你忠於本王,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慕容權眼睛微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她的長相:皮膚很白,很細膩,像是剛剝好的蛋白般,視線與她的視線相碰觸,慕容權突然覺得自己的唿吸有一瞬間的停住,眼若星辰,燦若晨光,這雙眼睛好美,好清澈,美人看的多了,可卻還未見過一雙如此幹淨清澈的眼眸,如黑寶石般閃耀,如清泉般不染凡塵,好像從來沒有被汙染過,也沒有經曆過痛苦和悲哀,幹淨如嬰兒般,澄清如天泉的水,有神奇的魔力,讓人移不開視線。如此不染凡塵的女孩,怎麽可能會是那心腸歹毒,奸詐狡猾的長孫耀光之女呢!


    不知為何,慕容權竟相信了長孫悠說的怪力亂神的話。


    而長孫悠聽了慕容權的一番話後,心中竟閃過小小的感動,但立刻製止住了這種感覺,她是特工,特工是不允許動情的,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一旦動了情,就是致命的弱點。


    而當她的視線落到慕容權的胳膊上時,發現了他手腕上方露出一點點的牙齒咬痕,立刻想到在溫泉池中咬他的事,伸手抓過慕容權的胳膊,捋開他寬大的衣袖,看著兩排清晰的牙齒咬痕,旁邊還有血跡呢!


    長孫悠隻覺鼻頭一酸,不自覺的紅了眼眶,喃喃道:“當時你為什麽不鬆開我,難道不痛嗎?”


    她這幅楚楚可憐的小摸樣,讓慕容權的心瞬間便柔軟了,抽迴胳膊淡淡道:“不痛。”


    “騙人,血肉之軀怎麽會不痛呢!你怎麽沒有讓太醫幫你上藥?是怕丟人嗎?”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被自己的王妃咬了一定不好意思讓太醫上藥吧!


    而慕容權這麽做卻有自己的考慮,要知道古代女子傷害自己的夫君,那是不小的罪名,而他是王爺,傷害王爺更是大罪,若是被別人知道,隻怕她免不了重罰,看她這身柔弱的身子骨,能承受的了懲罰嗎?


    所以慕容權竟然鬼使神差的瞞下了此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做。


    “臣妾幫王爺上藥。”長孫悠看著傷口,眉頭皺了起來,當時自己迴家心切,這力道用的還真大。


    “抽屜裏有藥。”慕容權瞄了眼一旁的桌子。


    長孫悠立刻跑過去拿,迴到慕容權麵前,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然後用紗布把傷口包上,溫聲囑咐:“王爺這幾日不要讓傷口沾到水,否則會發炎的。”


    慕容權點點頭。


    “對了,王爺胳膊上的刀傷好了嗎?讓臣妾看看。”從崖底迴來後,便沒再過問他的傷勢。


    “已經好了。”慕容權淡淡的迴道。


    “讓臣妾看看。”長孫悠掀開了慕容權左胳膊上的袖子,傷口真的好了,卻留下了一個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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