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攥住金蛇劍就要凝聚劍刃。


    這時,場下裁判忽然說道:“開始之前蓄勢外放屬於犯規,下不為例,如有再犯,直接按輸判。”


    蕭河無奈,把劍刃迴流於劍內。


    “蕭兄,雖然說先下手為強,可不必這麽操之過急吧?”我淡淡的笑了句,靜心等待的同時,先將一成元力抽離注入了左臂,蓄勢可以但是不能外放,所以這個不屬於犯規。


    過了一分鍾,裁判宣布道:“開始!”


    蕭河手中的金蛇劍,驟然釋放起七道蛇形劍刃,遊動在半空中席卷向我的身子,不僅如此,他的劍身也迅速掠來。我不準備拖節奏,準備盡快贏下這一局,此刻,耗了一成元力凝聚的火球也突兀的湧出指尖,躥向他的腦袋!


    蕭河收劍去擋,他身子一頓被轟退了三米,停下。


    而那七道蛇形劍刃,我轉動手中的諸佛棍,它們便繞開棍影再度殺來,我早有預料的爆退一米再次轉動諸佛棍,輕而易舉的全部攔截棍影之外。


    “真火之拳!”


    我全身的九成火元力湧入拳頭,迴流八成半,剩下那半成化為一實一虛的兩道碩大火拳,轟向了蕭河。


    他有點兒懵逼了,通過第四輪我與齊漢霄的對決,應該知道這兩道火拳有一個是幌子,故此,蕭河提著金蛇劍,舉棋不定的在邊躲邊觀察,卻無法分別真偽。


    最終,迫於無奈的他,手中的金蛇劍舞出了一個圓弧,九條劍蛇湧現,除了一條攻向我之外,另外八條分為兩組對向了火拳。


    我拿棍子連打兩下將襲來的劍刃打碎,蕭河也將真火之拳的攻勢抵消了。即便真火之拳有追蹤能力,可他的劍刃遊動速度太快了,故此才成功防住的,卻也差點打在他的身體。


    “他這一個劍招可攻可守,至少消耗了兩成元力。”老七提議的說道:“小子,該上真火的第二拳啦!”


    五個唿吸之內就要打出第二拳,否則前邊那一拳的鋪墊就等於浪費了。


    我念頭一動,八成半元力湧入拳頭,迴流七成半,旋即,更加狂暴的兩道火拳浮現,殺向了那邊的蕭河!第二拳消耗的元力比第一拳多一倍,但是威力也大了一倍,相當於兩個火分身同時爆炸的程度,就連追蹤時繞開障礙的反應速度,也有了大大的提升。


    蕭河不斷的釋放劍刃或者拿金蛇劍以攻代守,卻無法碰到真為共存的第二拳。


    下一刻,命中了真拳就“砰”地一下,重重的轟在了他的背脊,一個跟頭就被砸翻在地,加上附著的焚心掌、焚心咒效果,因為蕭河穿了防禦護甲,真火之拳的威力減弱了大半,但焚心掌、咒卻不會打折扣,他的身形就凝滯在了地上,被控製住了。


    趁你病要你命,鬥法之中不能手下留情,何況是站在對立麵的昆侖劍派?


    我撲上去先是拿諸佛棍對著蕭河腦袋就是一個字,砸!


    一秒之中打了三下。


    蕭河當場昏迷。


    我騎在他身上連續施展了五套焚心掌,老七說對方體內的元力耗盡了時,我方才停手,不然再繼續下去就會出現人命。


    我拍拍手掌站起身,一腳把蕭河踢出了鬥戰台之外的地上。


    這場鬥法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分半的時間,附近鬥戰台和後方鬥戰台上邊的選手許多被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震懾住了,紛紛投來忌憚的目光,接下來估計隻有我挑戰其它選手的份,他(她)們不敢輕易試圖來搶位了,因為,蕭河的慘狀就是最好的典型。


    裁判宣布我勝利後,就取了補元丹拋到我手上,接著他喂蕭河服下丹藥,後者不到幾分鍾就恢複了正常,睜開眼睛起身恨恨的瞪著我說道:“該死的貪塵,你讓我昆侖劍派無緣前四十,以後必定要你連本帶利的付出代價!”


    我抬起手指掏了掏耳朵,裝傻充愣道:“如此隆重的場合,怎麽好像有條狗在亂叫啊?”


    “噗!!!”


    蕭河一口紅血噴出了兩米,他眼皮一翻再次陷入了昏迷。我心中一樂,這貨該不會跟月無眠一樣因為被我虐了就產生心障了吧?怎麽頂尖勢力的年輕一代都這麽脆弱呢……


    已經轉身的裁判又折返迴來,查探了蕭河的情況,就抓著他腳腕提起來甩了兩下。蕭河便醒了,他被放下來就黑著臉走向場邊的席位。


    “裁判大人救了你,連聲謝謝也不講,太沒教養了。”我扯嗓子喊道。


    蕭河一個趔趄撲倒在地,匆匆迴身對裁判說了句“謝謝”,就像逃一樣跑去了席位坐下,怕是一時半會兒沒有心情挑戰後邊的鬥戰台了。


    我抬起頭看向了昆侖劍派的陣營,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代表,尤其是月無眠,那眼神就像被我挖了祖墳似得,唯獨昆侖劍派的劍主雲淡風輕的,仿佛像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可不認為對方是大人有大量,達到那種高度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喜怒還會形於色?


    十二個時辰約麽過去一半時,席位上的數十位選手們開始有了動作,以至於後邊的那些鬥戰台發生了一場又一場的鬥法。


    南茅山確實沒落了,那根身為首席弟子的獨苗一點也不爭氣,連連慘敗,被打到了八十七的位置。同樣是茅山的,人家北茅山有兩個弟子都坐穩前三十了,其中一個還是十七。


    至於我們龍吟寺的戒忘,倒是很淡定的在席位上坐著,等待最後的一搏。席位上還有六道身影,五個是渣渣選手,抱著跟他一樣的想法,另一個就是昆侖劍派的蕭河了,他還在鬱悶中。


    放眼前十的鬥戰台,發生了一點變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獨行者徒弟,這才是真正橫空出世的黑馬,竟然硬生生的把一位老七眼中我打不過的九人之一給打了下去,搶到了六號位置。連老七都直唿看走眼了,想不到那名為馬小開的少年藏得這麽深。


    我心中一歎,想想也是,許多獨行者的弟子並不比大勢力天才差什麽,論修煉資源,獨行者大多就一個徒弟,那指定是全力培養,要啥有啥,這完全相當於大勢力對天才們的資源傾斜了。


    被馬小開打下來的那位,又搶到了七號位置,而之前七號的,連敗三場,麵對第十一號鬥戰台上的唐婉瑜,他沒有挑戰的信心,就去捏了相對較軟的柿子,把十二號位置搶到了手。


    我抬頭掃視著上方的光幕,猛地發現前二十之中竟有七個是獨行者或者小團體的弟子,比例可真夠大的。我怎麽感覺自己連第十名的願望都懸了?


    漸漸的,百強爭霸進行到第十七個小時,經過一場場搶位守位,發生的鬥法越來越少了,平均十分鍾才會有一個鬥戰台發生交火,並且這個頻率還在降低,一來大家都沒什麽激情了,二來形勢也基本定下,該挑戰的都挑戰的差不多了,有的拿到了想要的位置又有守住的實力,有的翻車之後求得次位。


    就連戒忘,都僥幸的暫時占到了九十二號鬥戰台,而場邊的席位,還有五個沒有開始搶位,極為沉的住氣兒。至於蕭河,就在我後邊的四十三號鬥戰台,老實說,憑他的實力,簡直能在四十之後製霸,不用擔心再倒退了,我也懶得浪費口舌刺激對方,畢竟他老老實實的背對著我,沒有再瞎得瑟。


    但是,就三個鬥戰台始終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號:苗疆蠱派,龍小魚。


    十一號:唐門,唐婉瑜。


    四十二號:龍吟寺,我……貪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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