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眉和唐月亮商議好了行程,大家定好出發時日,唐月亮起身告辭,會去收拾行裝,安排女兒。

    方振眉等人便也著手收拾行囊。

    當日沈太公和我是誰便分別去找丐幫和宮門熟人,查問可有快活神仙的蹤影。

    他們二人帶迴來的消息卻不甚樂觀。

    我是誰聯絡的丐幫。丐幫迴饋消息說是此人雖然為丐,但是並非幫中弟子,他名氣雖頗大,但是不與本幫聯絡,故而也難有他消息,最近也沒聽說此人的行蹤。

    若是要調動丐幫消息網絡前去打探,消息來迴由信鴿傳遞,最快也要七八天才能收集到消息。

    而公門內最近三個月,都沒有類似案件發生,最近的一次案件,是在雲南做的。一位卸甲歸田的老朝廷命官,在當地和官府勾結,侵占百姓田產,被他敲暈了全家,將他的財物散了許多給百姓,還留話若是再有欺淩百姓的勾當,定然不再是敲暈,而是直接取項上人頭。嚇的那家人老實了不少。

    那公門衙役笑對沈太公道:“若是天下賊人個個都如此,那天下就要太平了,我們做衙役的也就省事許多。這人本事既大,又多行義事,我們當差的何苦自找麻煩,都睜隻眼閉隻眼,上峰逼到頭上,便虛與委蛇一番,頹唐過去,便也算了,並不會真去費力抓這些成名仗義、俠名滿天下的江湖朋友。我們當差之人,也是江湖中人,總要在江湖中走動,不能犯了眾怒。所以最近也沒有他的消息。”

    沈太公聽了,隻得連聲稱好,悻悻而迴。

    方振眉聽了,心情頗有些低落,但是想想,也隻能先去如意門看看情況再說。

    兩日時間,轉瞬即到,這兩日裏,柳輕衣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太同方振眉他們說笑,而方振眉心中想著如意門的那檔子事情,也疏於關心柳輕衣的情緒。

    沈太公和我是誰都是豪放粗狂之人,哪有那細心去關懷女兒家的心事,再說就算關心,也難處置。

    所以柳輕衣也無人給他化解心結,她總是想著方振眉要跟那唐月亮單獨走一趟,這一趟不知要生出多少事來,這想法,叫柳輕衣不得安寧。

    那日早晨,方振眉叫家人備好了車馬,帶好行裝,便準備出門。

    臨行前,他向柳輕衣等三人告辭,請他們在方府多住些時日,還請沈太公替他好好招待柳輕衣。

    沈太公哈哈大笑,玩笑著叫方振眉放心去,自己定會帶著女兒,將他家底吃個精光。

    方振眉同他們玩笑了一迴,告辭上馬,並讓所雇車夫和那位請來照看唐月亮女兒的老媽媽上車,一齊去接唐月亮。

    一騎一車,順著西湖綠柳蔭中,緩緩而去。

    沈太公轉身拉著我是誰迴屋裏去,邊往裏走邊笑道:“趁著財神爺不在家,我們把他家的酒都喝個精光。”

    我是誰連聲笑道:“好好好,這做酒賊的感覺,頗有一番風味。”

    沈太公哈哈大笑道:“我們可不是賊,我們是他財神爺請來的客人。”

    說罷,叫底下人將好酒端出來,再備些下酒的小菜。

    他們二人時常在方家吃住,那些下人也將他們當成半個家主,而且方振眉臨行前也吩咐過,要好生招待,有何要求,盡管滿足便是。

    是以那些下人,趕緊照他們吩咐去辦。

    他們二人迴屋喝酒吃菜,吃的不亦樂乎。

    柳輕衣卻沒這閑心,她還怔怔的站在門口,看著方振眉遠去的身影,突然心中湧起難以抑製的衝動。

    她很想哭出來,仿佛方振眉就這麽著便要離她而去不再迴轉了。

    她蹲下身子,掩麵抽泣。

    過了半響,隻聽屋裏沈太公高喊,“丫頭,快來一起喝酒,好酒啊,不喝可惜了。”

    柳輕衣聽了,突然起身,轉頭往屋裏衝去。

    她衝到沈太公和我是誰桌前,用堅定的眼神盯著他們二人。

    我是誰和沈太公都愣了,不知她要作甚。

    我是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沈太公也錯愕的道:“咦,你臉上可是眼淚麽?”

    而後二人對望一眼,便猜著她是看方振眉離去,心中難受。

    於是都笑了起來,我是誰道:“你不用這麽眷掛小方吧?他是去辦事,又不是不迴。”

    柳輕衣啐了一口倒:“誰眷掛他?我自有事,那個,想我母親了,我要迴恆山找我母親去,我不同你們去看什麽武林大會了。”

    說罷,一陣風似地迴屋收拾行囊去了。

    沈太公二人聽了雖頗感錯愕,但是也並不掛心,想念母親,也是人之常情。又是江湖兒女,再者以柳輕衣的功夫經曆,迴趟恆山,乃是小事一樁。是以他們也不在意,繼續喝酒。

    那柳輕衣飛快打好包袱,出來對二人辭行。

    那方府管家聽說柳輕衣要走,忙取出若幹銀票,交給柳輕衣,柳輕衣不受,那管家苦求道:“公子出門前已經交代過,給位臨走時,都要備一份薄金,供幾位路上使用。沈老爺子和我大俠不走,我們自然不管,柳姑娘要走,就請收下,不然我們公子迴來,我們不好交代。

    沈太公接過方管家的銀票,塞給柳輕衣道:“財神爺家的東西,你隻管拿,我還怕拿的少了。不然,人家管家難做。”

    我是誰笑道:“再說呢,日後,這便是你自家的東西,你還怕拿它做什麽?”

    柳輕衣被他一戲謔,心中半是氣惱,半是開心,也不再與太公推搪,接過那銀票,告辭而去。

    柳輕衣出了門來,騎上管家為她備的馬屁,揚長而去。

    沈太公和我是誰又迴轉屋內喝酒,但是喝了一陣,我是誰突然喊道:“不對。”

    沈太公醉眼朦朧的問道:“哪裏不對了?你喝一杯,我便是一杯,沒少喝你的,怎麽不對?”

    我是誰說:“我不是說喝酒不對,是說輕衣不對。”

    沈太公聽他道輕衣不對,登時便清醒了來,問道:“怎麽了?”

    我是誰道:“她若是迴恆山,當取西門而去,但是她怎麽衝北門去了?”

    沈太公聽了,道:“你是說她未去恆山,而是。。。”

    我是誰道:“怕是找財神爺去了。”

    沈太公捏著胡子,想了一想,點頭稱是。

    我是誰問:“老爺子,怎麽處置?要不要通知小方?”

    沈太公道:“那自然是要的,不急,明日讓丐幫去辦吧。”

    我是誰聽了,點頭答允,二人又痛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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