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笑得暢快,青柳忍不住道:“連我這圍觀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他身處其中,情況危急,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你別取笑人家了。”

    林湛忙住嘴,可是想想又覺得委屈,道:“媳婦兒你不知道,我不是笑他要尿褲子,我是笑他膽小。你看望江樓那格局,樓下比樓上寬闊,他就算真的從三樓掉下去,也隻會落在二樓地板上,最多把屁股摔腫了。他卻叫得跟殺豬一樣,聲音又尖又利,哪裏像個男人?”

    青柳聽了心中一動,想起之前那聲驚叫,確實尖得不似男子,忙又追問,“你剛才說,他打了耳洞?”

    林湛點了點頭。

    青柳若有所思,一會兒又抬頭來對他道:“或許那名書生,確實不是男子。”

    林湛瞪大了眼,“女的?那她在那裏幹什麽?”

    青柳道:“她必定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才子,不然怎麽能夠那麽多書生談詩論畫?”

    林湛撇撇嘴,看了眼他媳婦兒,到底沒說什麽。其實在他看來,女子讀書當然可以,但是一名女子孤身和一群男人湊在一塊,他就不敢苟同了。

    他道:“女的就女的吧,難怪叫得那麽慘。不管她了,媳婦兒,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青柳點了點頭,“我沒事,都因為我,連累你也看不成龍舟。”

    林湛心道看不成才好,他才不想媳婦兒盯著別的男人看呢。不過嘴上卻說:“沒事,媳婦兒你最重要。”

    青柳麵上微燙,垂著頭沒說話。

    林湛看著她露出來的一段白皙的頸子,心裏就跟被馬啃了一樣,騷動難安,一雙摟著媳婦兒的手也不□□分地遊動起來。

    青柳按住他的大掌,紅著臉道:“別摸了……”

    林湛反手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媳婦兒,那你摸摸我。”

    青柳跟被燙了似的,忙縮迴去,整個人坐在他腿上蜷成一團,就怕他又來拉她的手。

    “媳婦兒——”林湛拖長了音調喚她。

    青柳心頭一陣輕顫,聲如蚊呐,“你是不是忍不住了?可是我、我現在還不行……”

    林湛倒不是不能忍,反正想要了,多翻幾個跟鬥就是了,他就想逗逗他媳婦兒,若能因此得點好處最好,得不到什麽好處的話,光逗媳婦兒就夠他玩的了。

    他把青柳往自己腿根抱,用半硬半軟的東西蹭她

    。

    青柳嚇得動都不敢動,隻把自己蜷得更緊。

    林湛嘿嘿一笑,做勢要掰開她的腿。

    青柳連忙夾緊,心慌意亂地抬頭看他,見他臉上帶著壞笑,立刻明白是在逗自己,頓時羞惱地捶了他一下。

    林湛裝模作樣啊了一聲,捂著胸口往後麵倒:“媳婦兒,我的心都被你砸碎了。”

    青柳噗嗤一聲笑了,忙又板著臉,輕斥:“沒臉沒皮的。”

    林湛摟著她一陣搓揉,“要臉皮幹什麽?又不能吃,又不能睡。”

    青柳給他揉得呀呀直叫。

    林湛嬉鬧一陣,突然又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頸邊,粗粗的喘氣。

    青柳底下給他那一根硌得難受,紅著臉迴抱他,雙手在他背上輕撫著。

    林湛覺得自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懷裏是媳婦兒軟軟的身子,背上是媳婦兒柔柔的小手,鼻息間全是媳婦兒暖暖的體香,連底下一柱擎天都準備好了,隻等一聲令下開始幹活,可偏偏媳婦兒這會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幹,憋死人呀。

    他心裏哀歎,卻沒說出來,怕媳婦兒聽了為難,隻是盤算著該想想什麽法子才好。他可不信別的男人真的能忍住十個月不跟媳婦兒睡覺,能忍的都不是男人,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方法,既能解解饞,又不會傷了媳婦兒的,他得好好留意留意。

    兩人迴到薛府,讓人熬了安神的湯,青柳喝過就躺下午睡。

    林湛見她睡熟了,囑咐珠兒在屋外侯著,自己出了府去。

    午後青柳醒來,林湛還沒迴來,薛家眾人也還未歸府。

    她覺得身上有點懶,胸口也有些憋悶,提不起勁練字,就歪在榻子上,拿了朵珠花慢慢做著。

    珠兒坐在她腳邊的踏板上,看著她手上的珠花,不無羨慕道:“少奶奶,您的手可真巧,這一朵朵花兒,做得比真的還真。”

    青柳笑道:“那是你沒見過更好的,我剛學沒多久,手法又粗糙,也就你們看得起我。”

    珠兒搖著頭,認真道:“我覺得您做得比鋪子裏賣得好,緞子又鮮亮,珠子又圓滑,花樣又多,如果放在外麵賣,肯定一下子就被搶光了。”

    青柳給她誇得心裏高興,拿過籃子,在裏頭翻了翻,翻出一朵淺紫色珍珠蕊的小花,遞給她,道:“你要是不嫌棄,這朵送給你好不好?”

    珠兒眼中一亮,興奮道:“真的

    麽?謝謝少奶奶!”

    她倒鮮少這麽活潑,可見是真心喜愛。

    青柳幫她別在發間,她立刻就蹦起來往外跑,“我去給寶兒看看!”

    這樣子,才有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靈動勁。

    青柳嘴上含笑看著她跑出去,轉頭來看著自己籃子裏已經做好了的珠花。

    她這幾日沒事就做做,不知不覺做了快半籃子,之前在那碼頭上買的珍珠珊瑚等也用了將近一半。

    她隻埋頭做,並沒有迴頭細看,眼下經過珠兒提醒,才發現自己的手藝確實長進了不少。這些珠花裏,倒真有些不錯的,她自覺就算拿到鋪子裏去,那些掌櫃應該也會願意收購。

    珠花的價錢比絹花好多了,一朵普通的絹花,就算是鋪子裏的,賣到三十文也就頂天了,可是珠花,隨隨便便一朵都是百文起價。若上麵穿了珍貴的寶石,價錢就更不必說了。

    而她做珠花的成本,其中綢緞仍是與絹花一般,十文一朵;穿在上頭的珍珠珊瑚,是買的次品再自己加工的,平攤到每朵花上,最多也就三四十文,這麽一算,一朵珠花的成本是五十文左右,但是卻至少能賣到一百文錢,翻倍的利潤。

    當然,利潤高,一開始所需的本錢也更多,況且那些珠子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得到的,所以一般小戶人家,最多做絹花來賣,少有做珠花的。

    青柳心裏算著賬,越算越覺得這或許是一條更好的路。

    傍晚,薛家眾人盡興而歸,卻還不見林湛的蹤影。

    飯桌上,眾人講起林湛今日救人之事,薛瑜話裏全是對林湛身手的敬佩。

    青柳看大夥神色,似乎大家都沒有懷疑那位書生的身份,她便也沒多說。

    隻是心裏卻想著,那是名女子,今日林湛救了她,她日後會不會上門來道謝?

    相救之恩,何以迴報?

    她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些大戲,心裏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又忍不住想,若那女子真的來了,該怎麽辦?

    林湛從下午就一直出門,到現在沒迴來,他到底去哪裏了?

    這兩人,會不會現在就遇上了?

    她想得入神,突然感覺唇上一陣刺痛,下意識用手一抹,才發現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她盯著那抹嫣紅怔怔出神。

    半晌後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怎麽就魔怔了?想東想西的,是不信任林湛,還是不信任自己?

    其實心裏早有答案。

    林湛迴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青柳洗漱完,倚在窗邊乘涼。

    旁邊小幾上擺著個燈籠,她拿了本字帖,心不在焉地翻著。

    林湛卷著一陣風進來,青柳忙從榻上起來,“怎麽現在才迴來?吃過沒有?”

    林湛搖搖頭,“不餓。”

    青柳見他雙手插在懷裏,似乎藏著什麽,便問:“手上是什麽東西呢?”

    林湛雙眼盯著他媳婦兒,精亮得發光,“書。”

    青柳心間一顫,“……什麽書?你從誰那裏拿來的?”

    林湛一直壓著的嘴角再也壓不住,一路咧到耳朵上,他幾步上前關了門窗,把他媳婦兒拉到桌邊燈下,獻寶般把懷中幾本書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青柳定睛一看那書皮,立刻就捂了臉躲開,“你什麽時候把這種、這種書帶過來了?快收起來!”

    林湛一把抱住她不讓她跑,“這不是家裏的,是我新買的,和那些不一樣,媳婦兒,咱們一起看看吧。”

    青柳又羞又惱,“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些不正經的東西,你快放開,我不看。”

    林湛將臉埋在她頸間,一陣亂嗅,“媳婦兒,我找了一下午才找到的,飯都沒吃呢,你陪我看看吧。”

    青柳被他蹭得心軟,又見他說得可憐,手上動作緩了下來,猶疑道:“真的不是那種書?那怎麽用……這種封皮?”

    林湛咧著大嘴笑,“真的和家裏的不一樣,媳婦兒,這是專門講有了身孕該怎麽做的,我找了好幾家店才買齊了!”

    他下午不過試探著去書店問了下,沒想到又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誰說懷孕了不能做?那口、那手、那胸、那腿……他今天口水都流了一籮筐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新文文名又被無情地嘲笑了,沒錯,就是說皇後吃瓜那篇,被人嫌棄不夠嬌不夠寵,可是崽崽們你們說句公道話,這個名兒,不比叫《皇後攤煎餅日常》《皇後卷大蔥日常》清新多了麽?【認真嚴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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