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被林湛圈在懷裏,被迫和他一起看了兩本不正經的書,又讓林湛將手抓去,在他身上遊走。

    她閉著眼,滿臉通紅,隻當那隻手不是自己的,由著林湛胡鬧去。

    等她的手都酸了,林湛才終於消停。

    青柳僵著手,手心麻麻的,似乎還有那絲滑滾燙的觸感。

    林湛親親她的嘴,心滿意足地披了外套下床,到門外喊了個丫鬟打水來。他先給媳婦兒擦了,才自己胡亂擦了個身子。

    青柳埋在薄被裏看他,心裏記著他還沒吃飯的事,便道:“你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吃的,若沒有,我起來給你做一點。”

    林湛搖搖頭,看桌子上有一碟粽子,隨手拿起來一個剝開,見到裏頭的花瓣,又嫌棄地放了迴去,另外拿了一個。他應付著吃了兩三個蛋黃肉粽,抹抹嘴,爬上床去抱青柳。

    青柳道:“這怎麽夠?你先別上來,我去廚房看看。”

    林湛摟著她不讓走,這些日子一直憋著不能碰他媳婦兒,今天終於舒暢了一次,此時心情正好,看他媳婦兒越看越愛,忍不住又往懷裏按了按,悶頭一陣揉捏,嘴裏胡亂道:“媳婦兒,你真是我的寶貝、心肝、命根子……”

    青柳愣了一下,隨即臊得不行,忙去遮他的嘴,“你、你從哪裏學的這麽輕浮的話?”

    “哪裏輕浮?我覺得重得很,浮不起來!我的心肉頭哎,再讓相公抱抱。”

    青柳實在哭笑不得,心裏沒多少感動,隻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種話,哪裏是個正經人說得出來的!

    林湛看看她的臉色,奇道:“媳婦兒,你聽了不高興嗎?我看那幾本書上都是這麽說的啊。”

    他下午買的這幾書,圖文並茂,不但有小黃圖,還配了小黃文,可謂精品。林湛學了個全,不僅把裏頭的動作記了,又把裏麵人說的話也學來了,立刻就在他媳婦兒身上現學現賣。

    青柳沒好氣道:“我怎麽高興得起來?你趕緊把那些書都收起來,以後再不要拿出來了。”

    “可是媳婦兒,咱們還要一起學習呢。”

    清柳瞪他一眼,“讓別人知道你學這個,臊都臊死了,反正你趕緊丟掉,不然、不然就去隔壁睡覺。”

    “……好吧。”見媳婦兒搬出這個,林湛趕緊點點頭,反正該會的他都會了,隻是可惜不能時時複習。

    第二日,孫姨娘院裏來了

    位客人。

    四小姐薛琦看著對麵的人,心中十分驚奇。

    來的這位王小姐,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又是府裏嫡出小姐,有傲氣的資本,向來瞧不起她們這些庶出的,平時在賞花會上遇見,她一貫連正眼都懶得瞧她們,今日怎麽會上門來?

    王嫣然其實也不想坐在這裏,因自己家裏的情況,她打心底裏厭惡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小姐少爺。隻是為了心中的謀劃,不得不忍耐一二。

    她打聽過薛府裏幾位小姐的情況,知道都是姨娘所出,她雖瞧不起,隻是姨娘跟姨娘也有不同,像薛府裏兩位姨娘,一位是陪嫁丫鬟,另一位好歹是外頭納進來的良家女子,因此她思來想去,才決定來會會這個良家姨娘所出的小姐。

    她端起茶盞,用蓋子撇了撇茶沫,矜持地抿了一口,抬頭笑道:“今日不請自來,攪了妹妹的清淨,是姐姐的罪過。”

    薛琦受寵若驚,忙道:“哪裏哪裏,嫣然姐姐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王嫣然心中不耐,麵上卻越發和善,跟她寒暄了半天,才道:“我昨日出門,聽人說了一件望江樓的事,事中的主角,恰是府上之人,不知妹妹可曉得那人是誰?”

    薛琦道:“嫣然姐姐說的人可是我大表哥?”

    王嫣然心中一喜,麵上不動聲色道:“我也不知他是誰,隻是聽人說他武藝了得,在望江樓救了個書生,是不是?”

    薛琦斷定道:“那就是大表哥了,嫣然姐姐你不知道,昨天我也在場,當時情況可危機了,還好表哥武藝高強,有驚無險。”

    王嫣然道:“是呢,昨日好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隻是妹妹,姐姐怎麽從未聽說你家中還有一位表哥?不知他府上在何處?”

    薛琦道:“他是我小姑媽的兒子,我姑媽嫁得遠,十年八年也迴不來一次,這次端午,他們全家都來了。”

    王嫣然忙握住她的手,追問:“不知妹妹的表哥是否還在府上?”

    她一伸出手,雪白的手臂上一副綠油油的鐲子便露了出來。

    薛琦眼光不自覺跟著那鐲子走,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王嫣然也看了眼自己手臂,這鐲子是她最喜歡的一個,今日特意帶來的。

    她笑著將鐲子褪下,道:“妹妹看這鐲子如何?”

    薛琦勉強把視線收迴來,眼中有些酸意,麵上卻不敢表現,道:“這鐲子這麽美,也隻

    有姐姐這樣的人才配得上。”

    王嫣然卻拉了她的手,要給她帶上,“妹妹這話說得不對,這鐲子雖好,與我卻不相稱,隻有配上妹妹這般的美貌,才不算埋沒了它呢。”

    薛琦又驚又喜,故作為難得推脫一番,立刻就歡歡喜喜地收下了,戴在上手不住地打量,心中覺得隻有這樣的首飾才配得上自己。她一顆心早不在這裏,王嫣然問什麽便答什麽。

    此刻錦繡苑裏,青柳正與林湛在屋內說話。

    清柳道:“阿湛,我這幾日做了些珠花,大家都說不錯,你說等迴去了,我把花拿到鋪子裏賣怎麽樣?”

    林湛卻問:“媳婦兒,你沒銀子花嗎?我這裏有。”他說著就要去拿給青柳。

    青柳忙拉住他,道:“銀子我有的,家裏每個月的月例我都收著,吃的用的家裏也都準備好了,沒有花錢的地方,你的銀子自己好好收著吧。”

    林湛道:“那為什麽要做珠花賣?”

    青柳沉默一會兒,輕聲道:“我就想找點事情做。阿湛,你不知道,我家裏窮,小時候我經常要在山上拾一整天的柴,因為力氣太小搬不動,就分成好幾趟,一點一點挑下山,然後讓我爹空閑的時候挑去鎮上賣。我在山上一整天,隻能撿一擔柴,賣五文錢。後來跟別人學會打絡子,為了能把絡子賣個好價錢,整日整夜地想新花樣,我頭上這個疤,就是割兔草的時候想得太出神,才會摔倒。我打一個月的絡子,能掙個兩百文錢吧。錢很少,可是有了事情做,人才不會胡思亂想,才不會廢掉。”

    就如她自己,現在的日子這樣清閑富貴,本該心滿意足了,可是下午卻因林湛救了人,因一件完全沒影的事想得幾乎入魔,如果給自己多找點事情做,就不會有時間想七想八了。

    林湛聽得胸口發酸,上前將她摟緊懷裏,“媳婦兒,我應該早點迴來,早點把你娶迴家。”

    青柳眼裏有些熱意,她用力眨了眨,戳戳林湛胸口,故作輕鬆道:“你要是迴來早了,興許我就嫁不成你了呢。”

    “不行。”林湛沉聲道,他可不許媳婦兒嫁了別的臭男人,就算是假設的也不行。

    青柳見他突然板起臉,心裏倒是不怕,隻是嘴上嘟囔了一句,“狗脾氣,說來就來。”

    她又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看我現在,和錦娘讀書、跟娘學管家,都慢慢順手起來了,平時空閑變多,做做珠花也算是打發時間,你覺得行不行?”

    林湛想了想道:“媳婦兒,不然幹脆你開個作坊吧,你也不用自己去做,隻教別人做,做完了拿到咱們家首飾鋪子賣。”

    青柳心裏一驚,她其實就是想自己小打小鬧,順便賺點小錢,倒從未想過要開作坊或開鋪子,她能有那個本事嗎?

    林湛聽到她的疑惑,認真道:“媳婦兒,你別小瞧了自己,就你做珠花的手藝,把多少人給比下去了?再說還有相公我幫你呢。”

    林湛越想越覺得可行,掰著指頭說給青柳聽:“你看啊,咱們家那麽多地,隨便撥一塊給你做工坊,人手就在附近招就是了,那些珍珠珊瑚直接去漁民那裏收,綢緞也可以大批量低價買,你就做個樣式,讓別人學著做,做完了放在自家鋪子裏賣,這麽弄下來,成本又低,利潤又都掙在咱們自己口袋裏,不比你一個人辛辛苦苦好多了?”

    青柳道:“那麽大的陣勢,我心裏沒什麽底。”

    要是她做出來的珠花不好賣,家裏又投了這麽多銀子下去,不就都打水漂了?

    林湛拍拍胸膛,道:“你就放心吧媳婦兒,相公我厲害著呢,聽我的沒錯。”

    青柳看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你這樣子,我才覺得沒底呢,跟個孩子似的。

    林湛不知媳婦兒在心裏懷疑他,他已經開始設想要在那裏建作坊,要招多少人手,甚至什麽時候去收珍珠都想好了。

    青柳聽他一樣樣地說,心中不由感動,雙手抱著他的腰,往他懷裏靠了靠,“好,等迴去了,咱們就和爹娘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傍晚被一種看著特別兇的蜜蜂蟄了,當時就疼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心想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今天還沒更文!老爸瞥了一眼,說沒事,不會死。於是作者君哭唧唧開始碼字,碼完了果然還活著,真是親爸呀tat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死的相公迴來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開花不結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開花不結果並收藏戰死的相公迴來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