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長頸、細爪、隆背。。。。。。,其實、其實稱它為‘鴕鳥’也是挺像的?”聽到紀嘯臨時起意的‘胡謅’,霍成君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頻眨著、稍顯有些迷茫、疑惑的輕聲說到。

    是!仙鶴同鴕鳥的外形是有些相像。但您大小姐也不能把飄逸的仙鶴給繡成臃腫的鴕鳥啊?已經稍稍的緩解了一些想要‘爆笑’一場欲望的紀嘯,心裏不由自主的暗自嘲弄著 ,已經拆解開拴在刀柄上的錦帕,邊認真的折疊著、邊滿懷感激的輕言到:“在下還是收好吧!栓在這上麵不小心還不弄破、弄髒了?這畢竟是七小姐對在下的一片關愛之心哪 !想來,七小姐一定是要繡了多日才完成的吧?”

    紀嘯的收起刀柄上拴著的錦帕的動作,不免又引起了霍成君俏臉上的一陣紅潮上湧。本來嬌嬌女霍成君就是懷有著一種朦朧意味的把錦帕拴在刀柄上也隻是個引子,紀嘯珍而藏之,她自然是不會加以阻攔。然而,紀嘯的一番言語,則又令霍成君羞怯、不忿的嬌嗔出聲:“你說什麽呀!太不了解本小姐的辛苦了!多日?這方絲帕本小姐可是繡了月餘、不知把手紮了多少次才繡好的呀!”

    就這?還繡了月餘?把手也紮了?還把仙鶴給繡成了鴕鳥?您大小姐個真不是一般的‘笨得靈敏’哪!”紀嘯心裏好笑地暗想著,也連忙順嘴打岔到:“是、是!在下自然是不懂女紅。這等繁瑣的手工,無月餘的時日,想來是不一定能完成。。。。。。。對了,昨日皇太後迴返內庭前可留下什麽話?可曾應允了去皇後那裏適當的進言?此事就如在下之前所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的無法阻止的釀成了事實,也必將會遺禍無窮啊!何況,皇後臨盆在即,時間也不等人了!如果皇後分娩,則必然守護得更加的嚴密;再想輕易的覲見到皇後則更加的難矣!而越是此時、則越是懷有異心之人的最佳下手時機呀!皇後分娩後體虛且意識模糊,隨身侍候之人有必定是僅有的幾個知近、貼心之人。而這幾人中如有人懷有了不測之心?要下手可是十分便利的呀!”

    所謂百密一疏。紀嘯的分析,其實也正是逆向思維的考慮到‘燈下黑’這個特點。這種情況下,其實最大的疏漏也就是會出現在許皇後的近身人等的身上。事實上,原曆史也同樣是因為許皇後的貼身女醫官膽大妄為的下了手,才釀成了令人無法置信的‘皇後竟然能被下毒謀殺’的曆史悲劇!

    讓紀嘯的一番十分鄭重的解說,令一直淺笑嫣嫣的霍成君的神色也漸漸的肅穆起來。嬌嬌女霍成君邊輕點著臻首、邊仿佛也感到了沉重的壓力的語音莊重了許多的輕聲說到:“昨日,父親見過皇太後沒說上幾句話也就離開了;本小姐同大姐在皇太後臨行前也曾再次的叮囑了皇太後一遍。但皇太後卻也沒確切的保證什麽,隻是說迴宮後會借去看望皇後的時機,可能的話會向皇後提起此事。唉。。。。。。!本來就是她們皇家自己的事,好像皇太後還不怎麽著急似的?我等自己也無法進入內庭,著急也沒辦法。隻好先聽天由命了!”

    此時的霍成君,仿佛已經忘卻了以往隱隱聽聞的父母想讓她成為皇後、以及自己也時常的把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當成了‘夢中情人’的曆史。現在的霍成君,則把一縷綿綿的情思完全的‘纏繞’在了紀嘯這個‘真實的人’的身上;已經幾乎是把紀嘯交代她去辦的事,完全的當成了自己的事去做、並隨著事態的進展也同時影響著她少女的情緒變化。這也實屬必然!夢境即使是再絢爛多彩,又安能比醒來後的真實更令人信服?

    同樣,少女皇太後上官婕的反應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非長期、而是從有記憶始,上官婕就幾乎是完全的處於寂寥、孤獨的生存環境之中。想想:六歲入宮被冊封為皇後,十五歲丈夫漢昭帝劉弗陵就已經去世了!上官婕同漢昭帝劉弗陵這個丈夫圓沒圓方還都是個未知數?在那種花團錦簇得眼花繚亂的內宮,年少的漢昭帝劉弗陵也難免會對妖嬈成熟的女性有所偏愛,當時十分青澀的上官婕又安能入得了漢昭帝劉弗陵的‘法眼’?何況,二十一歲就去世的漢昭帝劉弗陵還沒有任何的子嗣。是否還有其他的原因?其因也是迷霧重重?

    所處的環境必然也會影響到人的秉性。在那種極度壓抑、孤寂的環境下,也就必然會造成皇太後上官婕對一切都仿佛十分淡漠的情感根本就不會外露的性情。養尊處優間,卻又完全的無法自決人生,隻能是按照原有的人生軌跡茫然的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推延。也肯定會造成上官婕相對懦弱的心態,對任何事都處於聽天由命狀態的任其發展、而無能自我的做出決斷;事實上,皇太後上官婕也確實就是一個‘粉飾得金碧輝煌的牌位兒’,根本也無法遂自己意願的決定涉及到從家國到自身的任何事。

    另外,紀嘯估算了一下: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現在應該是二十一歲。雖然還不清楚許皇後的具體年齡,但作為漢宣帝劉詢、劉病已患難妻子的許皇後,也就應該同漢宣帝劉詢、劉病已的年齡相仿。否則,也不可能早就已經有了其他的兒女。想想: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好像年齡上名義的‘婆婆’還要比‘兒媳’小上幾歲,彼此相見又會是多麽尷尬的場麵?因而,想當然的,皇太後上官婕與許皇後也必定相會的次數有限、彼此之間的往來也不會太多。

    “七小姐說的是!但七小姐也不要灰心。想來皇太後迴宮思慮清楚之後,也會重視起這件事的。。。。。。。七小姐已經盡心了!我等也就隻能是靜候皇太後的消息了!”紀嘯把溜到嘴邊的話‘皇太後也會迴想到當年的上官氏舉族被誅的情形’及時的咽迴了肚子裏。這也是紀嘯有些不忍心再讓‘淒慘的往事’來汙染霍成君純淨的少女之心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霍成君的純潔和善良,也確實有些打動了紀嘯、讓紀嘯冷傲的內心也有些‘融化’的升起的一縷柔情。情感這種玄妙的東西,出乎於人的本性自然,有時也無法完全的用理智加以控製。

    “好吧!等吧!那、那人。。。。。。?”女性固有的天性使然,此時摒棄了以往刁蠻的性情、表現得十分乖巧的霍成君,微伸出一隻纖纖玉指一指後堂內示意著紀嘯。意思則是在說:咱倆已經談談說說的半天了!也嘮不夠啊?陳湯還‘傻呆呆’的等在那裏。沒有什麽大事,還是快打發那人走算了!免得礙眼。

    “哎呀!對呀!子公兄還獨坐在後堂!在下咋還給忘了的同七小姐耽擱了這麽久?失禮、失禮呀!。。。。。。”有些故作恍然大悟的紀嘯,配合著自己的話語顯得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袋:“以七小姐的聰穎當明了‘得到多助方能成就大事’這個道理。七小姐也不希望在下永遠就像現在一樣的一事無成的寄人籬下吧?此人之能、堪稱超絕!刻意與之結交,以後也必會得到其多方的相助啊!。。。。。。”

    “好了、好了!看他那個樣兒吧?本小姐可沒看出來有什麽超絕的!你不就是攆本小姐快些走嗎?你好去繼續的會友。本小姐就那麽願意同你這個‘一肚子鬼心思’的人流連哪?沒事本小姐還想去逛逛哪!哼!本小姐就不看好那人!。。。。。。。”仿佛撒嬌一樣又恢複了刁蠻、跳脫狀態的嬌嬌女霍成君,對陳湯嗤之以鼻的同時,嘴上不服輸、芳心裏極其著不願的、但還是比較聽話的扭嬌軀轉身向外走去。而紀嘯,也隻能是‘嗬嗬’的幹笑了兩聲叮囑到:“七小姐早些迴府!別迴去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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