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注定要被萬族銘記,神靈穀化作了廢墟,天狗族的三尊祖王全滅,魅族的兩尊祖王被人以劍洞穿,銀血族六尊祖王以及一尊聖王化成了肉泥……


    山川溝壑被灌滿了鮮血,曾經為人族帶來動亂的太古王族無一幸免,皆被屠滅滿門,無數的太古生靈絕望痛哭。


    造成這些的隻是因為一個人,也因為那人說過一句話,既然古族欺我人族無聖,那麽我便讓古族無聖。


    藍色的神凰割裂了天際,降臨在萬裏無人的血凰山,浩瀚的帝威便就爆發,將天穹震塌了無數塊。


    恐怖的帝兵在碰撞,但並不能夠阻止血凰皇族延續先前那些王族的悲哀,有大聖在一柄燃燒著紫色神焰的劍下隕落,有數位聖王以及祖王被恐怖的黑驢與神凰滅殺。


    最終,一塊染著鮮血的山石崩飛在了天外,被聖血染紅衣衫的少年乘神凰離開。


    當然,做為曾經鎮壓了一個紀元的種族,自是不可能麵對屠殺而不去反抗,這日,萬龍巢有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準帝強者蘇醒,持萬龍鈴而出;古皇山綻放出了恐怖的魔光,亦有一尊準帝強者出世,緊隨其後,火麟洞一位接近準帝的強者也持古皇兵而出。


    ……


    瑤池聖地內,古族早已嘩然,一條條自各族祖地傳來的消息如同刀鋒一般刺入了他們的心田。


    神靈穀被滅……


    銀血族無聖……


    天狗族無聖……


    魅族無聖……


    有古族絕望道:“那人簡直就是魔頭,難道我太古萬族無人可製止他了嗎?”


    “隻能等皇族底蘊複蘇,持古皇兵來平定這場動亂了。”


    然而卻在這時,一位血凰山古族少年急匆匆的跑在了古皇子的宴席上說了很多,凰虛道聽聞直接麵色大變,而後一條消息傳出。


    “人族強者持虛空境肅殺血凰山,一尊大聖喋血,三尊聖王被滅,該族存世祖王無一幸免!”


    有人憤怒,怒吼道:“人族這是要與我古族開戰,難道不怕血染北鬥嗎?”


    此時自是有人族出言反駁:“我人族從未想要有過戰爭,是你們發動動亂在先,也是你們不想和談在先,大不了,那就血染北鬥!”


    姬皓月喝了很多酒,恨不得同大哥一起共同斬敵。


    事實上,此時所有的人族都在喝酒,在酒液灼燒胸腹間,肆意的吼著荒古時期流傳的人族戰歌,既然無法同君一戰,那麽我等便在意中與君酣戰……


    ……


    北域有一座大湖,橫跨了數萬丈方圓,湖水澄澈仿佛不含一絲雜質,故倒映著的藍天顯得極是清晰,如同天穹墜落在地一般。


    這座湖平時不會出現人煙,也沒有人敢來此處,因為它有一個聽起來很是霸道的名字,叫做原始湖。


    然而此刻在原始湖的南岸,卻有一人族青年在淡然垂釣,他的衣衫本來應該是白的,但卻被鮮血染紅,甚至在寬大的袖口下,還在不斷滴著鮮血。


    忽然,一滴鮮血順著袖角滴在了青年的手上,隨後又順著青年的手滴落在了竹竿身上,最後順著魚線流進了湖中。


    卻是在這時,平靜的湖麵蕩起了一層層漣漪,隨後一條半透明二尺長的大魚便被青年自湖麵拉了出來。


    一般人在釣起一條魚時,無論魚的大小,總歸是要興奮些的,然而此時青年並不開心,反而是蹙起了眉頭。


    “原始湖當年的古皇本就是以禁止陣法冠絕天下,這是他親自設下的帝陣,不好破。”


    “五十六尊祖王、十二尊聖王、一尊大聖,已經足夠震懾古族了,得收手,不然會徹底引發古族與人族的極道帝兵戰,此對北鬥人族無益。”


    蓋九幽看起來很老,皮膚像是幹枯的樹皮,他佝僂著背,就仿佛一陣徐來的清風也能夠將他吹倒。


    葉朝將岸上的大魚一腳又踹迴到了湖底,看向老人說道:“您知道的,晚輩現在沒有以虛空境強闖破陣,便已經收手了,之所以在這裏垂釣,便是在等您,也是在等剛剛出世的幾位古族強者。”


    蓋九幽說道:“知曉是知曉,但還是要提醒你,畢竟你還年輕,老夫也曾年輕過。”


    葉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話。


    這時,原始湖忽然變得朦朧了起來,這自然不是原始湖的帝陣被觸動了,而是本身的天穹變得朦朧,倒影著天穹的澄澈水麵自然也會有波瀾生出。


    三尊強大的人影出現在了湖畔,他們並沒有刻意的釋放自身的氣息,反而因為某個人的存在,在極力的壓製,但就是如此,天穹還是在顫抖。


    “人族,你們是欺我古族無人嗎?”說話的是萬龍巢沉睡多年的老準帝,古族來人屬他輩分最高,境界與實力也是最高。


    說話間,湖麵像是有可攪動星月的狂息而來,寬逾百丈的水幕瞬間之上雲霄,將漫天的白雲席卷。


    準帝便是星空下最接近的帝的存在,即便他並沒有刻意釋放準帝威嚴,可出言依舊能夠引動天地大變。


    湖畔,青年的血衣微微擺動著,老者的麻衣也在微微擺動著,二人並未言語更是沒有因此動容,隻是靜靜的看著萬龍巢的準帝。


    古族三尊強者知曉老人是人族那位本應該成帝的存在,那自然不會動容,然而葉朝卻也同老人一般在準帝言語下輕鬆寫意,便就顯得太過反常,不,是太過詭異。


    不過想著自星空另一端傳迴來的消息,再想著對方敢憑虛空境就血洗血凰山,這似乎又顯得很是合理。


    直衝九天的水幕安靜的淌迴了原始湖,天穹變得湛藍無比,就像是被飛仙光洗過一般,不含一絲雜質。


    “我們並沒有想要怎樣,隻是你太古萬族欺人太甚,你們應該知道,欺人太甚的人,很容易死的。”許久後葉朝說道。


    萬龍巢準帝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蓋九幽在,我便殺不了你?”


    一道金色的神光忽地出現在葉朝麵前,然後整座北域便就化作漆黑一片,恍若天地所有的色彩都被那道金光掠奪。


    葉朝的眉心瞬間爆出了一道血花,而這也僅僅是那道金光所帶的著的一縷準帝威嚴。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恐懼,原因很多,因為他握著劍,因為他身上有那麵鏡子,也因為蓋九幽就在他身邊。


    “看來,你們太古一族並沒有什麽誠意。”


    沒有人看到蓋九幽是如何出手的,但當他說話的時候,那道金光便散了,天地也恢複了顏色,而萬龍巢的準帝則是斷掉了一隻手臂。


    (這種情節是弱項,所以寫了很久,改了很多次,這是老蟬最滿意的,可能你們會感覺到不爽,但老蟬我還是爽的。最後感謝昨天打賞的書友,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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