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沒有半點生氣,千鈴輕輕敲他的膝蓋,仿佛是在試探這個軀體內是否還有人在。總感覺他的身體很冷,冷到即使沒有任何皮膚接觸,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冰冷。

    “他是死了嗎?”千鈴自言自語的問自己。

    眼前俊俏的臉龐宛如一片白紙,沒有一絲血色,從外麵吹進來的清風掠過,他的銀發絲微微起蕩,幾根發絲在空中隨風起舞著。

    見他眉頭有個小結,仿佛有無盡的心事。既然人都死了,至少不要帶著遺憾,千鈴用食指輕撫他的眉頭,一陣強烈的冷感通過指頭傳來,千鈴猛縮迴手。當她意圖縮迴手時,南宮辰牙突然張開雙眼,一雙紅色的眸子緊緊凝視著她,她的手早在縮迴以前就被緊扣。

    千鈴驚慌地試圖後退,手臂卻被緊緊扣著,她一用力,反倒被對方的猛力給推到角落,南宮辰牙雙手按著牆壁把千鈴牢固的困住。他眯著紅色的眸子,臉色依舊蒼白,寒冷的氣息依然不停發出,嘴角卻比方才多了一絲笑意。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敢闖進來。”南宮辰牙淡漠的說著。千鈴完全沒聽懂,她心裏就隻是恐懼,他的雙眼把她深深的吸引著,卻又像是要用那雙血紅的雙眸把她吞噬掉。

    不過她在他的句子中她倒是知道了她是來錯地方了,“你沒說過不能來這裏啊。”她的心發慌,說話還是忘了用尊稱了。

    南宮辰牙嘴角的笑意更加強烈,“哦?難道德貴妃還能漠視朕發下禁製令?”什麽禁製令,她聞所未聞啊!

    “你也沒說過是禁地啊,我又怎麽會,會知道呃…”她說話越發越輕聲,什麽禁地的,她就知道星沐園那邊是有一個禁地,可她又沒有去那邊!

    “別以為不是在星沐園進來就不算是觸犯禁例。”他仿佛讀懂了她的心了,居然對上她的想法了。這樣說星沐園的那個禁地,就是…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了。不就是那個一進就得處死的森林?omg!

    “呃…嗬嗬。。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無心之失。”她真的被嚇到了,他那雙異變的雙眸,他威逼著她的語氣,她真的想一跳就能跳迴她的宮殿去,可惜屁股下是地板,地板下就是另外一層,跳不下去的!

    南宮辰牙沒有聽她的解釋,雙眼緊緊凝視著她說話時一直在跳動的脈搏血管,一直在唿喚他的脆弱,而且不知為何眼前的女人像有什麽特殊的魔力,打從他進來的一刻,他就感受到什麽在引誘著他,而且那一股誘惑會不停的促使他變得瘋狂,把他的神經拉到最緊。本來他還期待跟這個女人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可看來她並不幸運,居然在他最脆弱最需要能量的晚上出現在這個禁地,然而每當有人在禹月闖進來,那個人肯定沒命走出去,甚至連屍體都不可能找到,因為每當每月一次禹月來臨,禹月不是月亮,是一種恐怖的生命體,它會吸收一切特殊或者是超自然生物的力量,由白色,當它吸取越多的力量,它的顏色就會變得越深。玫英會這樣,他也會這樣,不過不一樣的是玫英隻要在禹月的那一天離開這個時空就會沒事,而他,他不可能離開這裏,隻要他已離開,一切都會因他而毀掉。

    現在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刻,他會需要大量的溫度去補充他在這段時間所消耗的力量,而那種溫度正是使人體運行的東西,血液。他平時累的時候至少稍微吸取一點點的血或許最多是一個人就會精神起來,隻是每當禹月,就不會是一兩個人的血能解決的問題,而且剛才他救她的時候不小心雙眼對上了禹月,禹月一下子就把他的力量給吸走大半,弄得他毫無力氣。

    所以這個禁地,這個塔的用處就會用來每當禹月的時候度過,隻要不要被禹月看到,自己不去看禹月,力量就不會那麽快被吸光,而且這個塔被他施過魔咒,他在這裏度過,他的力量也會被吸取得慢點。

    千鈴一直在解釋,可是顯然南宮辰牙他並沒有在聽,而她也意識到南宮辰牙一直盯著她的鎖骨看,她也知道她的鎖骨有銷魂,多迷人了,但他一直盯著看,她會不好意思。

    “呃…既然是禁地,那麽臣妾馬上離開,皇上當被看過臣妾。”她雙手輕輕推推那冰冷的胸膛,不過顯然對方不為所動,看來他並沒有要放她走的打算。

    千鈴不做多餘事,直接靠著牆邊,淡淡的看著他的臉。除了那雙詭異的紅眸,他的臉依舊宛如死灰。

    南宮辰牙輕輕開口,聲音異常的沙啞,“太遲了…”他按著她的雙肩,嘴在她的頸上一吻,伸出舌尖輕輕掠過,弄得千鈴不禁一顫。她還以為她一直跟他搞對抗,這天就永遠都不會到來,想不到今晚就是她初夜的終結了,在這種晚上,這種地方…屁股還有點發疼。

    怎麽可能?!

    南宮辰牙啟嘴,陰森的獠牙露出,馬上就要咬破那道血管。依然一直小手,捂著他長著的嘴。千鈴閉著雙眼,一臉驚慌的別著頭“皇,皇上,臣妾還沒準,準備好。”

    南宮辰牙被捂著的嘴,也阻止了要咬破她血管的獠牙,他皺皺眉頭,這女人耍什麽玩意,他要的東西還需要她的同意?

    千鈴還有放開手的意識,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低語,“臣妾隻讓下人給陛下獻上一份文書了,但不代表臣妾…”接下來的,她沒勇氣說出來,直接把要說的話都吞下去了,希望他懂她要說的是什麽。

    南宮辰牙鄂然大悟的點點頭,他才記起昨日她命人送來的一份卷軸,長長的卷軸裏寫著幾個很有意思卻又極醜的書法字——謝謝你。

    那份連署名都沒寫上的文書,就僅僅那三個字,而他自認神等存在也被這三個字難到了,這是三個字到底是道謝書還是惡作劇,要是道謝書,他就不能理解下麵那畫得像蛤蟆不像,像豬不像的四不像到底是何等意思。

    千鈴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可笑清澈的笑容,不過手依然沒放開,“陛下懂就好,其實那隻不過是個誤會,臣妾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的,臣妾完全是沒有準備好,望陛下理解。”千鈴一邊紅著臉,一邊在心裏臭罵自己的儀態,惡心又肉麻。

    南宮辰牙看似沒有任何反應,聽到她的話,第一個在腦海浮現的反應就是——果然是惡作劇,居然還能說得這麽直白。

    南宮辰牙聳聳雙肩,拿開一直捂住他嘴的小手,雙眼直視著她清澈的銀眸。

    千鈴訝異的雙手捂嘴,這下捂住的不是對方的嘴,而是自己的,她簡直想把雙眼都捂住。眼前的人…不,她不知道,眼前的東西把她嚇了一跳,弄得她的心一慌。

    陰森雪白的獠牙亮出晶瑩渴望,鮮紅血色的雙眸在微弱的光線下耀出水凝般的光澤,白皙的肌膚簡直找不到半絲血色,這完全就是她在電影裏看到的——吸血鬼!

    omg! 想不到這種鳥不生蛋的鳥空間居然有吸血鬼,而且還是月辰王朝的帝王,她所謂的夫君,她眼前的男子!這不是東方的古代嗎?為什麽會有西方的吸血鬼,這算啥玩意,sb,sb,sb!

    看著被自己困在角落無處可逃的人兒居然盯著他兩個獠牙,長著嘴,雙瞳不停在轉動抓狂。他輕輕把嘴長得大些,讓她再清楚看到那兩個雪白尖銳的獠牙,他倒是不介意讓她觀察,滿足她的好奇心,反正她即將成為死人。

    趁她發呆抓狂的那幾刻,他一隻手把她雙手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扯開她的白衫,露出雪白透明的香肩。他貪婪地輕吻她的肌膚,吮吸她的香氣,慢慢把她的衣衫脫掉了半身,露出她潔白的小內裙。南宮辰牙更放肆地愛撫她的身子,試圖解掉她的內裙,見她完全沒有反應動作,她放開按著她的手,直接去解掉她腰後的小帶結。

    千鈴趁他放開她雙手的那刻,她連忙用雙手捏扯南宮辰牙的雙頰。南宮辰牙停止他的動作,皺皺眉頭,他並不覺得她的反抗多痛,甚至沒有半點痛意,反正他早就冷得感覺不到,不過他倒是很介意她用這種方式去反抗。

    千鈴緊抿雙唇,雙指收得越來越緊,她感覺不到他的溫熱,全感覺到的就隻有冰寒,指尖感覺冷得要結冰了。廢話,他又不是人類,是吸血鬼,他早就是死人了,身體當然是冷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心髒!

    南宮辰牙眉頭皺得一緊,他霎時感到雙頰感到一絲溫熱,甚至臉龐有刺刺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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