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駕校學車


    “好看嗎?”阮萌伸出小手,展示戒指,問道。


    “好看!”陳晨語氣堅定,好像當年加入少先隊員的時候,在國旗和隊旗下宣誓一般。


    “什麽好看?”


    “戒指好看啊!”


    “我問的是我的手好不好看?”阮萌狠狠地掐了陳晨胳膊一下。


    “疼死我了……”陳晨齜牙咧嘴,然後無奈地道:“你的手當然也很好看啊!”


    “可是你剛剛明明誇戒指呢!”


    “戒指也好看!”


    “你是不是覺得帕羅瑪挺有才華的?”阮萌戲謔地看著陳晨問道。


    “是啊……”陳晨覺得阮萌在挖坑,有點毛骨悚然,道:“你不是也挺崇拜她的嗎?”


    “是啊!她比我有才華多了,人家是珠寶設計領域的大牌設計師,全球都數一數二的,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沒出山呢!”


    阮萌輕輕笑道:“而且,人家還有錢!資產幾百億個歐元,我們阮家十個還比不過人家一個呢!是不是啊……”


    “好像是……”陳晨都想哭了,阮萌這是想幹嘛啊?


    “她身材比我好,比我高一頭呢!”


    阮萌繼續說道:“胸比我腦袋還大,那個前凸後翹,那個波濤起伏,那個風情無限,跟模特似的,簡直是少男殺手啊!”


    陳晨選擇沉默,他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你默認了?”


    阮萌忽然狠狠掐了陳晨一把,道:“好啊!原來你全部都看在眼裏,說你是不是喜歡她?你是不是真的準備和她來一腿?”


    “沒有!”


    “你發誓!”


    “我發誓沒有!”陳晨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發誓我隻喜歡阮萌一個,否則……你懂的!”


    阮大小姐一旦不冷靜,和一般小女生沒有什麽區別,不過,陳晨並不反感,幼稚的女生才可愛,當她成熟的時候,心已經離你漸行漸遠了。


    “明天不許和她約會,要約會就要帶上我!什麽偶像啊?我呸,根本就是狐狸精,從今天開始,她算是我的潛在情敵,我要防著她!”阮萌磨著細碎的銀牙說道。


    “人家隻是一說而已又沒有真正的約我!”陳晨說道:“不過,我保證,如果她真的要約我的話,我一定帶上你!”


    “這還差不多……”阮萌這才滿意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晨一直在別墅休息。


    宋懷軍從雲南郵寄過來一套根雕功夫茶具。一塊巨大的黃金樟樹根,如同龍盤虎踞,故意盎然,造型別致。


    此外,還有一套清末的紫砂茶具。但這一套茶具,價值已經上百萬了!一同寄過來的,還有三斤極品滇紅。


    陳晨把這些家夥事兒擺在書房裏,每天吹著空調,泡泡茶,嫂子和燕淩雲把他的飲食起居照顧得停當妥帖,他便專心致誌,仔細研讀楊厚儒老先生送來的那兩本關於古董鑒定和造假的專著,在古董的海洋裏沉浸遨遊,悠閑自在。


    在這段時間,金陵或者說,華夏古玩書畫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楊厚儒從陳晨手裏購買的那件吳昌碩的《行草五言詩》橫空出世,在燕京舉行了專場拍賣會。


    早已經歸隱多年的華夏大書法家、大書畫鑒定家宮元伯親自到場,鑒定為真跡!這等於宣告了金陵博物館裏那件同樣的藏品是贗品!


    消息一出,整個華夏古玩界震動!


    宮元伯曾經是華夏文物鑒定委員會的主席,故宮博物院的學術顧問,身份地位太超然,學術功底也太強悍了!可以說,他的話一言九鼎!


    同時,宮元伯接受媒體采訪,痛陳現在古玩界以次充好,贗品橫行,文物流失的亂象,並且認為一些吃國家俸祿的學術界鑒定界人士為虎作倀,為了利益故意給出虛假鑒定,擾亂市場,甚至故意收購贗品,涉嫌利益輸送。


    此外,還有一些政府官員,硬筆書法都寫不好,繁體字都不認識,但卻是書畫協會、攝影協會、收藏協會的會員,擁有種種高大上的頭銜。他們的書畫作品,每平方尺的價格甚至以高過華夏一流的書畫家被一些有心“交往”的人收購,藏品動輒賣出天價……


    宮元伯聲稱,這些交易中,極其可能隱藏著利益輸送,涉嫌“雅賄”,紀委和司法機構應該迅速介入,還文化藝術節界一個風清氣正的環境。


    人們都聯想起,之前楊厚儒指出金陵博物館的藏品為贗品的時候,受到了金陵古董界和鑒定界的口誅筆伐。


    而且,在體製內反腐如火如荼的當下,宮元伯的發言,立刻引起了高層領導的注意和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開始搜集線索,強勢介入。


    金陵博物館館長兩天後就被江南省紀委連夜帶走,一時間,暗流湧動,一場反腐風暴在發酵,醞釀,將掀起滔天陣勢……


    而楊厚儒重新迴到鑒定界的中央,故宮博物院的相關領導親自拜訪,請他出山。楊厚儒一雪前恥,揚眉吐氣。


    他並不在乎虛名,但是,他也看不過眼那些古玩鑒定界的蠅營狗苟,認為自己應該擔負起責任,為肅清這些古玩界的亂象和敗類做一點事情,於是,欣然應允。


    不過,楊厚儒知道,事情的關鍵轉機就是陳晨的那副作品,因為,他對陳晨也是發自內心的欣賞與感激……


    休整了幾天,這天正在看書,謝夢媛卻打來了電話,陳晨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問道:“夢媛,有什麽事情嗎?”


    “陳晨,你還沒去駕校嗎?”謝夢媛問道:“今天我打了駕校電話,聽他們說,你還沒報道呢!這都快開學了,你還不抓緊時間學習?”


    陳晨一拍大腿,道:“我去,我怎麽把這事兒給望了,還有十來天就要開學了!一開學,又要忙了,就沒時間學習了!你放心,我馬上就過去!”


    “嗯,趕緊吧!現在駕校挺多學員的,機會難得!”謝夢媛說道。


    掛斷電話,陳晨走出書房,來到客廳,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清荷,說道:“嫂子,我們去駕校吧!我朋友給我們報了名!”


    最近生活無憂,生活水平又水漲船高,陳家現在是拿燕窩當粉絲吃,沒轍,並不是陳晨他們這麽奢侈,實在是阮家兄妹隔三差五就送過來一堆,不吃都要發黴了。


    所以,原本清瘦的蘇清荷有點微微發福,但顯得珠圓玉潤,更多了幾分少婦特有的嫵媚嬌俏的風韻。


    她穿著刺繡著粉色荷花的絲綢睡衣,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下意識地抖動著趿拉著刺繡的軟底絲綢拖鞋的雪嫩美足,粉頸上掛著一串碩大的天然珍珠項鏈,襯托得一張玉臉雪膩瑩潤,光彩照人。


    整個人再也沒有那種頹喪沉鬱氣息,像是一位生活富足,衣食無憂的貴婦人。


    蘇清荷正在看《甄嬛傳》,一聽陳晨這話,立刻就關掉了液晶電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興奮地道:“行啊!正沒事呢,天天宅在家裏,我都快發黴了!再說了,兩輛車一輛給小祖開,一輛停在車庫,太浪費了!學會開車,我就開著車去買菜了!”


    片刻後,陳晨和蘇清荷換了衣服出來,倆人都穿得挺普通,陳晨依舊是那套純棉t恤,下身沙灘褲、帆布鞋,隻有手腕上戴著一副翡翠手鏈價值不菲,不過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什麽端倪。


    陳晨生性低調,尤其是聽了宮元伯的故事,更是欽慕那種不事張揚的人生態度,於是,有意無意地學了宮元伯的那種範兒!


    蘇清荷穿了一件牛仔熱褲,露出一雙雪膩豐潤的美腿,上身穿著一件很清涼的小吊帶,整個人顯得青春四溢,活力四射。


    她原本天生麗質,隻是常年的辛勤工作和沉重的生活壓力讓她顯得憔悴不堪,並且疏於打扮,所以美貌盡皆被遮蓋了。


    現在,生活好了,又施了薄薄的淡妝,經過了保養,她肌膚幾乎吹彈可破,原本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反而像個女大學生一般!


    不過,蘇清荷卻把所有飾品盡皆除去了,她想得倒是實在——最近金陵市發生不少飛車黨搶劫金銀首飾的案件,她擔心自己的飾品也被搶了。


    不一會兒,祖哥也開著奔馳越野車到了,看了陳晨一眼,道:“老大,你這一身也太寒酸了吧?跟這豪車根本不配啊!”


    祖哥說的沒錯,陳晨這t恤還是一年前買的,汗水浸、太陽曬,印花都脫落了,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破洞。


    陳晨拉開車門,在副駕駛席坐定,笑道:“我就喜歡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去十塊錢一盤的烤串……”


    “哪兒去啊?”待蘇清荷在後排坐下,祖哥問道。


    “安通駕校!”


    “好!”祖哥調好導航,一陣風馳電掣,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位於北城區的安通駕校,這裏是老城區,魚龍混雜,建築物也老舊,安通駕校位於一座廢棄的廠房內。


    陳晨下了車,用手掌遮住毒辣的太陽,說道:“你先迴去,快結束的時候,我打電話來接你!”


    “得嘞!”祖哥應了一聲,迅速調頭,一陣風馳電掣地去了,不知道又到哪兒浪去了。


    “太陽太毒了,你過來,別曬傷了!”蘇清荷撐起一把粉紅色的遮陽傘,把陳晨拉到傘下,倆人一起走進了駕校。


    報名處外排著長長的隊伍,陳晨走過去,就聽到一個剛剛報完名的人罵罵咧咧地道:“我日他個仙人板板,給老子排到一年後才能學習,媽蛋,老子的車都要提了,難道這段時間車子丟在車庫了生鏽?”


    另外一個正在排隊的插口道:“得了吧,能報上名才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以後啊,學車的時候,更有你受的,教練現在都牛逼轟轟的,一個人帶十幾個人,讓誰練,不讓誰練,都是他們說了算!不讓你學,你咋辦?上禮啊!先備好兩條中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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