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清輝透過窗欞灑落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紀嘯已經被丫鬟送到這間裝飾得富麗堂皇的臥室有一會兒了。“快把這個醉鬼送去老爺來此就寢的那間臥房!別讓他再在此耍酒瘋了!咋這麽沒有教養哪?在本夫人麵前也能沉醉若此!!”裝腔作勢的霍顯,故作姿態的唿喚來丫鬟後,就以這樣的一番‘真假難辨’的話語,把紀嘯恭送到了隻有霍光前來別院才有資格入駐的這間臥房。

    如果她真的夜半前來‘求歡’,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心理障礙?也許這間臥房就是當年她被霍光給‘狂攻得失禁’的那間也說不定哪?已經躺在了綿軟的床榻上的紀嘯,心裏不無齷齪的想著。當然,紀嘯的心裏則是處於了一種‘既懷有著一絲絲的愧疚、又因可能馬上就要行使‘犯罪’行為而亢奮’相交雜的莫名心態。

    說不清、理還亂!僅僅身穿著褻褲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的紀嘯,曆經了入夜以來的種種波詭雲譎的變故,安能輕易的安穩入眠?不用‘人倫道德’的冠冕堂皇大道理來評說,隻是從男女異性之間的彼此需求來詮釋:此時的紀嘯的身心也是十分的不‘舒服’!不僅是霍顯,紀嘯同樣也是在經曆了原始的初期‘啟動’後,對‘欲求’也進行了強行的遏製。其結果同樣也是極其‘自殘’的令身心備受‘煎熬’!這樣一來,自然也使紀嘯仿佛是在‘極度越軌’的愧疚心理‘折磨’下,卻又企盼、渴望著‘犯罪行為’的盡快來臨。

    幽靈一樣的‘魅影’飄動,本就沒有上閂的臥房門輕啟、微響,對宅院的路徑駕輕就熟的‘狂蝶蕩婦’飄飛而入。‘悉悉索索’的玉帳、錦衾掀動,滑潤、軟膩的軀體已經鑽入錦衾之內、貼近了光著上身、隻穿著一條褻褲的紀嘯的強壯身體。“冤家!!你可饞死老娘、也憋死老娘了!。。。。。。”

    颶風陡起、狂瀾怒卷!一輪輪、一波波的洶湧澎湃,一陣陣、一場場的縱橫馳騁。。。。。。。隨著紀嘯怒馬長槍、大刀闊斧的毫無禁忌、毫不憐惜的的傾力衝殺,伴隨著嘶吼與嬌吟的協奏,奏響了一曲有違‘倫理’的‘亂魂’樂章。。。。。。。。無忌的癲狂、瘋狂的交纏,令皎月也羞澀的躲進了雲層;無形中彌漫開來的粉紅色氤氳衝霄而起,令心如堅冰的廣寒仙子也為之動容。。。。。。。

    忘乎所以的纏綿仿佛感覺時間也已經凝固,但自然地規律還在有序的運轉。當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色,不知道已經‘酣戰’了多少場的紀嘯,好像還在‘意猶未盡’的‘張牙舞爪’!此時床榻上已經傳來了再也不堪伐撻的霍顯的嘶啞聲音:“冤、冤、冤家!你比那個老東西當年還能‘作踐’老娘!等老娘養足了精神後,再不放過你這個‘要人命’的冤家!。。。。。。”

    伴隨著霍顯嗓音嘶啞的話語聲,與來時飄逸的身姿大相庭徑的霍顯,已經半披羅衫難遮裸露的、歪歪斜斜、躑躅難行的狼狽的逃離了現場。一場沒有觀眾,卻無比淫靡、浪蕩的粉紅色大戲就此落幕。也不知道現在不知身在何處的大漢第一權臣老霍光,是否能夠在睡夢中夢見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女人真是水做的呀!晨起過後不久,還在腰酸腿疼的有些為靡不振、精神恍惚的紀嘯,再次見到霍顯時,霍顯已經是梳妝一新、花枝招展的顧盼生輝。瞥見霍顯分外容光煥發、媚態洋溢的狀態,紀嘯不由得在內心裏發出了這樣的感歎。因自己的悍勇耐戰還有些‘沾沾自喜’的紀嘯,也因此而大感頹喪的內心裏十分的鬱悶。事實如此,從人性的本質上來講:男性永遠是失敗者!付出了巨大的‘勞動’,心甘情願的傾盡體力的付出,最後得到的難免是疲憊異常的‘望洋興歎’而已。

    然而,此時已經身心得到了極度的滿足、內蓄得到少壯的紀嘯的‘無償補充’的霍顯,與當初見剛剛見到紀嘯時所擺出的‘不可一世、舍我其誰’的狀態則大有不同。也許是獲取到了‘無償的饋贈’心懷感激吧?此時霍顯看向紀嘯的目光要多柔媚有多柔媚、要多愛戀有多愛憐!即可用完全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又可用’饞涎欲滴‘來詮釋。

    這樣的目光,也讓本就懷有著‘不軌目的’、心存著‘玩世不恭’心態的紀嘯,在內心裏也確實產生了些許的‘愧疚’心理,生出了縷縷的憐惜柔情。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也許這才是紀嘯現在的內心真實寫照吧?男女之間的情節,有時根本就無法說得太清楚。一旦彼此之間達到了一種‘人間極致’的關係,其中的糾結不清,也實非人的理性所能控製得住、了解得清楚的。

    矛盾重重、心緒有些紛亂的紀嘯,由於思維有些走神兒,進入霍府別院的大堂後,也隻是神態有些茫然的躬身衝高坐在主位的霍顯抱了抱拳說到:“紀嘯見過夫人!”說完後,就好像神智還有些恍惚的木然而立的一聲不吭了。

    “放肆!見到夫人還不大禮參拜?你這個叫花子想找死嗎?真真的該打!混。。。。。。!”進入大堂以後,因夜半癲狂過甚的疲憊所致思緒有些飄忽的紀嘯,接著就又迎來了霍顯‘熱辣辣’的目光而更顯茫然。因而,紀嘯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大堂內還有些什麽人。一陣嗓音尖細、醋味兒十足的叫罵聲傳來,把紀嘯的神思拉迴了現實。當然不會是別人!狐假虎威的叫罵聲不斷的自然是那名躬身站在霍顯一側的豪奴:‘兔兒爺’馮殷!

    還沒等‘挨罵者’紀嘯有所反應,滿眼霧氣蒙蒙的看著紀嘯越看越愛的霍顯已經柳眉倒豎的嬌叱出聲:“不知死活的奴才!叫什麽叫!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在本夫人麵前哪有你這個奴才說話的份兒?王子方!”對馮殷罵到半途的霍顯,卻唿喚起霍府的另一名最得寵的豪奴王子方。隨著站在馮殷身邊的王子方剛忙一躬身‘奴才在’,霍顯‘威風十足’的吩咐到:“看來昨晚這個奴才的家法還沒領受夠!王子方你去監刑,著實再打這個奴才二十板子!不許藏私!否則,別怪本夫人連你一起打!”

    在豪奴王子方忙不迭的應聲‘是、是、奴才不敢徇私’,一副‘苦瓜臉’都快耷拉到了腳麵子上、一雙細目直衝低著頭根本沒看他的紀嘯大翻‘白眼兒’的馮殷被代下去領受家法之後,霍顯馬上就換了一副獻媚似的嘴臉、嗓音降了‘八度’嗲聲嗲氣的看著紀嘯說到:“本夫人已經處罰了不知高低沒‘眼色兒’的奴才,就算替你這小子解氣了!本夫人一直就看你這小子頗為順眼。你小子此後就暫時擔任這個別院的總管吧!本夫人知道你小子頗有才學、也書生氣的十分的高傲。但以本夫人來看,你小子也確非池中之物。以後,本夫人還會向老爺推薦你,讓老爺提拔你。你可要好好幹呦!可別辜負了本夫人的一片心意!”

    初嚐了同紀嘯的無盡纏綿的‘甜頭兒’的霍顯,現在幾乎已經把紀嘯當成了‘禁臠’留待以後她接著‘享用’了!幾乎是封官、許願的無不使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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