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知道了!沒有你時隻有娘親總管著本小姐。現在倒好!反而又多出了你這麽一個像‘七老八十’一樣的總是囉囉嗦嗦的人!咯、咯。。。。。。!”伴隨著一串銀鈴也似的嬌笑聲,霍成君迴首嬌俏的玉手微揚、婀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迴廊間。。。。。。。

    耳邊縈繞著餘音未嫋的霍成君的嬌脆笑聲,紀嘯凝望著霍成君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一時有些發呆。迷茫間,紀嘯並沒因霍成君之前淺笑嫣嫣、笑語如珠的嬉戲感到輕鬆,反而內心裏極度壓抑的感到了一陣陣的心悸,不由自主的鎖緊了漆黑的濃眉。沒能身處於浩淼無垠的汪洋大海之中,就根本無法了解天地之間是多麽的寬廣、大自然的力量是多麽的無窮啊!

    現在,宛如是一葉扁舟漂泊在茫茫人海之中的紀嘯,確實也因一切的籌劃還均茫無頭緒、自己這一葉扁舟顛簸漂浮間隨時都有被茫茫的人海所吞噬而感到壓力重重的生出一種十分無力的感覺。宮門深似海、強權大如山!滄海一粟的自己,也根本無法預知到自身的未來結局、一時更難以探尋到這波濤洶湧的宦海的水深、水淺。也隻能是持之以恆的堅持走下去,以期憑借自身的微薄之力為這個時代、也為了關心自己的人、更為了能夠掌控住自身的命運,盡到自己的一份心力!

    窮困潦倒、孤身一人、還對自己的過去遺忘得一無所知的紀嘯,現在來到萬人敬仰的神聖之地京城長安才剛剛十幾天。但就是在這十幾天中,孑然一身宛若‘赤條條’的紀嘯反而平添了不少的牽掛!

    與曆史上有名的‘毒婦’霍顯的‘狗扯羊皮’,雖然不能說沒有在紀嘯的內心和肌體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但紀嘯也並沒太往心裏去的隻是當做了一場‘逢場作戲’而已。

    然而,無意中遇到了節操感天動地的蘇武、並拜在了蘇武的膝下成為了蘇武的‘螟蛉義子’,則使紀嘯對無任何後代子嗣、年老孤獨、風燭殘年的蘇武生出了一種舔犢之情。想想蘇武為了堅守住這個民族的節操而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煎熬和屈辱的高風亮節,紀嘯也不免下決心:自己要恪盡孝悌的盡到這個‘義子’的義務和本分、讓晚年的蘇武能安享天倫。同樣,同原曆史境遇淒慘、堪憐的霍成君的不斷接觸,也令紀嘯堅硬的心弦產生了無序的波動。霍成君的聰穎靈慧、活潑跳脫,宛若潔玉一樣純淨的內心,也同時讓紀嘯不得下決心要盡力的拯救‘霍氏的舉族覆滅’。

    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謀博弈中,隨著霍光的去世霍氏家族的悲慘結局則是已經完全注定了!而還在‘傻狗不知臭’的張揚跋扈、欺壓良善的霍顯、霍禹、霍雲和霍山、以及馮殷等,‘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的最後不堪結局,紀嘯現在既無能一伸援手、也無心多加關注,但遭受了無妄之災、成為權謀博弈中的‘犧牲品’的霍成君、霍淑君、以及一些無法抉擇自己命運的忠厚良善的霍氏仆從,紀嘯也實在是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送上‘斷頭台’!

    “既然知道了未來可能的發展趨勢,就還是要能保全幾人就盡力的保全幾人哪!”瞬間處於一時迷茫狀態的紀嘯,用力的搖晃了搖晃頭顱借以清醒、緩解一下感到十分沉重的思緒,臉頰也痙攣似的抽搐了兩下,顯現出一種十分辛苦的‘皮笑肉不笑’的苦澀笑容,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著定了定神,才轉身返迴了陳湯還等在那裏的酒氣熏天的後堂。。。。。。。

    “看來淩風老弟在我大漢的第一家族霍氏頗得信重、也頗得這位豔冠群芳的博陸侯老大人的掌上明珠的垂青啊!唉。。。。。。!為兄在富平侯那裏,也隻是個為人寫寫算算的幫閑之人而已。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李延年的這首《佳人歌》用來描述這位七小姐實是當之無愧呀!。。。。。。”剛剛一腳門裏、一腳門外邁進後堂的紀嘯,馬上就迎來了陳湯熱切的目光和不無羨慕的感歎。

    含笑輕輕搖了搖頭的紀嘯,落座後說到:“子公兄還是隻看其表而未明其裏也!其實,小弟自棲身霍氏府邸一來,至今並未曾拜見到過博陸侯老大人的尊顏。又何能言及‘信重’二字?子公兄謬矣!”

    聽到紀嘯的否認,陳湯臉上顯現出一副十分疑惑的不相信表情說到:“如此則更令陳湯不解了?陳湯早就聽聞過一直慳吝一麵的京城名媛霍氏七小姐的豔名。據在下所知,豔冠京城長安、被博陸侯視為掌珠的七小姐成君,一直以來還以刁蠻、霸道、對那些豪門貴胄子弟不屑一顧而著稱。如淩風老弟不是得到了博陸侯的看重,七小姐又安能如此毫無禁忌的相待淩風老弟?”

    “啊、啊,小弟現在正求七小姐給小弟幫一個忙。故而,七小姐才對小弟在言語上有些隨意。”不想再毫無意義的議論霍成君的紀嘯,隨便的遮掩了一下就接著說到:“昨日自偶遇子公兄以後,小弟大感子公兄才學不凡(沒說上三兩句話就分手了、純屬是胡說八道)的同時,也萌生了急欲再見到子公兄的渴望。念念不忘間,小弟也陡升了‘我等均是孤身一人的棲身於顯貴雲集的京城、如想盡早的出頭就應相互扶助’的想法。子公兄豈不聞‘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故而,小弟今日想冒昧的高攀,我等何不效仿‘桃園。。。。。。’、咳、咳,效仿先賢來個‘義結金蘭’之好?”

    紀嘯投其所好的遊說個性上十分熱衷名利的陳湯的同時,也差一點兒不小心說漏嘴了的說出了‘桃園三結義’!現在才是‘西漢’中期,距離‘東漢’末年還有好幾百年哪!這個時代的人又哪裏能知道‘劉、關、張的桃園三結義’呀?

    “好、好、好!太好了!陳湯也正有此心!選日不如撞日。淩風老弟快些預備香案,我二人馬上就焚香盟誓!。。。。。。”看到紀嘯在霍氏仿佛混得風生水起的狀態,本來就絞盡腦汁的琢磨著想如何的同紀嘯進一步的拉近關係的陳湯,聽到紀嘯提議馬上就‘舉雙手’的大表讚同,並亟不可待的建議要馬上舉行儀式。

    本來就是雙方內心向往的事,自然一切也就都很快水到渠成了!經過了一番焚香盟誓,無外乎是經過了‘不願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兄弟如手足、永不相棄。。。。。。’等等的一番極其虔誠的‘起誓發願’儀式之後,紀嘯在陳湯口中低一級的稱唿‘嘯弟(小弟)’也就從此正式的誕生了!。。。。。。

    二人重新落座、暢飲三盞以示慶祝之後,紀嘯不免又想起了另一位未來的大漢朝的風雲人物甘延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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